關於萬能問題, 這個問題是很多眾生的盲點、很多人的盲點。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呢?萬能又是什麽東西呢?何謂萬能?我們先來探討一下,為什麽會有萬能的這一個觀念。那萬能的這個觀念是因為,眾生對於五陰世間還有器世間是如何形成的,這個真相他不明了,所以因為對於這個世間形成的這個真相不明了,因為無明所產生的這個虛妄想。那各宗各教都以為他們所宗之造物主是萬能的,就是因為無明所產生的,各個宗派都以為他們自己所崇拜的上帝、阿拉或是說老母娘他們是造物主,那這個造物主能夠出生一切,這個是萬能的。但是,請問:如果每一個宗教所說的造物主都是萬能的,那到底是哪一個造物主造了哪一個造物主?哪一個才是萬能的呢?所以,這個就是因為,眾生對於五陰世間還有器世間形成的這個真相他不明了,所產生的虛妄想。那五陰世間跟器世間到底是怎麽產生的呢?五陰世間跟器世間是因為業力所產生的,是因為業力所產生的,這個我們後麵再慢慢跟各位作說明。
我們先來探討一下,像這個造物主萬能的這樣子的一個思想,是從什麽時候才開始有的呢?其實這個思想是從古時候就已經有的。這個邪見是從古時候,在印度或是說中亞或是希臘古時候的一個思想裏麵,就已經有造物主的思想,不單單是今天才有。而佛世的印度的梵天造物的思想,也是這樣子的一個思想。那這些思想都是因為對於我們這個五陰世間,也就是說我們這個色身,我們這個想、行、識這個五陰——色、受、想、行、識這個五陰世間,它是如何形成並不了知。其實用我們一般世間法的這樣子的一個語言來說的話,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就是在說“生從何來,死從何去”的這樣子的一個道理,並不了知,也就是說,“我為什麽會出生”這個道理不了知。以為有一個能夠出生我的這樣子的一個造物主,所以才會有某些宗教說“我們都是上帝所造的”,那就是認爲我們這個五陰的世間(我們的身心)是由上帝所創造的。這個就是因為不知道五陰世間是如何出生的這樣子的無明,乃至於對器世間(山河大地)的形成的真相不明。器世間,那什麽叫作器世間呢?器世間就是山河大地,器世間就是我們的宇宙大地。有的人認為說:所有的這個世界、這個宇宙就是上帝所造的。那上帝真的能夠造我們的宇宙,上帝真的能夠創造我們的色身嗎?那也就是因為有這樣子的萬物的主宰者的這樣子的一個觀念,所以才會有認為這個主宰者他本身是萬能的。
但是,其實所謂五陰世間跟器世間它的形成,是因為我們眾生的業力,那這個業力有我們的別業,也有我們的共業。那別業就是屬於我們的“別業妄見”,因為別業妄見所形成的我們各自的五陰世間;也就是說,因為每一個眾生有每一個眾生不同的業力,所以會形成你不同的色身。每一個眾生跟每一個眾生相互之間互相感召,就會形成我們居住的山河大地的這個國土,那這個國土就是器世間。這個器世間是因為我們眾生的共業所形成的,那這個共業,就是屬於“同分妄見”。是因為眾生有同分妄見,所以才會產生我們的共業;因為我們有共業,所以會形成我們的山河大地。也就是說,因為眾生有眾生的共業,所以會形成我們所居住的這個依報土;眾生有眾生各自的別業,所以會形成各自眾生不同的、各自的五陰世間,各自的每一個人他的不同的正報的這個果報。
所以,五陰世間其實最主要的就是在指我們的正報,器世間最主要的是在指我們的依報,這個依報是因為我們眾生的共業。這個共業如何形成呢?那展現在什麽地方呢?譬如說,像台灣的人民,住在台灣的這塊土地上麵,台灣這一塊土地就是他們所居住的器世間,這個就是他們的依報土。為什麽台灣人會共同的居住在台灣這一塊土地上麵呢?這個就是表示說,台灣的人民有台灣人共同的共業,所以必須要在這個世間上麵共同生活。那這個共業是因為這一群人過去所造的業果,所以感召讓我們共同的居住在台灣這一塊土地上麵。
那在這塊土地上麵,這個共業之外有沒有別業呢?當然有每一個人各自的別業。譬如說九二一大地震的時候,九二一大地震的時候,它所發生的地點是在中部;那同樣是在台灣的這塊土地上麵,但是中部所受的災害就是最嚴重的,所以那個就是屬於中部的這一部分的民眾他們各自的別業;但是,對於中部的民眾來講的話,他們所居住的台中——中部的這塊土地,又是他們的共業,又是屬於他們所居住的這個器世間的這個依報。所以,依報裏麵有我們的正報,正報裏麵有我們的依報。
那這個五陰世間跟器世間,它是相互的在那邊互相的輾轉地影響。所以,這個都是因為由於業力所形成的。那這個業力所形成的這樣子的一個道理,這個在佛世的時候,佛對於梵天造物主的這個思想就有這樣子的一個答話。我們來看一下佛跟大梵天王是如何的去針對這一部分的問題作一個問答呢?
大梵天這個造物的思想,是印度古時候的一個造物主的思想,也就是說,所有一切山河大地,乃至於所有一切眾生都是梵天所造,也就是說由梵天所出生的。這個思想其實遠遠比基督教的思想還要早,因為基督教其實是在兩千多年前的時候才開始的,那這個梵天的思想其實在古印度的時候早已經存在了,乃至於古希臘的思想裏麵也是有造物主的思想。所以,基督教的思想,基本上就是受了古印度思想還有古希臘的思想對於造物主主宰世間這樣子的一個觀念,所以形成的基督教,認為說上帝可以創造一切世間。這個思想在印度的時候也深深地影響著印度人的思想,因為印度婆羅門教就是崇拜大梵天的,所以他們認為說,這個梵天是所有一切這個世間乃至於一切人、事、物的一個創造者。
但是,佛就針對這樣子的一個問題,問大梵天王,問他說:“這個世界是不是你造的?”佛在這邊問了相當關鍵的一個問題,佛就問他說:“梵天啊!剛剛問說這個世界是你所作,是你所化,這些眾生是你所作所化。”佛再問他那你說,這個世界是你所作所化,這些眾生是你所作所化,那你又是誰所作所化呢?”也就是說:“梵天!你是誰所出生的呢?你是誰所造作的呢?你是誰所化生的呢?”佛問了這個問題的時候,那個時候梵天默然而住。
佛說:“梵天啊!”有時候因為“三千大千世界為劫火焚燒,炎熾洞燃”,也就是說,當我們這個世界要滅的時候,這個火——這個欲界的火會燒到我們初禪天,也就是說這個梵天其實是屬於色界天,會燒到我們初禪天,所以初禪天還是有火災,初禪天這個火災焰熾洞燃。“大梵天啊!你覺得怎麽樣呢?這個大火是你所化作的嗎?是你所化生的嗎?”那這個問題很顯然就是在問大梵天:“你是不是化了這個大火,要燒你自己的這個三千大千世界?如果這個前麵所說這個世界是你所造的話,那你怎麽會去想要自己焚燒這個世界呢?那你怎麽會去焚燒這個初禪天這個世界呢?”
這個時候,大梵天就告訴 佛說:“不也!世尊!”大梵天也非常的老實,他就說:“不也!世尊!”不像現在某些外道這個死鴨子嘴硬,一直說這個世界是某某天主所作的、某某上帝所作的。當時人家大梵天——這個初禪天的天主,初禪天的天主就對 佛說:“不也!世尊!”“不,這不是我作的。”
在這個時候,佛就再一次的問他說: “這個三千大千世界有百億的日月星辰在這個地方流轉,那它在流轉,也就是說我們的山河大地、我們的日月星辰它在運作,它在流轉的過程,梵天啊!這個是你所作的嗎?梵天啊!你覺得怎麽樣呢(於意雲何)?這個是你所化生的嗎?這個山河大地,你所居住的山河大地,你所統領的三千大千世界,你認為你自己所出生、所化生、所統領的這個三千大千世界,這個百億的日月星辰它的流轉、它的運作,是不是你化生的?”梵天在這個時候跟 佛說:“不也!世尊!”“不是啊,世尊!這個不是我所化現的啊。”
在這個時候,佛在這個時候又問大梵天說:“這個春秋冬夏,也就是說春夏秋冬這個四時的節氣,為什麽我們這個世界會有春夏秋冬,那你覺得怎麽樣呢?這個也是因為你所造作、你所化生,才會有春夏秋冬的節氣嗎?”大梵天也很老實地回答說:“不也!世尊!”“不是啊,這個不是我所化生的。”
佛又把更詳細的問題再問這個大梵天說:“大梵天啊!”如果用現在的語言來講的話,應該就說:“上帝啊!如諸眾生於其夢中,上帝啊!你說這個一切都是你所造作的,上帝啊!你說這個一切都是你所化生的,上帝啊!你說這個三千世界這個世界是你所能主宰的。那我問你:上帝啊!在每一個眾生他在夢中見種種色,聞種種聲,嗅種種香,也就是說眾生在夢中能看到各種的這樣子的色相,在夢中也能夠聞到種種的聲音,也能夠嗅到種種的味道,也能夠嚐到種種的這樣子的一個味覺,也能夠覺受到種種的這樣子的一個觸知,譬如說冷、熱、痛、癢還有麻等這樣子的一個知覺,還有能夠在夢中作種種的戲論,譬如說在夢中種種的啼哭,還有呻號,還有在夢中會有恐懼、會有怖畏,甚至於在夢中也會有苦樂等受;其實這個也不隻在夢中,在我們現實生活裏麵,見種種色,聞種種聲,嗅種種香,嚐種種味,覺種種觸,知種種法,作種種戲;這些在夢中、在現實生活都會有這些現象,那這些現象是上帝你所作的嗎?是梵天你所化的嗎?眾生在這些色、聲、香、味、觸,還有這個眼、耳、鼻、舌、身,共同地領略這些諸法,乃至於意識在領受這個法塵的諸法的過程當中,這個是你所造作的、是你所化生、是你所加諸於眾生的嗎?”
其實,這個在經文裏麵,佛後麵就是因為要從這個地方去了解說,其實這個就是由我們眾生有五蘊,有這個五陰,所以你會產生種種的這樣子的一個色、受、想、行、識的這樣子的一個覺受;也就是說因為有取陰識住,有取識陰識住,所以才會在這個地方領受覺受。那這個地方 佛問完梵天以後,說“這些色聲香味觸是你所加諸於眾生的嗎?”這個大梵天也非常地老實地說:“不也!世尊啊!”“不是啦,這個不是我所作的啦。世尊!”
佛在這個地方就問說:“梵天啊!就像這個四姓人……”什麽是四姓呢?在印度的時候有四種姓的人,那四種姓的人就是有婆羅門,還有刹帝利,還有這個吠舍、首陀羅,有這四個種姓的人。四個種姓的人有長得莊嚴的,有長得端正的,有長得比較醜陋的;那這些人也有貧窮的,也有非常富有的,也就是貧窮巨富;也有福德比較好,也有福德比較少的;那也有持受善戒的,也有持受惡戒的;也有這個善法的知見,也有善法的智慧的,也有因為邪見產生的惡見,產生惡法的智慧的人,所以有這些善慧惡慧。“梵天啊!於意雲何(你覺得怎麽樣呢)?你真的說這些四種姓的人都是你所造作的嗎?都是你所化現的嗎?都是你所加諸於眾生的嗎?”梵天說:“不也!世尊!”所以,這一段話正好就是跟現在上帝造物主的這樣子的一個觀念是雷同的。
萬能的這個觀念,其實本身就是眾生的無明所產生的。因為眾生他不知道五陰世間還有我們這個器世間所形成的一個真相,那因為不知道這樣子的一個真相,所以產生了無明——因為不知真相就是無明;因為無明,所以自己會去虛妄想說“這個東西是有一個造物主”;乃至於我們人世間的眾生都會有這樣子的一個需求,甚至於我們所說的這個三界六道的眾生。我們舉的大梵天,大梵天其實是屬於我們色界天的初禪天的天主,初禪天的天主他就是認為說,這個初禪天所有一切世界全部都是他所造的。那很有趣的,這個問題剛好跟我們現在一神教的這樣子的一個觀念它是不謀而合的;一神教也是認為說,這個世界是他所創造的,所有的一切人都是他所創造的。
所有四姓人“端正醜陋、貧窮巨富”。也就是說,所有的一切這些人,為什麽會有婆羅門、刹帝利、首陀羅、吠舍?用我們現在的語言來講的話,我們現在有美國人,有中國人,有台灣人,有日本人,乃至於世界各國的人;每一國的人長得都不一樣,每一國人貧富都不一樣,每一國的人所享用的福德也不一樣;乃至於不要說每一國的人,每一個人長得都不一樣,每一個人貧富都不一樣。
一神教經常在講說“上帝是全知全能的”,也就是說“上帝是萬能的”。所以,會問這個問題的人,基本上一定就是受到一神教的影響,所以會認為說:“上帝是萬能的,人家他上帝是萬能的,那佛到底是不是萬能的?”那我們這一部分我們後麵會詳細地把這一部分作一個很詳細的一個比對。
佛在這個地方就對梵天說:“是不是你所造的?”梵天說:“這個不是我所造的。”也就是說,“這些人的貧富、端正醜陋這個不是我所造的。”所以,這個大梵天其實還算是直心;不像現在某些宗教,還一直認為說,這個是他所造的,這個是全知全能的。那很奇怪囉!既然是全知全能,而且既然全知全能,他應該就是全善的;既然是全善的話,就不應該有全惡,全善跟全惡本身是矛盾的,為什麽他不去創造一個全善的眾生呢?為什麽這個世界會有惡法呢?為什麽眾生會有原罪呢?這些都是一神教沒有辦法解決的一個矛盾。這個部分也是當時 佛在問大梵天的這些問題裏麵,其實就已經把這些問題就已經問出來了。
佛這邊就繼續地往前再追問:“梵天啊!”那所有一切眾生,也就是說我們這些人民,我們所有這些人的種種的這些疾病,那這些疾病有可能因為這個風冷或是說風寒,或是這些熱病所產生的這些雜病;或是因為春夏秋冬時節更替,因為四大相違,也就是地水火風我們沒有辦法,這個水土不服,沒有辦法與這個四大相應;那這個是“他所作,若先業報”,所謂眼耳鼻舌身病,這些種種因為眼耳鼻舌身所產生的這些疾病;“若複眾生種種心意熱惱等苦”,而且眾生種種這些因為生病所產生的這些心意熱惱,因為病苦所產生的辛苦,這些心意的熱惱、這些苦惱、這些病苦。“梵天啊!於意雲何?是汝所作,是汝所化,是汝所加耶?”這個是不是你所作的呢?也就是說,這些病是你所作的嗎?也就是我們剛剛所問的這個問題:“如果你是萬能的,你是全知全能的,為什麽你會去創造一種病來讓眾生受苦呢?”
所以,其實這些疾病,都是因為眾生自己的正報,還有眾生自己的依報所產生的這樣子的一個病苦,那依報跟正報真正所要匯歸的就是眾生的業報。因為眾生過去世有造作了這樣子的業果,所以會有這樣子的果報。那這個問完以後,“這些病是不是你所造的呢?”梵天就說:“不也!世尊!”梵天就說:“不是啊,這個不是我所造的。”
世尊剛剛問完這些問題以後,大梵天都說:“不是啊,這個不是我作的啊。”佛就再追問說:“那你為什麽會這樣子說,為什麽會有這樣子的想法說,此諸眾生——這些眾生都是我作的,這些眾生都是我生的,這些眾生都是我所化有的,這些眾生都是我所加諸而出生的;乃至於說,這些世界是我所作,這些世界是我所化生,這些世界所有的一切山河大地、地水火風的這些土、這些事物,全部都是我所加諸給他才會出生的,你為什麽會作這樣子的想法呢?”
大梵天被問到這個時候,他就知道他的落處,他已經墮於已經沒有辦法回答的這樣子的境界。所以大梵天就跟 世尊說:“世尊啊!這個是因為我過去因為沒有智慧的邪見,因為沒有斷顛倒心的緣故,所以對於佛所說的這樣子正法,沒有辦法聽受。‘我本曾作如是惡見’,我就是因為沒有聽受佛的正法,所以作這樣子的一個惡說、惡見,說眾生是我所作,眾生是我所化,世界是我所作,世界是我所化。”其實大梵天本身也是佛弟子,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就對 佛請法說:“世尊!我今還複問佛此義。”“世尊!我今天再一次的問佛這樣子的義理,那所有的世界是誰所作,是誰所化呢?所有的一切眾生是誰所作,是誰所化呢?是誰所加諸,是什麽力量所出生的呢?”大梵天這一次的問題總算問對了問題。
佛說:“所有世界是業所作,是業所化;一切眾生是業所作,是業所化,業力所生。”這個就是我們前麵所說的,所有的世界都是眾生的共業所化成的,是因為眾生這個共業互相展轉、牽扯形成了以後,因為同分妄見,所以產生的這樣子的一個共業,所以形成我們所居住的這個世界;所以佛說,“所有世界是業所作,是業所化”。那一切眾生也是因為眾生過去的業力,是業所作來化生的,那是因為業的力量,這個過去所作造作的身口意行諸業,那身口意行諸業所造作的這些種子,落謝到你的如來藏裏麵去,由如來藏來儲存,那在這個地方再一次地受生;因為這樣子受生的業力未斷,所以再一次地出生;所以佛說,“是業所作,是業所化,業力所生”。
為什麽我們眾生會化生呢?就是因為有諸大苦聚集,也就是因為有五蘊熾盛苦,不明五蘊出生的真正的道理,所以有這些大苦的聚集。那這些大苦的聚集是因為什麽東西所產生的呢?就是因為有過去世的無明。過去世的無明,緣於過去世的身口意行;過去世的身口意行,造作了身口意行,落謝於如來藏裏麵,讓造作身口意行的六識種落謝於如來藏裏麵,所以再一次地出生。
所以再一次的生命的受生,這個是我們生命出生的最主要的根源。這個根源是因為由業力所化生的,而不是由某一個主宰者,而不是你大梵天能夠主宰,更不是所謂的一神教的上帝所能夠主宰的。
所以,我們說“一切造物主萬能”的思惟,其實就是無智邪見未斷顛倒心所產生這樣子一個想法。所以說,“佛是不是萬能?一切造物主萬能”的這樣子的一個思惟,這個大梵天在這個地方就已經老實地承認,他是因為無智邪見——沒有智慧的這樣子的邪見,而且還沒有斷掉這樣子的一個顛倒心。什麽叫作沒有斷掉顛倒心?也就是說,他是以識陰、以識陰輾轉所生的一切法為常住法,所以就是沒有斷掉這個顛倒心。所以,隻要是以識陰,乃至於識陰所輾轉而執著的這一切法,這個都是顛倒心。那這個識陰所執著的,我們最主要就是以我們的識陰為主,也就是說以這個覺知心,以這個覺知心能夠去了知一切法,所以你就說“那這個東西祂是能夠出生一切萬法的”,那這個其實就是因為我見未斷。所以,一切造物主萬能的思想,其實本身就是我見的化生;會有造物主萬能的思想,這個就是我見的化生,就是因為我見的顛倒見未斷。
那我們問說:佛到底是萬能的,還是不是萬能的呢?其實如果從究竟的理地來講的話,佛非萬能,非非萬能。
什麽叫作佛非萬能呢?因為佛一樣有“三不能”。佛自己說:“我也是在眾生數裏麵。”因為佛出生在這個世間,一樣是必須要取祂的五蘊身來受用,所以佛一樣必須要以這個五蘊身,跟世間的眾生在一起生活。而且佛有三不能,佛有哪三不能呢?
第一個,祂不能度盡眾生。佛沒有辦法度盡一切眾生,譬如說有一闡提人,一闡提人根本他跟佛法完全是無緣的;甚至於是一些惡見的眾生,誹謗了這個了義的正法,否定了如來藏,這個就叫作一闡提人。誹謗如來藏,這個就是在誹謗佛法的根本,誹謗佛法三乘菩提的最主要的一個根本。這個一闡提人佛也沒有辦法度盡他,佛也沒有辦法度他;他因為惡見、因為邪見根深柢固,沒有辦法自拔,所以佛也沒有辦法度他。
第二個,佛有第二個不能就是,佛不能化導無緣。佛不能化導無緣,我們說“天雨雖寬,難潤無根之草;這個佛門雖廣,難度不信之人。”所以,佛沒有辦法化導無緣之人。因為這些無根之草,這些無緣之人,就算佛要伸手救援他,他一樣沒有辦法信受;所以,是因為他沒有辦法信受,而非佛不度他,所以佛一樣沒有辦法去改變他這樣子的一個因緣。
再來第三個,佛不能滅除定業。那這個在佛世的時候,佛對於釋迦族被這個琉璃王給滅掉的這個因緣,這個都是耳熟能詳的。琉璃王三度的去滅釋迦族,當然這個業當然有過去的這樣子的一個定業,那 佛還是沒有辦法去幫釋迦族滅掉這個定業。所以,佛非萬能。
那何謂佛非非萬能呢?佛非非萬能最主要是說,我們都有一個自性佛,我們都有一個如來藏,那這個如來藏是出生一切萬法的根本。也就是說,這些山河大地乃至於我們的五陰身,全部都是如來藏所出生的,所以我們說“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一切法界、一切法界的法性,還有三世一切佛,全部都是由如來藏所出生的。
所以,佛非萬能,非非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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