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豬姐,我得把那段話抄來你看看:

回答: 人生不求太圓滿豬啊豬2011-07-08 08:10:18

那段話:關於牆上的一抹蚊子血和床前明月光;關於衣服上粘的一顆飯米粒和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我好象跟你不一樣,我好象比較孤勇。唯其孤勇,好象目前還沒有在帥哥麵前特別慘敗的記錄;不過,也唯其孤勇,需要連根撥起的時候,也絕不留給自己日後期期艾艾的借口。你的話讓我想起我的一個朋友,他是我們那個城市特別出產的,白淨瘦長那一型的優質帥哥。臨出國前,我們常常在一起玩兒;家住得也不遠,所以夜半常常可以收到帶著輕微憂傷氣息的手機短信,象‘回家的路上,可以看到你窗口的燈光’之類;或者,找個借口,和人一起來糟蹋我的花雕。記得那個時候,他常常帶著一大紙袋肯德基的香辣雞翅來配我特別請人從紹興搬回來的上好老酒。文藝女青年的惡毒在於,一邊啃著他帶來的雞翅,一邊在心裏憤憤不平地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通的!

那個時候真是作啊!

我的閨蜜老講他和我在玩曖昧,說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曖昧的空氣,擰擰可以滴出桃紅色的水。隻有我自己知道,他和我全不是那麽回事:別人愛怎麽說怎麽說,隻是,他從來不是我要尋找的那個人。

前2年回國再見到他,事業小成,人也已經胖了不止一圈,隻在浮腫的麵目裏依稀還有當初眉目清朗的慘綠少年的影子。他帶我去吃飯,開車繞了半個城,找到半麵臨江的一座孤樓:滿眼荒蕪的蘆葦,青黑的廊,慘白的牆,遝雜一壁的《俠客行》:千裏不留行,十步殺一人。

比起當年的雞翅帥哥,不知他是出息了,還是更徹底地墮落了。

從來都沒愛過他,可是你知道,那個時候,我覺得和他特別的親:是那種劫後餘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仇恩的親;是那種溫暖如兄弟手足,家常而踏實的親近。當年做朋友的時候,大家心思單純,沒有功利心,有的不過是一點不可言說;走過這麽多年,我懂得感激:難得還有這樣的人,和我分享那些讓人在回憶裏默默微笑和流淚的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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