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批《毛批三國》第十八回 賈文和料敵決勝 夏侯惇拔矢啖睛

第十八回　賈文和料敵決勝　夏侯惇拔矢啖睛

　

　　【總批：“將在謀而不在勇”，賈詡之知彼知己，決勝決負，斯誠善矣（賈詡為什麽不自己為將？）。至於郭嘉論袁、曹優劣，破曹之疑，不減淮陰侯登壇數語（像黑幫爭地盤這種事，再怎麽有謀，對於人類文明的貢獻也基本是零。)。若夏侯惇拔矢啖晴，不過一武夫之能（沒有武夫之能，便什麽謀都謀不成了。），未足多也。“十勝”、“十敗”，其言皆確，吾獨於“仁勝”、“德勝”則有辯焉。夫操何仁何德之有？假仁非仁也，市德非德也。但當曰“才勝”、“術勝”耳。（仁勝、德勝還是才勝、術勝，對於搶地盤這事來說，能達成目的就是有效的？在搶地盤的過程中，有才、有術重要，還是仁、德重要？若是能靠仁、德搶得下地盤，為什麽各黑幫都不用？關鍵是，所謂的仁勝、德勝，有沒有可具體實施的舉措？也就是怎麽樣做才能既得了利益，又滿足了仁勝、德勝的標準？腐儒們就是喜歡空口白話，胸中卻無半策。）

　　操之哭典韋，非為典韋哭也。哭一既死之典韋，而凡未死之典韋，無不感激（同理，劉備扔一阿鬥，非為真扔阿鬥。）。此非曹操忠厚處，正是曹操奸雄處（操若忠厚，還有機會哭典韋麽？劉備扔阿鬥就算是忠厚了？）。或曰：奸雄雖奸，安得此一副急淚？予答之曰：彼口中哭典韋，意中自哭亡兒、亡侄，我惡乎知之？（就憑老毛這大糞腦子也能知麽？你有幾個兒子、侄子？人家有幾十個，損失兩個會很在意麽？）

　　兵有先後著。此著宜在先，後一著不得；此著宜在後，先一著不得（換做現在德話，就叫有規範的操作流程。）。操欲攻袁紹，而懼呂布之議其後也，於是舍紹而攻布。布既平，而後吾可安意肆誌於袁紹。此先後著之不可亂也。（心思都用在鬥爭上，這不叫智慧，這叫心眼兒。）

　　操亦巧矣哉！術方攻布，則助布以攻術，懼布之複與術和也；布既破術，則約備而攻布，知術之必不複與布和也。備、布之交合，而操之患深；袁、呂之交合，而操之患更深。今備既離，術亦離，而後布可圖矣。老謀深算，信不可及。（老謀深算 這個詞，如今都含貶義，但是老謀深算好不好？是怎樣的一個文化和民族性背景，才會產生出 老謀深算 這樣的行為？奸偽遍地才需要人多些謀算，如果是個真誠友善的環境，老謀深算 會滋生麽？）】

　　卻說賈詡料知曹操之意，便欲將計就計而行。乃謂張繡曰：“某在城上見曹操繞城而觀者三日。他見城東南角，磚土之色新舊不等，鹿角多半毀壞，意將從此處攻進，卻虛去西北上積草，詐為聲勢，欲哄我撤兵守西北。彼乘夜黑必爬東南角而進也。”【夾批：虛者實之，實者虛之，早被賈生看破。（是被羅生看破。虛虛實實，歸總就一個字：詐。】繡曰：“然則奈何？”詡曰：“此易事耳。來日可令精壯之兵，飽食輕裝，盡藏於東南房屋內。卻教百姓假扮軍士（此處百姓，是覺得張繡好還是曹操好？還是沒有選擇權，就是牛馬？），虛守西北。夜間，任他在東南角上爬城；俟其爬進城時，一聲炮響，伏兵齊起，操可擒矣（“某某可擒矣”這個句式，表達的應該是一種願望，也是一種吹牛逼。）。”【夾批：以詐待詐，正是將計就計。】繡喜從其計。早有探馬報曹操，說張繡盡撤兵在西北角上，吶喊守城，東南卻甚空虛（這個探馬隻看了表象，也被蒙蔽，屬於失職。）。操曰：“中吾計矣！（高興得太早，也算是自大的體現。）”【夾批：誰知反中彼計。】遂命軍中密備鍬钁、爬城器具。日間隻引軍攻西北角，至二更時分，卻領精兵於東南角上爬過壕去，砍開鹿角。城中全無動靜，眾軍一齊擁入。隻聽得一聲炮響，伏兵四起。曹軍急退（退個啥，此時不正是“兩軍相爭勇者勝”的最好表現時機麽？伏兵有多少、曹兵又有多少？猛衝進去，誰會勝？）。背後張繡親驅勇壯殺來。曹軍大敗，退出城外，奔走數十裏。張繡直殺至天明，方收軍入城。曹操計點敗軍，折兵五萬餘人（又張口瞎來，五萬兵都足夠把南陽城塌翻了。），失去輜重無數；呂虔、於禁俱各被傷。【夾批：此皆為城中有智囊也。】卻說賈詡見操敗走，急勸張繡遺書劉表，使起兵截其後路。表得書，即欲起兵。忽探馬報：“孫策屯兵湖口。”【夾批：應前。】蒯良曰：“策屯兵湖口，乃曹操之計也。今操新敗，若不乘勢擊之，後必有患。（若不擊曹操，會有什麽後患？實際情況是，哪怕擊了，隻要沒擊死曹操，就都會有後患。）”【夾批：蒯良之智，亦不在賈生下。（在老毛看來，隻要是幫著搞曹操的，都是有智有義的。）】表乃令黃祖堅守隘口，自己統兵至安眾縣，截操後路。一麵約會張繡。繡知表兵已起，即同賈詡引兵襲操。

　　且說操軍緩緩而行，【夾批：故意緩行，便知有謀矣。】至襄城，到淯水，操忽於馬上放聲大哭。【夾批：奸雄可愛。】眾驚問其故，操曰：“吾思去年於此地折了吾大將典韋（這麽快就又一年了。），不由不哭耳！（因為敗了，所以才想起典韋，若是勝了，隻會一心想著鄒夫人。）”【夾批：此老得將士心慣用斯法（除卻斯法，還有何法？扔兒子？）。○鄒夫人不知如何下落，亦當一哭。（如果鄒夫人對於爭天下也有可大用之處，曹操也是會哭一場的。）】因即下令屯住軍馬，大設祭筵，吊奠典韋亡魂。操親自拈香哭拜，三軍無不感歎。【夾批：其所以親自拈香哭拜者，正要使三軍無不感歎耳。（這有什麽錯麽？）】祭典韋畢，方祭侄曹安民及長子曹昂，【夾批：先祭將而後及侄與子，是妙用。】並祭陣亡軍士，【夾批：不是為亡的，正是為活的。（活的也都是要為我去死的。從古至今，儀式不都是做給活人看的麽？）】連那匹射死的大宛馬也都致祭。（馬是重要的戰略資源，千金市骨既然可以傳為美談，祭馬咋就不可以了。）【夾批：不是為馬，正欲感人。○忙中來敘此一段事，提照前文，妙。】次日，忽荀彧差人報說：“劉表助張繡屯兵安眾，截吾歸路。”操答彧書曰：“吾日行數裏，非不知賊來追我。然吾計畫已定，若到安眾，破繡必矣。君等勿疑。（折了五萬兵，還有那麽大底氣麽？）”【夾批：妙算先定，此時卻不明言。（慣用的說書套路。）】便催軍行。至安眾縣界，劉表軍已守險要，張繡隨後引軍趕來。操乃令眾軍黑夜鑿險開道，暗伏奇兵。【夾批：前黑夜爬城，我中彼伏之計；今黑夜鑿險，彼亦中我伏兵之計：真正奇妙。】及天色微明，劉表、張繡軍會合，見操兵少，疑操遁去，俱引兵入險擊之。操縱奇兵出，大破兩家之兵（好簡單，就是一句“以奇兵勝之”，雙方兵力對比也不說，戰場態勢也不清楚。）。曹兵出了安眾界口，於隘外下塞。【夾批：彼方截險，我能出險。所謂用兵如神。】劉表、張繡各整敗兵相見。表曰：“何期反中曹操奸計！（黑幫互砍，總是有來有去的，不能總是你砍別人而自己不被砍。）”繡曰：“容再圖之。”於是兩軍集於安眾。

　　且說荀彧探知袁紹欲興兵犯許都，星夜馳書報曹操。操得書心慌，即日回兵。細作報知張繡，繡欲追之。賈詡曰：“不可追也，追之必敗。”【夾批：其所以必敗之故，且不說出。】劉表曰：“今日不追，坐失機會矣。”力勸繡，引軍萬餘同往追之。約行十餘裏，趕上曹軍後隊。曹軍奮力接戰，繡、表兩軍大敗而還。【夾批：截之者繞其前，追之者逐其後。繞其前而不勝，逐其後則宜勝矣，而又不勝，殊出意外。】繡謂詡曰：“不用公言，果有此敗。”詡曰：“今可整兵再往追之。”【夾批：奇語似戲。（是把士卒的命作兒戲。）】繡與表俱曰：“今已敗，奈何複追？”詡曰：“今番追去，必獲大勝。如其不然，請斬吾首。”【夾批：其所以必勝之故，且不說出。】繡信之。【夾批：虧他信。】劉表疑慮，不肯同往（畢竟賈詡不是劉表的自己人。）。繡乃自引一軍往追，【夾批：繡乃深信詡言，詡所以不忍棄之也。】操兵果然大敗，軍馬輜重連路散棄而走。【夾批：不敘戰，隻敘敗，省筆。○曹兵一敗之後，忽得兩勝；兩勝之後，又複一敗：令讀者閃爍不測。】繡正往前追趕，忽山後一彪軍擁出，【夾批：此處且不說是何軍，留在後文補出。敘法變幻。】繡不敢前追，收軍回安眾。劉表問賈詡曰：“前以精兵追退兵，而公曰必敗；後以敗卒擊勝兵，而公曰必克：究竟悉如公言。何其事不同而皆驗也？願公明教我。”【夾批：讀者亦亟欲請教。】詡曰：“此易知耳。將軍雖善用兵，非曹操敵手。操軍雖敗，必有勁將為後殿，以防追兵，我兵雖銳，不能敵之也，故知必敗。夫操之急於退兵者，必因許都有事。既破我追軍之後，必輕車速回，不複為備。我乘其不備，而更追之，故能勝也。”【夾批：必敗必勝之故，至此方說明，蓋前之追在曹操料中，後之追不在曹操料中也。鑿鑿而談，了了如見。（如果是這樣，難道不可以在第一次追擊時就根據賈詡的判斷依據作相應的調整部署麽？譬如第一次追擊時，若遇強將，先詐敗，待其以為得勝懈怠，再以精兵猛攻？因為如果已經知曉問題的根源，那麽再作有針對性的解決方案是相對容易的。犧牲第一次追擊的兵卒，難道賈詡就為了顯示自己牛逼？）】劉表、張繡俱服其高見。（這高見值多少炮灰的命？）【夾批：不特表、繡服之，即曹操當亦服之。（所以曹操後來把他收了。）】詡勸表回荊州，繡守襄城，以為唇齒。兩軍各散。

　　且說曹操正行間，聞報後軍為繡所追，急引眾將回身救應。【夾批：補敘前文所未及，好。】隻見繡軍已退。敗兵回告操曰：“若非山後這一路人馬阻住中路，我等皆被擒矣。”【夾批：數語於敗軍口中點綴得好。】操急問何人。那人綽槍下馬，拜見曹操，乃鎮威中郎將，江夏平春人，姓李，名通，字文達。【夾批：至此方敘出姓名。】操問何來。通曰：“近守汝南，聞丞相與張繡、劉表戰，特來接應。”操喜，封之為建功侯，守汝南西界以防表、繡。【夾批：忽然來，隨即去，總不費筆墨。（那不寫豈不是更省筆墨？因為史中有此一筆，且李通其人後文還要再出場，所以需要先露個臉。）】李通拜謝而去。操還許都，表奏孫策有功，封為討逆將軍（討的這個“逆”是哪個？劉表可是漢室宗親啊，皇帝也能下得去筆？），賜爵吳侯。遣使齎詔江東，諭令防剿劉表。操回府，眾官參見畢，荀彧問曰：“丞相緩行至安眾，何以知必勝賊兵？”【夾批：讀者也要請教。】操曰：“彼退無歸路，必將死戰，吾緩誘之而暗圖之，是以知其必勝也。（又來搞玄，看著像心理學，其實就是神神叨叨那一套。）”【夾批：昔日書中所言，至此才說明。○前有賈詡論兵，此又有曹操論兵，可當兵書一則。（屁兵書，這種兒戲戰法，也隻能糊弄腐儒。）】荀彧拜服。

　　郭嘉入，操曰：“公來何暮也？”嘉袖出一書白操曰：“袁紹使人致書丞相，言欲出兵攻公孫瓚，特來借糧借兵。”操曰：“吾聞紹欲圖許都，今見吾歸，又別生他議。（活生生一部舞台劇。）”遂拆書觀之，見其詞意驕慢。【夾批：隋李密致書於李淵，詞意驕慢，淵卑詞答之。今紹正與密相類。】乃問嘉曰：“袁紹如此無狀，吾欲討之，恨力不及，如何？”嘉曰：“劉、項之不敵，公所知也。【夾批：隱然以高祖待操。（漢高祖與魏武帝，兩者誰高誰下？）】高祖惟智勝，項羽雖強，終為所擒。今紹有十敗，公有十勝，【夾批：妙論。】紹兵雖盛，不足懼也：紹繁禮多儀，公體任自然，此道勝也；【夾批：大英雄不拘細節。紹自謂四世三公，故以繁禮為家數。不知太原公子，固自不衫不履也。】紹以逆動，公以順率，此義勝也；【夾批：挾天子以令諸侯，其名固順。（如果天子能力不足，那麽占著天子那個位子算什麽？）】桓、靈以來，政失於寬，紹以寬濟，公以猛糾，此治勝也；【夾批：前有子產治鄭，後有孔明治蜀，皆是猛以濟寬。（猛藥的目的是什麽？是為了讓治下之民更順服，都是把民當豬狗。）】紹外寬內忌，所任多親戚，公外簡內明，用人惟才，此度勝也；【夾批：如袁紹為盟主時，不責袁術之羈糧；而曹操用兵，能獎於禁而責夏侯也。】紹多謀少決，公得策輒行，此謀勝也；【夾批：此袁、曹第一優劣處。】紹專收名譽，公以至誠待人，【夾批：未必。】此德勝也；【夾批：操外雖誠而內實詐，算不得德。】紹恤近忽遠，公慮無不周，此仁勝也；【夾批：操何仁之有？但當曰才勝耳。（對郭嘉、荀彧等下屬而言，曹操就是很“仁”啊。）】紹聽讒惑亂，公浸潤不行，此明勝也；【夾批：紹每疑田豐、沮授，而操深信郭嘉、荀彧是也。】紹是非混淆，公法度嚴明，此文勝也；【夾批：繁禮多儀不是文，法度嚴明乃真文。】紹好為虛勢，不知兵要，公以少克眾，用兵如神，此武勝也。【夾批：如後文袁紹馳檄討操，乃頓兵不進；而操能以十萬之眾，破紹兵八十萬是也。】公有此十勝，於以敗紹無難矣。（如我前回所說，世家的名頭，是資源，也是枷鎖。）”【夾批：總結一句。○上文隻說操之十勝，而紹之十敗已舉於中。】操笑曰：“如公所言，孤何足以當之！”荀彧曰：“郭奉孝十勝十敗之說，正與愚見相合。紹兵雖眾，何足懼耶！”嘉曰：“徐州呂布，實心腹大患。今紹北征公孫瓚，我當乘其遠出，先取呂布，掃除東南（這個東南包括孫策麽？），然後圖紹，乃為上計。否則我方攻紹，布必乘虛來犯許都，為害不淺也（前麵不是說呂布乃好利無謀之人麽，多給些財物，虛封個大官不就可以穩住他了麽？怎麽前文後文對同一人的判斷和對應之策差別這麽大呢？是呂布善變還是曹操善變？）。”【夾批：數陳十勝十敗之後，讀者必將謂攻紹矣，乃忽欲舍紹而攻布，殊出意表。】操然其言，遂議東征呂布。荀彧曰：“可先使人往約劉備，待其回報，方可動兵。”【夾批：為後漏書伏線。】操從之，一麵發書與玄德，一麵厚遣紹使，奏封紹為大將軍、太尉，兼都督冀、青、幽、並四州，密書答之雲：“公可討公孫瓚。吾當相助。”【夾批：奸巧。（若是暗地裏再相助公孫瓚，盡量多地消耗袁紹，豈不更好？）】紹得書大喜，便進兵攻公孫瓚。【夾批：便是謀之不勝。】

　　且說呂布在徐州，每當賓客宴會之際，陳珪父子必盛稱布德。【夾批：待呂布隻須如此。】陳宮不悅，乘間告布曰：“陳珪父子麵諛將軍，其心不可測，宜善防之。”【夾批：凡麵諛人者，必腹算人者也。陳珪父子便是榜樣。（那對於呂布而言，陳家父子算不算奸佞小人？）】布怒叱曰：“汝無端獻讒，欲害好人耶？（這樣的話語，已經是在為呂布的下場作鋪墊了。所謂的忠言、奸言，大多都是事後之斷。）”【夾批：聞忠言則怒為獻讒，聞諛言則信為好人：奉先殊屬夢夢。雖然，世之如奉先者正複不少也。】宮出歎曰：“忠言不入，吾輩必受殃矣！”意欲棄布他往，卻又不忍，又恐被人嗤笑。（被誰笑？笑了又如何？中式思維的可怕，就是一輩子都在為別人活著。）【夾批：此時若去，誰來笑你？不能引決，為可笑耳。】乃終日悶悶不樂。一日，帶領數騎去小沛地麵圍獵解悶，忽見官道上一騎驛馬，飛奔前去（當此之時，每天飛奔在官道上的驛馬有多少？）。【夾批：如此穿插接遞，妙有情致。】宮疑之，棄了圍場，引從騎從小路趕上。【夾批：“從小路”三字細甚，正對上“官道”二字說也。】問曰：“汝是何處使命？”那使者知是呂布部下人，慌不能答（這個難道沒有事先做好應對準備的麽？在此處碰到呂布部下的概率還是很大的吧。）。【夾批：好。】陳宮令搜其身，得玄德回答曹操密書一封。【夾批：前日曹操密書，是玄德後堂取去；今日玄德回書，是陳宮半路得來。究竟前未見回劄，今未見來柬，總各看得一半耳。】宮即連人與書，拿見呂布。布問其故。來使曰：“曹丞相差我往劉豫州處下書，今得回書，不知書中所言何事。”【夾批：使者差矣，那裏有寄書的反瞞著魚雁？○前慌不能答，此亦答猶不答。（郵差的職業操守不就在此麽？他難道可以參與曹劉的密謀麽？）】布乃拆書細看，【夾批：陳宮不先拆，候呂布手拆，俱細甚。】書略曰：

　　奉明命欲圖呂布，敢不夙夜用心。但備兵微將少（曹操給了多少兵？曾經不也有過擁兵數萬的家當的麽？都哪兒去了？），不敢輕動。丞相興大師，備當為前驅。謹嚴兵整甲，專待鈞命。（這樣的措辭算不算一副卑躬屈膝樣？）

　　呂布見了，大罵曰：“操賊焉敢如此！”遂將使者斬首。先使陳宮、臧霸、結連泰山寇孫觀、吳敦、尹禮、昌豨，【夾批：音希。絕了假皇帝，連結真強盜。（關雲長還收真強盜呢，怎麽說？）】東取山東兗州諸郡。令高順、張遼取沛城，攻玄德。令宋憲、魏續西取汝、潁。布自總中軍，為三路救應。【夾批：本是操欲攻布，卻反致布先發作，又出意表。】

　　且說高順等引兵出徐州，將至小沛。有人報知玄德，玄德急與眾商議。孫乾曰：“可速告急於曹操。（關、張連呂布都不怕，還會在意一個高順？要什麽救援啊？吹牛總在某處難以自洽。）”玄德曰：“誰可去許都告急？”階下一人出曰：“某願往。”視之，乃玄德同鄉人，姓簡，名雍，字憲和，現為玄德幕賓。玄德即修書付簡雍，使星夜赴許都求援。【夾批：此番莫又遇陳宮。】一麵整頓守城器具。玄德自守南門，孫乾守北門，雲長守西門，張飛守東門，令糜竺與其弟糜芳守護中軍。原來糜竺有一妹嫁與玄德為次妻（這是糜竺主動獻妹還是劉備主動求親的？）。玄德與他兄弟有郎舅之親，故令其守中軍保護妻小。【夾批：忙中又夾敘閑事，正見玄德托人不苟（反正隻要是關於劉備的，就啥都是好的。），不似呂布妻小之托於宋憲、魏續焉。】高順軍至，玄德在敵樓上問曰：“吾與奉先無隙（這算不算睜眼說瞎話？），何故引兵至此？”順曰：“你結連曹操，欲害吾主，今事已露，何不就縛！”言訖，便麾軍攻城。玄德閉門不出。次日，張遼引兵攻打西門。雲長在城上謂之曰：“公儀表非俗，何故失身於賊？（呂布的儀表在本小說中應該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吧？所以張遼儀表不俗，跟一個更不俗的人做事，不是很合理麽？）”【夾批：壯士惜壯士。○為後白門樓相救伏線。】張遼低頭不語。【夾批：好張遼。】雲長知此人有忠義之氣，更不以惡言相加，亦不出戰。【夾批：豪傑愛豪傑。】遼引兵退至東門，張飛便出迎戰。早有人報知關公。關公急來東門看時，隻見張飛方出城，張遼軍已退。【夾批：好張遼。】飛欲追趕，關公急召入城。飛曰：“彼懼而退，何不追之。（蠢夫畢竟見識短。）”關公曰：“此人武藝不在你我之下。因我以正言感之，頗有自悔之心，故不與我等戰耳。”【夾批：好漢識好漢。】飛乃悟，隻令士卒堅守城門，更不出戰。

　　卻說簡雍至許都見曹操，具言前事。操即聚眾謀士議曰：“吾欲攻呂布，不憂袁紹掣肘，隻恐劉表、張繡議其後耳。”【夾批：提照前文。】荀攸曰：“二人新破，未敢輕動。呂布驍勇，若更結連袁術，縱橫淮、泗，急難圖矣。（呂布和袁術知道自己聯合起來就能縱橫淮、泗了嗎？）”【夾批：表與繡合不足慮，布與術合深足憂。（應該說“表與繡合此時不足慮，布與術合此時堪憂”，凡事都要與相應的時間點對應，不然之前為何要全力擊劉表、張繡，而不顧呂布袁術？這就是所謂的時與機。）】郭嘉曰：“今可乘其初叛，眾心未附，疾往擊之。”操從其言。即命夏侯惇與夏侯淵、呂虔、李典領兵五萬先行，自統大軍陸續進發，簡雍隨行。【夾批：敘事細甚。】早有探馬報知高順。順飛報呂布。布先令侯成、郝萌、曹性引二百餘騎接應高順，使離沛城三十裏去迎曹軍，自引大軍隨後接應。玄德在小沛城中見高順退去，知是曹家兵至，乃隻留孫乾守城，糜竺、糜芳守家，自己卻與關、張二公，提兵盡出城外，分頭下寨，接應曹軍。【夾批：空城出屯是失著。（難道不是因為智商欠缺的關係麽？）】

　　卻說夏侯惇引軍前進，正與高順軍相遇，便挺槍出馬搦戰。高順迎敵。兩馬相交，戰有四五十合，高順抵敵不住，敗下陣來。惇縱馬追趕，順繞陣而走。惇不舍，亦繞陣追之（陣上難道都是木頭人？這個陣擺在那裏是做什麽用的？）。陣上曹性看見，暗地拈弓搭箭，覷得親切，一箭射去，正中夏侯惇左目。惇大叫一聲，急用手拔箭，不想連眼珠拔出。【夾批：好痛也。】乃大呼曰：”父精母血，不可棄也！”遂納於口內啖之。【夾批：惇此時麵上一眼，腹中一眼；一眼外觀，一眼內視。己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矣。○若雲“父精母血”，雖然自吃自，還算吃爹娘。（父精母血，其實跟老毛思想是同一根上的產物。）】仍複提槍縱馬，直取曹性。性不及提防（曹性與夏侯惇離開多遠？怎麽就不及提防了？一箭射中眼睛了，為何不再補一箭？夏侯惇拔箭吞眼睛的間隙，足夠再射一箭了吧？這樣的文字描述是不是在胡扯？），早被一槍搠透麵門，【夾批：曹性麵上反多一眼矣。】死於馬下。兩邊軍士見者，無不駭然。夏侯惇既殺曹性，縱馬便回。高順從背後趕來，麾軍齊上（敢情曹性是用自己的死在贏得反攻的時間啊？實在是瞎扯，高順不可以早點“麾軍齊上”麽？），曹兵大敗。夏侯淵救護其兄而走，呂虔、李典將敗軍退去濟北下寨。高順得勝，引軍回擊玄德。恰好呂布大軍亦至，布與張遼、高順分兵三路，來攻玄德、關、張三寨。正是：

　　啖睛猛將雖能戰，中箭先鋒難久持。

　　未知玄德勝負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賈詡在李傕處，在張濟處，在張繡處，處處都得到了展示自我能力和價值的舞台，在尊重專業人才這方麵，李傕、張濟、張繡都做得不錯；反觀陳宮，碰到了自以為是的呂布，落得鬱鬱不樂，可見選東家的重要性。

郭嘉所論曹袁之十勝十敗，基本上把成事所需具備的要素、以及在此過程中易犯的錯誤，都扼要地總結出來了。不管是搶地盤爭天下，還是如今社會裏做商業，絕大部分都是適用的，少數的需要把詞換一換，但是實質都差不多。

 

若仁能勝、德能勝，統治者就不會大張旗鼓地向治下民眾去宣揚了，這跟當下的一句網絡金句一樣：若是寺廟真能保佑心想事成，那麽普通人連廟門都進不去。

 

老謀深算這種現象的存在，就是黑幫套路的衍生物，把精力都耗在了鬥謀鬥詐上，然後恬不知恥地把這稱作智慧，實在是對智慧的侮辱。把心思用在過好日子和探索未知上不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