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批《毛批三國》 第十四回 曹孟德移駕幸許都 呂奉先乘夜襲徐郡

第十四回　曹孟德移駕幸許都　呂奉先乘夜襲徐郡

　

　　【總批：或謂：楊彪請召曹操，何不請召劉備？曰：劉備兵少而勢弱，曹操兵多而勢強（劉備已經得了徐州了，為什麽還沒有壯大起來？一個徐州的啟動資本還不夠做點事麽？）。以多少強弱衡之，則必舍備而取操矣（為什麽不多召幾個來，那麽些宗室皇親都沒那實力麽？劉表、劉璋這些，此時不也是占據一方的諸侯麽？）。況有楊奉、韓暹懷二心以爭之於內，又有諸大鎮挾重兵以爭之於外，一劉備之兵力，烏足以禦之乎（把皇帝捏在手裏了，兵力不就可以很正當地去征召了麽？）？荀彧告操曰“恐有先我而為之”者，抑知袁紹、袁術輩可為而不能為，劉備能為而不可為（老毛處處向著劉備說話，但是劉備實際上就是沒有那種認知高度。），舍曹操竟無有為之者爾。

　　操之遷帝許都，與卓之遷帝長安，傕、汜之遷帝郿塢，無以異也。然卓與傕、汜之名逆而操之名順者，勤王之師與劫駕不同（曹操懂得怎麽樣使用皇帝這個工具。一個需要被勤王的王，已經沒什麽王的尊嚴了。），所以獨成氣候。晉文公要天子赴河陽，而諸侯賓服，真伯者之事也。

　　劉備不殺呂布，留以為操敵也。他日白門樓勸斬呂布，恐其為操翼也。前之不殺，與後之勸殺，各有深意。英雄所見，非凡人可及。（劉備沒有能力駕馭呂布，但曹操應該是有的。劉備什麽時候有過殺呂布的能力？呂布得了徐州，善待劉備家小，後麵還幫他解了與袁術的爭鬥，也算有恩於劉備，但劉備卻在關鍵時刻坑了呂布，這種人也能算英雄？他勸曹操殺呂布，就是“我得不到的那就毀掉”的心態。）

　　朱虛侯酒令，正為怪著姓呂的；張翼德酒風，亦為怪著姓呂的。朱虛侯意中隻有一劉，那管我是呂家女婿；張翼德意中隻有一劉，偏怪他說呂家丈人。（張飛這種莽夫，隻因為技能上不及呂布，所以就一直介懷於心，因此之故，壞了他大哥的事好多次，本質上就是蠢，認知能力低。）

　　曹操為自己報父仇，而徐州卒未嚐為操所破；呂布為老婆報父仇，而徐州竟為布所奪。鞭內父之怨，更甚於殺親父之怨：人情愛父不如愛妻，可歎也（老毛這種滿是大糞的腦子裏轉出的邏輯，真的是毫無邏輯可言。曹操沒得徐州，是因為怨恨不夠麽？他和呂布兩人所麵對的情勢是一樣的麽？）。然愛父不如愛妻，則必有愛妻不如愛妾者。曹豹吃打，便思為老婆報 仇；獨不思王允被殺，何不為貂蟬報仇耶？不算愛貂蟬，還是怕老婆。為之一笑。（像這樣的批語，真的隻是老毛這樣的腐儒自以為幽默，你笑個啥？去報王允之仇的投入產出比，和報曹豹之辱的投入產出比哪個合算？腐儒們隻會空口白話忠義，但是做起實際事情來，真的一個個都是弱智，這也是為什麽那些所謂的清流幹不成事的原因所在。）】

　　卻說李樂引軍詐稱李傕、郭汜，來追車駕，天子大驚。楊奉曰：“此李樂也。”遂令徐晃出迎之。李樂親自出戰。兩馬相交，隻一合，被徐晃一斧砍於馬下，【夾批：也算殺一李傕、郭汜矣。（不如說也算殺一潛在之曹操。意淫強國。）】殺散餘黨，保護車駕過箕關（李樂這樣的貨，做事前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的麽？己方的武力值能否支撐自己的欲望？）。太守張楊具粟帛，迎駕於軹道。帝封張楊為大司馬（這大司馬算是撿了個便宜麽？有俸祿和實權麽？）。楊辭帝，屯兵野王去了（張楊有多少兵，為什麽不留下來勤王？）。帝入洛陽，見宮室燒盡，街市荒蕪，滿目皆是蒿草，宮院中隻有頹牆壞壁。【夾批：前即堅看月之處。（你確定就是一個地點？那麽大個宮殿，殘牆有幾多？）】命楊奉且蓋小宮居住（長安又不要了？）。百官朝賀，皆立於荊棘之中。【夾批：天子一向在長安，亦如居荊棘中耳。（他自從當了天子以來，哪天不是在荊棘中？）】詔改興平為建安元年。【夾批：建安一字，取建都安邦之義，可見天子之意固在洛陽也。孰知曹操乃欲移之耶？（“天子之意”若還管用，哪還會有這麽多事？）】是歲又大荒。洛陽居民，僅有數百家，無可為食，盡出城去剝樹皮、掘草根食之。尚書郎以下，皆自出城樵采，【夾批：群臣何罪，皆為束薪？（群臣無罪？老毛這見識低下的貨！食朝廷之祿，卻不能為皇帝安邦平賊，這就是最大的罪，俗稱吃閑飯，所以有今天都是活該。）】多有死於頹牆壞壁之間者。【夾批：生不能為版築宰相，死乃為牆下縉紳，哀哉。】漢末氣運之衰，無甚於此。後人有詩歎之曰：

　　血流芒碭白蛇亡，赤幟縱橫遊四方。秦鹿逐翻興社稷，楚騅推倒立封疆。天子懦弱奸邪起，氣色雕零盜賊狂。看到兩京遭難處，鐵人無淚也恓惶！（不都是自己作的麽？鐵人幹嗎要難過？）

　　太尉楊彪奏帝曰：“前蒙降詔，未曾發遣。今曹操在山東，兵強將盛，可宣入朝，以輔王室。（楊彪此人，已經被證明過幹不了事的，認知不夠，隻會壞事，還要讓他去幹，隻能繼續壞事。真應了那句話，離了狼窩，又要召虎。）”帝曰：“朕前既降詔，【夾批：應前文。】卿何必再奏，今即差人前去便了。”彪領旨，即差使命赴山東，宣召曹操。

　　卻說曹操在山東，聞知車駕已還洛陽，聚謀士商議。荀彧進曰：“昔晉文公納周襄王，而諸侯服從；【夾批：此勸以伯者之業。（劉備身邊就沒有具備如此見識的人。）】漢高祖為義帝發喪，而天下歸心。【夾批：此直勸以王者之事。（王啊霸啊的，有什麽區別？成霸業，自己在幕後，把天子當傀儡，成王事，直接自己到前台來，隻要實力足夠，怎麽弄都可以。）】今天子蒙塵，將軍誠因此時，首倡義兵，奉天子以從眾望，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圖，人將先我而為之矣。”【夾批：此時此事，除卻曹操亦無人可為矣。（這是由認知決定的，並非全仗實力。）】曹操大喜。正要收拾起兵，忽報有天使齎詔宣召。操接詔，克日興師。

　　卻說帝在洛陽，百事未備，城郭崩倒，欲修未能（死要麵子活受罪。）。人報李傕、郭汜領兵將到。帝大驚，問楊奉曰：“山東之使未回，李、郭之兵又至，為之奈何？”楊奉、韓暹曰：“臣願與賊決死戰，以保陛下！（這兩人如果真有能力與李傕、郭汜相抗，皇帝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所以又是在說大話。）”董承曰：“城郭不堅，兵用不多，戰如不勝，當複如何？不若且奉駕往山東避之。”帝從其言，即日起駕，望山東進發（這次皇帝還是英明的，楊、韓二人信不過。隻是皇帝還在信楊彪，因此總還要再吃苦頭。）。【夾批：前者使命未至，曹操先欲勤王；此時曹操未來，天子反欲投操。寫得兩不相照，匆忙變動之極。】百官無馬，皆隨駕步行（百官的家屬都在什麽地方？）。出了洛陽，行無一箭之地，但見塵頭蔽日，金鼓喧天，無限人馬來到。【夾批：又吃一嚇，使人疑是傕、汜伏兵。】帝、後戰栗不能言（這帝、後當得這副慘樣，也不開悟，趁早辭位走人，去過普通人的日子不好麽？）。忽見一騎飛來，乃前差往山東之使命也。至車前拜啟曰：“曹將軍盡起山東之兵，應詔前來（曹操可能盡起全部家當前來麽？那麽多眼睛虎視眈眈呢，老地盤不要了麽？）。聞李傕、郭汜犯洛陽，先差夏侯惇為先鋒，引上將十員，精兵五萬，前來保駕。”帝心方安。少頃，夏侯惇引許褚、典韋等，至駕前麵君，俱以軍禮見帝。慰諭方畢，忽報正東又有一路軍到。帝即命夏侯惇往探之，回奏曰：“乃曹操步軍也。”須臾曹洪、李典、樂進來見駕。通名畢，洪奏曰：“臣兄知賊兵至近，恐夏侯惇孤力難為，故又差臣等倍道而來協助。”帝曰：“曹將軍真社稷臣也！”【夾批：隻怕未必。（此時未曾嚐到大權在握的滋味，所以就得做出社稷臣得樣子，他日變心，那是環境變了。在製度是一坨屎的地方，千萬別考驗人性。）】遂命護駕前行。探馬來報：“李傕、郭汜領兵，長驅而來。”帝令夏侯惇分兩路迎之（“帝令夏侯惇”，這皇帝又抖起來了麽？）。惇乃與曹洪分為兩翼，馬軍先出，步軍後隨，盡力攻擊，傕、汜賊兵大敗，斬首萬餘（李、郭有多少人馬？）。於是請帝還洛陽故宮。夏侯惇屯兵於城外。次日，曹操引大隊人馬到來。【夾批：馬軍先到，步軍繼至，然後大隊人馬到。寫曹操來得聲勢。】安營畢，入城見帝、拜於殿階之下。帝賜平身，宣諭慰勞。操曰：“臣向蒙國恩，刻思圖報。今傕、汜二賊，罪惡貫盈。臣有精兵二十餘萬（“臣有”，這兵都是私人的武裝。聽到這話時，皇帝不該有喜有憂麽？前麵所經曆的種種還不吸取教訓麽？這二十萬精兵，現在是護身符，將來或許就是催命符了。），以順討逆，無不克捷。陛下善保龍體，以社稷為重。”帝乃封操領司隸校尉、假節鉞、錄尚書事。（張楊送了點吃的穿的就封了個大司馬，相比之下，曹操的性價比有點低啊。）

　　卻說李傕、郭汜知操遠來，議欲速戰（前麵被曹操部下都斬了萬餘了，還不識相麽？）。賈詡諫曰：“不可。操兵精將勇，不如降之，求免本身之罪。（這是老羅在幫賈詡洗白。）”傕怒曰：“爾敢滅吾銳氣！”拔劍欲斬詡。眾將勸免。是夜，賈詡單馬走回鄉裏去了。【夾批：去得是。獨恨其不早耳。（什麽事都是有個過程的，早先，賈詡在李傕處是能獲得自己的利益的，也有自我價值實現的成就，為什麽要早走呢？現在這東家不行了，自己的事業發展也會因此而停滯，所以此時走是合適的。又要說像老毛這樣的腐儒，真的是見識低下，能力平庸，連清談也談不出啥有價值的東西。）】次日，李傕軍馬來迎操兵。操先令許褚、曹仁、典韋領三百鐵騎，於傕陣中衝突三遭（強弓硬弩呢？任由這三百騎衝突？），方才布陣。陣圓處，李傕侄李暹、李別出馬陣前。未及開言，許褚飛馬過去，一刀先斬李暹。李別吃了一驚，倒撞下馬。褚亦斬之，雙挽人頭回陣。曹操撫許褚之背曰：“子真吾之樊噲也！”【夾批：又隱然以高祖自待。（高祖難道是個好人麽？出身還不如曹操呐。）】隨令夏侯惇領兵左出、曹仁領兵右出，操自領中軍衝陣。鼓響一聲，三軍齊進，賊兵抵敵不住，大敗而走。操親掣寶劍押陣，率眾連夜追殺，剿戮極多，降者不計其數（再問：李、郭到底有多少人馬？）。傕、汜望西逃命，忙忙似喪家之狗，自知無處容身，隻得往山中落草去了（為什麽不回西涼重整旗鼓？）。【夾批：一向做官，原是做強盜。今去做強盜，原隻算去做官。（所有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妒婦，把持朝政的大好局麵就這樣敗了個精光。從這一點上來說，楊彪之計還是有點作用的，但是副作用更大；趕跑了兩個沒文化的小混混，卻迎來了手段高明的大流氓。）】曹操回兵，仍屯於洛陽城外。楊奉、韓暹兩個商議：“今曹操成了大功，必掌重權，如何容得我等？（這就是無識人之能了，楊奉、韓暹若趁此時依附曹操，或許能讓自己的事業上一個台階，但是二人以己度人，認不清形勢，錯失了機會。）”乃入奏天子，隻以追殺傕、汜為名，引本部軍屯於大梁去了。

　　帝一日命人至操營，宣操入宮議事。操聞天使至，請入相見。隻見那人眉清目秀，精神充足。操暗想曰：“今東都大荒，官僚軍民皆有饑色，此人何得獨肥（“獨肥”二字可以流傳千載。）？”因問之曰：“公尊顏充腴，以何調理而至此？”對曰：“某無他法，隻食淡二十年矣。（此君之健康理念領先2000年。）”【夾批：肥者必俗，好淡卻是不俗。（食的是清淡肉類還是野菜豆腐？有肉吃而少吃，那是有資本少吃，沒肉吃而少吃，那是不得不少吃，沒那底氣；若是有資本，精神就一定好，因為無憂。）】操乃頷之。又問曰：“君居何職？（名姓倒在官職後麵問，也算是王朝社會的真實寫照。）”對曰：“某居孝廉，【夾批：然則是曹操年家。】原為袁紹、張楊從事。今聞天子還都，特來朝覲，官封正議郎。濟陰定陶人，姓董，名昭，字公仁。”曹操避席曰：“聞名久矣！幸得於此相見。”遂置酒帳中相待，令與荀彧相會。忽人報曰：“一隊軍往東而去，不知何人。”操急令人探之。董昭曰：“此乃李傕舊將楊奉，與白波帥韓暹，因明公來此，故引兵欲投大梁去耳。”操曰：“莫非疑操乎？”昭曰：“此乃無謀之輩，明公何足慮也。（若是很多無謀之輩聚在一起搞事情，也是足慮的。）”操又曰：“李、郭二賊，此去若何？”昭曰：“虎無爪，鳥無翼，不久當為明公所擒，無足介意。”【夾批：看得楊、韓、李、郭四人雪淡。（現在有牛人把局麵擺平了，所以來說兩句空談語，早幾年李、郭掌控朝權時，有這樣雪淡的言論否？）】操見昭言語投機（董昭很會投曹操的機。），便問以朝廷大事。昭曰：“明公興義兵以除暴亂，入朝輔佐天子，此五伯之功也。但諸將人殊意異，未必服從。今若留此，恐有不便。惟移駕幸許都為上策。【夾批：此策非為朝廷，專為曹操。】然朝廷播越，新還京師，遠近仰望，以冀一朝之安。今複徒駕，不厭眾心。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願將軍決計之。”【夾批：不似食淡人語。然食鹽醋人，又何能知此。（隻要是幫曹操說話的，老毛就要以忠義之名去貶損人家。凡事講利，久之或許便可生出規則來，但凡事皆談仁義的，過不多久必定道貌岸然盛行。）】操執昭手而笑曰：“此吾之本誌也。但楊奉在大梁，大臣在朝，不有他變否？”昭曰：“易也。以書與楊奉，先安其心；明告大臣：以京師無糧，欲車駕幸許都，近魯陽，轉運糧食，庶無缺欠懸隔之憂。大臣聞之，當欣從也。（董昭這些話，都是老羅從《三國誌》上搬來的。）”操大喜。昭謝別，操執其手曰：“凡操有所圖，惟公教之。”昭稱謝而去。【夾批：曹操又得一謀士。（為什麽有見識的謀士都願意為曹操出力？這些人為什麽不遠道去投仁義素著的劉備？）】操由是日與眾謀士密議遷都之事。時侍中太史令王立，私謂宗正劉艾曰：“吾仰觀天文，自去春太白犯鎮星於鬥牛、過天津，熒惑又逆行，與太白會於天關，金火交會，必有新天子出。吾觀大漢氣數將終，晉魏之地，必有興者。”【夾批：周時有〈魏風〉，而魏為晉所並，魏地遂入於晉。及晉卿魏斯求為諸侯，與韓、趙三分晉國，而魏複興焉。〈左傳〉曰：“魏大名也。故畢萬卜居於此，而子孫乃昌。”魏居天下之中，中央屬土，土之色黃，正應“黃天當立”之讖。（這種批語真是一堆垃圾，把正經的社會、政治問題玄幻化，從而忽略深層的文化製度問題不去探究，將一切都歸於天數。）】又密奏獻帝曰：“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代漢而有天下者，當在魏。”操聞之，使人告立曰：“知公忠於朝廷，然天道深遠，幸勿多言。（王立既然知天數，有沒有趁此投曹操？）”操以是告彧。彧曰：“漢以火德王，而明公乃土命也。許都屬土，到彼必興。火能生土，土能旺木，正合董昭、王立之言。他日必有興者。（曹操遷都，與董卓遷都、李郭遷都實質都一樣，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夾批：雖雲地利，實合天時，故曰曹操得天時。】操意遂決。

　　次日入見帝，奏曰：“東都荒廢久矣，不可修葺（可以重新建造啊。）；更兼轉運糧食艱辛（糧食需要從哪裏轉運過來？）。許都地近魯陽，城郭宮室，錢糧民物，足可備用。臣敢請駕幸許都，惟陛下從之。”帝不敢不從 （此時還認為曹將軍是社稷臣麽？皇帝還是眷戀皇帝這個位子，你若拚死不從，曹操能怎麽樣？想不清楚形勢）；群臣皆懼操勢，亦莫敢有異議（“群臣”反正都是擺設，誰來都怕的，是不是也都想著隻要保住官位這點虛名，其他的都可以苟且？）。遂擇日起駕。【夾批：此時皇帝竟如雙陸象棋，搬來搬去，憑人安放。（難道僅是“此時”嗎？皇帝被當成物件不是已經好多年了麽？）】操引軍護行，百官皆從。行不到數程，前至一高陵，忽然喊聲大舉，楊奉、韓暹領兵攔路。【夾批：二人忽來奪駕。使其得誌，未必不為傕、汜所為。（若劉備得了皇帝，他就一定“不為傕、汜所為”麽？）】徐晃當先，大叫：“曹操欲劫駕何往？”操出馬視之，見徐晃威風凜凜，暗暗稱奇。便令許褚出馬與徐晃交鋒。刀斧相交，戰五十餘合，不分勝敗。操即鳴金收軍，召謀士議曰：“楊奉、韓暹誠不足道，徐晃乃真良將也（這良將當初麵對李傕、郭汜時，不也沒有力挽狂瀾麽？）。吾不忍以力並之，當以計招之。”【夾批：曹操見才便愛，安得不成大業。（見才便愛，首先是要有識才之能，所以能成大業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才能出眾的人。）】行軍從事滿寵曰：“主公勿慮。某向與徐晃有一麵之交，今晚扮作小卒偷入其營，以言說之，管教他傾心來降。”操欣然從之。是夜滿寵扮作小卒，混入彼軍隊中（治軍如此鬆散，連個口令也沒有的麽？），偷至徐晃帳前（若是扮小卒前來刺殺的呢，不也很容易得手？），隻見晃秉燭被甲而坐。寵突至其前，【夾批：來得突兀，如華元登子反之床。】揖曰：“故人別來無恙乎？”徐晃驚起，熟視之曰：“子非山陽滿伯寧耶？何以至此？”寵曰：“某現為曹將軍從事。今日於陣前得見故人，欲進一言，故特冒死而來。”晃乃延之坐，問其來意。寵曰：“公之勇略，世所罕有，奈何屈身於楊、韓之徒？曹將軍當世英雄，其好賢禮士，天下所知也。今日陣前見公之勇，十分敬愛，故不忍以健將決死戰，特遣寵來奉邀。公何不棄暗投明，共成大業？”【夾批：語甚明快。】晃沉吟良久，乃喟然歎曰：“吾固知奉、暹非立業之人，奈從之久矣，不忍相舍。（是不忍相舍還是沒有好的下家？）”寵曰：“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還是那句話，有無識別是不是“可事之主”的能力，本身就是個要求很高的能力。）！”晃起謝曰：“願從公言。”寵曰：“何不就殺奉、暹而去，以為進見之禮？”晃曰：“以臣弒主，大不義也。吾決不為。”【夾批：與呂布殺丁原大相懸絕。公明真義士，故後來獨與雲長公交厚。（這算是從側麵來捧關羽麽？）】寵曰：“公真義士也！”晃遂引帳下數十騎，連夜同滿寵來投曹操。早有人報知楊奉。奉大怒，自引千騎來追，大叫：“徐晃反賊休走！（楊奉這樣的就是拎不清，人家自由跳槽，憑什麽阻人前程？況且自家的武力值能否搭得上，不應該好好想想麽，前麵剛剛有李樂這樣自不量力的例子發生。））”正追趕間，忽然一聲炮響，山上山下，火把齊明，伏軍四出。曹操親自引軍當先，大喝：“我在此等候多時。休教走脫！”【夾批：滿寵去而徐晃必來，徐晃來而楊奉必趕，都在曹操算中。（都在老羅筆下。）】楊奉大驚，急待回軍，早被曹操圍住。恰好韓暹引兵來救，兩軍混戰，楊奉走脫。曹操趁彼軍亂，乘勢攻擊，兩家軍士大半多降。楊奉、韓暹勢孤，引敗兵投袁術去了。（還是見識低、認知能力有限，所以即使有一定的原始積累，但真遇到強勁的競爭者，立馬崩潰。並且一朝遇挫，就很難再能對未來有冷靜的思考和判斷，因此大概率會一敗再敗。）【夾批：後文伏線。】

　　曹操收軍回營。滿寵引徐晃入見，操大喜，厚待之。於是迎鑾駕到許都，蓋造宮室殿宇，立宗廟、社稷、省台、司院、衙門，修城郭、府庫（偏在洛陽修不得。）。封董承等十三人為列侯。賞功罰罪，並聽曹操處置。操自封為大將軍武平侯；【夾批：帝命為司隸校尉錄尚書事，畢竟封不暢，故不若自封之為爽快也。○李傕、郭汜自寫職銜，勒令帝封；今曹操竟自封職銜，更不勞天子費心：愈出愈奇。（天子有那個費心的實力和能力嗎？）】以荀彧為侍中尚書令；荀攸為軍師；郭嘉為司馬祭酒；劉曄為司空曹掾；毛玠、任峻為典農中郎將，催督錢糧；程昱為東平相；範成、董昭為洛陽令；滿寵為許都令；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皆為將軍；呂虔、李典、樂進、於禁、徐晃皆為校尉；許褚、典韋皆為都尉。其餘將士，各各封官。自此大權皆歸於曹操。（去了董卓，來了李、郭，去了李、郭，又來了曹孟德，為什麽會這樣，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在於皇帝身邊的大臣們，都是些庸碌之輩；因為庸碌，所以隻會屍位素餐，一遇強力人物，要麽噤聲自保，要麽委身依附。而這些庸碌之臣充斥的朝堂，傾覆是注定的結局。）【夾批：總結一句。】朝廷大務，先稟曹操，然後方奏天子。【夾批：自此皇帝又在曹操手中過活矣。（本來皇帝的這所有家當都是曹操置辦的，有本事你讓他服你啊，自己無能，就怨不得別人看扁了。）】

　　操既定大事，乃設宴後堂，聚眾謀士共議曰：“劉備屯兵徐州，自領州事；近呂布以兵敗投之，備使居於小沛。若二人同心，引兵來犯，乃心腹之患也。公等有何妙計可圖之？”【夾批：方定許都，遂以徐州為心腹之患，可知徐州乃操所必欲爭也。（到後麵，荊州不也是必欲爭得麽？做事業都得有個先後順序，徐州近，且富庶，所以優先級靠前，這本是很正常的謀事之道。整個天下都是曹操所欲爭的，但是需要一步步來。）】許褚曰：“願借精兵五萬，斬劉備、呂布之頭，獻於丞相。（莽夫又來說大話。）”荀彧曰：“將軍勇則勇矣，不知用謀。今許都新定，未可造次用兵。彧有一計，名曰‘二虎競食’之計。【夾批：計名奇。（二虎競食，不應該封劉備為徐州牧，然後再封呂布為徐州牧，那樣即使劉備不願動手，以呂布之少謀好近利，會不會就心癢動手打劉備了？）】今劉備雖領徐州，未得詔命（當初陶謙的遺表看來李傕、郭汜沒批準啊，這大概也是劉備為什麽老是要假惺惺讓徐州給呂布的原因之一吧，名不實啊，與他一向的仁厚人設不符。）。明公可奏請詔命，實授備為徐州牧，因密與一書，教殺呂布。事成，則備無猛士為輔，亦漸可圖；事不成，則呂布必殺備矣：此乃二虎競食之計也。（其實要弄呂布，劉備他三弟張飛是個很有用的棋子，隻不過曹操不知道。）”【夾批：極似戰國策士之謀。（陰謀詭計也是優良的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操從其言，實時奏請詔命，遣使齎往徐州，封劉備為征東將軍、宜城亭侯、領徐州牧，並附密書一封。

　　卻說劉玄德在徐州，聞帝幸許都，正欲上表慶賀（帝至許都能得到消息，那之前帝、後一路受苦的消息有沒有聽到？如果聽到了，做了什麽反應麽？），忽報天使至。出郭迎接入郡，拜受恩命畢，設宴款待來使。使曰：“君侯得此恩命，實曹將軍於帝前保薦之力也。”玄德稱謝。使者乃取出私書，遞與玄德。玄德看罷，曰：“此事尚容計議。”【夾批：已識破機關。（識破了，有沒有反製策略？可不可以假裝答應曹操，然後去跟呂布做場戲，將計就計，奪取曹操的某些地盤……）】席散，安歇來使於館驛。玄德連夜與眾商議此事。張飛曰：“呂布本無義之人，殺之無礙。”【夾批：直心快口。（沒頭腦的蠢材。）】玄德曰：“他勢窮而來投我，我若殺之，亦是不義。（此是麵上話，劉備心中應該是很希望能得呂布這樣猛將的真心輔助的。）”張飛曰：“好人難做。”【夾批：看透世情語。然是為天下負好人者說法，非要人不做好人也。（為什麽這世道會讓“好人難做”？不應該去深挖一下嗎？）】玄德不從（其他的謀士呢，都沒有想法麽？）。次日，呂布來賀，玄德教請入見。布曰：“聞公受朝廷恩命，特來相賀。”玄德遜謝。隻見張飛扯劍上廳，要殺呂布，玄德慌忙阻住。布大驚曰：“翼德何故隻要殺我？”張飛叫曰：“曹操道你是無義之人，教我哥哥殺你！（說實話，純以小說中之武力排行，你殺得了呂布嗎？）”【夾批：曹操密書，卻被他一口喊出。】玄德連聲喝退（弟兄倆演了一出戲給呂布看。）。乃引呂布同入後堂，實告前因，就將曹操所送密書與呂布看。【夾批：此是玄德妙用。（這就不是奸詐麽？）】布看畢泣曰：“此乃曹賊欲令我二人不和耳！”玄德曰：“兄勿憂，劉備誓不為此不義之事。”呂布再三拜謝。備留布飲酒，至晚方回。關、張曰：“兄長何故不殺呂布？”玄德曰：“此曹孟德恐我與呂布同謀伐之，故用此計，使我兩人自相吞並，彼卻於中取利。奈何為所使乎？”【夾批：荀彧之計早被料破，可見玄德機智絕人，不是一味忠厚。（劉備本來就是極精明有心機之人，忠厚之謂，隻是未成事之前的人設。）】關公點頭道是。張飛曰：“我隻要殺此賊，以絕後患！（怎麽殺他呢？你打得過他嗎？再說了，呂布就比李傕、郭汜們更壞嗎？後患是什麽，後患有哪些？呂布是最嚴重的那個後患麽？）”【夾批：本心自要殺此賊，固不因孟德之書起見也。快人快語。（頭腦簡單的貨色，隻能做做打手，不過前麵要殺呂布的場景，弟兄倆應該沒排演過，莽夫本色演出，而劉備也肯定料到張飛會有此一出，而那個效果正是劉備想要的。張飛是真幹，劉備卻都是在演，高。）】玄德曰：“此非大丈夫之所為也。”次日，玄德送使命回京，就拜表謝恩；並回書與曹操，隻言容緩圖之。（若是公瑾、孔明當此之時，會否有奇謀。）

　　使命回見曹操，言玄德不殺呂布之事。操問荀彧曰：“此計不成，奈何？”彧曰：“又有一計，名曰‘驅虎吞狼’之計。”【夾批：計名又奇。】操曰：“其計如何？”彧曰：“可暗令人往袁術處通問，報說劉備上密表，要略南郡。術聞之必怒而攻備。公乃明詔劉備討袁術（如果知道劉備一定會奉詔行事，那為什麽不直接下道詔書，召他來許都麵聖，也好就地擒拿。）。兩邊相並，呂布必生異心。此驅虎吞狼之計也。（脫離了很多史實的計謀，都是在給蠢人講故事。）”【夾批：因劉、呂二人不肯相並，又弄出一袁術來。】操大喜，先發人往袁術處，次假天子詔，發人往徐州。卻說玄德在徐州，聞使命至，出郭迎接。開讀詔書，卻是要起兵討袁術。玄德領命，送使者先回。糜竺曰：“此又是曹操之計。”玄德曰：“雖是計，王命不可違也。（如前所說，王命要劉備自殺，他死不死？真實曆史就是劉備為了奪地盤與袁術衝突了。）”【夾批：曹操所以能令人者，隻為假托王命。（那些知道是假王命卻還要遵守的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大部分就是因為實力不夠，所以不得不低頭，但凡有實力抗衡的，哪個聽話過？）】遂點軍馬，克日起程。孫乾曰：“可先定守城之人。”玄德曰：“二弟之中，誰人可守？”關公曰：“弟願守此城。”玄德曰：“吾早晚欲與你議事，豈可相離？（那前麵問的豈不是廢話，隻有一個選項啊。）”張飛曰：“小弟願守此城。”玄德曰：“你守不得此城（那就沒有多餘的“弟”來守城了。）。你一者酒後剛強，鞭撻士卒；【夾批：為下文使酒伏線。】二者作事輕易，不從人諫。【夾批：為下文不聽陳宮伏線。】吾不放心。（那為什麽不派關羽領兵去討袁術？自己可以收徐州，畢竟徐州現在是根據地，難道劉備連這個道理也不懂麽？可見這小說實在是胡扯。）”張飛曰：“弟自今以後不飲酒，【夾批：隻為不飲酒，倒弄出酒風來。】不打軍士，諸般聽人勸諫便了。”糜竺曰：“隻恐口不應心。”飛怒曰：“吾跟哥哥多年，未嚐失信，你如何輕料我！（就衝對糜竺這樣的態度，便直接可以否決了。）”玄德曰：“弟言雖如此，吾終不放心。還請陳元龍輔之，早晚令其少飲酒，【夾批：不曰不飲，而曰少飲，料得張公必不肯不飲酒也。（料到張飛不肯不飲，還讓他坐主位，是怕徐州不丟麽？就不能讓陳登負責守城，張飛坐聽調遣就可以了。）】勿致失事。”陳登應諾。玄德吩咐了當，乃統馬步軍二萬，離徐州望南陽進發。

　　卻說袁術聞說劉備上表，欲吞其州縣，乃大怒曰：“汝乃織席編屨之夫，今輒占據大郡，與諸侯同列。吾正欲伐汝，汝卻反欲圖我，深為可恨！（袁術信曹操應該也是不可能的，隻不過他也是一直想要徐州，這次正好有個出兵的由頭。誰都不傻，隻有老羅把讀者當傻子，把個曆史給故事化了，還扭曲了很多。老毛是真傻。）”乃使上將紀靈起兵十萬，殺奔徐州（你看，袁術可以派人，為什麽劉備就一定要親征？）。兩軍會於盱眙。玄德兵少，依山傍水下寨。那紀靈乃山東人，使一口三尖刀，重五十斤。是日引兵出陣，大罵：“劉備村夫，安敢侵吾境界！（漢室江山，都成了各人私產了。）”玄德曰：“吾奉天子詔，以討不臣（袁術怎麽不臣了？不得把天子給的理由講清楚麽？）。汝今敢來相拒，罪不容誅！”紀靈大怒，拍馬舞刀，直取玄德。關公大喝曰：“匹夫休得逞強！”出馬與紀靈大戰。一連三十合，不分勝負。紀靈大叫：“少歇！（這不是神經病的打法麽？拚命的時候還讓你歇口氣？）”關公便撥馬回陣，立於陣前候之。【夾批：儒雅之極，是雲長身份，不是翼德身份。】紀靈卻遣副將荀正出馬。關公曰：“隻教紀靈來，與他決個雌雄！”荀正曰：“汝乃無名下將，非紀將軍對手！”關公大怒，直取荀正，交馬一合，砍荀正於馬下。玄德驅兵殺將過去，紀靈大敗（十萬兵對兩萬兵，怎麽一碰就大敗了？），退守淮陰河口。不敢交戰，隻教軍士來偷營劫寨，皆被徐州兵殺敗。兩軍相拒，不在話下。

　　卻說張飛自送玄德起身後，一應雜事，俱付陳元龍管理（這算是把陳登架空了麽？）；軍機大務，自家斟酌（就這麽個貨，還能斟酌軍機大務？）。一日設宴，請各官赴席。眾人坐定。張飛開言曰：“我兄臨去時，吩咐我少飲酒，恐致失事。眾官今日盡此一醉，明日都各戒酒，【夾批：自己不能戒酒，卻要眾人陪他戒酒，妙。（這不算意誌薄弱麽，若是染上毒癮，會不會就抽到死方休？）】幫我守城。今日卻都要滿飲。”言罷，起身與眾官把盞。酒至曹豹麵前，豹曰：“我從天戒，不飲酒。”【夾批：“天戒”二字新。○你自不吃酒，天何嚐戒你來。（若是劉備這邊的人說出“天戒”二字，老毛會怎麽批？會不會誇讚有口才？）】飛曰：“廝殺漢如何不飲酒！【夾批：一死且不惜，鬥酒安足辭。（不惜命要麽是吹出來的，要麽就是些沒頭腦的。】我要你吃一盞。”豹懼怕，隻得飲了一杯（想起袁枚說的，強人之口有類強奸。）。【夾批：破天戒矣。（看老毛這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稍後張飛把徐州丟了他還樂不樂？）】張飛把遍各官，自斟巨觥，連飲了幾十杯，不覺大醉。卻又起身，與眾官把盞。酒至曹豹，豹曰：“某實不能飲矣。”飛曰：“你恰才吃了，如今為何推卻？”豹再三不飲。飛醉後使酒，【夾批：今人每因使酒故戒酒，翼德偏因戒酒反致使酒。畢竟今人俗而翼德趣。（老毛這樣的貨，哪天若是遇著張飛這樣的貨，大概率也是好便罵、不好便打的，等自己挨夠個拳頭，或許就不亂噴了。）】便發怒曰：“你違我將令，該打一百！”【夾批：以將令行酒令，令官不過取笑；以酒令行將令，將官卻是認真。（拿行政令去壓人，殊為可惡，這樣沒有規則意識的貨，真的隻配當個工具。）】便喝軍士拿下（曹豹也是徐州老臣，當初全力支持過陶謙，如今被如此羞辱，換誰也會憤恨。）。陳元龍曰：“玄德公臨去時，吩咐你甚來？”飛曰：“你文官隻管文官事，休來管我。”【夾批：違了將令，固非文官所得而管也。（事關徐州安危他管不管？）】曹豹無奈，隻得告求曰：“翼德公看我女婿之麵，且恕我罷！”飛曰：“你女婿是誰？”豹曰：“呂布是也。”【夾批：正提著他對頭。（呂布有沒有把張飛當作對頭？呂布或許就沒拿正眼看過張飛，人家現在也算一方諸侯，而張飛隻是個打手。）】飛大怒曰：“我本不欲打你，你把呂布來嚇我，我偏要打你。我打你便是打呂布。（整個一潑婦思維。）”【夾批：張飛使酒罵曹豹，意不在曹豹而在呂布。亦如灌夫使酒罵臨汝侯，意不在臨汝而在田蚡也。】諸人勸不住。將曹豹鞭至五十，【夾批：此五十鞭隻算酒籌。】眾人苦苦告饒方止。【夾批：不怕曹豹背痛，隻怕呂布耳熱。（老毛這樣的貨若是在劉備處輔佐，大概率也是個隻能壞事的主，正事全然不會。）】

　　席散，曹豹回去，深恨張飛（不止曹豹恨，愛劉備的也應該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把個好基業葬送了。），連夜差人齎書一封，徑投小沛見呂布，備說張飛無禮。且雲：“玄德已往淮南，今夜可乘飛醉，引兵來襲徐州，不可錯此機會。（確實不能錯過這機會。）”呂布見書，便請陳宮來議。宮曰：“小沛原非久居之地。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失此不取，悔之晚矣。”【夾批：兩雄不並棲，況有陳宮為之謀，曹操為之構，即無張飛使酒，布能久居小沛哉？無徒以使酒責張飛也。（不怪張飛怪哪個？即使呂布有心，但是外交手段高明點，至少可以穩守自己產業。並且若是劉備真的仁義之人，陳宮也算是識人的，他怎麽不倒向劉備呢？脫離史實一味吹捧，總是有邏輯不能自洽之處的。）】布從之，隨即披掛上馬，領五百騎先行。使陳宮引大軍繼進，高順亦隨後進發。【夾批：曹操之攻徐州，為父報 仇；呂布之襲徐州，為妻之父報仇。（老毛見識真是低。要取徐州是戰略所需，跟以什麽名義取有什麽關係。劉備以後取西川是要報什麽仇？）】小沛離徐州隻四五十裏，上馬便到。呂布到城下時，恰才四更，月色澄清。【夾批：當此月明人靜，正好再飲酒，如何卻動兵。（隻許你飲酒打人，卻不許人家動兵麽？）】城上更不知覺。布到城門邊叫曰：“劉使君有機密使人至！”城上有曹豹軍（就沒有張飛軍麽？），報知曹豹。豹上城看之，便令軍士開門。呂布一聲暗號。眾軍齊入，喊聲大舉。張飛正醉臥府中，左右急忙搖醒，報說：“呂布賺開城門，殺將進來了！”張飛大怒，慌忙披掛，綽了丈八蛇矛。才出府門，上得馬時，呂布軍馬已到，正與相迎。張飛此時酒猶未醒，不能力戰（說得張飛酒醒力戰就有勝算似的。）；呂布素知飛勇，【夾批：虎牢關前已曾領教。】亦不敢相逼（徐州已得了，不用再徒費力鬥個匹夫了。）。十八騎燕將，保著張飛殺出東門，玄德家眷在府中，都不及顧了。（惶惶忙忙，好狼狽。)

　　卻說曹豹，見張飛隻十數人護從，又欺他醉，遂引百十人趕來。【夾批：豈非討死。】飛見豹大怒，拍馬來迎。戰了三合，曹豹敗走。飛趕到河邊，一槍正刺中曹豹後心，【夾批：此一槍隻算醉筆草草。○此時酒令已完，正好殺將。（不如說一句“殺了曹豹便是殺了呂布”來意淫一下。）】連人帶馬死於河中。【夾批：活時不肯飲酒，死時罰他吃水。（殺了個曹豹，丟了徐州，這筆生意劃算不？）】飛於城外招士卒，出城者盡隨飛投淮南而去。呂布入城，安撫居民，令軍士一百人，守把玄德宅門，諸人不許擅入。【夾批：此非呂布用情，乃感玄德示以操書之情也。（屁，那是呂布、陳宮知道不能把事做絕，既可做人情，還可做人質。）】

　　卻說張飛引數十騎直到盱眙（在城外招士卒，隻招到數十騎麽？可見素日士卒不喜歡張飛。），來見玄德，具說曹豹與呂布裏應外合（把自己的責任又推掉了？曹豹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與呂布裏應外合？），夜襲徐州。眾皆失色。玄德歎曰：“得何足喜，失何足憂！”【夾批：落落丈夫語。（那還一個勁地各處拚地盤幹嗎？）】關公曰：“嫂嫂安在？”【夾批：問得要緊。】飛曰：“皆陷於城中矣。”玄德默然無語。【夾批：聞家眷失陷，隻默然不語，後見翼德欲自刎，卻放聲大哭。是至情，亦是妙用。（還是有用無用的衡量標準，哪個流氓會顧家？後世那個毛太祖，不也這樣嗎？）】關公頓足埋怨曰：“你當初要守城時，說甚來？兄長吩咐你甚來？今日城池又失了，嫂嫂又陷了，如何得好！（關公這番話，其實才是劉備心裏話。）”張飛聞言，惶恐無地，掣劍欲自刎。正是：

　　舉杯暢飲情何放，拔劍捐生悔已遲！

　　不知性命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老毛（毛宗崗）毫不掩飾地喜歡張飛，不管張飛做好做壞，要麽誇他，要麽幫他找借口，這讓我想到時下正在發生的事：很多人也處處維護哈馬斯，替他們的行為開脫；要想解決老毛跟這些貨們一廂情願的單相思，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們送去跟他們仰慕的英雄共處，能成功存活三個月，就算是真愛。

 

在本書裏，劉備前期的種種不順，其實很多都是因為張飛而壞事的。呂布作為本書中武力技能排行第一的猛將，意在天下的人都是希望能將其納入麾下為己效力的，至於他的私德，在這書中扣在他頭上的帽子，也就是見利忘義之類的。但是在那個環境中，有哪個所謂的英雄不是“利”字排第一的？劉備嘴上一套仁義，暗裏或許比曹操更奸猾；而劉備的心裏，應該是很想跟呂布合作的，那樣能為自己爭取到更大的利益，這一點，就如曹操所說的那樣；曹操也怕劉、呂聯合。但是，沒腦子的張飛阻礙了他大哥的事業發展，間接地幫了曹操的忙。所以荀彧使這條計、那條計的，想讓劉備、呂布反目相殺，其實都不如直接派個會煽風點火的人去張飛麵前埋汰呂布，那樣的效果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