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批《毛批三國》第一回 宴桃園豪傑三結義 斬黃巾英雄首立功

詞曰：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嘴上說起來都豪邁，然利益在眼前時，一個個都爭先恐後。）。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所謂曆史，不過是談資）【夾批：以詞起，以詞結。】

 

　　──調寄《臨江仙》

 

　　第一回　宴桃園豪傑三結義　斬黃巾英雄首立功

 

　　【總批：人謂魏得天時、吳得地理、蜀得人和，乃三大國將興，先有天公、地公、人公三小寇以引之。亦如劉季將為天子，有吳廣、陳涉以先之；劉秀為天子，有赤眉、銅馬以引之（不知道如今的商業是否也有天時地利人和之說，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就喜歡把自己搞不清楚的事搞得玄之又玄，而後趟渾水行騙。若放在今日，可以說：Google 將霸，有Yahoo先之；Apple為行業龍頭，有Nokia、Motorola引之。）。以三寇引出三國，是全部中賓主；以張角兄弟三人引出桃園兄弟三人，此又一回中賓主。（傳統套路，至今不衰，各路說書匠必備之技巧。）

 

　　今人結盟，必拜關帝；不知桃園當日，又拜何神（拜子宮之神。）？可見盟者，盟諸心，非盟諸神也。今人好通譜，往往非族認族；試觀桃園三義，各自一姓：可見兄弟之約，取同心同德，不取同姓同宗也。若不信心而信神，不論德而論姓，則神道設教，莫如張角三人，同氣連枝，亦莫如張角三人矣。而彼三人者，其視桃園為何如耶！（你看我傻B，我看你傻B，都覺得自己是正確的，幾千年就是這樣過來的。所以張角兄弟三人和桃園兄弟三人，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為了追求共同的目標利益而結成的個體之間的同盟，至於有無血緣關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個體之間的認知層級，對個體利益和同盟利益的正確判斷和取舍。）

 

　　齊東絕倒之語，偏足煽惑愚人（孔孟之言難道不是在惑愚人？），如“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是已。且安知南華老仙天書三卷，非張角謬言之而眾人妄信之乎（天書之類的騙人把戲，一直都不乏受眾，即使在今天科技信息很發達的時代，也會有披著各種類天書馬甲的謬言，各色的主義就是其中的典型。）！愚以為裹黃巾、稱黃天，由前而觀，則黃門用事之應；由後而觀，則黃初改元之兆也。

 

　　百忙中忽入劉、曹二小傳：一則自幼便大，一則自幼便奸；一則中山靖王之後，一則中常侍之養孫：低昂已判矣。後人猶有以魏為正統，而書“蜀兵入寇”者，何哉？（這位老毛，腦子裏的屎也跟老金差不多。非要找個正統的主子。所謂的高和低，在這裏基本就可以簡括為：生殖器決定論。可是中山靖王再往前推十代，也是個無名之輩，可能還是個卑劣之人，那咋辦，總不能生殖也搞斷代吧，隻從好的闊的一輩算起，其它的都忽略？）

 

　　許劭曰：“治世能臣，亂世奸雄”，此時豈治世耶？劭意在後一語，操喜亦喜在後一語。喜得惡，喜得險，喜得直，喜得無禮，喜得不平常，喜得不懷好意。隻此一喜，使是奸雄本色。（曹操若不奸，是不是早早就屍骨無存了？那樣就無法留名，被後世的腐儒口伐了。在那個環境下生存下來的，哪個是好貨？）】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話吧，我覺得跟“水至清則無魚”等俗語一樣，隻在中國成立）。周末七國分爭，並入於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並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一統天下，後來光武中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推其致亂之由，殆始於桓、靈二帝。【夾批：〈出師表〉曰：“歎息痛恨於桓、靈。”故從桓、靈說起。桓、靈不用十常侍，則東漢可以不為三國。劉禪不用黃皓，則蜀漢可以不為晉國。此一部大書，前後應照起。】桓帝禁錮善類，崇信宦官。及桓帝崩，靈帝即位，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共相輔佐。時有宦官曹節等弄權，竇武、陳蕃謀誅之，機事不密，反為所害，中涓自此愈橫。【夾批：將說何進，先以陳、竇二人作引。】（總是把原因歸結到具體的人身上，卻不思考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人和事。即使沒有桓、靈，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也依舊會在另一個時刻出現跟桓、靈一樣的現象，這是環境根源所決定的。）

 

　　建寧二年四月望日，帝禦溫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風驟起。隻見一條大青蛇，從梁上飛將下來，蟠於椅上。【夾批：白蛇斬而漢興，青蛇見而漢危。青蛇、白蛇，遙遙相對。○“惟虺惟蛇，女子之祥。”寺人正與女子一類也，故有此兆。（以如今西方進步人的觀點：閹人們是另一種性別，所以此批涉嫌歧視。）】帝驚倒，左右急救入宮，百官俱奔避。須臾，蛇不見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壞卻房屋無數。建寧四年二月，洛陽地震。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盡被大浪卷入海中。【夾批：水將滅火。】光和元年，雌雞化雄（這麽瞎扯好嗎？那時的生物變性技術就已經這麽牛了麽？）。【夾批：此兆尤切中宦官。以男子而淨身，則雄化為雌矣，以閹人而幹政，則雌又化為雄也。】六月朔，黑氣十餘丈，飛入溫德殿中。秋七月，有虹見於玉堂。五原山岸，盡皆崩裂（那麽秦朝將崩之時，又出現了哪些不詳之兆呢？小說受眾，以普通民眾為主，在普遍無知的年代，也隻能以這種神怪之論來吸引讀者了。）。種種不祥，非止一端（可見崩塌是要有一個過程的，到了量的點，才有脆斷的可能。）。【夾批：先說災異，引起盜賊。】帝下詔問群臣以災異之由。議郎蔡邕上疏，以為霓墮、雞化，乃婦寺幹政之所致，言頗切直。（所謂的宦官、後宮幹政，其實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外行指導內行，以純私欲行公事，閹人、女人隻不過是表象而矣，若隻一味強調表象，那麽就與閹人、婦人之實無異了。而同時，是不是該思考一下，為什麽會有閹人？）【夾批：首卷書以蔡邕起，以董卓結，蓋邕固一代文人也，使不失身董卓，則〈三國誌〉當成於蔡邕之手，豈成於陳壽之手哉？（嗬嗬，因董卓不成，所以失身了，若董卓成了，就標明史冊了。）】帝覽奏歎息，因起更衣。曹節在後竊視，悉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於罪，放歸田裏。後張讓、趙忠、封諝、段珪、曹節、侯覽、蹇碩、程曠、夏惲、郭勝十人朋比為奸，號為“十常侍”。帝尊信張讓，呼為“阿父”。【夾批：有此張父，自然生出張角等兄弟三人來。（好批）】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亂（思亂之由，便是在位者德不配位，才不配位，眾心不服。皇帝是第一責任人。），盜賊蜂起（其實盜賊年年都有，即使所謂的盛世也不例外，隻不過此時比往常多一點而矣。）。

 

　　時钜鹿郡有兄弟三人，【夾批：以此兄弟三人，引出桃園兄弟三人來。】一名張角，一名張寶，一名張梁。那張角本是個不第秀才（古往今來，多少大事，皆起於不第。孫文、教員亦是如此，因進不了體製，便按古法創一個新的體製。），【夾批：脫儒冠而裹黃巾，負卻秀才名色。】因入山采藥，遇一老人，碧眼（碧眼的是不是白種人？）童顏，手執藜杖，喚角至一洞中，以天書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術〉，汝得之當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異心，必獲惡報。”【夾批：若無此句，人不肯信。】（傳銷術的早期版本。）角拜問姓名。老人曰：“吾乃南華老仙也。”言訖，化陣清風而去。【夾批：此事誰見來？張角是自言之，而人遂信之，正與篝火狐嗚一般伎倆。（那為何張良圯橋得書就流芳千古？歸到底還是成沒成。）】角得此書，曉夜攻習，能呼風喚雨，號為“太平道人”。【夾批：稱謂絕奇。】中平元年正月內，疫氣流行（也是某種什麽肺炎病毒麽？），張角散施符水，為人治病（蓮花清瘟？），自稱“大賢良師”。【夾批：名號愈出愈奇。】角有徒弟五百餘人，雲遊四方，皆能書符念咒。次後徒眾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能聚得這麽多人，就很牛啊。），各立渠帥，稱為將軍。【夾批：書符念咒，隻好遣鬼為將，奈何以人為將乎！稱“道人”，稱“師”，又稱“將軍”，名號愈出愈奇。（皆不如“導師、領袖”出奇。人家也隻不過是將流量變現而矣。）】訛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夾批：造語不通之極（凡欲造語，皆有所圖，左不過為洗腦而矣；而當麵對得受眾是認知力不高得一批人時，通不通的都無所謂，簡單且有蠱惑性就可以。）。如此秀才，宜其不第也（那些及第的秀才們，又幹了什麽大事麽？及第者做了奴才，而某些時候，不第者做了奴才主。）。○漢將興，有赤帝、白帝之奇讖；漢將亡，有蒼天、黃天之妖言。赤、白、蒼、黃，二帝二天，正遙遙相映。】又雲：“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書“甲子”二字於家中大門上。青、幽、徐、冀、荊、揚、兗、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賢良師張角名字。【夾批：天子既呼張讓為父，天下又安得不奉角為師。（這即是後世某教派所宣揚的：思想陣地，你不攻占，就會有人攻占。可見宣傳部的重要性，凡涉傳銷，皆重宣傳。）】角遣其黨馬元義，暗齎金帛，結交中涓封諝，以為內應（此策極是，欲成事，必要有內應。）。【夾批：外寇必結連內寇。】角與二弟商議曰：“至難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順，若不乘勢取天下，誠為可惜！（話是對的，但取天下的方式也不止武力一條道，思維還是要開闊，騙術是很重要的。）”遂一麵私造黃旗，約期舉事；一麵使弟子唐州馳書報封諝。唐州乃徑赴省中告變（凡緊要事，必不能惜金。）。【夾批：中涓反作奸細（這就是內宮與宦官不得幹政的原因，私欲大於政事。），奸細反作首人，可見內寇更惡於外寇。】帝召大將軍何進【夾批：引出何進。】調兵擒馬元義，斬之；次收封諝等一幹人下獄。【夾批：何不便殺？】張角聞知事露，星夜舉兵，自稱“天公將軍”，張寶稱“地公將軍”，張梁稱“人公將軍”，【夾批：隱然鼎足（你怎麽知道是分三點鼎足，有可能就是在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為三國引子。】申言於眾曰：“今漢運將終（翻來覆去就是“運不運”的這套，因為玄虛，所以怎麽解釋都能成立。），大聖人出。汝等皆宜順天從正，以樂太平。”四方百姓，裹黃巾從張角反者四五十萬（都是自願的還是脅迫的？）。【夾批：本黃天而裹黃巾，煞是好笑。】賊勢浩大，官軍望風而靡。何進奏帝火速降詔，令各處備禦，討賊立功。一麵遣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雋，各引精兵（‘精兵’二字，分外可笑，此時大漢，若還有精兵，何至於此？）、分三路討之。【夾批：好。】

 

　　且說張角一軍，前犯幽州界分（選一個三不管地帶，把人聚起來，然後建立根據地，再慢慢擴展，豈不好過主動進攻？）。幽州太守劉焉，【夾批：一個姓劉的，引出一個姓劉的出來。】乃江夏竟陵人氏，漢魯恭王之後也。【夾批：魯恭王之後，引出中山靖王之後來。（這王之後，那王之後，往前推，都是沛縣屠狗老劉之後。）】當時聞得賊兵將至，召校尉鄒靖計議。靖曰：“賊兵眾，我兵寡，明公宜作速招軍應敵。”劉焉然其說，隨即出榜招募義兵。榜文行到涿縣，引出涿縣中一個英雄。【夾批：方入此卷正文。先是一個英雄。】那人不甚好讀書，【夾批：便於不第秀才不同。（那豈不是連不第的資格都沒有麽？不好讀書的沒有及第資格的人可以稱作英雄，為什麽不第的秀才就隻能被嘲笑？不第的秀才是甚好讀書還是也不甚好讀書？你給我解釋下有什麽不同？）】性寬和，寡言語，喜怒不形於色。素有大誌（怎麽叫有大誌，想當皇帝的就叫有大誌？那不是該叫大逆麽？），專好結交天下豪傑（此時的劉備已經結交到了幾個豪傑了如果還沒有，怎麽證明他好結交天下豪傑，他知道天下的豪傑在哪兒麽？）。生得身長八尺（一尺多長？），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麵如冠玉，唇若塗脂，中山靖王劉勝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夾批：可知蜀漢是正統。（驗過了DNA才算是正統。）】姓劉名備，字玄德。昔劉勝之子劉貞，漢武時封涿鹿亭侯，後坐酎金，失侯，【夾批：漢武時宗廟祭禮，命宗藩俱獻金助祭。金色有不佳者，輒削其封。】因此遺這一枝在涿縣。玄德祖劉雄，父劉弘。弘曾舉孝廉，亦嚐作吏（做吏了不是就入了賤籍了麽？漢時不知有無此例。），早喪。玄德幼孤，事母至孝（怎麽樣算至孝，標準是什麽？他對他媽做的事，為什麽別人都知道？如果別人不知道，怎麽知道他孝不孝？）。【夾批：然則昭烈之事母，勝於高宗之事父矣。】家貧，販屨織席為業。【夾批：漢武用主父偃計，削弱宗藩（不削是不是就永葆江山穩固了？看不到問題的本質，就會不斷地原地踏步。），以致光武起於田間，昭烈起於織席，可勝歎哉。】家住本縣樓桑村。其家之東南，有一大桑樹，高五丈餘，遙望之重重如車蓋（小時候我家後院也有一棵。）。相者雲：“此家必出貴人（怎麽樣就能稱貴人？有錢？有權？貴人對於普通人的意義在哪裏？）。”【夾批：隻為此一株桑，遂使南陽八百株桑不能獨樂其樂。】玄德幼時，與鄉中小兒戲於樹下，曰：“我為天子，當乘此車蓋。（這句話如果被人舉報了，不該禍滅九族嗎？）”【夾批：漢高微時，見始皇帝從曰：“丈夫不當如是耶？（隻為一人榮華的短薄見識。）”正與此合。】叔父劉元起奇其言，曰：“此兒非常人也！”因見玄德家貧，常資給之。【夾批：好叔父。】年十五歲，母使遊學，嚐師事鄭 玄、盧植，與公孫瓚等為友。【夾批：以上是玄德一篇小傳。】及劉焉發榜招軍時，玄德年已二十八歲矣。（十五到二十八歲間幹了些什麽？買房買車了嗎？）

 

　　當日見了榜文，慨然長歎。【夾批：此一歎，歎出無數大事來。】隨後一人厲聲言曰：“大丈夫不與國家出力，何故長歎？（就這句話，看出莽夫的鄙陋來了，這’國家’可曾助你成長為‘大丈夫’了麽？）”【夾批：鬥然而來。】玄德回視其人，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夾批：又引出一個英雄。（怎見得也是個英雄，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嗎？這所謂的英雄，為社會創造了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還是見識過人？其實本質酒是個技工，等級高點而矣。）】玄德見他形貌異常，問其姓名。其人曰：“某姓張，名飛，字翼德。世居涿郡，頗有莊田。賣酒屠豬（蘇東坡時人都不怎麽吃豬肉，為啥東漢時就有殺豬賣豬肉的了？可見是作者憑自身時代的杜撰。），專好結交天下豪傑（同問：你老張至今結交到了幾個豪傑？）。【夾批：與玄德有同好。】恰才見公看榜而歎，故此相問。”玄德曰：“我本漢室宗親（能不能給個證明先啊，不然太空口白話了。），姓劉，名備。今聞黃巾倡亂，有誌欲破賊安民（是不是破了賊就能安民了？賊沒有的時候，民安不安？），恨力不能，故長歎耳。”飛曰：“吾頗有資財，當招募鄉勇，與公同舉大事，如何？”【夾批：畢竟有資財者易於舉大事。（此是真理，萬事到頭靠資本。）】玄德甚喜（喜得是，馬上就可以拿到第一筆風險投資了。所以，從這個角度看，張飛其實是劉備人生中的第一大貴人。），遂與同入村店中飲酒。正飲間，見一大漢，推著一輛車子，到店門首歇了，入店坐下便喚酒保：“快斟酒來吃，我待趕入城去投軍！（投軍便投軍，為什麽這麽高調呢？）”【夾批：鬥然而來。】玄德看其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 ；麵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濃眉大眼的，叛變革命的也大有人在的。），威風凜凜。【夾批：又引出一個英雄。（另一個高階技工。）○寫玄德先遇張公，次遇關公，敘法參差有致。】玄德就邀他同坐，叩其姓名。其人曰：“吾姓關，名羽，字壽長，後改雲長，河東解良人也。因本處勢豪倚勢淩人（這是優良傳統，有勢不淩人的，那個勢不是白浪費了麽？），被吾殺了，【夾批：頗與張翼德同性。】逃難江湖，五六年矣。今聞此處招軍破賊，特來應募。（應該感謝那時的朝廷監控體係落後，不然一個殺人在逃犯敢去投軍麽？露個臉就別識別抓捕了。）”玄德遂以己誌告之，雲長大喜。同到張飛莊上，共議大事（所謂的大事，就是大榮華。）。飛曰：“我莊後有一桃園，花開正盛 ；明日當於園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結為兄弟，協力同心，然後可圖大事。（結拜與桃花盛開有啥關係？）”【夾批：黃巾賊有三個姓張的弟兄，不如張翼德結兩個不姓張的弟兄較勝萬倍。但論兄弟不兄弟，何論姓張不姓張哉！（首先是價值觀相同，其次是行事風格，秉性，能力等等，但是要萬般契合，是不可求的，唯有平衡取舍包容。）】玄德、雲長齊聲應曰：“如此甚好。”

 

　　次日（不先查查黃曆啥的麽？對了，那時應該還沒黃曆。），於桃園中備下烏牛白馬祭禮等項。三人焚香再拜而說誓曰：“念劉備、關羽、 張飛，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國家是誰的？黎庶又是誰的？報國家與安黎庶是不是同一件事？報國家安黎庶後，你們想得到什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夾批：千古盟書，第一奇語。】皇天後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誓畢，拜玄德為兄，關羽次之，張飛為弟（這短短一句，年庚一定，等級便也確定了。）。祭罷天地，複宰牛設酒，聚鄉中勇士，得三百餘人（怎麽樣拉來的這三百餘人？建個傳銷組織這麽簡單嗎？），就桃園中痛飲一醉。【夾批：如此勝舉，值得一醉。（三個人結拜而矣，看不出算是什麽勝舉，不能以日後三人的名聲來推斷先前他們所有的事情都是意義非凡的吧。）】來日，收拾軍器，但恨無馬匹可乘。正思慮間，人報有兩個客人，引一夥伴當，趕一群馬，投莊上來。【夾批：來得湊巧。】玄德曰：“此天佑我也！（是啊，咋那麽巧，這創業的運氣可真是太好了。）”三人出莊迎接。原來二客乃中山大商：一名張世平，一名蘇雙，每年往北販馬（進口汽車經銷商。），近因寇發而回。玄德請二人到莊，置酒管待，訴說欲討賊安民之意（項目規劃書陳述。）。二客大喜，願將良馬五十匹相送；又贈金銀五百兩，镔鐵一千斤，以資器用（沒談什麽回報率問題嗎？）。【夾批：大是佳客。】玄德謝別二客，便命良匠打造雙股劍。雲長造青龍偃月刀，【夾批：刀名奇。】又名“冷豔鋸”，【夾批：更新奇。】重八十二斤。張飛造丈八點鋼矛。各置全身鎧甲。共聚鄉勇五百餘人（有了第二筆風投，立馬又擴張了二百人。），來見鄒靖。鄒靖引見太守劉焉（這五百鄉勇算是編入正規軍了嗎？朝廷發餉嗎？還是需要自己籌餉？）。三人參見畢，各通姓名。玄德說起宗派，劉焉大喜，遂認玄德為侄。【夾批：方作關、張之兄，又作劉焉之侄。 】

 

　　不數日，人報黃巾賊將程遠誌統兵五萬來犯涿郡。劉焉令鄒靖引玄德等三人，統兵五百，前去破敵。【夾批：看他以五百敵其五萬。（如果你信五百敵五萬，那腦子一定有毛病，除非這五百兵有戰機大炮。）】玄德等欣然領軍前進，直至大興山下，與賊相見。賊眾皆披發，以黃巾抹額。當下兩軍相對，玄德出馬，左有雲長，右有翼德，揚鞭大罵：“反國逆賊，何不早降！（投降有啥條件麽？你能許給人家什麽？）”程遠誌大怒，遣副將鄧茂 出戰。張飛挺丈八蛇矛直出，手起處，刺中鄧茂心窩，翻身落馬。【夾批：極寫翼德。】程遠誌見折了鄧茂，拍馬舞刀，直取張飛；雲長舞動大刀，縱馬飛迎。程遠誌見了，早吃一驚（吃驚個啥，不應該早就見慣了死人場景的麽？），措手不及，被雲長刀起處揮為兩段。【夾批：極寫雲長。龍刀、蛇矛，初發利市。】後人有詩讚二人曰：

 

　　英雄落穎在今朝，一試矛兮一試刀。初出便將威力展，三分好把姓名標。

 

　　眾賊見程遠誌被斬，皆倒戈而走（五萬人，就跟五萬隻螞蟻一樣嗎？即使五萬隻螞蟻，那架勢也挺震撼人的。）。玄德揮軍追趕，投降者不計其數，大勝而回。劉焉親自迎接，賞勞軍士。次日，接得青州太守龔景牒文，言黃巾賊圍城將陷，乞賜救援。劉焉與玄德商議。玄德曰：“備願往救之。”【夾批：壯甚。】劉焉令鄒靖將兵五千，同玄德、關、張，投青州來。賊眾見救軍至，分兵混戰。玄德兵寡，不勝（五百能勝五萬，為啥五千兵卻不勝了？難道敵人有五百萬？），退三十裏下寨。【夾批：前以五百而大勝，此以五千而小卻，寫得變幻。若每戰必寫獲捷，便不成文字矣。】玄德謂關、張曰：“賊眾我寡，必出奇兵方可取勝。（上次硬杠的不也是一戰成功麽？怎麽這次要用奇兵了？）”乃分關公引一千軍，伏山左，張飛引一千軍，伏山右：鳴金為號，齊出接應。【夾批：先寫關、張斬將，次寫玄德運籌，敘法亦參差有致。】次日，玄德與鄒靖引軍鼓噪而進。賊眾迎戰，玄德引軍便退。賊眾乘勢追趕，方過山嶺，玄德軍中一齊鳴金，左、右兩軍齊出，玄德麾軍，回身複殺。三路夾攻，賊眾大潰。【夾批：極寫玄德。（就這一招分兵三路，有什麽可極寫的？是很高明的招數麽？）】直趕至青州城下，太守龔景，亦率民兵出城助戰。【夾批：帶寫青州戍兵一句好。】賊勢大敗，剿戮極多，遂解青州之圍。後人有詩讚玄德曰：

 

　　運籌決算有神功，二虎還須遜一龍。初出便能垂偉績，自應分鼎在孤窮（嗬嗬，好牽強。）。

 

　　龔景犒軍畢，鄒靖欲回。玄德曰：“近聞中郎將盧植，與賊首張角戰於廣宗，備昔曾師事盧植，欲往助之。”【夾批：壯甚，義甚。（這是進階的跳板，有甚壯，有甚義？如果是別人還會前往助之麽？看來這老毛也是喜歡民族大義這類型的人。）】於是鄒靖引軍自回，玄德與關、張引本部五百人投廣宗來（廣宗離青州有多遠？按今天的地圖，青州在山東西部，廣宗在河北邢台。）。

 

　　至盧植軍中，入帳施禮，具道來意。盧植大喜，留在帳前聽調。時張角賊眾十五萬，植兵五萬，相拒於廣宗，未見勝負。植謂玄德曰：“我今圍賊在此，賊弟張梁、張寶在潁川，與皇甫嵩、朱雋對壘。汝可引本部人馬（我就想知道，這五百人至今的糧餉問題是怎麽解決的。），我更助汝一千官軍，前去潁川打探消息，約期剿捕。”玄德領命，引軍星夜投潁川來。【夾批：本來要助盧植，卻使轉助皇甫嵩、朱雋，敘法變幻。】時皇甫嵩、朱雋領軍拒賊，賊戰不利，退入長社，依草結營。嵩與雋計曰：“賊依草結營，當用火攻之。”遂令軍士每人束草一把，暗地埋伏。其夜大風忽起，【夾批：正與“呼風喚雨”相映作趣。】二更以後，一齊縱火，嵩與雋各引兵攻擊賊寨，火焰張天，賊眾驚慌，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殺到天明，張梁、張寶引敗殘軍士奪路而走。忽見一彪軍馬盡打紅旗，當頭來到，截住去路。【夾批：讀至此，必謂是玄德、關、張來矣，不意竟不是。奇絕。】為首閃出一將，身長七尺（曹操的身高居然比劉備矮一尺，他會因此自卑麽？），細眼長髯，官拜騎都尉，沛國譙郡人也：姓曹，名操，字孟德。【夾批：忽然飛來。】操父曹嵩，本姓夏侯氏，因為中常侍曹騰之養子，故冒姓曹。曹嵩生操，小字阿瞞，一名吉利（他真是吉利人，一生好運。）。【夾批：曹操世係如此，豈得與靖王後裔、景帝玄孫同日論哉！（不知道對於弱智的晉惠帝怎麽評價，也是帝王後裔。）】操幼時，好遊獵，喜歌舞，有權謀，多機變。操有叔父，見操遊蕩無度，嚐怒之，【夾批：玄德之叔父奇其侄，曹操之叔父怒其侄：都是好叔父。（所謂的批注，亦是一次染腦過程。）】言於曹嵩，嵩責操。操忽心生一計，見叔父來，詐倒於地，作中風之狀。叔父驚告嵩，嵩急視之。操故無恙。嵩曰：“叔言汝中風，今已愈乎？”操曰：“兒自來無此病；因失愛於叔父，故見罔耳。”【夾批：欺其父、欺其叔，他日安得不欺其君乎？○玄德孝其母，曹瞞欺其父、叔，正邪便判。（大家都是為了獲取榮華，手段不同而矣，若不傷天害人，都沒什麽區別。）】嵩信其言。後叔父但言操過，嵩並不聽（都這麽好騙？曹嵩難道就沒有自己的主見麽？就沒有一點因父親對兒子的寵愛占據的主觀選擇性偏差麽？）。因此，操得恣意放蕩。時人有橋玄者，謂操曰：“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南陽何顒見操，言：“漢室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夾批：二人皆不識曹操，曹操聞之亦不喜。（你也不識。就像後文借曹操自己之口說的：天下若沒有我，還不知道亂成啥樣子呢。）】汝南許劭，有知人之名。操往見之，問曰：“我何如人？”劭不答。又問，劭曰：“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也。（治世和亂世的評判標準是什麽？）”【夾批：二語定評。】操聞言大喜。【夾批：稱之為奸雄而大喜，大喜便是真正奸雄。（為什麽不是為前一句大喜？他難道不能一心盼著朝廷好麽？批注之前，主觀好惡已為先。）】年二十，舉孝廉（被編排得這麽奸詐，還能舉孝廉，是誰眼瞎了？），為郎，除洛陽北部尉。初到任，即設五色棒十餘條於縣之四門，有犯禁者，不避豪貴，皆責之。中常侍蹇碩之叔，提刀夜行，操巡夜拿住，就棒責之（這難道不是個大大的好官麽？都這樣欺負掌權太監了，怎麽也沒被政治陷害？老毛咋不評了？）。由是內外莫敢犯者，威名頗震。後為頓丘令。【夾批：百忙中夾敘曹操一篇小傳，奇。】因黃巾起，拜為騎都尉，引馬步軍五千，前來潁川助戰。正值張梁、張寶敗走，曹操攔住，大殺一陣，斬首萬餘級（又是五千斬萬餘的少勝多戰役。反正隨便寫，也沒有史實考證。），奪得旗幡、金鼓、馬匹極多。張梁、張寶死戰得脫。操見過皇甫嵩、朱雋，隨即引兵追襲張梁、張寶去了。【夾批：寫曹操忽然飛來，忽然飛去，奇絕。 】

 

　　卻說玄德引關、張來潁川，聽得喊殺之聲，又望見火光燭天。急引兵來時，賊已敗散。玄德見皇甫嵩、朱雋，具道盧植之意。嵩曰：“張梁、張寶勢窮力乏，必投廣宗去依張角。玄德可即星夜往助。”玄德領命，遂引兵複回（跟水滸中的種種軍事相關事情一樣，信息，決定著戰爭的形態和結果，但是看不到兩書的作者對此有什麽想法。）。【夾批：盧植遣助皇甫嵩、朱雋，皇甫嵩、朱雋又遣助盧植，敘法變幻。】到得半路，隻見一簇軍馬，護送一輛檻車；車中之囚，乃盧植也。【夾批：更極變幻。】玄德大驚，滾鞍下馬，問其緣故。植曰：“我圍張角，將次可破；因角用妖術，未能即勝（如果妖術能使軍隊打勝仗，那是不是應該學習。）。【夾批：張角妖術，在盧植口中虛敘一句，好。】朝廷差黃門左豐前來體探，問我索取賄賂。我答曰：“軍糧尚缺，安有餘錢奉承天使？”左豐挾恨，回奏朝廷，說我高壘不戰，惰慢軍心。因此朝廷震怒，遣中郎將董卓來代將我兵，【夾批：先伏一筆。】取我回京問罪。（從盧植派劉備取相助皇甫嵩等人，到劉備回兵，總共多長時間？朝廷辦這種事的效率這麽高嗎？）”張飛聽罷大怒，要斬護送軍人，以救盧植。【夾批：的是快人。】玄德急止之曰：“朝廷自有公論，汝豈可造次？（這朝廷公與不公，劉備這樣的聰明人難道會不知道？之所以要阻止張飛動粗，是怕壞了自家的前程而矣。此等奸猾，不遜曹操。）”軍士簇擁盧植去了。關公曰：“盧中郎已被逮，別人領兵，我等去無所依，不如且回涿郡。”玄德從其言，遂引軍北行。

 

　　行無二日，忽聞山後喊聲大震。玄德引關、張縱馬上高岡望之，見漢軍大敗，後麵漫山塞野，黃巾蓋地而來，旗上大書“天公將軍”。【夾批：真是意外出奇。】玄德曰：“此張角也！可速戰！”【夾批：玄德兩番往來，本要助戰，卻都未戰；今引兵欲回，本不想戰，卻反得一戰：敘法俱變。”】三人飛馬引軍而出。張角正殺敗董卓（這一句似乎有點突兀，董卓出來沒半點交代麽？），乘勢趕來，忽遇三人衝殺（五百零三人去衝殺多少人？這樣沒有具體數目的表述，為瞎吹開方便之門。），角軍大亂，敗走五十餘裏。三人救了董卓回寨。【夾批：本要助盧植，卻反救了董卓，變幻。○此回本敘劉、關、張，中間卻夾敘曹操，末後又帶出董卓，奇絕。（批這書的老毛與批那書的老金一樣，古文讀得腦子僵掉了。）】卓問三人現居何職，玄德曰：“白身。”卓甚輕之，不為禮。【夾批：可笑，可惡。（董卓輕劉備白身，老毛你輕曹操血統不及劉備，這兩者本質上有什麽差別？）】玄德出，張飛大怒曰：“我等親赴血戰，救了這廝，他卻如此無禮。若不殺之，難消我氣！（張翼德遇事就好動刀，所以隻能做個馬仔。）”便要提刀入帳，來殺董卓。【夾批：見盧植受屈便要救，見董卓無禮便要殺，略無一毫算計。寫張翼德，真是當時第一快人。】正是：

 

　　人情勢利古猶今，誰識英雄是白身？安得快人如翼德，盡誅世上負心人！

 

　　畢竟董卓性命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關於血統和出身：關羽和張飛要是沒有靠上劉備，那他們還能不能有機會被稱作英雄？或許隻能算一介莽夫。

劉備的血統是自稱，曹操的家世卻是皆知的，為什麽仍舊要尊劉貶曹？那種被“正統”思維占據的大腦，是奴才性的思想根源之一，沒個主子，心裏就空落落的。且主子的高貴性是一定要保證的，不然怎麽能奴隨主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