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既完美

當下,是什麽?這是一個無法言說的謎
正文

到底有沒有我或有沒有自己?看看思想概念是如何玩耍的

(2019-04-26 12:11:55) 下一個

讀者:

隻是“無我”。那秘經是不能看的。裏麵說“你是..又是..”其實從來就沒有“我”。

 

存在:

也不是說不要看‘秘經’。比如我的博文也說SELF的,也說‘自己’的,但我不MEAN IT。 
一切通過語言表達出來的都是概念,如果完全不用概念,我一個字都寫不出,一句話都說不出。 
雖然我說SELF, 但不是思想上的SELF。這個‘SELF’沒有一絲一毫個體的意思。為了少一些誤解我現在比較多說THAT(‘那個’),但還是會被誤解成一個新的IDENTITY。這就是語言的局限,除非我什麽都不說,給你一個表情,你就明白了,這樣最好。但現在不可能。 

個體分離的“我”當然是思想上的幻覺,這個容易明白。但一當我說“隻有THAT’或‘隻有SELF’,我的意思並不是出現了一個新的“我”,‘THAT’是沒有個體分離的,嚴格上無法說‘那個’是我。為什麽?因為“我”這個概念一出現,就隱含了“非我”的對立麵。假若沒有任何分離的整體,就不可能有一部分是“我”,其它部分是“非我”。這樣的話,還需要說我或說SELF嗎,沒有“非我”的情況下就不需要說我了。THAT或SELF僅僅是一個方便的名稱,指向那無法解釋無法知道的‘那個’。你明白了就連‘THAT’都不必要說了。 

秘經應該看,隻要明白我上麵說的,SELF不是一個偉大的“我”,而是一個指向無法知道的現實,是一個不得已的方便用語,千萬不要把SELF或THAT概念當真了,到一定程度連這些概念也有放棄。 

秘經把一切概念都摧毀了,最後留下一個概念:SELF。某個時刻,你一下子就明白了,連SELF 也不是,是什麽,你明白了,但你無法告訴我,就和我無法告訴你一個情況。

這是我認為比較幹淨的把一切概念都摧毀的‘秘經’:AVADHUTA GITA

https://www.holybooks.com/wp-content/uploads/Song-of-the-Avadhut-by-Dattatreya.pdf

這是說不出來的,也是“你”“我”“他”最不願去的地方。別以為有一個地方“你,我,他”可以去。“地方”概念都不成立。現實沒有“你,我,他”概念,因為現實是一個無可分割的無限整體。但同時不妨礙呈現出“你,我,他”和“時空世界”的幻相。

明白了就不再糾結於“你,我,他”了,不再糾結於任何概念了。

佛教和印度教都說“自性”。但你看《金剛經》中整篇在否定“我相”,思想上就覺得“自性”和“我相”到底是一個概念還是不同的概念,感覺前後矛盾。這就是人類語言邏輯的局限了。“自性”就是我平常說的‘THAT’(那個),並非指個體上的“我性”。而是無限整體(UNITY)。無限整體是無邊無際的,我不是說空間和時間上的“無邊無界”,而是說徹底超越一切概念局限的無邊無際,你記得我一直說沒有真正的時間空間和宇宙世界,一切都說思想解釋出來的,世界時空是隨著“我”感覺的出現而出現的衍生幻覺。所以說現實不是時間空間上的無限,而是可以呈現出無限概念的無限。當你把一切概念都不當真了,連“SELF”也不當真了,就是解脫了。注意,解脫不是指某個“我”從什麽情況中解脫出來,解脫是指從“我”這個幻覺想象中解脫出來,因為‘我’從來就是幻覺,從來沒有在過,用‘解脫’這個詞也是一個思想概念,更好的說法就是我經常用的“不當真”。不當真了,就不需要從什麽中解脫出去,這就是佛祖在《圓覺經》中說的“無所離”。

 

讀者:

“就是說,把自己徹徹底底歸為無?that也是個虛空的無?一切就是無中生有?” 

存在:

並不是把自己歸為無,而是明白從來就沒有“我”,從來就沒有的‘東西’是不需要歸為無的。

不能說THAT是“無”,也不能說THAT是“不無”。永恒無法知道THAT是什麽。THAT就是‘那個’,到此為止,不必問了。當“我”不在了,就沒有想要知道THAT是什麽的欲望了。沒有問問題的那位。 
並非問問題的那位從無到有,然後從有到無,而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從來就沒有變成“有”過。 但為什麽感覺上有一個“我”要問問題呢? 這就是ILLUSION,是思想解釋出來的幻覺。

 

讀者:

“或者這樣理解。悟就是讓that來承擔責任,好也罷,壞也罷,反正跟我沒關係,一切都是that幹的。然後就解脫了?” 

存在:


前半句是對的,既然無“我”了,誰來承擔責任? 
並不是真的有一個“我”在那裏推卸責任給‘那個’,而是至始至終沒有“我”,既然沒有“我”,誰有必要推卸責任? 你看,無努力不是隨便說說的方便話,而是真的沒有任何自己可以負責,連“負責”的概念也不成立,連“結果”,“行為”,“作為”概念都不成立。 

我確實是說過一切都是THAT的意誌,這僅僅是比喻的說法。嚴格地說THAT也是沒有“意誌”概念,我們根本無法知道THAT是什麽或不是什麽,怎麽能說THAT有意誌或沒有意誌呢?THAT不是任何個體,因此THAT沒有承擔責任這個概念。這個“承擔責任”這個概念完全不成立。 

我們可以做什麽?可以這樣做:每當“承擔責任”念頭升起,哈哈一笑,明白這個概念本身都不成立,就不再追究“誰”承擔責任了。不但沒有“承擔”概念,也沒有“責任”概念。你哈哈大笑,笑完就讓這個念頭流過去了,不當真了。 

到底是“誰”的意誌? 沒有“我”CARE答案,這個問題就消散了。 

如果你說,不是“我”的責任,而是THAT的責任,這樣還是一種概念轉移,把針對“我”的概念轉移到“THAT”上麵,那麽THAT變成了一個新的“我”,又落入EGO循環了。

 

讀者:

“然後就解脫了?” 

存在:

先不要管解脫不解脫,先看看“誰”獲得“解脫”? 

真正的解脫不是那個“誰”獲得解脫,而是從“誰”這個概念中解脫出去。發現至始至終沒有任何“誰”需要解脫。不但“誰”概念不成立,“解脫”概念也不成立。解脫的邏輯基礎是建立在某一個個體的“我”上的,如果明白了本來就無“我”,那麽解脫概念就無意義了。 

再囉嗦一句:真正的解脫不是“我”獲得了解脫,而是從“我”概念中解脫出來。而是從“我要解脫”這個邏輯中解脫出來。

 

讀者:

“說到底,還是有個我。” 

存在:

我是沒有的,但有一個“我”的錯覺,至始至終沒有我,但感覺上有“我”,這個感覺是思想解釋出來的。 

如果你真的認為“還是有一個我”,不就把我當真了嗎。

 

讀者:

“人生是毫無意義的夢” 

存在:

不如說,思想上認為的“人生”根本不是人生,是什麽?不知道,無法說,既然根本不是“人生”這回事,就不要把夢境當作真的了。既然不是真的,談何“意義”? 

 

讀者:

“活著就是幸福,別自尋煩惱”。 

存在:


首先我無法確定什麽是“活著”,我也無法確定什麽是“幸福”。如果“幸福”的反麵是“痛苦”或“煩惱”,那麽這樣的幸福就是思想想象出來的幻覺。 

所以,既然我根本無法確定什麽是“幸福”什麽是“煩惱”,就不糾結這些概念了。 

有人問我什麽是BLISS,是不是愉快。我不知道什麽是BLISS,如果愉快過去了就是不愉快,那麽這樣的“愉快”不是真的愉快。BLISS肯定不是煩惱過去之後的愉快。BLISS是根本超越“愉快”和“煩惱”對立的。在這些概念不成立的地方。

到底有沒有意義?有,發現經驗類似虛幻的夢境,這個發現就是意義,意義不在夢境故事中,而是在“明白”中。

別以為我在吹毛求疵,和你玩文字遊戲,為難你。其實我在摧毀一切概念幻覺。 
開悟其實不難,難就難在看不破思想自留地裏麵的概念。

 

讀者:

“順境的出現,不要take credit。逆境的出現,不要責怪自己。抽身出來,這些全都與我無關。當你把一切歸為是that的意誌時,心裏會很平靜。什麽都可以從你當中穿過,什麽都不留下。” 

存在: 

說的很好,所有“順”和“逆”概念都是思想編造出來的故事,現實如是沒有這些情況。是思想上認為有一個“我”,“我的利益”被侵犯之後就是“逆”了,“我的利益”被維持後就是“順”了。 

在說“順境”或“逆境”和我無關的同時,根本不承認有“順境“和”逆境“概念成立。這要比”某某和我無關“更進一步,把”某某“的幻覺也同時化解了。

讀者:

“所有空間裏,物體裏,甚至聲音裏,動作裏,都可以體驗到一種背景般的“不動”。“動”從“不動”中來。把自己放在“不動”之中,觀察“動”從“不動”中發起,就圓滿了。” 

存在: 

也許根本分不清“動”還是“不動”?也許“動”和“不動”概念都不成立?也許這些概念僅僅是思想解釋出來的情況? 昨晚夢境裏的“動”和“不動”是真的“動”和“不動”嗎? 除了說它們都是夢之外,還有必要去分析夢境裏麵的動和不動的區別嗎? 

同樣道理:你能確定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我無法確定這些,對於我來說“活著”或者“死了”概念根本無法成立,就好像我根本無法說我是一個“人”一樣。 

同樣道理:你能確定現在是睡覺還是醒來?還是做夢?我根本無法確定這些。這些概念對於我來說是思想上ENJOY的幻覺。“如是”THAT是沒有醒來,睡覺,做夢三個狀態的,這些都是思想編出來的故事。

 

讀者:

“博主處於完全自由自在之中”。 

存在:

也不是這個情況。我並沒有一個“我”可以處於完全自由自在中,也沒有“我”來享受“自由自在”。“我”和“自由自在”都是思想上的想象。隻有“如是”,但無法說它是“自由自在”的,也無法說它不是,也無法說”我“和”無我“,這些概念都沒有意義了。 
並非是努力去獲得自由自在,而是發現這些概念是因為“我”概念而出現的衍生概念。“如是”不需要自由自在,“如是”不懂這些自由概念。隻是思想上解釋成“我”需要自由。當不把思想當一回事了,就不關心“我”了,也不關心“無我”了,那麽“自由”概念也就不成立了,化解了。 

好像昨晚的夢境裏麵有一個“我”感覺到不自由,夢”我“渴望獲得自由,突然夢破了,那個”我“就不在了,它渴望的”自由“也無意義了。情況就是這麽好像一個玩笑一樣。 

NISARGADATTA被學生問了很多問題,被問煩了,就說了一個總結性的話:“把一切看成是夢,就夠了”。 

難就難在無法把一切看成是夢,思想總是要留下一塊自留地,說別的都是夢(幻覺),但這快地裏的不是。 

比如,思想認為有”自由“這個概念,這就是自留地裏麵的看不破的概念。自由恰恰就是因為有分離的“我”出現才成立的,沒有分離了,誰需要自由? 

比如,思想認為有一個情況叫做“開悟”,也是自留地裏麵的概念。如果沒有分離了,還要“誰”留下來享受醒悟? 

比如,思想認為“意識”(MIND)一定是存在的。真的嗎?其實“意識”(MIND)隻對“人我“有效,也是”人我“基礎上的衍生幻覺。不但無”人“無”我“,也無”人的意識或思想“。 

思想上維持的自留地裏麵的概念多著呢。與其努力”開悟“自己,不如去查查思想上還有多少隱性概念,頑固地在那裏,看不破它們。 思想上的自留地不看破,先不急“開悟”。 

難不是難在“開悟”,難是難在維持”我要開悟”這個思想幻覺。 

難不是難在“自由”, 難就是難在“我要得到自由”。這個思想一出現,因為“自由”概念的冒出,立刻創造出來“不自由”。因此,自由是幻覺,不自由同樣是幻覺。兩者隨著“我”的出現而出現,自我符合印證,落入了思想編織的死循環。 

看破了一切思想概念後,還有什麽?”你“別管,因為”你“這個思想本身就是幻覺,”你“是不可能知道無思想後麵是什麽,”你“和”思想“同生同滅。 

先看破一切思想都是在編童話故事給你聽。

 

讀者: 

俺理解的大圓滿是。。。 

存在: 

不是故意為難你,但還是要誠實地指出,不管你聽了舒服不舒服:當“俺理解”這個思路停止後或不當真後,才是圓滿。 

圓滿本來好好的,沒有“俺”也沒有“理解”,也沒有“問題”,也沒有“知道”。 

毫無原因地突然升起一個“俺”來,去“理解”東西了,這就是落入夢境了,從“俺”的位置去理解”就是落入了自我符合的死循環,TRICKY的是,這個“俺”會以為獲得了某種經驗上的“圓滿”狀態,可惜那僅僅是經驗呈現,是幻覺,和真正的圓滿毫無關係。很多“人”都說自己“開悟”了,可惜沒有一個“人”可以開悟的。“人”和“我”思路不消散,哪來圓滿,哪來開悟? 

圓滿不在經驗中。 

開悟不在經驗中。

 

讀者: 

不要再跟我說,沒有個“我”啦!我都服了你了,哈哈哈 

存在: 

哈哈,也不要說:沒有那個我啦。因為一說這個話,進入這個思維,立刻就有一個“我”幻覺升起了。

沒有我的背後必然是我。 

因此,說“沒有我”就是有我,因為這個思維是“我”的反應。 

也就是觀察一下,一當“我”或“無我”念頭升起,都共同不當它們一回事,不必壓抑這些念頭,但不要相信了這些念頭,認為真的“無我”了。 

對於思想邏輯來說,NO SELF是很TRICKY的,微妙的。NO SELF超越一切“我”的念頭,包括超越“無我”這個念頭。 

NO SELF超越一切念頭。 

這就是慧能說的:“無思就是在一千萬的思想後麵保持無思想”。也就是說你對一切思想都不認同,都無所謂,但同時不刻意壓抑。

 

 

讀者:

“不看了,就把“無我”當結局了。再往上,不是學習和想象可以達到的。時候到了自然會知道。有了想知道的念頭就又迷了進去。”

存在:

是的,但要一直注意一切思想念頭的升起,不要壓抑它們,看到它們的出沒你一笑置之,不相信它們告訴你的情況。你可以利用思想完成日常生活的功能性活動,這不等於是落入了思想的騙局,僅僅是利用而已。

你看到思想在不斷的述說“我這個樣子了,我在幹那個活,我怎樣怎樣了。。。”,功能上就按照這樣的述說操作,但你不相信這些述說的情況。 這不是一種立場的堅持,而是既按思想的邏輯操作,也同時不相信一切思想邏輯。

所以,放心吧,不會影響日常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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