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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賴子學科學 01. 餡餅的哲學

(2016-01-29 15:06:59) 下一個

小時候最喜歡吃的,甜的是冰淇淋、鹹的就是餡餅了。現在想想還禁不住流出口水來。大概很多人和我一樣,認為餡餅最好吃,要不腫麽會有‘天上掉餡餅’的說法,而不掉點兒別的呢!

不管天上的餡餅掉進誰嘴裏,我都從來沒有見過,因此不信。可是有些人不管見沒見過,就是相信。按他們的說法:‘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堅信,沒有錢、不想辦法,就吃不到餡餅。

於是,我的小腦瓜兒便動了起來:……那油漬漬的餡餅足有二兩重、在離七尺多遠的攤兒上、我隻要一秒,拿起它就跑,邊跑邊吃,攤主肯定追不上……

我瘋了嗎?喜歡起文字題來。記得小時候最恨的就是文字題呀,不知腫麽寫式子,回家挨父母罵也多半和它有關。什麽二兩重、七尺多遠、一秒鍾……再來點兒電好不好?對了,還真有電──要不怎麽處理這些數、傳遞命令和把那些拿到沒拿到、燙不燙、香不香的感覺傳回大腦去呢。

忽然間,我發現這是在描述周圍的環境之一──餡餅和自己的關係,竟然動用了全部最基本的物理量:質量、距離、時間和電荷。我真後悔當初沒多學點兒數學和計算機什麽的,用不著這麽糾結地盤算一秒鍾夠不夠,會不會被攤主抓住。或者,攤主盯著餡餅如何;不盯著餡餅又如何。可惜,當時我隻會用大白話來想哪種結局更合邏輯,腦子裏像法院的原告和被告一樣爭個不休。不管怎麽說,我在腦子裏裝上一個環境模型,餡餅會有的!

我世界觀關於餡餅的一角就是由這個模型構成。記得前些時候的中國,宗教和科學都由哲學說了算。那就說這模型是‘餡餅的哲學’一點兒也不過,因為它符合哲學的定義:‘係統化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是自然知識、社會知識和思維知識的概括與總結。’後來,哲學不吃香了。一位風趣的老哲學家說道:『我不是人了。』原來,這位哲學家遇到一位老語言學家、恭喜他獨生兒子考上了哲學係。語言學家扔下一句話就走:『他不學哲學,還能學什麽?』這下,老哲學家雖然語言功力了得,也不知答什麽好了。可惜哲學就是哲學,它隻管‘想’和‘說’;不管‘試’和‘用’。

科學隻是一種‘試’和‘用’的方法:它假設某種情況,用實驗來看相符或相違。它的實驗可是設計或觀察,以是否能重複而不依賴人為準。看來,我的餡餅模型隻能用科學來證明了。

從這個例子,我們知道:書本知識通常有三種來源──宗教、哲學和科學(藝術容我分開討論);它們有各自的方法、今天已不能互為補充。從宗教來的知識,用自然語言,‘信則有,不信則無。’。哲學知識,多用自然語言陳述,以語言邏輯為基礎進行思辨;已很少討論科學能研究的問題了。從科學獲得知識使我們越來越貼切地描述我和非我;利用自然語言、計算機和數學語言推理和陳述。它侵占了本屬宗教和哲學的地盤兒,並且越來越括大,也就一點兒都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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