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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場閱兵"想到老兵的榮譽

(2015-05-18 14:47:25) 下一個
      看著"紅場閱兵"中邁著鵝步昂頭,向領袖致敬的俄羅斯大兵,踢著正步挺拔帥氣的解放軍儀仗兵,浮想連篇......一排排、一列列裝甲戰車、坦克和導彈車,視覺盛宴般"紅色基因"方陣,軍人們是國家機器上的鏍絲釘,蘇聯"無名烈士墓"和中國"人民英雄紀念碑",都是這樣的國家意識形態的體現。 西方陣營的軍隊,似乎沒有類似的場麵。
     悉尼的軍人節完全是另一種氣氛(ANZAC DAY),遊行的隊列中常有十三、四歲男孩、女孩佩戴著先祖的軍功章,代替他們逝去的祖父母或曾祖父母遊行,成千上萬的民眾自發地參加紀念活動。記得多年前,看過的湯姆.克魯斯主演的電影"fourth of July",湯姆演的殘廢軍人坐著輪椅,在美國軍人節遊行中的場麵是多麽的感人,這是對"戰士"們,對那些為國捐軀的英靈,致敬的國民節日。在一麵麵戰旗的引導下,現役軍人分海陸空軍,在老兵隊列中,邁著軍人的步伐行進著,接受和平中人們的歡呼聲。
    老友Jones先生,快樂友善的退伍老兵。他從小隨皇家空軍的父親,意大利、馬來西亞和本土各地調防,加入空軍理所當然。現在,他的兒子是現役的空軍中士,祖孫三代的RAAF澳大利亞皇家空軍。老Jones先生,寫了一本回憶錄,他為皇家空軍戰鬥了一輩子的經曆。在空軍他不斷學習,努力工作直到以準尉(士兵的最高軍階)退伍。書中配上幾個時期的照片,各類型的飛機,歐洲各地的機?,他的孩子們...... 印了許多本留給下一代。沒有皇家空軍,他隻是一個農場工人...... 這就是一個老兵的榮耀!他八十歲時,我畫了張他們祖孫三人的素描肖像,作為他的生日禮物。老人十分喜歡,因為一個兒子,一個孫子,跟隨他加入了皇家空軍。
      今年四月二十五日ANZAC的淩晨四時,Jones中士叫醒了八十多歲的老祖父與父親,去參加紀念活動和遊行,老人望著成了老兵的孫兒,敬禮:Yes, Sir!遊行的隊列中,老祖父胸前三枚軍功獎章,Jones先生二枚,孫兒一排六枚,這是他奔赴戰區,日本海嘨救援,赴阿富汗和伊拉克多次的獎勵。Jones中士走在藍製服皇家空軍隊伍中,那麽地自信,標準的帥哥肌肉男。在悉尼空軍征兵辦公室工作二年後,Johns中士將調任皇家空軍總司令的私人司機。這是對他的工作、Jones家三代人對皇家空軍的忠誠的肯定!前年聖誕節,我兒子同小Jones,倆個兒時的玩伴,幹掉了Johns先生一瓶威士忌,聊著各自的近況。他在戰區機埸維護飛機、加油,開著叉車在大型運輸機上裝缷軍需物資,二個人要在規定時間內,計算前後左右重量平衡,快速完成作業。工作之餘,他讀了一個學位課程,準備六年學完,安排得井井有條,軍隊真是鍛煉人的好地方。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們巳經習慣了這種"成功學"般的拿破侖名言,以成敗論英雄。而澳大利亞的軍人節,紀念1915年的一戰中,登陸土耳其愛琴海加裏波利戰役,這是一場失敗的戰鬥,而澳大利亞與新西蘭人民,為這犧牲的8709名軍人,設定四月二十五曰ANZAC DAY澳紐軍團曰為公共假期,舉行年度的遊行,紀念為國捐軀的"英靈"!2002年5月,澳大利亞最後一位加裏波利老兵逝世,上了各種傳媒的新聞頭條,這就是現代民主社會對"英雄"的最好的注解!
      澳大利亞的士兵均為職業軍人,是一份政府工作,待遇又很好。據小Jones講,在伊拉克機場,他與美加空軍一起工作,聊起工資收入和海外戰區津貼,澳洲兵比美國兵高得多,比加拿大兵更多。但是,戰事來臨,他們要衝在第一線。和平時期,需要各地調防,軍人很難安排正常的家庭生活,妻子難有職業生涯,通常隻能在基地內的服務社工作,對生活優越澳洲人而言,加入軍隊真要有點獻身精神。Jones 先生的老母親,養大了四個子女,一輩子隨著丈夫各地換防。他家有一隻陶藝大貓,是老母親在社區學院的習作,真有點靈氣...... 她沒有過職業,這算不算她對國家的奉獻!
      我喜歡澳紐軍團日遊行,那些坐在吉普車上的二戰老兵,孫子推著坐在輪掎上的爺爺,胸前的軍功章,是他們戰功的標誌,街道二旁的人群,歡呼聲夾雜著蘇格蘭風笛聲...... 孩子們笑著,揮舞著手中的國旗。許多老兵,每年會去遊行,這是他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經曆,從Jones們身上,我感受到"普通一兵的自豪"。向這些為我們、為國家作出奉獻的軍人們致敬。"Yes, 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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