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歲月
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透進來的地方
我這是壞了自己的規矩，在掩博客門的日子溜出來。2022年是壬寅年，八十四歲的佩尼有如一陣強風掃過文城的城頭，又席卷論壇之街巷。接近尾聲時，看見她貼出“請讀者幫助”一篇我動的筆。談不上幫助，談一個讀者的觀感。我自己寫博希望得到讀者的反饋，以己度人把我做為一個讀者的想法告訴她。
最早讀《燕京人》，也讀的最全；在中國的部分基本掠過，是讀在美國的部分時返回去補看的，隻看了一些；美國篇頻頻貼上城頭，群眾在城門口圍著，讀告示一般看美國富人家的生活，我擠進人群做一分子。後來實在讀不下去了，卻也還一目十行跟著，更多是看了評論。再後來連評論也讀不下去了。
無論如何，這是今年秋天文城的大風景。
係列單是在美國的部分就有300篇，漸漸從不幸變成不堪。佩尼天上的父親讀了，會要哭出來，我想。我的讀後感隻這一句。
跟讀常讓我想到鬱達夫的《沉淪》。沉淪的人不是一腳踩空掉下懸崖，而是一天天一步步慢慢滑進泥沼而無法自拔。看到這樣的過程讓我覺得難受。
隨著連載的更新，我也直觀佩尼的神經足夠粗壯。看留言評論，仿佛看見文革中群情激憤的批鬥會。別的不多說了，就是那感覺。
童年在文革時期的南京，兩派對壘最後升級成武鬥。一派是好派，另一派叫P派。具體為什麽我忘了，隻記得兩派都堅信自己有理。好派說，好得很；P派說，好個屁！文革完全有可能再來，不因為有某一個人，而是群眾基礎一點沒變。
佩尼希望自己的文能做為素材，給曆史和社會學家提供一例研究的個案。 她天然得一些父親做社會學研究的衣缽，文字有社會調查式的清楚明了。並且她不粉飾自己，寫得赤裸裸的，是她的博文吸引了眾多讀者的一個原因。一個長在燕園的小姑娘，做了北航的副教授，做了美國的保姆。一家兩代人的經曆和遭遇，特別是她個人在美國發生的折轉，每遇人生關隘她做的那些決定。她在《燕京人》的序言中寫：“每一個家都生活在世界，都受到時代的影響。本書也希望能反映這近一百年變化最大，動蕩最激烈的曆史，是它的側影。”同樣的想法也貫穿在《燕京人》之後的書寫中。基於此明確的動機，我們看到中國社會百年變遷對個人命運的改寫，但更觸目驚心的是人性發生的變化。
佩尼寫的是一個三部曲，第一部《燕京人》已經出書。她在第二部結束時有一個致讀者篇，將在中國的部分暫定名為《離開燕園》，在美國的部分《尋找燕園》。“我出生地是燕園，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地方，是我心中神聖的地方，可惜事過萬千，再也找不到了。”
讀“在中國”，覺得《離開燕園》這個名字取得貼切。書中人物背離了燕園，不僅僅是搬家搬出了燕園。讀“在美國”，直感要因《尋找燕園》的名字起衝動，問作者有沒有好好想過，究竟什麽是燕園，什麽是燕園的精神？除了它是一個美麗快樂的大園子，還有沒有別的什麽？
我按下衝動，沒有去留言。原因想到佩尼已經是一隻老雁，孤獨在林梢。很瓊瑤地想，她也是“銜雲銜不住，築巢築不了”。恐懼老來受窮無靠，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她像隻雁上下驚飛，凶猛地撲打翅膀。她曾經是一個出生在燕園的小姑娘呀，她也是一個讀書人啊。我的神經比較細弱，看到她變成那樣我真的不忍，讀不下去。
然佩尼不是燕子，她是一隻雁。她體型碩大，有堅強的意誌。在文城幾乎能將人淹沒的唾罵聲中堅持寫下去，貼出來，直至完篇。
無論如何，恭喜完篇。
大美人兒年幼有奶媽，果然有些出身來曆啊。我在生活中無緣認識佩妮這樣的人，我其實認識的現實中的人很少，還不如認識的書裏的人多。意思是：一起坐班車，打招呼某老師好，這不叫認識啊。我為佩妮站崗不是非要為她辯護的意思，我後來寫的文章其實也很無情，就是想中性來分析這個形象。佩妮最關鍵的缺陷：她其實沒感情，她對誰都缺乏一往情深的深情。哪怕她對人好，也不過是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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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翻篇的話，我想聽你聊舊價值觀，啥時候你有空寫寫吧。周末愉快。
負麵詞匯 / 女人不喂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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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這是從張藝謀的電影裏看來的？。。。長話短說吧，一是從前人結婚早，二是從前的太太有心多生，給自己生出一支禦林軍來。
從前人根本沒有那個科學認知，但是客觀效果如此。也沒有人那樣去想，是我的腦袋想出來的。不說錢鍾書張愛玲，我自己就有個奶媽。我母親象征意義地哺乳了我出生後的頭三天，三天以後奶媽接過去。就是個舊習俗。
不說我，你花了這樣多的時間精力，我陪你談佩尼。我不是她的粉，且我的負麵詞匯用在那個文本裏的佩尼形象。聊這一個寫實回憶的寫作繞不開作者，這裏我說兩句：
生活中我對佩尼那樣的人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寫這篇《壬寅讀佩尼》不單純是出自一個博友的立場，也有想幫一幫一個不認識的舊識前輩的意思。她根本不會care，我也明白，我隻是對著自己的良知做一件覺得該做的小事情。我晚她0.5輩，還被灌輸了一些舊價值觀，她似乎完全沒有，很奇怪，“此君非常人”。研究她的人不妨先探究一番她父母是怎麽教育孩子的，我沒那個興趣。
本來是寫完就翻篇了的，這又被你翻了回來。我看了一下你先前列的提綱，好像都談過了。文本體現的價值觀我評論不了，因為我沒有仔細讀；她本人的，我們完全不知道。你若繼續著為她站崗的慣性而想分析，我可以是一個不錯的聽眾。抒發也行，我當觀眾。你挺可愛的，真性情。周末快樂。
7/8關於上層社會的價值觀/政治/善良，我也不想談了，當然我對善良是有話說，但觀點到了。你要是打算說善良，你說就是了，我盡量做到不吭氣，不評價，讓你表達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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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想佩妮第一次接保姆工時麵對落差心裏一定有過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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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覺得她當時是衡量過了，幹餐館太辛苦，到闊人家裏當保姆是解決吃住，不太幸苦。我覺得還是當時中國太窮了，當時不知道靠讀書熬出來就好了，我之前看過文革期間當農村赤腳醫生動手術那個非常有名的人，叫啥名字忘記了，出國到醫學院讀書，竟然兩口子靠著包餃子賣餃子來掙急功近利的錢。你想一想，這有多麽匪夷所思啊，老美和現在的老中都不理解估計，還是當時國家太窮了。
02-她不看人臉色，她也不那麽單純，相反很是“老車”（丟卒保車之ju），非出校門端盤子的年輕留學生可比。她還十分注重保健身體，看她怎樣盡大化的利用主人家的資源很有趣。西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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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發現你用了負麵詞匯哎，我還是真粉啊，我沒有用負麵詞匯啊。我認為佩妮一直有一種主人翁的I deserve好日子的優越感。
要批評她不對吧，可以理解，用專業術語叫缺乏職業精神，用行話叫：做下人的要知道上下。
但是，我們的佩妮以行動說：I do not care! 哈哈，其實是很革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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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主要是對你提出來的女人和奶媽這個話題感興趣，我對女人那些心照不宣的、看起來應該是與生俱來的道道一直充滿好奇。
你認為“從前中國的富貴人家生了嬰兒請奶媽代勞。女顧主停止自己哺乳後即能重新開始排卵，生出更多的孩子” 我懷疑不是這樣的，過去中國一直是多妻製，想多生孩子，人家又有錢，多討幾房小老婆，女人年輕，生出來的孩子更結實，何苦逮著一個老女人不停地生呢？
我有個很大的猜測，我覺得不喂奶的原因，大概是為了在男人那裏爭寵，孩子在奶媽那裏帶，可以騰出身子、騰出精力，跟大小老婆們爭男人，畢竟一個男人，這麽多女人，競爭太激烈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永遠失去了呀。
以上是奶媽雇主的角度。對奶媽職業來說，有文學案例，比如張愛玲跟她弟弟各有自己的奶媽，而且奶媽都是在雇主家裏呆一輩子的，不能輕易解雇的，這算我們傳統文化裏優良道德的一麵。張愛玲奶媽因為自己帶的是女孩子，自己覺得氣矮三分，還把張愛玲氣壞了，而且奶媽算半仆半主，可以對孩子使性子的，張愛玲奶媽就對她說：你要這樣下去，嫁出去，弟弟不會歡迎你回娘家的，（大概）
錢鍾書因為過繼給了大伯，一出生，大伯就到鄉下給他找了個生了孩子、結果孩子早夭、有點受了刺激的奶媽，他們稱之為癡姆媽。
所以，生完孩子不喂奶，過去在中國估計演變成了炫富標準。
我過去倒是有個鄰居，他媽媽一直是奶媽帶大的，他媽媽從工作到結婚一直帶著奶媽，給奶媽養老送終了，她大小姐，發了工資都交給奶媽，相當於管家，可是這種天真的大小姐要是沒嫁個好人的時候也慘，她老公對她不好，她早逝，比奶媽去世還早，她的孩子繼續給奶媽養老。
中國女人啊，從曆史到現在一直不容易。這大概也是我對佩妮一直站崗的原因吧。
7....上層社會的價值觀
謝謝推薦那位博友/壇友，我基本不逛壇，並且也tired of 政治。而且我累於再看到大陸的社會眾生相和政治，躲著。
上層社會離我們很遙遠，路遇了就學習了解一番，倒不至於找上門去。
8....聖經
這兩年我開始讀經書，學習中。希望聽到你的分享。
7....善良，國人的善良，相關教育
這個題目我掛免戰牌，展開談會要大戰五百回合，殺得難分難解。但是，你若發表意見我一定洗耳恭聽 ；））
在這春風蕩漾的時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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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想佩妮第一次接保姆工時麵對落差心裏一定有過掙紮，她用父親的了解社會支撐了自己，也真這樣實踐。在她決定寫出來時她再一次以此為支撐，挺好的。
0.2--佩妮寫的不是小說，不能拿小說人物“塑造”的尺子來量。她無意中展現了書寫對象的多個立麵。她自以為是，她也聰明能幹，那點活計對趙副教授的動手能力而言小菜一碟。她不看人臉色，她也不那麽單純，相反很是“老車”（丟卒保車之ju），非出校門端盤子的年輕留學生可比。她還十分注重保健身體，看她怎樣盡大化的利用主人家的資源很有趣。再加上美國上層人家的西洋景。我在腦子裏回顧想到了這些，能寫成這樣很不錯。
寄宿學校，多半是“高級女人”圈內的社會風尚，她們怎麽看這件事，我們不了解。提個有趣的問題：從前中國的富貴人家生了嬰兒請奶媽代勞。女顧主停止自己哺乳後即能重新開始排卵，生出更多的孩子。這是一例利用資源來加快繁衍後代壯大氏族。奶媽一事算喪失了女性基因裏的生物學母性，還是基因裏的生物學母性在作祟？
7.
中國的普通家庭教育孩子要努力，要好好讀書，要成功，但不教育孩子要善良，要對人友善。
***
其實大部分家庭都是教孩子善良的，我從自己的經驗出發。是指我父母，包括孩子的爺爺奶奶，包括我們自己。但我還是要進一步反駁並支持。為啥反駁？因為不善良會吸引不善良，還是遠離壞孩子的意思，不能落入壞人的圈子裏去。這不叫善良，其實是一種生存智慧和自保。為啥支持？人品不好其實是一種智力缺陷。因為一個人但凡智力正常就會發現，按照善良的方式做事其實是成本和代價最小的做事方式，凡是一個人開始搞歪門邪道了，除非是電影裏或傳說中的梟雄，很難見到，大部分都是比較蠢和笨的人，按照正常競爭活不下去，又缺乏腦子一步登天，又不甘於平凡，就會玩歪的，所以，人品不好或者不善良，無關乎人品，本質上是一種智力缺陷。
7.
中國新貴惡補英國禮儀、聘英國管家。教的人對著電視直言：他們沒有理解。。。上層社會的價值觀，待我進一步學習吧
***
ShalakoW仿佛對西方文學和個體榮譽有見解，不過，他著魔於政治，我已經tired 了政治了。如果你有空可以跟他聊。
西方貴族盡享優越，必然要為這種優越付出責任，並付出代價，所以西方上層政客的兒子們上戰場的很多，包括英國王室，這是一種姿態，哪怕假。這跟東方上層讓別人在前送命，自己後麵摘桃子的雞賊不同。
8. 聖經。強烈建議你看舊約，新約沒啥意思，就是一本高大全雞湯。舊約你客服心理不適之後才知道其複雜。隻有複雜才堪稱經典。
以後我們會繼續談這兩個話題。最終，所有的案例都是為了討論人生和生命的意義與永恒
我大早起來繼續回複，供你上班時開小差;))
7 自食其力/不勞而獲，階級/階層/社會倫理/道德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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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申明一句：我自己出自平民家庭，不了解貴族或者上層。
中國近現代社會有貴族嗎？一部《紅樓夢》寫盡富貴，但是裏麵沒有一個西方意義的貴族。
佩妮寫的、懷念的燕園，也隻有富貴。
中國的普通家庭教育孩子要努力，要好好讀書，要成功，但不教育孩子要善良，要對人友善。我認為相當糟糕，是造成我們那樣的社會的原因之一（別一切壞事推到共產黨頭上）。
“你要做的就是學會如何正確地花錢並好好地活著” 是一個玩笑的、太表層的理解。我看過BBC一個電視，中國新貴惡補英國禮儀、聘英國管家。教的人對著電視直言：他們沒有理解。。。
上層社會的價值觀，待我進一步學習吧。
8 生而為人的意義/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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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ain，這個題目太大了。生而為人是被動的，生命的意義，，，我在讀《聖經》，試圖讓自己有一個理解。從宗教的角度理解隻是途徑之一。
祝一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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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幫傭/了解美國社會/譏諷/沒把自己當傭人。也說明她不圓滑，畢竟從前生活的環境單純/人性的惡，並且不以為惡/她對自己的價值觀過於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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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保姆其實是個好話題。
0.1 佩妮沒有寄人籬下過，但凡成長過程中看過別人的眼色，力爭做個懂事的孩子，成年之後，沒人會覺得保姆是個好職業，哪怕給英國女皇做保姆。沒人願意在小公司上班，直接為老板和老板娘服務，好好地，幹著幹著就煩了。也是這個道理。博士老板開夫妻店的，被學生背後裏詬病，也是因為現代社會大家還是需要職業經理人。此為一點。
0.2 佩妮說了解美國社會，對不對？也對。大部分人從第三世界上岸，滿足了溫飽，那些幾代trust found的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是什麽，我們永遠不知道。
我其實沒怎麽看佩妮做保姆這一部分，都是網友舉例砸她知道的。我其實產生了一點對上流社會好奇，去看了幾篇，好像就是時裝店老板，還是男人有錢了出軌漂亮模特兒，唉，一點兒沒新意，好嗎？
我過去的老板曾經是太平洋鐵路的總裁的出身，說起他奶奶，是不喜歡孩子，生了孩子從小到大一直在高級寄宿長大的，我其實好奇這些高級女人到底是心理問題，還是社會風尚，以至於喪失了女性基因裏的生物學母性。我沒有貶低的意思。好多生物學母性不值得稱讚。
首先感謝你的信任。花費時間和心思寫這麽多，希望我不辜負你。不必擔心觀點，我們盡可以各持己見，來個君子和而不同。
今晚我先試著短平快地回複你：
0. 我在一開始為佩妮搖旗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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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開始對佩妮百分佩服，落魄了，能不在乎地寫出來，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幫傭她說成了解美國社會，譏諷這一點是網友刻薄了，就這麽不肯給人留個麵子，非撕破了它？佩妮以此安慰自己，不妨歸於精神支柱類。我希望看到她更多的精神支柱，可惜沒有看到。她連續地在主人家越份，網友批評，我倒可以理解她。老太太是心態滯後（仍然在北京），沒把自己當傭人。也說明她不圓滑，畢竟從前生活的環境單純。
網友毆她大多因為她的確暴露了一些人性的惡，並且不以為惡。你批她，她說你沒看懂，等於火上澆油。她對自己的價值觀過於自信。
1.無可追溯的光陰的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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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社會學的田野調查的寫法，所以我在文中說她天然得著一些父親的衣缽。剛到美國的部分她寫得非常好，社會學的方法論運用到文學寫作中，非常獨特。
2.一花一世界，惟我即萬物的意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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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老師是自我中心主義者，她就是因為家庭出身的緣故，有一種自我中心的底子，是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天然正確。 這就使她下筆的時候格外從容。直到眾人的謾罵驚醒了她的天然正確。” ---非常同意。
我是從她頻頻上城頭的幫傭章節開始跟讀的。幫傭的佩妮做為一個文學形象非常好啊，真實、我手寫我心，展現了一個混合體。有書生的傻氣，又有走捷徑的機巧心。昔日象牙塔中帶來不諳人情，小市民的撥弄是非卻不知從哪裏學的。因為她自信，寫的生龍活虎。擔心她失掉自信後會改糟掉了。
3. 散漫的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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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文章到後麵毫無結構可言。
4 自我中心主義者的公平與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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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樁綠卡婚姻我絕無反感，欣賞她坦誠道出，但是吃驚地發現她壓根兒沒有認為司對她有恩。悲哀嗬，這是共產教育七十年的又一例，和千萬中國人當下正在奉行反美主義一樣。
5 燕園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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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題目很大，我說不了。因為這牽扯到 1.怎樣看民國知識分子，2. 怎樣看燕京大學。簡體字文化圈內民國知識分子被神化了，我一直想通過自己的閱讀理解來接近真實。
“現代知識分子的情懷是人格獨立，公民意識和法律意識”-- 這樣要求民國知識分子有點犯難呢。由於戰亂國家一直沒有進入憲政時期，你讓他們具備公民意識和法律意識？好吧，我們不說有沒有知識分子，中國有教書先生，想這個我們都能接受。
我們這個民族不知博愛為何物。我們隻愛自己家的人，無論高級家庭、低級家庭。我們對自己家以外的人冷漠、缺乏同情心，哪肯為別人擔當。教書先生不為底層百姓說話，工農大眾也不為教書先生說話，還整他們。兩迄了。你也就不要生氣了。
“佩妮，她怎麽敢分析她父親。。”-- 不是敢不敢，她根本沒產生要分析的念頭，她不那麽認為。她隻想著要捍衛。中國人寫家庭在曆次運動中的經曆，無論高級家庭低級家庭，個個都是父親正直母親善良，壞事全是別人幹的。她寫的也那樣。
6 二戰老兵/美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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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覺得司不堪，我說的不堪是指佩尼，她的戰鬥機姿態，她那樣罵司。 -- you see, 我很是有一些舊腦筋。我個人的信條：人可以失敗，但不可以不善良。
不想評論作者，我在回複另一網友的留言時說過，我們不知道文學的佩妮和現實的佩妮有多少重疊。這裏我隻說，文學的佩妮有失善良。
先答題至此。晚安
我可能自說自話累了，今天上班中午開小差的時候，還雄心勃勃，一肚子話要講。現在發現自己語言的河流已經幹涸了。
我隻是想說，生命是一場旅程，經曆更多的安順固然完美，可是在豐富的人生中見識、經曆都是財富，無論痛苦還是痛哭。
在這個意義上，我並不覺得佩妮以副教授在北航混一輩子就比現在強。我是天生的射手座。沒辦法，我就是這麽熱愛這麽熱氣騰騰的人生。
佩妮文章裏在保姆那一幕裏寫了美國闊人的家庭生活，佩妮大剌剌地說“我不想過窮人的生活”惹怒了一大批過去受過窮、靠自己努力擺脫窮的一大批人，也惹怒了一大批過去受過窮、現在依然窮的一大批人。
總之，被砸得狠，好不容易碰到個肯說實話的上流社會出身的人，這些傻子們接受不了上流社會價值觀跟普通大眾價值觀不一樣，正如國內的大批依然擁護毛的紅衛兵，他們接受不了人竟然沒了共產黨和社會主義該怎麽活著。
我一點兒也沒被冒犯。
我隻是好奇：普通人類社會的價值觀和上層的價值觀
普通人，我們從小被教導，也如此教導孩子，一定要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要努力，要好好讀書，找個高收入的工作。而上層社會，我記得讀那本書，你要是自己鋪個床單，保姆都會瞧不起你，你要做的就是學會如何正確地花錢並好好地活著。
當然，作為沒錢的普通人，必須努力好好掙錢。
有人以非法手段有錢了，我隻是不置可否：佩服，敢玩，並紮緊自己的籬笆，避免被人玩了。
想讓我鞭撻，我沒這麽大力氣，有受害者和法律在，這是我跑到法製國家的原因啊！
司是二戰老兵，從國家層麵上，必須讓這批老兵得到好的照顧，美國作為負責任的政府。美國做到了。從個人層麵上，就是普通人，該當丈夫當丈夫，該做鄰居做鄰居，沒有哪對夫妻關係中要有一種養著個光榮的二戰英雄的情感。
所以，之前，在論壇裏，有人美國國家主義跳大神上身，貼出個二戰老兵的圖像來自嗨，我都為這種戲精上身而詫異。
司就是個普通美國男人，精明、好色、可是其實也沒壞到哪裏去。跟佩妮半斤八兩，除了兩口子價值觀不對路子、性生活不和諧。
從中可以看出，老一輩，甚至包括我們這一輩，被中國文化諄諄教誨出來的中國女人，如果不是下決心來學習並融入的話，其實在跟老美的婚姻當中過得應該不容易。當然，我隻見了周邊倆女性嫁老美的，感歎是如果以這種態度對待中國丈夫的話，婚姻不會過不好。
所以，我認為佩妮寫司是寫實，我沒覺得司不堪，也沒覺得佩妮有理，就是你死我活的夫妻戰爭，佩妮以革命精神證明，她從來沒像一些嫁老美的中國女人那樣以溫柔的幌子卑躬屈膝過，她就是夫妻戰爭中的戰鬥機。
這個話題是你感興趣的話題，可以來呼應你說的“隻談個人的一個感覺：她的勇氣部分也出自她名人之後的心態 -- 她們當中很多人因為家庭背景、因為父母受過迫害而不無優越感地相信自己：價值觀正確，是非判斷具備免疫的抗體。其實她們仍舊是紅衛兵思維。”
“我希望看到她刀劈般直麵人生，分析她的父親。但是頗失望，她並沒有逃出為父母避諱和粉飾的陷阱。我在這一點上質疑作品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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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立論。燕園有知識分子嗎？我認為沒有。
他們回國是愛國嗎？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那部分是的，也是因為被騙。
他們有知識分子情懷嗎？我認為沒有。傳統知識分子情懷是橫渠先生的“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我當然不同意這話，且不說有沒有絕學這回事兒，就算有吧，這批人在三反五反，沒反到自己頭上的五幾年，有人會站出來為不是自己的利益說話嗎？沒有。傳統上“文諫死”他們做到了，但是不是主觀為民請命的情懷，是被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號召蠱惑被甕中捉鱉了。現代知識分子的情懷是人格獨立，公民意識和法律意識，他們有嗎？他們沒有，大部分人寫起檢舉信和悔過書來都是搖筆即來。
我不是不同情，我隻是說燕園裏沒有知識分子。隻有高等分子，高級分子，他們的月工資是300多元，當時城鎮居民月均收入是20多元。本質上，共產黨認為這是我賞給你們的，他們其實也是認可了這種想法，所以，佩妮的父親非常革命，因為他們看見了跟普通百姓的差距，他們要牢牢站在至高點，隻有亦步亦趨。很遺憾，如果我說燕園裏大部分是共產黨的走狗，這可能傷害了一大批人，但我就這麽想的。
所以，回到您的問題，共產黨的走狗們具備優越感不是正常嗎？現在紅二代不就這樣嗎？共產黨的走狗們具備紅衛兵思維不正常嗎？
佩妮，她怎麽敢分析她父親，分析完了，人人都能得出結論，這是共產黨的一條狗，隻不過後來飛鳥盡，良弓藏，野兔盡，走狗烹了而已。
如果，我悲憤不已，繼續得罪人的話，所有當時被打倒的知識分子都是走狗，因為他們在春風得意、共產黨腳跟沒站穩的時候，他們看在高高在上、天差地別的待遇的份上，從來未曾為被殺的地主們說過話，從來沒為餓死的百姓們說過話。
這批狗！別跟我談知識分子來惡心我！悲怒不已！
佩妮最為被人詬病的大概是婚姻綠卡。她不懂得粉飾自己，也不知道網絡上的人個個都是一張聖人臉，跟她在唐人街看到的中國人不一樣。
她以為她已經做得很公正了，沒想到道德義士依舊不肯放過她。她覺得在雇主家裏她按照自己的邏輯已經為對方想得夠妥帖了，沒想到還是被圍觀群眾謾罵。
這不得不說，是佩妮老師和圍觀群眾人格的雙輸，我之前論戰過，到此結束，不想再展開。
佩妮老師一開始打算按編年史的方式來寫作，後來看到諸多人被司的風流韻事吸引，她就開始拉長篇。看到有網友在指責，她就急忙出來為文章打補丁。
她的文章結構到後麵毫無邏輯可言，很遺憾。
佩妮寫作的強大之處在於她一直在以她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受來和盤托出她的想法，哪怕這種想法讓讀者認為不堪。
一開始我認為這是佩妮的盧梭精神，以一種寫懺悔錄的驚人勇氣來白描。
後來我發現好像也不是，其實她沒打算批判和反思，她是自信，強大的自信。
在這種敢於挑戰世俗的自信麵前，我還是佩服。
後來發現也不是，佩妮老師是自我中心主義者，她就是因為家庭出身的緣故，有一種自我中心的底子，是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天然正確。
這就使她下筆的時候格外從容。直到眾人的謾罵驚醒了她的天然正確。
作為一個孤獨的人生來講，人必須如此，才能在世事中從容而活。
所以，在這一點上，我還是仰望佩妮。
開篇之前，如有得罪，先請見諒，我未讀您其他的博客，所以無從知曉您的身份和觀點。不關乎個體，隻關乎真理。
1.無可追溯的光陰的長河
我寫字不嚴謹，沒有回去重讀佩妮文，隻憑當時驚豔的記憶。佩妮從90年代初一入美國開始寫起。
她描述的是那種cultural shock與眾不同。她不是如很多留學生寫英雄誌的開頭，懷揣幾十、幾百美元一筆掠過，來今昔對比，來表彰自己終於熬出頭來的英雄得意。也不是有些人筆下的渲染過的笑話來消解和消減自己當初土老帽的窘迫。
她栩栩如生得再現了那些新奇，從文學上，很難有一個人在熟悉美國幾十年以後，還能如剛踏這個國度似得把一些司空見慣的細枝末節寫得新鮮和新奇。佩妮做到了。
因為佩妮的這一點，我來揣測佩妮的時候，我覺得其實她是個非常天真的人，並且她是個天然的作家。這打下了我對佩妮認識的根基。
佩妮在文章中再現的細節是中美兩國的巨大差異，通過那些點點滴滴，可以發現文化和教育的誤解，比如周日找老板。有人以不懂來指責她的時候，我特別受不了。人們不能拿今天的認知來指責昨天的愚昧，這恰恰是再現了共產黨培養出來的知識分子自立自強、一心為公的教育和文化的誤解。這意味著我們的好意往往會被認為越界，而這一點其實也正是中共目前強國自信而造成外交困難的難題。
佩妮的直率的、細致的、對30多年前的描寫，是一部最好的今昔對比的資料。好多人盡管有這樣的記憶力，對那些真正的寒酸和窘迫、文化上的隔膜、自卑，如果沒有今天的成功來做對比，其實是不願意真實地回顧的。
時間的長河衝刷了我們的記憶，而佩妮用她的奇特的筆、驚人的記憶力留下了。
這是我非常驚訝、也非常讚賞的地方，此君非常人，這是我對佩妮肅然起敬的原因。
後來佩妮老師終結全篇之後，問過我，應該怎麽改，有什麽建議，我說您寫得好，按照自己的思路好了，我並沒有寫長篇的經曆，也不能給出任何建議，並且我也確實很忙，沒有看全篇。
但是對佩妮老師的文章和經曆，我確實有很多話，苦於找不到人對談。
我想探討的大綱包含以下幾點，先跟您說一下，後麵再慢慢寫。
佩妮文章美國篇分析
優點：1）時間跨度；2）個體化再現：細節，個人感受直白
缺點：1）文章結構；2）價值觀
值得探討的價值點：
1）燕園知識分子/中國有真正的文化和知識分子嗎/什麽是文化傳承和精神傳承
2）二戰老兵/美國文化
3）自食其力/不勞而獲，階級/階層/社會倫理/道德的意義
4）生而為人的意義/生命的意義
這個帖子是老帖，不會上首頁，不會被閑雜人等看見，又能被依舊感興趣的人在將來某一刻翻閱的時候讀到，而更重要的是你我，依舊話猶未完，一些觀點、一些思索，想找個思維高度接近、熱愛文字、熱愛人生的對手，細細地聊。
遇見你，遇見這個帖，甚幸。此為開篇。我下班後或者摸魚間隙，一點一點對談。
先請將您字換成你，不要那麽拘禮。場子你想砸就請出手：）。貼博文有如街頭賣藝，哪裏能夠怕被砸呢？：））
說回佩尼去。“不堪”就是一個道德論斷，還是一個多數人認為是過時的、舊道德論斷。時效性比較長就是，我倒認為。我的確在以一把被新社會拋棄的道德標尺衡量她，在對她說，回頭去看一看那個燕園中的小姑娘，看看她從前的樣子。她若看見你現在的架勢會怎麽想？
刀劈般的直麵人生是佩尼文的長處。文章的優處和缺陷如刀劈出的懸崖，是她能長居文學城榜首的原因，抹殺不了。意義和價值我不敢置喙，隻談個人的一個感覺：她的勇氣部分也出自她名人之後的心態 -- 她們當中很多人因為家庭背景、因為父母受過迫害而不無優越感地相信自己：價值觀正確，是非判斷具備免疫的抗體。其實她們仍舊是紅衛兵思維。
佩尼的自信很快被網友的評論動搖，我們可以看到她在修改說辭，在辯解，連載趨近尾聲時我覺得她就是在竭力守住陣腳。我想告訴她這是徒勞的，不如回燕園去梳理思想脈絡。但我又感覺她從燕園得到的隻是富貴，所以我提醒地問她，什麽是燕園的精神？她談到過寫《燕京人》是出於為父母辯護，也就是說她是知道反方的意見的。我希望看到她刀劈般直麵人生，分析她的父親。但是頗失望，她並沒有逃出為父母避諱和粉飾的陷阱。我在這一點上質疑作品的價值。
結稿後她有個“最後的幾句話”，我剛去搬來這一段：“這本書“老人終言”是通過我自己的經曆，寫出中共的統治破壞了五千年來中國的許多好傳統，取消了燕京大學。我離開燕園，在中共統治下學習、工作和成長，形成了中共教育下人的典型模式。在很多方麵暴露中共教育的理念、觀點問題。我在美國這幾十年充分表現了出來。”-- 我不敢說這是她讀了我的文的反思，我沒那麽自我感覺良好，但這正是我希望她能意識到的（我發稿在她完篇之前的幾天，她仍在那裏續篇辯解，而我認為實質性的已經告終結，就提前恭賀她完篇了）。知道她將要修改初稿，當時我就是想要幫一幫她。
文學城，有自己觀點的人就不多，能呈現的更少。歡迎來呈現觀點。
但是，堪與不堪，都是道德論斷，道德都有時效性，有時候幾十年，有時候幾百年，有時候幾千年。
這刀劈般地直麵人生，不是人人具備的勇氣，道德文有很多，無論自我粉飾還是他人粉飾，終泯滅於塵埃，我還是那句話，佩妮文有意義有價值。
樓主，請寬心，我不是來砸，是來觀點呈現。我不是個友誼交換型的人，我隻為我愛我欣賞的人留言。
問好兩位朋友，周日快樂！
在夜幕掩護下，我踮起腳尖溜出門，貼傳單。像是做了一回地下黨外圍。寫過我自己就翻篇了。
接下來的聖誕季，讓我們好好享受，安安靜靜的，房屋綴有亮晶晶的燈飾的冬夜。安好。
問好如斯，祝感恩節快樂！
歡迎來訪和留言。
我不太在意文體，是完全真實的回憶錄還是有虛構，甚至將來宣布是小說，都可以。我更關心作者在文本中呈現的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對善惡的判斷。經過文學城這一場大辯論，我還希望看到作者的反思與自省。
作為讀者我們都不認識現實中的佩尼，我們隻看到文本中的佩尼。兩個佩尼能重合多少又有多少差距，現實的佩尼有沒有病，我們真不知道。我是這樣想啊：佩尼再是做了多少不對的事情，她是我們的一個同胞。
啊-，紅楓！好高興見到你。小雨點越長越可愛，姥姥越寫越好。我在閉關，出關後找你玩。
先預祝你一家四代人感恩節快樂！
寫此篇我叮囑自己不要苛責，現在看來還是有網友認為我苛責了，謝謝你讓我知道。
我被灌輸過一點舊式教養，希望女子在任何艱難中都不失態。我知道“不失態”已經不合國情，可我就是忘不了。嗯，這把過時的標尺留著給自己無妨，不該拿來衡量別人。
至於“爾輩似乎不懂什麽叫謀生和自食其力。” --> 我也是一個老太了，佩尼是更老的老太太而已。聽我抗辯一句吧: 我不認叢林法則，反對為了生存什麽都可以幹。
仍然要謝謝你的直言。
讀者無論擁護或者反對佩尼寫的那些事情，都佩服她旺盛的生命力，我想。謝謝來訪和留言。
問好！一滴淚我讀過，謝謝介紹甲骨文。
讀者在美國篇進行到佩尼對司批倒批臭的時候大麵積起反感，我丟開了去讀中國篇。在中國篇讀到佩尼母親去世的情節，覺得不對勁了。又折回頭讀美國篇，對自己說，配如讀《金瓶梅》。這一來看見一道草蛇灰線，佩尼能對司那樣，有她對母親那樣在先。再次去讀中國篇，和《燕京人》放在一起看，感覺到古人說的太對了，伏脈千裏。
還有三天就是感恩節，預祝節日愉快。
評論者樂嘩，議論寫苛了。（爾輩似乎不懂什麽叫謀生和自食其力。）
沈香好！我完整讀了的是《燕京人》-- 童年我家住司徒雷登在南京的官邸對門，所以我對燕京大學有私自的興趣。
我有讀你寫的時令美文的，隻是我在閉關，沒有進去留言。按計劃我閉關到年底，明年出來和大家玩。
好奇台灣也過感恩節嗎？若沒有火雞弄隻大公雞來過！預祝你們全家節日快樂！
阿邕你好，感謝你哦，留言被衝掉了又花費時間重寫。
你的第一點寫得太好了，我完全相信你描述的，以及，“他們善待他人也期望被別人善待”。
我都覺得自己矛盾：有時候希望她出於幻覺，這樣讀者可以原諒她有病；有時候希望她健康，畢竟健康是最重要的了。於我而言，文本寫的是否完全真實在其次，寫作者在文本視野中呈現的，她對世事的看法、她對善惡是非的判斷、她的自省，才是核心。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往，無法挽回，不堪追憶。希望她寫過就翻篇了，至少。想你說的，找到內心的平靜。
我溜出來貼一張帖，這就縮回去。感恩節我預備做隻八寶鴨子，多的糯米做酒釀。阿邕家得要烤火雞吧，也預祝你全家感恩節快樂！
期待如斯更多更精彩的文章！祝如斯冬安！
謝謝讓我知道你和藍天網友同感。“讀者的不同反響是價值觀差異！” -- 同意你的話，謝謝留言。
趁如斯溜出博客門之際，預祝你及家人感恩節快樂。
問好園姐姐。
園姐姐一句“苦苦掙紮”，令人不勝唏噓，良多感慨。。
冬安。
謝謝，同意你說的，問好。
謝謝雪中梅，一切都好，想你也一樣。平安是福。
謝謝留言，問好老朋友。
我還想到陳丹燕寫的黛西，也是落魄，太兩樣了。
社會因素、原生家庭的影響、個人的長成。讀《離開燕園》時我就想探究，她父母親是怎樣教育孩子的？據我所知，有些教授是很好的教授，但不是盡責的父母。這裏須要聲明的是，我沒有細讀佩尼的書，隻能夠說我好奇。
謝謝你們兩位的留言。
藍天寫的三段，我並在一起回複，幾點：
1）社會學研究好像都有成立案例中心這樣的機構，佩尼的文本充其量成為一個案例吧。不會僅憑，也就不必擔心有失偏頗。
2）我順著作者的意願試著把文本作為一個社會學案例來讀，努力把喜惡放在一邊。那些做社會學分析的人怎麽樣也得先把案例讀完，也不應因為不喜歡這個案例而棄之不用，是不是這樣？文學地讀，，我讀不下去。
3）因為博文在首頁上有時跳到論壇欄目，我才去的論壇，看到裏麵的評論。有許多中肯的批評意見，也有人發動對作者本人的攻擊。裏麵的氣氛，總體的，給我一個批鬥會現場的感覺。這是非常私人的，我知道會有不同意見，所以我在文中說，我就是那個感覺。
再次謝謝。
那我就什麽都不講了 ;)) 謝謝留言。
舊時王謝堂前燕，各有各的飛法。謝謝留言。
佩尼選擇了通過婚姻，如果她嫁的是一個普通美國人，她僅僅能獲得綠卡，因為她嫁的是一個二戰老兵，所以，她得到美國賦予老兵的一切待遇。讓她過上了遊山玩水，跳舞彈琴的生活，以致老兵去世，她拿到了老人的全額社安金，這一切都是她用文革戰鬥精神鬥來的。
一件小事，她的雇主的縫紉機她喜歡用，人家買了一塊布請她做一件裙子，她說她不會量體裁衣，自作主張做了一個包，還希望人家送給她，結果，人家沒送，她認為人家懷疑她偷裙子。就這麽一件小事，足以看出她的貪婪，自私，還說她不是為了貪司的房子，為了房子，她把司當敵人，罵司流氓，為了那根棍子，百般折磨司，在公共場合侮辱司，司不堪忍受，離開了她，之後九年，她沒有為司做任何事情，但是司還養著她。司是她的恩人，現在司死了，她還要造謠，汙蔑他的人格。她得到了物質，她還要精神，她參加選美，參加舞會，她免費教彈鋼琴，其目的是為了得到別人的讚賞，如果沒有司，她怎麽有充足的金錢支持這一切？
不能把文學城的網友，對佩尼的批評說成是文革大批判，很多人對這樣的邪惡，選擇了離開，如果沒有她結婚後這一段，也許她的其它文字，還可以看，有了這一段，我相信，沒有人再對她感興趣了。
問好白熊。
你真是sharp！我原先寫的是“人心的變化”，覺得太尖利了，在最後一秒鍾改成“人性的變化”，沒有好好想。你是對的，人性亙古未變。謝謝指出！
冬天已經來了，第二次WG 已經開始。
請不要閉關，現在真是黑暗時代，人性亙古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