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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琪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
因為覺得王琪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是今年春晚的最佳節目,我將這首歌放在了公眾號的視頻中。因為字數限製,我隻有這麽簡要地寫到:
“那夜的雨與山穀的風,讓堅定的離別摧生癡情郎的哭泣,好歌配上芭芘女郎,為今年春晚之最。農村苦出身的王琪兼詞、曲和演唱於一身,就像寫下《當你老了》的趙照,中國開啟自由音樂人的時代。隻有初中文化的王琪寫出如此淒美的對仗文字,每兩句自然對應,“我釀的酒”與“你唱的歌”,以及“可可托海”與“伊犁”。從開始的盼望到最後相信氈房外的駝鈴聲不再是你,很難想象含淚唱此歌的王琪擁有美滿的婚姻”。
我們在海外要慢好多拍,朋友告訴我,這歌在去年5月出來時就火得不行。我們隻能等到它成為今年春晚的五首獨唱歌曲之一,才引起了注意。朋友告訴我女生亞男的翻唱也不錯,還有什麽洋仔的假唱,但是我還是更喜歡王琪的原唱。
我寫視頻介紹時故意沒有講那淒美故事的細節,因為歌曲是可以做不同的解讀的,貝九的歡樂頌可以在完全沒有宗教情節時欣賞。
現在讓我複述傳說中的故事,那是激發王琪寫歌的背景,基於各方的文字描述以及王琪在接受亞男采訪時的解釋。
首先要說明的是創作者王琪去過新疆的可可托海和那拉堤等地多次,與那裏的歐亞混血有過接觸,也被那拉堤與天很近的草原和杏花所吸引。
牧羊人和養蜂女在大草原相遇而生情,但是歌曲卻起始於養蜂女毅然決然地在雨夜裏的離去。她沒有告別,還斷絕了所有的聯係,這種方式說明她是動情的,實在不願意自己的兩個孩子會拖累這位單身的牧羊人。
隨著這首歌的傳唱,真實牧羊人和那位姑娘仍然是謎,故事的真假難辨。我們就讓藝術的美好永存,也沒有必要去找了。那位少婦可能為她的兩個孩子至今還沒有嫁人,她謊稱在伊犂的出嫁是為了讓牧羊人不要再等她了。還真有《那拉堤的養蜂女》這首歌流傳,算是對牧羊人的回應。
王琪描述給我們的是幅草原風景畫,很有意境。雪山和戈壁代表著擔當,氈房外的駝鈴聲反複出現,可以是回憶,也提醒自己此情已決。
王琪將文字的對稱與反差運用到了絕妙的境界。牧羊人冒著草地枯黃和羊群無食的風險,堅持在可可托海等她,盼來的卻是她在伊犂嫁人的消息。
牧羊人又以那拉提和杏花去祝福自己得不到的愛人,草原般胸襟的男人被王琪這位東北人體會到了。當然這裏也存在情人眼裏出西施,牧羊人始終想著那沒人能唱出的動人歌曲。
我們需要為王琪在結尾時使用“姑娘”來形容這位少婦點讚,她在牧羊人的心中永遠就是位姑娘。即使她也是兩位孩子的母親,牧羊人也願意傾情付出,這到真是有點西方男人的胸懷。華裔男子如果都是這般,就不會催生那麽多外嫁女了。
另外談談春晚怎麽那麽多西洋人的麵孔?我在美國開始的十幾年或二十年,都是全程看春晚,通過各種轉播或朋友為我刻的光盤。那是讓我了解國內變化的重要途經,尤其在沒有網絡的時代。現在網絡十分發達,我可以選擇性跳著看,這是我在看今年春晚途中的感慨:
“正在看春晚,挑著看。似乎像我們這樣的漢人長像的人,已經在天朝沒有市場了,全是西洋模樣的人,或者新疆人,what’s going on?我真要問問我的那位全國知名的整形外科醫生的同班同學,他有“亞洲鼻王”之美譽,他怎麽沒有民族自豪感啊?鼻子墊得太厲害了”。
我的華大教授朋友說:“男星的都是小白臉,比女孩臉都嫩。好像不長胡子。不知道為什麽?是吃雌性激素嗎?”。年紀輕輕還染頭發,明明有喉節,但是臉上光滑著,什麽高級技術抹去了胡子的影子?天朝男人出了很大的問題,這種文化很不適合在富有冒險精神的西方生活。
建議把天朝人的鼻子納入愛國主義的教育,以前裸官不能提撥,以後做了西洋鼻子的將不被重用,我們同濟留德海歸的裘法祖教授在央視說過類似的話:“我當然應該回到我的祖國,我不是德國人,我的鼻子是塌的”。
《那拉堤的養蜂女》
那拉堤草原
就因為有孩子,就不辭而別,讓深愛自己的男人傷心,她不知道愛情的寶貴嗎?難道孩子僅僅是累贅嗎,難道不可以是快樂的來源嗎?世界上多少人領養孩子都可以幸福生活,一個男人跟自己愛的女人一起撫養她的孩子,比失去愛情還不幸嗎?
很可能這個故事是瞎編的,矯情。
戰爭,愛情,是永恒的主題,加上曆史上和親悲劇故事,借用知名古詞歌詞,這首歌都占盡了。
當然還有胡歌劉詩詩。
作曲和演唱都是小曲兒,他似乎當時在國內很有名,在網絡歌手和選秀之前,粉絲眾多,聲音也算一絕。
這首歌公認唱的最好的是亞男,另一個是洋仔,王琪與他們差的至少一個數量級。有人把他們三人版放在一起比較,很容易發現區別,偏偏亞男和洋仔就是隨便唱的,而不是王琪那種專業製作。
亞男勝在聲音上,女中音震撼度不同(亞男如今在國內算是網絡歌手第一了),而洋仔勝在略帶沙啞的高音在感情上的表現力,屬於能把聽眾輕易就唱哭那種。
相對而言王琪在這兩方麵差的太多,太平淡,不過原唱是硬道理。油管上很容易找到亞男或者洋仔版的。尤其是亞男版被好事者製成一個半小時的無縫連接版,可以做事情時作為bgm一直放下去。
可可托海是一個開稀土礦為生的鎮子,過去屬於國家機密,有無牧羊人是值得懷疑的,因為不屬於放牧的地方。熱拉提草原是真的,算得上與歌曲相配。
這種先有文案再寫歌的模式國內很早就有了,讓歌曲與一個故事聯係,容易引起情感共鳴。知道的第一首這種歌是“上邪”,也是表現悲劇的情歌,真正是基於一個陝西考古發現,但延伸了,加上利用了上邪原詞但取相反意境,把“乃敢與君絕”改成我願與君絕,而且像原詞一樣放在最後一句,非常有悲劇效果,非常容易刺激人的感情。再加上當時正紅的胡歌與劉詩詩的表演(其實是湊出來的MV),不僅有故事,更借用古詞,我覺得可可托海還達不到那種意境。
看到一個考古新聞細節就寫出一支歌,真佩服國內人的想象力。上邪mv在油管上非常轟動,但曲調對歌手聲音的要求太高,不屬於人人能哼的那種。
藝術的天分也許與文化程度的高低並非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