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粥的厚古薄今

流水前溪去不留,餘香駘蕩碧池頭。燕銜魚唼能相厚,泥汙苔遮各有由。委蛻大難求淨土,傷心最是近高樓。庇根枝葉從來重,長夏陰成且少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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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一下――還有人記得八九年世乒賽嗎?

(2005-10-22 21:51:23) 下一個

三年前寫的一篇東西,居然還在,拿出來補一補最近來不及更新博客留下的空白。

今天又複習了一遍這場經典中的經典 , 雖然知道結果 , 可還是緊張的手心出汗。

兩年前從一個準專業級別的朋友那兒搞到的錄像帶,德國人做的節目,遠不如他們做足球有水準,不過足夠過癮了。從當年大考前的緊張中熬夜等到了中國隊零比五輸掉後第二天紅著眼睛去上學到我再一次看到這場比賽,足足過了十二年。這十二年當中,我沒有在任何一個場合再看到這場比賽,哪怕是中國乒乓球曆史的全方位回顧的電視片中,都不會出現八九年世乒賽的一個鏡頭。那一屆世乒賽,和那一年的其它驚心動魄一起,被曆史淹沒了。

再看的時候,物是人非。我的印象裏一直有一個錯覺,好象當時中國隊與瑞典隊完全無法抗衡,實力差距懸殊。再看的時候,我發現,每一盤都打了三局,對瑞典和對中國都是同樣苦戰。而每一個決勝的第三局,都要到十四 , 十五平後才分得出優劣。更有中國隊打到十五分的時候還領先,形勢占優時被扳回的。想當年 , 蔡振華謝賽克和剛出道的江嘉良在八三年東京世乒塞上 5:1 大勝瑞典隊時 , 就有人說過 , 五比一並不說明差距有多大 , 要是打成五比二 , 比三 , 比四 , 甚至倒過來四比五 , 也不奇怪。我覺得這句話適用於八三年到劃時代意義的八九年中曆次世乒賽的中瑞決戰,不論結果如何。這麽多年來我一直覺得中國隊當時和瑞典的差距遠遠大於實際上的差距,應當另有原因。

我注意到,當時在場下觀戰的另外三名隊員,是馬文革,於沈潼,還有一個不認識,應當是謝超傑吧。當時是想要以老(也不算老啦)帶新,培養一下接班人的,可是小組賽兩名新手大起大落,著實讓人放心不下,所以決賽是不得以才讓幾個老家夥繼續冒著被敵人摸透的危險上去拚命。看見於沈潼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其實無法與瑞典隊抗衡的 , 不時江嘉良 , 陳龍燦他們 , 而是他們退休後,在九十年代的前兩年接班的人們,於沈潼,謝超傑,陳誌斌,等等。他們並不是當是最好的,他們的失敗,是中國乒協一個時期工作的總結,也是這個機構各種弊端的綜合產物。九三年後中國乒乓球的回歸,蔡振華功不可沒。但是蔡的歸來,和中國隊重奪斯韋斯林杯,在更大的結構裏,都隻能是結果,而非原因。當中國隊重新回到霸主地位後,那些弊端就又悄悄地回來了,隻不過在新的聯賽製度和商業華結構裏,它的影響和結果再也不會象八九年的時候那麽明顯和激烈了。

八九後這兩三年,可真算得上是中國乒乓史上最黑暗的時期。這時候,王濤還在坐冷板凳,孔令輝和劉國梁更是還在國家青年隊的宿舍裏做著世界冠軍美夢的小屁孩兒。整個後八九時代,國家隊裏麵,唯一一個可以擔當重任的,也是我最佩服的人,是馬文革。就是這個八九年發揮失常,隻能坐在場下給江加良他們加油,叉著手鼓掌的傻小子,在最黑暗的那幾年,異乎尋常地成熟 ( 隻是有點矯枉過正 , 變得有點木訥 ) ,幾乎是單槍匹馬地與瑞典人,與比利時人,與法國人,艱苦卓絕的抗衡。

至今為止,我最記憶猶新的一場比賽,就是九 0 年世界杯賽上,馬文革對瓦爾德內爾的決賽,那場球兩個人所達到的水準,和馬文革在壓抑中所爆發出來的銳利的殺氣,想想都覺得驚心動魄。打到這個份上,無論歐洲還是亞洲的橫拍弧圈球,都已經完全是新的境界了。

我一直非常感情用事地以為,是馬文革的孤獨抵抗,讓中國乒乓球,在最低穀的時候也不至於太低,在最另人沮喪的時候,也仍看得到複興的光亮。

就為了他所忍受的和他所成就的,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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