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粥的厚古薄今

流水前溪去不留,餘香駘蕩碧池頭。燕銜魚唼能相厚,泥汙苔遮各有由。委蛻大難求淨土,傷心最是近高樓。庇根枝葉從來重,長夏陰成且少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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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高粱到我的父親母親》

(2005-10-10 09:17:46) 下一個

有一次聚會聊天,說起《十麵埋伏》,室友大放蹶辭說此片是張藝謀的鞏俐情節的一個總結,所有的台詞其實都是張藝謀的FANTASY的隱喻。大家都深以為然。

午飯的時候電影頻道演《我的父親母親》,我看到章子怡穿著紅色的棉襖,在漫山楓葉的背景和跟進移動的鏡頭中奔跑時,首先進入我記憶的居然是鞏俐在《紅高粱》裏身著紅襖的樣子,兩人穿著眉眼神情的酷似,不但讓我更加同意室友的怪論,而且讓我忽然間懷舊了起來。

《紅高粱》的上演是在1988年,我上高二。那時我被一種全新的光線色彩和敘事方法所震撼,居然也寫了一篇小評論,發表在自己的日記本裏,嗬嗬。班上的三位才女可比我牛多了,她們自己印刷出版了一份《紅高粱專刊》,登載自己的評論在班裏傳閱,讓我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當我指著其中一篇問我前排的才女之一這是誰寫的,她衝我嘿嘿一樂說兔子寫的是不是很對你的胃口啊。

兔子是我們班的活寶,老師戰上講台了還在第一排舉 一根雪糕大吃的那種,聰明活潑,健康清新。我對兔子的敬仰持續了我整個青少年時期,而我當時睥睨一切的裝酷也讓兔子頗有好感,在畢業紀念冊上給我留言說如果我是男或你是女也許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後來我們真的成了好朋友,分手後各自去超脫,走到一起就沒完沒了的說。

我堅信我的懷舊和張藝謀的鞏俐情節之間有著某種同構關係,所以才會在無意識中勾起我的懷舊並跨越十七年的記憶將我帶回到那個初夏,讓我看到自己坐在那個撒滿陽光的教室裏,專注的在讀一個女生的敏感而意趣盎然的文字。

我在《我的父親母親》裏看到,懷舊的張藝謀,在同樣絢爛的色彩和光影中回到了緊張不安羞澀興奮的八十年代,回到最初的笑容,最初的擁有。所以我說,《我的父親母親》才是張藝謀鞏俐情節的一個總結,一次回歸,一次對曾經擁有的留戀感慨和為一個近 20 年的情感掙紮化上句號的努力。

從這個意義上講,《我的父親母親》之後的電影,無論是《英雄》還是《十麵埋伏》,都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攝影師的作品,沒有了能夠打動人心的記憶,美輪美奐的畫麵也隻能是蒼白空洞的掩飾或麻木的重述而已。

至於是否真的是鞏俐其實並不重要,情感的結構已然存在,無論是誰,軌跡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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