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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文碩與上海商業儲蓄銀行(八/上)

(2009-10-22 02:44:52) 下一個
倪文碩與上海商業儲蓄銀行(八/上)

標簽:上海銀行 天津分行 祖父 中國金融學會 陳光甫 華北 雜談

另一位與祖父碩公在工作上曾關係密切的,是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簡稱上海銀行)最後一任總經理(1950年)資耀華君。此君可算中國銀行界耆宿,是我國第二代銀行家中最長壽的。享年九十六歲,在資君最後幾年裏,撰寫了《世紀足音》一書,可說其是親身經曆了新舊社會中國金融業發展史,是曆史的見證人、參與者和體驗者!
資耀華,生於1900年,小碩公3歲。早年畢業於日本京都帝國大學經濟學院,曾從師於著名教授河上肇博士,1928年入上海銀行,曆任總行調查部經理,天津分行經理,華北管轄行負責人,中國旅行社華北分社經理等,解放後任上海銀行總經理,公私合營總管理處付董事長兼付總經理。1959年起任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參事室主任直至去世。多屆全國政協委員。為解放後中國金融學會創始人之一。
? 從現在可尋史料來看,資君被陳光甫看中,是其有深厚的金融理論造詣。事實上資君一生著作頗豐。且在初入上海銀行期曾多建言,使該行有不少益處,故陳光甫二次送其去美國進修考察,並在新舊社會交替期,委其重任,直接參與和實施了我國金融史上重大變革事件,是一位值得尊敬“將才”。
祖父碩公在上海銀行早期與資耀華君接觸不多,可說時間上“失之交臂”,28年資君入行,碩公已去中農行高就。34年底碩公返上海銀行,資君剛從美國進修歸來,旋派天津分行。直至抗戰勝利後,碩公在重慶與資君在職務工作上有了接觸,碩公當時巳入董事會,為總行總管理處總管,資君為淪陷區天津分行經理,帶當時津行業務資料赴渝匯報,父親日記曾載碩公敘此事“津行資耀華來述職,其麵帶倦容,被安嘉陵新村就宿,不日約‘海光樓’一敘…。”
抗戰勝利後,上海銀行遷回上海。碩公作為陳光甫私人秘書,在上海與天津與資君接觸較多。由於陳光甫意欲在北方擴展業務,碩公多次隨陳光甫去津,亦把津行作為經營外匯兌換行之一,並遵陳光甫意,在總行盡津行方便之舉。不料,46年底資君因涉嫌與進步人士有染,急電總行,經陳光甫同意,允資君去美哈佛考察避禍。後隨內戰爆發,東北、華北部分解放,陳光甫看蔣政權大勢已去,曾派碩公(47--48年)二次深入石家莊、天津等地了解市麵情況,以備作解放區內行務如何開展決策。但當時華北形勢急變,京津地區麵臨解放,陳光甫急招資耀華君回國,以便同新政府接觸。俟資君返津行供職,京津巳和平解放!
以後,隨陳光甫49年3月去曼穀開會,一去不回,上海銀行總經理伍克家稱病辭職。碩公作為總管理處辦事董事,與資君工作關係更加密切。49年底碩公去香港參加董事會,一致推舉資耀華為上海銀行總經理,全權負責解放後各地分行業務工作,1950年初,在資君撮合下,上海銀行率先擬“公私合營”,在聽資君在港匯報,陳光甫仍不放心,電令碩公隻身前往天津,寓泰來飯店419號,以了解細詳,據父親日記載,碩公多次發幾百字電文去港,曾引郵局“好奇”。後合營事有一眉目,碩公移利順德旅館,等香港來人,以組團與政府洽談。所談圍繞合營花絮,謹錄父親兆京當時日記如下:
“一九五零年,五月卅一日,星期二。父親(注:碩公)來信‘我廿四日晚到京……。昨晚南漢宸行長(注:解放後笫一任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在歐美同學會招待我們一行六人,菜肴極其豐富。我這次三個多月為行事奔走,總算盡過一番力。本來我回滬時叫我擔任付總經理,我不要此名義。將來改組我仍不換名義,並巳準備辭去董事,亦不在乎每月公費46單位。陳先生(注:董事長陳光甫)尚望我能回香港,或者再去一趟,不過此次要去的話,尚容易回來,總而言之終身職業將感飄飄蕩蕩……。’”
“一九五零年,六月十五日,星期五。父親(注:碩公)來信,十三日由北京動身,在南京住二天即回滬。上海銀行公私合營巳成功,官股將派二人參加董事會,總管理處設北京。”


左下第三排左起第三個是碩公、第六個是資耀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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