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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家浜中胡傳魁的原型胡肇漢(圖)

(2010-06-24 10:37:10) 下一個


“殺人魔王”胡肇漢曾任“江抗”副司令員?(2010-03-31 21:24:16)
標簽:曆史新四軍殺人魔王胡肇漢沙家浜文化
近日到紅色經典勝地沙家浜遊蕩,在沙家浜革命曆史紀念館裏看到展板上記錄著,在《沙家浜》主角之一胡傳魁司令的原型人物胡肇漢,這個臭名昭著、殺人如麻並涉嫌漢奸叛徒的家夥竟然成為了“江南抗日義勇軍東路司令部”(簡稱新“江抗”)副司令員,也就是在《沙家浜》劇中著名的抗日部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胡肇漢的長子展示父親和父親胡肇漢的照片。
說到樣板戲《沙家浜》,很多人都搞不清劇中複雜的劇情關係,胡傳魁明明是跟新四軍為敵的,但怎麽又會被日本兵追得暈頭轉向,還要阿慶嫂來救他?而阿慶嫂又為什麽會有“他們到底是姓蔣還是姓汪”的疑問?
事實上,那個時侯亂世中的陽澄湖畔沙家浜一帶,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日軍、偽軍、國民黨軍、新四軍、土匪等各路人馬混雜其中,出現胡傳魁這樣的人物,正是那段曆史真實狀況的必然選擇……
上個世紀70年代,當樣板戲《沙家浜》電影優先在沙家浜放映時,一些社員情不自禁地指著電影中的胡傳魁,異口同聲地說:“他不就是在解放初被政府鎮壓的殺人魔王胡肇漢嗎?”
蘇州文史專家說“新四軍未到陽澄湖畔之前,可以說正是各路土匪囂張稱霸的時候,胡肇漢算是其中最有影響的土匪頭子。”其實從外貌上看,現實中的胡肇漢與戲裏的胡司令截然不同,戲裏的胡司令大腹便便、性格粗野、態度蠻橫,但生活中的胡肇漢則是長得精瘦、目如鷹隼、眼含殺機,甚至給人陰險毒辣的印象。
曆史研究學者表示,其實胡傳魁與胡肇漢的唯一相同之處,就是早期都打出抗日旗號,後來均投靠國民黨頑固派,製造反共摩擦,成為死心塌地的“反共派”。
胡肇漢生於湖南嶽陽,早年在地方保安團當兵,終日賭博,受到父母兄弟斥責,隻得外出謀生,輾轉於安徽、江蘇一帶。他從20歲就混跡於國民黨警界,曾任江蘇省第一區水上警察隊中隊長、青浦縣水巡隊長等職,實際上都是在上海任職。
淞滬會戰後,國民黨軍隊轟然潰敗,大片江南國土淪入日寇手中。胡肇漢在上海呆不下去了,流落蘇州地區。後來他就到國民黨程萬軍部何錫光支隊當了副官,受命到吳縣陽澄湖中心區太平橋北,收聚潰兵遊勇,扯起“民眾自衛隊”旗號。之後,他還率眾摧毀吳縣黃棣鎮日偽警察所,奪獲全部槍支,接著攻下蘇州城外北橋偽軍據點,從此在陽澄湖立足。
一位研究沙家浜曆史的專家徐耀良說:“應該說,胡肇漢當時在陽澄湖已經有很大名氣了,而且還贏得了威信,因為他不僅打日本人,搶過日本人的物資車,還打跑了不少土匪盜賊。”
在京劇《沙家浜》裏有一段“阿慶嫂智救胡傳魁”的情況,與胡肇漢的發跡過程大致相似。唱詞裏提及“亂世英雄起四方,有槍便是草頭王”,在那個亂紛紛的年代裏,胡肇漢也在不斷壯大隊伍,徐耀良說,“當時一塊大洋就能買支槍,當時胡肇漢也不缺錢。”
而胡肇漢的“司令”頭銜,又是如何來的呢?
當時陽澄湖沺涇一帶,有一支由當地人陳味之組織的抗日遊擊隊,活動比較頻繁。1938年10月,應陳味之的邀請,程萬軍派下屬六支隊司令何錫光率胡肇漢等,幫助陳味之組建部隊。胡肇漢暗藏殺機,再加上他結幫營私已成氣候,就以陳味之要投降日軍為借口發動兵變,將陳味之的這支遊擊隊據為己有。
也有人說:“胡肇漢投靠國民黨程萬軍後,在六支隊任副官,並隨六支隊挺進蘇州陽澄湖地區,半路上他糾集舊部,突然站出來高呼‘支隊參謀長是漢奸,要抗日的跟我來。’當即將支隊參謀長陳維芝(也有稱呼為陳味之)打死,並威脅誰要反抗就和其一樣下場。很多舊部立即站立隊伍兩側,拉開槍栓,氣勢洶洶,部隊不明底細,一時都聽從了胡肇漢的命令。就此,胡自封為司令。”
隊伍開到蘇州陽澄湖畔的相城後,胡肇漢在鎮上最大一家飯店請客,將鎮上有頭臉的老板請來。據說當時胡肇漢派人站崗把門,然後發話,說他到這裏為抗日而來,自此就不走了,希望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幫他一把,反正不能做漢奸。當時很多人為了早日趕走日寇,就紛紛認捐。就這樣,胡肇漢在陽澄湖畔不斷擴充實力建立根據地,成為遠近聞名的“胡司令”。
直到新四軍的到來,以及“江抗”武裝的崛起,“胡司令”占湖為王的日子到頭了。

沙家浜革命曆史教育基地。
“戰鬥負傷離戰場,養傷來在沙家浜。半月來思念戰友與首長,也不知轉移在何方。”這是《沙家浜》裏的經典唱詞,說的是18個傷病員在地方黨組織的安排下,來到沙家浜養傷,而大部隊已經轉移了。但是戲中始終沒有交代的是,大部隊為什麽轉移,又轉移到哪兒去了?
蘇州新四軍研究會秘書長沈偉東介紹,其實這個問題還要從當時的新四軍六團“東進”和“西撤”的曆史過程說起。
話說日本人占領江南後,由於兵力有限,隻能實行點線占領,分兵把守重要城鎮及交通要道,而不能控製廣大鄉村及眾多小城鎮,為遊擊戰爭留下了廣闊的空間。
1939年2月15日,毛澤東致電項英、陳毅,要求新四軍到蘇南作戰,建立根據地。
當時國民黨政府為設限共產黨軍隊發展,宣布丹陽以東為國民黨“忠義救國軍”的遊擊區,丹陽以西為新四軍的遊擊區,對江南新四軍畫地為牢,嚴格限製其向外發展。
而江南新四軍的領導、新四軍第一支隊司令員陳毅,對向蘇南東路地區發展早有預劃。1939年5月1日,新四軍第六團三個營共七八百人,在團長葉飛、副團長吳焜率領下,從茅山地區出發。為了防止國民黨頑固派尋找借口破壞東進,陳毅決定讓六團與當地地方武裝“江南抗日義勇軍”(簡稱“江抗”)會合,並采用“江抗”名義東進。
“江抗”東進抗日,一路上戰績赫赫,威懾敵膽,一些地方遊擊隊紛紛接受“江抗”收編。為了擴大抗日力量,這年七月的一天,“江抗”副總指揮葉飛親赴吳縣太平橋,向胡肇漢宣傳共產黨的抗日主張。胡肇漢雖有不服,但也不敢抗拒。當即,胡肇漢部隊被收編為江抗四路獨立第一大隊一支隊,仍由他任司令。
經過僅僅四個多月的東進作戰,“江抗”已由1000多人發展到5000多人。而此時,國民黨終於發現“江抗”就是新四軍,於是向新四軍軍部施加了強大壓力,蠻橫要求“江抗”西撤,同時調集“忠義救國軍”準備與“江抗”決戰。為了顧全大局,陳毅命令“江抗”西撤並準備向蘇北發展。而這就是《沙家浜》開場中大部隊轉移的真實曆史背景。
“江抗”揮師西移,胡肇漢部也一起行動。當部隊西移來到無錫鴻山這個地方時,胡肇漢再也不想走了,他推脫身體不好,就“請病假”,帶了幾個親信,重又回到陽澄湖地區。
他這一回來,給新四軍帶來很大危害,於是就有了新“江抗”夏光的第二次對他收編。
徐耀良說,“江抗”西移時,在陽澄湖地區留下了劉飛、夏光為首的36個傷病員,不久上級領導派楊浩廬回到常熟,與夏光等同誌研究,成立了江抗東路司令部(稱新“江抗”),夏光任司令,楊浩廬任副司令。
由於這一帶敵我犬牙交錯,地下黨組織、抗日民主政府、國民黨政權、敵偽維持會在當地並存,鬥爭複雜而尖銳。就在這血與火的洗禮中,新“江抗”不斷成長,周圍群眾紛紛相告:“江抗又回來了!”
原來,自從“江抗”西撤後,陰霾再次籠罩在美麗的陽澄湖。當時的形勢十分嚴峻和複雜,日寇在東路所有縣城、重要鄉鎮設立據點守備,在各水陸交通要道設封鎖線,把大片江南原野劃成小塊,加強軍事和經濟控製。日寇在常熟的警備隊中隊長武藤束、在滸浦的警備隊中隊長高橋、在支塘的警備隊隊長岡國義,在陽澄湖地區反複搜查新四軍傷病員,肆無忌憚地對鄉親們騷擾搶劫、奸淫擄掠。汪精衛“和平救國軍”的幹將徐鳳藻,接受了日寇的委任狀,當上了常熟綏靖司令,配合日寇占領城鎮據點,不是“掃蕩”就是搶糧。國民黨“忠義救國軍”袁亞承、周振剛這兩個支隊,與當地封建武裝“大刀會”狼狽為奸,也是魚肉鄉裏。
得知國民黨“忠義救國軍”準備委任胡為先遣支隊司令後,夏光、楊浩廬就聯名給胡寫了兩封信,希望他以民族利益為重,站到正確的立場上。但兩封信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此時,胡肇漢有自己的想法,既不願得罪共產黨,又不願脫離國民黨。鑒於這種情況,夏光、楊浩廬決定和胡肇漢直接見麵,但胡肇漢生性奸詐,行蹤詭秘,一時難找。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胡肇漢在陽澄湖北岸的車渡村有個姘頭,他經常到此過夜。夏光就把部隊移駐車渡,張網以待。
一天黃昏,夏光和楊浩廬在湖邊堵住了胡肇漢。一席長談後,第二天一大早,胡肇漢就表示,願意歸順新“江抗”。江抗東路司令夏光對他曉以大義,委任他為東路副司令。也就是這個時候,胡肇漢做了我方的軍領導,但實際上沒有做事,隻是掛個名頭,當時雙方部隊還進行了聯誼活動,場麵融洽,但是後來卻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放大看,表中的“第三把手”就是胡肇漢。
 
“他們到底是姓蔣還是姓汪?”是《沙家浜》裏阿慶嫂對胡傳魁質疑的唱詞。《沙家浜》中的胡傳魁隊伍打著“忠義救國軍”的旗號,卻成為新四軍的凶惡敵人。那麽,“忠義救國軍”到底是一支什麽樣的隊伍呢?
沈偉東介紹說,“忠義救國軍”的前身是“八一三”事變爆發後,由國民黨軍統負責人戴笠、上海幫會頭子杜月笙、楊虎等人組織的國民黨軍事委員會蘇浙行動委員會別動隊,由杜月笙任主任委員。上海淪陷後,該部殘存的1000餘人根據戴笠指示撤到皖南整頓。1938年1月,戴笠將其改編為“忠義救國軍”,明確其性質為第三戰區長官司令部直屬的敵後遊擊武裝。3月,戴笠在武漢成立“忠義救國軍”總指揮部,親自兼任總指揮。
戴笠先後派出多名特派員,到東路地區擴張勢力,收編雜牌武裝。例如,於淘生原係戴笠手下一名老牌特務,1937年10月到浦東時,還隻是國民黨軍隊某部的一個特務長。上海失守後,於淘生搜集了一批散兵遊勇,共有五六百人。這支部隊軍紀鬆散,敲詐勒索,甚至和毒販勾結參與綁票,班長都帶老婆,五六百人的隊伍,家眷就有一二百人。就是這樣一支隊伍,也被收編為“忠義救國軍”第四大隊。
“忠義救國軍”雖然也組織過一些針對日偽軍的暗殺和破壞活動,但它也積極與新四軍搞摩擦。
沈偉東說,在這種形式下,胡肇漢表示願意率部再次加入江抗東路軍,其實這不過是表麵文章而已。從1940年6月開始,胡肇漢便打出國民黨“忠義救國軍”的番號,公開倒向國民黨頑固派,還暗中與日偽相勾結,成了陽澄湖一帶婦幼皆知的殺人魔王。據統計,胡肇漢抓捕的地下工作者、“江抗”戰士親屬及其無辜群眾近200人,都對他們施以槍殺、刀砍、挖心、火燒、活埋、“種荷花”(將人身上綁縛石頭沉入湖中)等野蠻酷刑。
新“江抗”在打擊日偽的同時,也多次尋戰胡肇漢,狠狠地打擊了他的反共凶焰。
抗日戰爭勝利後,胡肇漢一度出任國民黨太昆邊區清剿指揮所主任,後長期擔任吳縣陽澄湖區區長,繼續與人民為敵。1949年春,解放軍百萬雄師飲馬長江,感覺大勢已去的胡肇漢悄然從陽澄湖登舟潛逃,從此一度銷聲匿跡。
正是這些複雜的背景和關係,成就了一部經典戲劇的戲劇衝突。

《沙家浜》裏的原型人物展示。
自從1950年胡肇漢在上海被抓,同年年底在蘇州公審並執行死刑後,“胡司令”的曆史隨之灰飛煙滅,家人下落也成了謎。
近期,根據胡肇漢的長子胡中元敘述,在胡肇漢被捕後押回蘇州,他們全家人還一起團聚了兩次。
根據胡肇漢被捕後供認,上海解放後,他不得不逃往廣州,後又轉至香港。因人生地不熟,他並未與匪特機關聯絡上。到了1950年3月,他再轉至舟山,這才找到了國民黨江蘇省主席丁治磐,被委任為“江蘇省第二行政公署反共自衛救國軍第二縱隊”副指揮官兼行政委員。起先,他企圖帶著一幫匪徒從寧波沿海登陸,但因解放軍戒備森嚴,未能得逞,隻得仍從香港入境。他準備先到上海,再潛回陽澄湖收集舊部,哪知到了上海,就落網了。
當年赴上海抓捕胡肇漢的謝德文老人為蘇州專區公安局偵查科情報股股長。謝德文說:“當時像胡肇漢這樣的土匪頭子是很多的,隻不過他的罪行比較大,所以格外重視了,並且派了好幾路人馬分別奔赴各地抓捕。”但他們隻是把它當成普通的一次行動,根本沒有怎麽當回事,畢竟那個時候還沒有《沙家浜》這部戲。而且胡肇漢長得什麽樣,他們也都不太清楚,連個照片都沒有,隻能根據介紹的特征去抓人,譬如年齡、身高、臉型、口音等。
當時蘇州公安局去的一共是五個人,謝德文記得一共去了三趟,才在上海一幢老的居民樓閣樓上抓到胡肇漢,“上海公安局也派了人配合抓捕工作,來到這幢居民樓後,上海公安人員敲門說要查戶口,當時是夜裏12點半多,睡在閣樓上的胡肇漢已經聞風起來了,上海公安局七個人帶著槍進去抓的人。當時看胡肇漢個子不高,甚至可以說有點矮。當時已經是5月份了,他還戴著個帽子,讓人感覺很奇怪,一查才知道,帽子裏有委任狀。當時,他很快就承認了身份。”
其實那個時候,胡肇漢已經非常警覺了,在上海經常換地方居住,太熟悉的朋友也不敢借住的。但那次被抓的地點,恰恰就是他的一個開布店的朋友。
謝德文老人說,這次抓捕胡肇漢應該說是比較平靜的,連個打鬥和爭執都沒有,抓回來也沒怎麽特別重視,連個立功受獎都沒有,隻是當地報紙上寫了個報道而已。直到審判時很多人對胡肇漢進行血淚控訴,大家才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大土匪。
1950年11月30日,在蘇州金門外華東革大禮堂內,召開了對胡肇漢及其同夥的公審大會。隨後,法院當場宣判:判決胡肇漢、王群兩首惡死刑,立即執行!據說當初胡肇漢是軟癱在地的,後來是被公安人員拽拖上車、押赴刑場的。
胡中元對於父親最後的印象是:幹淨、精神、平靜和米色長衫。胡肇漢被捕後,被關到當時的蘇州司法機關,“當時是1950年五六月份,我們全家被通知去見他。下午4點多鍾,母親帶著我們四個在司法機關大禮堂見到了父親,解放軍在旁邊站崗,父親一身米色長衫,沒有戴刑具,衣服幹淨,人也很精神。父親當時很平靜地和母親說,‘我不會活著出來了,你要把四個孩子養大,孩子送人也可以,你自己找個人嫁了,我不會怪你的。’”
兩次見麵後,母親帶著胡中元他們從上海回到蘇州居住,“每個月母親都要給父親送菜、送棉被和衣服什麽的,但就是不準再見麵了。”
天氣由炎熱轉寒冷,胡肇漢的人生也走到了盡頭。
 
附:判決書
 查匪犯胡肇漢,兵痞出身,從1926年起曆任蔣匪保安特務團團長、三青團京滬行動總隊司令、青浦警察隊長、太昆地區清剿指揮所主任、吳縣陽澄區區長等偽職,直至解放。二十四年來該匪一貫進行反共反革命活動,殘殺人民,抗日期間,專門勾結敵偽,反對人民抗日武裝,僅1940年夏,在吳縣陸巷村,該匪勾結日寇金田及偽軍第十師包圍我新四軍夏光部隊,傷亡我抗日武裝百十餘人,活埋我傷員十餘人,又在陽澄區殘殺十圖偃無辜農民徐政狗、王行洪,江抗工作隊員陳瑜同誌,進步青年張忍熙、張天爵,及田涇鄉漁民三十六人。解放後,該犯竟不思悔改,竟參加蔣匪軍統特務訓練,受任偽“江蘇省第二行政區專員公署中國人民反共自衛救國軍第二縱隊副指揮官,兼偽行政專員及偽專區前進指揮所主任”,親偽*,率領匪眾,潛回我解放區進行反革命破壞活動,並積極擴展其武裝,建立匪地下區鄉鎮偽政權,並派周匪榮,收集其舊部,企圖以澱山、洋澄太湖等地為反動基地,進行武裝破壞活動,委任王匪柏年、劉匪建軍擔任偽“常熟行政委員”,布置發展匪特武裝,擴充匪特組織宣傳,該犯曆時數十年,一貫與人民為敵,殘殺善良人民總計達千餘人,人民鹹稱為“殺人魔王”罪惡昭著。
  以上胡匪肇漢,一貫進行反革命活動,堅決與人民為敵,實殊(屬)罪惡累累,法不可赦,特依法將胡肇漢處死刑,剝奪政治權終身,經呈奉蘇南人民行政公署核準於本月日,將胡匪肇漢驗明正身,綁赴刑場,執行槍決。
 
另有野史稱:
民國34年夏未央,常熟人民迎來了盼望八年的巨大歡樂。
    8月16日中午11點,《常熟日報》發出號外:日本無條件投降。人民奔走相告,一片歡騰。很多人都不敢相信,勝利竟是來得如此之快,因為勝利前一天日本憲兵隊長還在報上作氣勢洶洶的威脅。
    隨後的一段時間,縣境內局勢巨變,偽縣長王昆山與偽保安隊副隊長仲炳炎借故離常,偽政權瓦解。《常熟日報》被三青團接收,改出《新常熟日報》。國民黨縣黨部進城辦公。9月3日上午,忠義救國軍直屬技術營進駐城廂,陳營長率隊在城區北門大街、石梅、西門大街、寺前街等處遊 行,人民萬人空巷、夾道歡迎。
    胡肇漢,這個後來在樣板戲《沙家浜》中作為胡傳魁原型的司令,此時風頭正勁,率部在蘇州車坊、斜橋、甪直等處巡遊。胡司令倒真的是司令,他是三青團上海支團京滬行動總隊司令,布防在陽澄湖一帶,手下有三、四百人。日本一投降,胡肇漢立即組建第七區複興委員會。胡司令興之所至,發表言論,表示要在陽澄湖湖邊籌建抗日紀念塔,在廂城太平橋建烈士公墓。所有經費,除請地方人士擔當部分外,他個人也將承擔部分。此即籌建抗戰勝利紀念塔一事的發端。

    胡肇漢發出籌建抗戰勝利紀念塔的建議沒幾天,9月9日京滬行動總隊即被撤銷。後來蘇州警備司令部司令孫天放下令繳了胡肇漢和手下的槍,還把胡關了3天,弄得胡狼狽不堪。胡司令看看吃不開了,跑到青浦縣當了警察大隊長。
    回頭再說常熟縣裏,9月19日安蔚南縣長到職就任。同月底,江蘇省政府江南行署為便利各縣複員工作,飭令各縣組織複員委員會。常熟除縣長、縣黨部書記長當然當選外,地方人士蔣韶九、王益崖、龐甸材等五十餘人為委員。 複員委員會隨即召開會議,會上朱鈞英、朱生泰提議,在虞山頂上建造抗戰勝利紀念塔,使後世子孫亦可永留深刻的印象。建塔經費,擬由縣政府規劃,再行提會討論。提案後,縣政府擬訂規劃,以便下次會議決議。
    然而勝利之後,縣政府麵對千頭萬緒的雜事,窮於應付。同年底,省政府發文,令各縣建立民眾教育館,設置忠烈紀念室。由此,籌建抗戰勝利紀念塔之事即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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