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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鬥室 心懷天下青年作家廖倫焰印象

(2009-06-09 03:03:12) 下一個
身居鬥室 心懷天下

青年作家廖倫焰印象

福建日報報業集團 記者 雷宇明


采訪廖倫焰之前,記者通過熟悉他的朋友了解有關廖倫焰的基本情況,好多人說他是一個“怪才”,甚至是一個“怪人”。因為他平常好像不愛與人交往和接觸,雖然本是農業銀行的一位職工,但愛好卻相當廣泛,不僅搞文學創作,而且對法律問題很感興趣,他本身就是一位律師,人們經常在司法機關見到他的身影。
撥通了廖倫焰的電話,與他說上幾句話後感覺到,並不是想像中的終日沉思不苟言笑的感覺,爽朗、熱情,甚至有些健談。也不知年齡大小,但他對記者稱呼“老師”,讓人感覺有些不自在。不過,也許就象北京人見了人都叫“師傅”一樣,也就坦然地接受吧。
終於到了鹽亭,這座位於四川盆地北部的一個山青水秀的小縣城,也許是20多年改革開放的春風,終於使這座被唐代大詩人杜甫用詩讚美過的縣城煥發了青春與活力。以縣城中心十字街為核心的東南西北幾條街道,全成了新建的商業區。綠樹濃蔭下,是熙來攘往的人群和不斷鳴著喇叭的各種車輛。
約好在文武街見麵,隻見一位身著淺藍色襯衣,戴著一副度數較高近視眼鏡的,身高在170以上的精神飽滿的男子早已揮手向剛剛下車的記者打招呼,這就是廖倫焰了。
廖倫焰的家就在這條街道一個院子的4樓。一進入室內,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擺放在客廳和餐廳之間的一排排書籍。靠窗的寫字台上,堆滿了各種資料和寫作用的稿紙。
“房子很簡陋,現在就我一個人在這裏住,這房子還是前妻的呢!”原來,40多歲的廖倫焰已經離婚,如今又成了一個單身漢了,10多歲的孩子與前妻一同生活。至於離婚的原因,他說隻能用性格不和來說明,具體也不好說。
“我現在幾乎是生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裏!”廖倫焰說,“我的生活還是很有規律的,每天一大早就起來爬上對麵的鳳凰山,一邊爬山一邊思考各種問題。由於我有500度的近視,所以不用眼鏡時根本看不清人,好些人從對麵走過來給我打招呼我一點也看不見,所以好多人認為我像個怪人一樣不與人接觸交流,其實是眼睛看不清的緣故,有時也的確是在思考問題而忘記了外界的反映。”難怪好多知道他的人都說廖倫焰是個“天馬行空,獨來獨往”的“怪人”。
其實,廖倫焰說他是一個最渴望與人交流的人。他說,人生最快意的事情,就是“閉門讀經書,開門迎嘉賓”。每當他登上高山公園的山頂時,他總是突然有了許多奇思妙想,他說要是有一個或幾個朋友與自己交流一下那該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廖倫焰可說是出生於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廖仲宣曾是鹽亭縣最有名的文人,是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曲藝家協會會員,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其詩歌、散文、故事和曲藝等作品在全國和省市多次獲獎,出版過《文同傳奇》、《元妃嫘祖》等10多本作品。母親是一位小學教師。家中兄弟姊妹共6個,廖倫焰排行最小。
“看來你是遺傳並繼承了父親的文學才華,是不是從小受父親影響很大呢?哥哥姐姐們像父親一樣從文的多嗎?”記者問。
沒想到廖倫焰很爽快的就進行了否定。他說,家中6個孩子中,隻有他一個人算是在“從文”的,但父親是根本反對他們這些做子女繼承他的“衣缽”,因為父親作為“筆杆子”在反右和“文革”中都被折磨得怕了。父親也沒有教過他如何進行文學創作,對他寫的東西也不看。
1984年高中畢業後,廖倫焰就參加了工作。一開始是在玉龍鎮做農業信貸員,又做農經員。工作之餘,廖倫焰的愛好比較廣泛,尤其是愛好攝影和寫些新聞報道或論文向報刊投稿,每次哪怕發了個“豆腐塊”的稿件,都會令他欣喜若狂。
沒有上大學是廖倫焰深感遺憾的事情,但他在工作之餘通過自學考試終於拿到了西南政法大學的法律專業文憑,他還是四川省教委當年表彰過的優秀自考畢業生。
1993年到1998年,廖倫焰用了5年的時間創作了一部40多萬字的長篇小說《極點》,1998年6月由香港華夏文化出版社出版。以後又創作的長篇小說《性罪》和多篇中短篇小說。
廖倫焰說他創作的原則是不為名不為利,追求一種現實主義的風格。他要讓自己的作品記錄自己生活過的時代,“10多20年前的事情現在要回憶,我自己也記不清多少,有時我自己還得通過自己的作品來了解那些過去的歲月往事。”
“為什麽會突然對曆史有了濃厚的興趣?為何對諸葛亮這一人物特別關注,有人說你罵諸葛亮是想出名,你究竟是怎樣看這些問題的呢?”記者問。
廖倫焰說,他是從事文學創作的,閑來也看一些曆史書籍。在讀《三國誌》時,發現小說《三國演義》關於諸葛亮的許多故事情節都是作者的杜撰,於是就想對諸葛亮和三國的曆史作一番研究。“我關注諸葛亮現在已經有了非常明確的目的,就是希望普天下的中華兒女,都能在了解真實諸葛亮的基礎上,以史為鑒,共同地為中華民族永遠地告別內戰做出努力。”
“至於有人說我想出名,我堅持的是科學態度治學,不在乎別人說什麽。不過,我有一點情況想在這裏說明一下,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人會為了嘩眾取寵或是想出名,而願意用10年時間把自己弄得一身是病,也不會讓這10年來的業餘時間,全部生活在一個人的空間、一個人的社會之中。孤獨和奮鬥是我生活的主旋律,過去是如此,現在也仍然如此。”
廖倫焰關注的領域是相當廣泛的,不僅文學與曆史,甚至對宏觀經濟方麵的問題,也常常是他深入思考的內容。作為一個身居小縣城的普通銀行職工,為什麽能夠“身居鬥室”而“心懷天下”呢?
作為一個出生於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期的人,廖倫焰說對他人生觀影響最大的是1978年。當時全社會提倡一種“攻城不怕艱,攻書莫畏難”的氣概,給他心靈以極大的震撼。當年,由於家住縣城北街十分潮濕,15歲的他竟然得了風濕癱瘓,甚至差點失去性命。輟學在家的他,每天都要到縣文化館前的閱報欄看報紙,當時全國正在開展有關真理標準的討論,報上同時介紹了許多名人和偉人的事跡。同齡的孩子還在學校讀書,無法讀書的他卻有了讀報了解天下事的機會,使他從此培養了關心天下大事的習慣。
“易中天在《百家講壇》品三國很是火爆,你看這個節目嗎?你看時與其它觀眾會有什麽不一樣的感受嗎?”
廖倫焰說,他也愛看這些節目,但看時常常有一種想衝上去與易中天辨論的衝動。“如果讓我去講,我自信不會比易中天講得差。易中天講的三國實際上有點象傳統的評書,各種觀點都引來一點,有吸引力但沒有正確的史學觀,沒有聯係到生產力水平及社會狀況,沒有研究戰爭的危害和封建專製主義的危害,好像大家都是英雄,誰會打仗誰就是英雄。”“如果我在《百家講壇》上來講三國,特別是講諸葛亮,一定會比他講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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