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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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權製與形而上學之夢
——選自王誌勇《福音、國度與文化：三化異象與基督徒侍奉的天國戰略》
神權製所強調的既不是教會一統天下，更不是神職人員全麵掌權，而是強調上帝的存在、啟示與統治，強調個人與群體都當降服在上帝的主權與約法之下。神權製絕不是教權製——教會或神職人員執掌最高權力；神權製絕不是國權製——國家權力淩駕於一切權力之上；神權製也絕不是人權製——個體的人權淩駕於一切權力之上。神權製非常簡單，就是上帝的主權超越萬有，受造物都當降服在上帝的主權之下，並且按照上帝的律法各就各位、各盡其職、各得其所。
這種對於上帝本身及其啟示的強調，就是我們在本書中所闡明的基督教世界觀與文明論的主要特質，維沃稱之為“形而上學之夢”：“顯而易見的是，邏輯依賴於這個夢，而不是後者依賴於前者。我們必須承認這一點，要知道邏輯推理過程最終是建立在分類（classification）的基礎上的，分類依賴於識別（identification），而識別是直覺性的。因此，這個夢的消隕將會導致思維的混亂，這在我們的時代是隨處可見的現象。無論我們把它描述為宗教的衰落，還是對形而上學失去興趣，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二者都是具有整合性的力量中心，如果它們垮掉了，將會開啟一場永無止境的崩潰，乃至文化的瓦解。”[1]
這種“形而上學之夢”乃是目前西方文化的根基，上帝的存在、主權、約法、審判與救贖這些關乎到本源的根本性的概念已經融入到西方文化的各個領域之中，一旦我們走向世俗化，排出基督教信仰與思想在公共領域中的影響，西方文化的大廈就是危機四伏甚至土崩瓦解。就連德國瘋子哲學家尼采也認識到：“我們對科學的信仰一直是基於一種形而上學的信念，雖然今日我們尋求知識，我們這些不敬畏上帝、反對形而上學的人，仍然從那種數千年之久的古老信仰所點燃的火焰中取火，這種古老的信仰就是基督徒的信仰，也是柏拉圖的信仰。在這種信仰中，人們堅信上帝就是真理，而真理則是神聖的。”[2] 一旦我們喪失了這種對於上帝的信仰和敬畏，一旦我們不再相信真理的神聖性，我們就會弄虛作假，我們所謂的科學與學術的殿堂就會變成賊窩！
此處我們向讀者所呈現的就是為我所說的“形而上學之夢”，即“天國夢”，這種“天國夢”在本質上就是聖經啟示和大公教會一直認信的“神權製的政治理想”（theocratic political ideal）。這種“神權製的政治理想”所強調的不是教會或神職人員的權力，而是強調上帝的主權和約法，強調個人、家庭、教會和國家都點那個降伏在上帝的主權和約法之下，從而最大限度地保障個人的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權利，最大限度地保障教會與國家的合作與製衡。因此，我們所呈現的“天國戰略”不僅僅是要應對目前中國大陸存在的中國共產黨專製統治及其隨時崩潰之後的亂局，更是指向人間一切形式的偶像崇拜和暴政獨裁，強調基督徒應當自覺地追求上帝的國度和公義。
形而上學考究的是本體與本源的問題。在本體問題上，唯獨上帝上自有永有的存在，世界及其中的一切都是上帝從無中創造的，因為世界萬有都依賴上帝而存在。在本源的問題上，上帝不僅是世界在存在上的本源，也是人生價值和意義的本源，當然也是人間一切知識和法則的本源。上帝在他的啟示尤其是他的約法中向我們顯明了我們當有的愛主愛人的標準。當我們按照上帝的標準愛主愛人時，就合乎上帝創造我們的本性，也得蒙上帝的祝福。當我們違背上帝的約法時，就生活在無法無天的狂妄和放縱之中，若不懸崖勒馬，必會隨時自取滅亡。
因此，當我們強調上帝的律法時，是從形而上的角度闡明上帝的性情和旨意：“耶和華因自己公義的緣故，喜歡使律法為大，為尊”（賽42:21）；“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什麽呢？隻要你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上帝同行”（彌6:8）。不管時代和環境如何變遷，上帝的性情和旨意是不變的，上帝對我們個人和社會的旨意也是不變的，這就是我們本書中是中強調的上帝所啟示的真理體係和聖約秩序，基督教文明的精義也在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