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描述了在瀕死體驗的過程中看到了已經死去的親人或者朋友。
例如,在肯耐思·瑞恩教授的新書《Mindsight》中,講述了一位叫韋奇·阿米派格的45歲婦女的瀕死體驗。這位婦女是天生的盲人,所以在她的經曆中,她不能分辨顏色( 因為她天生就沒有顏色的概念),但其它的描述卻和其他瀕死體驗者並無太大的不同。開始時她的靈魂離開了身體,漂浮在天花板上,她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甚至看到了她戴在手上的三隻戒指。然後她飄出了天花板,飄到了整棟建築的上方,接著,她被吸進了一個長長的隧道,她以極快的速度穿過了隧道,在隧道的盡頭是廣大而又明亮的光,她聽到了音樂,然後滾到了一片草地上。她描述道,她的周圍是草地,樹木,和很多人,所有的東西,包括她自己都是用明亮的光做成的,這個地方充滿著光,而在光中,她感到了無盡的愛。接著有五個人走過來歡迎她,其中有兩個是她當年在盲人學校的同學,她們在很多年前,分別是十一歲和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這兩個同學在生前不僅是盲人,而且還是弱智兒童,但是現在她們看起來是如此地美麗、聰慧和健康,並且已經不是孩子了。阿米派格還看見了當年在她小時候照看自己的一對夫婦,這對夫婦也早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最後她看見了她去世了的祖母。她們用感覺,而不是語言,進行了交流。
較早研究瀕死體驗的都柏林皇家科學學院的物理學教授威廉姆·巴雷特 (William Barllet)勳爵講述了這樣一個案例,正是這個案例使他涉足這一領域。他太太是婦產科醫生。1924年1月24日晚,從醫院回來後,他太太急切地跟他講了白天在醫院裏發生的一件事。
一個叫多利斯(Doris)的婦女產後大出血,雖然孩子安然無恙,她本人卻瀕臨死亡。正當醫生們束手無策地在旁邊看著奄奄一息的病人時,她突然急切地朝著房間的一個方向看,燦爛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啊,好極了,好極了。”“什麽好極了?”我問道。“我看到的。”她回答。“你看到什麽了。”“可愛的亮光--奇妙的生命。”她那專注的眼神所傳達的那種真實感實在難以用語言描述。接著她似乎把注意力刻意集中在一個地方片刻,她歡快地叫了起來:“哈,是爸爸!噢,他對我的到來是這麽高興,他這麽高興。要是W(她的丈夫)也來就太好了。”
護士抱著她的嬰兒給她看。她很感興趣地看著孩子。接著說:“你是不是認為為了孩子我得留下來?”然後她又朝著原來方向看去,說道:“我不能--不能留下來,如果你能看到我做什麽,你就會知道我不能留下來。”
這位產婦的妹妹維達(Vida)在三個月前就去世了。她和妹妹感情很好,因為當時她正懷孕,所以家裏人就沒有告訴她。令勳爵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同時看到了她妹妹和死去的父親在一起:
她跟她父親說道:“我來了。”轉過來看著我,說:“他離我這麽近。”再轉過去看時,她臉上出現一種很困惑的表情,“他帶著維達”轉過臉對我說:“維達和他在一起。”他接著說:“你真的想我,爸;我來了。”
受這個故事的鼓舞,勳爵對這一現象作了係統的研究。他還報告了病人和一些看護人員或在旁邊的親友看到了同一瀕死景象的例子。
以下節選自阿蘭·克利希爾(Allan Kellehear) 博士一篇發表在《瀕死體驗研究》2001年秋季刊的論文中關於一位居住在夏威夷科納(Kona)的一位女士的瀕死體驗描述:
卡米拉(Kalima)病了好幾個星期後,終於“死”了,她的家人和朋友們都相信她已死去,給她挖好了墳墓,並把她放在旁邊,準備喪禮。正在這時,卡米拉歎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幾天以後她才從虛弱中漸漸恢複體力,給她的家人告訴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故事:
我死後,“我”就似乎離開了我的身體並站在我身體旁邊,看著我的身體。站著的我和躺著的我看起來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個是死的一個是活的。我凝視了我的身體幾分鍾,就轉身走了。我離開了房子和村莊一直走到鄰村。在那裏我看到一大群人--噢,這麽多人。我記憶中的這地方是一個隻有幾戶人家的小村莊,現在看到的卻是一個很大的地方,有成百的人家和上千的男女老少。其中有些人我認識,他們和我說話,這真是有些奇怪,因為我知道他們已死去多年。其他的都是陌生人。他們看起來都非常高興,無憂無慮。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每個人嘴中發出的都是愉快的笑聲,快樂又慈愛的話語。
我離開了那個村莊走到下一個村莊。我不感到疲倦,因為走起路來非常輕快。我發現這裏也和前麵那個村莊一樣,上千的人,個個充滿了歡樂。有些人我認識,我和一些人說話。又接著往前走。
敘述繼續描寫她和前麵相似的旅程,最後一直走到她似乎想走到的一座火山,在那他被一小群人擋住了,他們對她說:“你必須回到你的身體。你還沒到死的時候。”盡管她哀求他們讓她留下來,他們還是把她送回了她的身體。於是她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