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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定中靈魂旅程

(2008-01-12 02:29:23) 下一個

  我們的檢視大部分基於拉達.索阿米(Radhasoami)的大師,包括Shiv Dayal Singh,薩萬辛(Sawan Singh),巴巴.法切爾(Baba Faqir Chand)等人的著作以及當代非二元/一元論思想家拉瑪那.瑪哈希(Ramana Maharshi),自由者約翰(Da Free John)和肯恩.威爾伯(Ken Wilber)的作品。

  我們的研究將做如下展開:

  A)簡要勾勒專注音流瑜伽傳統和實踐,特別是它與其它傳統如拙火瑜伽(kundalini yoga)的關係。

  B)對surat(靈魂/注意力)如何在禪定中離開肉身,開始在廣大存在領域的內在聲光之旅做現象學的描述。

  C)總結專注音流瑜伽如何能成為一種和精神實相做親身接觸的模式,為以後的超驗之旅標注上安全而確定的記號。總之,我的論文主旨是:有了對神秘領域的一種更深刻的掌握,上述工作就能進一步推動對有意識引發瀕死體驗的研究,使之具備嚴謹的、既是經驗性又是可檢測的基礎。

  專注音流瑜伽不象印度其他瑜伽流派(如kundalini),它並未把控製呼吸(pranayama)或一係列身體姿勢(asanas/mudras)作為修習的一部分。而是把意識從身體九門(眼、耳、鼻、口、生殖器、消化道)中撤回,整個超越肉身的框架和局限。這是通過把心靈注意力集中在內在的光和音上完成的,這種聲光據信是從通常所說的“第十門”(印度教所謂第三眼)放射出來,位置在肉眼稍上方的後麵(Shiv Dayal Singh, 1970)。

  根據這一傳統的聖者所講,當意識完全集中在此中樞點——“在諸世界之間”——靈魂將離開身體,在更高層麵體驗到更高境界的至福。專注音流瑜伽的顯著特點是它強調傾聽內在音流,音流被稱為shabd、nad或可聽見的生命流。這種修行方法的名稱正是來自靈魂與宇宙原初音的聯合(surat-靈魂;shabd-音流;yoga-聯合)。

  要獲得一種有意識引發的瀕死狀態需要付出很大努力。所以此道的古魯強調用三重方法來安靜心念、撤離身體:希暮蘭(simran),禪那(dhyan)和巴讚(bhajan)。(摘自:Charan Singh, 1979)

  重複一個或多個聖名,把注意力集中在耳中央,不讓意念向外散漫太遠。這種神聖的憶念在形式上與咒語(mantra)或特別的禱告相似,除了是用心念誦而不是用口。據修習者說,此階段是最初階段,可能也是禪定最困難的一支。

  內在冥想(Dhyan)是把注意力凝聚在第三眼的一個技巧性過程。開始時可能隻是凝視黑暗或觀想上師的臉,最後發展成看見各種形狀的光。從光中出現精神導師的“化身“,引導初習者的內在旅行,這是dhyan的中心。

  巴讚(Bhajan)是傾聽宇宙旋律或聲音,是專注音流瑜伽最後也最重要的部分,通過它,禪修者才能旅行到更高的意識層麵。Simran和dhyan是集中心靈的注意力,而bhajan帶著覺察力向上回溯到至高無上的所在——Sach Khand。

  當然,要掌握專注音流瑜伽並非一朝一夕,需要多年的堅持習練和奮掙。要達到希望獲得的結果,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追求者的熱誠和日複一日的練習。

  內在的提升

  如果這個過程完成了,在適當的時候,人的精神流或本體將慢慢從身體撤離。開始是從身體下部失去知覺,然後是從身體其餘部分。此過程和死亡時發生的完全一樣,隻是這是自願的,死亡時是非自願的。最後,他穿透那層阻隔的麵紗——它事實上“不比蝴蝶翅膀厚”——然後打開所謂“第十門”走入一個新世界。身體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毫無感覺,但不被此過程所影響,現在,他是在一個從未見過的世界了(Julian P. Johnson, 1952) 。

  禪修者必須能熟練地把注意力從外在世界撤回,集中在第三眼的中心點,才能開始內在的聲光之旅。當初習者獲得初步的成功時,隻會在太陽神經叢有麻木感,也會相應地有光的顯現。開始時的光來來去去,是光的亮點,但事實上是心在上升和下降(Charan Singh, 1958, 1967, 1973, 1979)。

  失去身體知覺是判斷禪修進程是否正確進行的重要“酸化測試”。無知覺從腳開始緩慢沿底端上升,直到整個身體的感覺象塊石頭。當這種自願的麻痹發生,禪修者的重心沉入內在宇宙,不在外在世界。據大師所說(Julian P.Johnson,1974),此乃simran的作用引起的麻木感,它把心從對物質軀殼的結構性執取中釋放了出來。

  就在這種修習中,禪修者感到一種強烈的向上移動感,仿佛被一種魔力拉著。這個“吸上去”的效果是注意力從外麵的孔洞向內轉移的直接結果。盡管這隻是最初階段,但學生能親身體驗到離開肉體是什麽感覺。通過修習,禪修者最後能達到完全離開身體意識,以巨大速度穿越黑暗領域,經曆的內容和瀕死病人蘇醒後的報告沒什麽不同(Raymond Moody,1975,Kenneth Ring, 1980, Darshan Singh,1982)。

  完全從肉身撤離後,初習者對聲光的感知力飛速增長,這使他(她)能清晰地看見、聽見以前以為是宗教幻想的虛構情景。伴隨著這種能力的是一種超意識覺醒狀態,比普通的清醒狀態的感知更生動清晰。

  要理解這種新的意識等級如何被喚醒,需要看看覺察力會經曆哪些不同的清晰程度。比如在清醒狀態,注意力是集中在頭的後部、眼睛後麵的位置,可經過18個小時左右,我們注意到從這個中心朝向喉嚨的向下和向內的運動,在睡眠中達到頂點。與此相似,經過大約8小時,我們感到一種向上的、朝眼睛方向的運動,最後停止在我們的日常意識中(Jagat Singh,1972)。

  在這兩種情況中,我們的普通語言用一種簡單方式表達此覺醒過程:“我們睡著了,我們醒了”。“我的眼睛很沉重”。“我覺得清醒興奮”。

  在瑜珈心理學中,人的意識下降到睡眠(或無意識)中越深,它上升到覺醒(超意識)中越高。這個模式很清楚,隨著人的上升,清晰度會穩定增長(反之則否)。肯恩.威爾伯曾優美地將這個意識光譜描述為一種確定的等級結構,其高端包含並超越低端。

  以下描述主要基於Shiv Dayal Singh的Hidayatnama,裏麵有很多神話特征、比喻和圖象化說明。對任何久浸於科學的人來說,這些描述都顯得太離奇而不象是真的。可是我們應該記住,盡管Shiv Dayal Singh的描述可能受到19世紀的類比的局限,但是他的基本洞見與久遠的神秘傳統是一致的。

  當我們閱讀Shiv Dayal Singh對內在領域的描述時,應始終謹記:超理性的體驗不能恰當地用具有天然局限的人類語言來容納。不要把地圖和真實版圖混淆或把菜單與菜混為一談。

  第一界:Sahas-dal-kanwal

  - 千瓣蓮花 -

  當你的眼睛轉向大腦內邊,你看到內在的天空,你的精神離開軀體向上升騰,會看到Sahas-dal-kanwal所在的Akash,它的一千個花瓣在三個世界發揮著不同功能。它的光芒會振奮你的精神。此階段你會看到三個世界的主-Niranjan。有幾個到達此階段的宗教因而把這位神當作一切的主,他們搞錯了。這個領域的光芒使他們感到滿足,使他們向上的進展停止。他們沒找到通往更高領域的向導,因此不能進深到更遠。(Shiv Dayal Singh, Hidayatnama)

  盡管專注音流瑜伽禪定中這個奇異的出魂旅程始於黑暗,禪修者最後會看到閃亮的光點,很象是填滿黑暗夜空的星星。修習者被告知,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最大最亮的“星星”上(Kirpal Singh,1974, 1975, 1976),通過重複的專注,它會放射出類似太陽的光芒(Sawan Singh,1970,1974)。

  當這個光爆開,一種可與滿月相比的燦爛會把人的注意力引向更深的內在。據大師們所言(Julian P. Johnson,1953),從這個被稱為Asht-dal-kanwal (八瓣蓮花)的光中會出現上師的光芒形式。這標誌著信徒上升到了中間點,因為從這裏起,他將由上師的光芒化身引導到更高領域(Sawan Singh,1974)。因此對靈魂來說,比起把知覺從身體撤離的階段,這樣的進展是相對容易的。

  伴隨看見不同顏色的光,禪修者也會聽見不同聲音。看到什麽色彩的光部分取決於個人業力(Faqir Chand, 1978)。隨著專注變得精細,聲音起初就象鈴鐺丁冬作響,專注其上,它的音樂將帶領靈魂進入第一界,Radhasoami中稱為Sahas-dal-kanwal,但在其它傳統中也稱為星芒層(astral plane),turiya pad等(Swami Muktananda, 1974)。

  進入純粹的astral plane盡管昭示著可觀的成就,但據Sant Mat係統所言,這還隻是內在旅程的開始。此傳統很多聖者如Kabir,Tulsi Sahib,Sawan Singh等,都聲稱幾大宗教的領袖誤把這個領域的聲和光認作絕對的主,他們沒有認識到這些顯現隻是部分瞥見了一個更高實相,而將之當作神的全部來崇拜。這類錯誤可能是Sant Mat和Radhasoami運動特別強調在世明師的部分原因(Charan Singh, 1974)。

  這些大師都著重強調,要完全檢測禪修中出現的任何東西。主要檢測方法是緩慢重複啟迪時傳授的一個或多個聖名,同時和外在上師驗證體驗的真實性。每一種主要的意識領域都有自己的中心和主導的主。在Sahas-dal-kanwal中,統治者是光之主,所有宇宙的創造者(Julian P.Johnson,1974)。然而每個統治者的權力是有限的,被下一個更高的神包圍,就象從更高處接受它的創造力。

  這個次第的等級就象拙火脈輪(kundalini chakra)的係統,是基於所有精神進化(甚至物質轉化)都由一種向內的轉向為先導的觀念。因此,禪修者必須經過幾個光和聲的領域才能達到真正覺悟。

  為了克服道路上的許多障礙,上師讓學生不要執著於任何所見,因為它們隻是沿路的景點(Charan Singh,1979;Faqir Chand,1976)。事實上,所有中間領域的主或權力中心都不是要去崇拜而是要去超越的。因此,Radhasoamis的Beas branch和Sawan-Kirpal Mission都和先聖一樣,把五個聖名作為禪定咒語給出,每個名字代表一個主和精神能量。對禪修者而言它們是密碼,保證安全進入下一個意識層次(Charan Singh, 1973)。

  顯然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學生在某個較低領域卡住,以為自己達到了終極,而實際上達到的隻是並非永久的幻想。Surat shabd yoga有很多關於可能成為古魯的人的故事,他們在內在旅程中被假象欺騙,比如Anurag Sagar書所詳細描寫的在禪修中被誤導的聖者的故事。

  第二界 – Trikuti

  ‘三個突出標誌‘

  在Akash(Sahas-dal-kanwal)的頂點,有個象針孔一樣小的通道,你的Surat(精神)要穿透這個小孔繼續向前,就會有Bank nal--彎曲的路,它向前然後向下然後再向上。走過這條通道就來到第二階段——Trikuti,有三個突出物(having three prominences)就在這裏。它長1 lakh yojan、寬1 lakh yojan(內在空間的幾百萬公裏,描述巨大空間的一種表達式)。此層麵有許許多多難以描述的榮耀和奇觀,與這裏的光芒相比,千萬個日月都顯得黯然失色。Ong Ong和Hoo Hoo的樂音總在回響,這聲音就象雲層裏的雷聲回蕩。到達這個領域後,精神變得非常快樂、淨化而精細。精神領域被認為是從這裏開始。-Shiv Dayal Singh, Hidayatnama[致因層 - 宇宙心]

  在Radhasoami和Sant Mat的係統中,通過傾聽更細微的shabd(音)的旋律,就可以確保進階到更高領域。先前說過,領導靈魂進入第一界的是鈴聲。靈魂要進入下一階段Trikuti,則需把注意力專注在有力的鼓節奏(或雷聲)上。然而在第一界和第二界之間的旅途上必須穿越bank nal,一條阻礙精神繼續前進的彎曲隧道。對此階段一段有趣描述是由Sawan Singh的一名弟子在1945年1月30日所寫的(Rai Sahib Munshi Ram,1974):

  “我的進展又從1月9日開始了。有時我能看見光,嚐到一些況味,但沒有向上進展。一天我看到三條道路,過了很多天,我的靈魂開始走上中間一條。那不是一條直路而是彎曲的隧道,越往前走越窄。有個地方窄得我隻能匍匐前進。這條路上有很多蛇蠍,但靠著您的慈悲,它們看上去都死了,無法傷害我。我一點也不怕,因為我始終意識到您的存在和您的Shabd形式。再向前走,道路更窄,象我這種罪人若無您的慈悲和恩寵永遠無法通過。那就象是個圓形通道,一個就象朝陽的美麗圓光照徹了它,看來就象日出。我試圖穿過太陽,可做不到。我就從這個隧道回來了,這是兩三天前發生的。”

  Trikuti的名字來源於這裏有三座巨大的光之山。這是宇宙之心的家,個體業力的源頭也在這裏。聖人們指出這個領域最難通過,因為這意味著一個人的心要完全臣服。這個任務幾乎不可能立即完成,靈魂要在第二界內停留相當長的時間。

  Trikuti的景色據說非常迷人壯觀,禪修者經常不想繼續向前。實際上,內在古魯有時阻止學生看那些景象,怕他(她)會太過沉醉於喜悅,忘記自己真正的使命(Rai Sahib Munshi Ram, 1974)。

  法切爾(Faqir Chand)是Radhasoami運動的一位激進師傅,他對宗教視像的本質做了許多驚人闡釋。他憑借七十多年的禪修經驗聲稱,Trikuti很難越過的原因在於:無論人欲求什麽都會有相應的顯現。即,在第二界隻憑意念就可以創造出一個接一個的世界。因此,靈魂可以被無盡的渴望、需要和希望套牢,這些東西不斷把心靈吸引到短暫的享樂上。

  不僅如此,在宇宙的宏偉設計中有一股負麵力量,它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阻止靈魂提升到更高狀態。這個力量在Sant Mat和Radhasoami傳統中稱為Kal(時間/死亡)—心的主人(Julian P.Johnson, 1974)。

  Kal是正麵力量Sat的對立物,Sat總是不斷回到至上的主-Anami Purush。Kal的力量則向下(而非向上)流向創造物。因此,盡管Kal是絕對者顯現的一種較低振動,但在靈魂上升過程中卻作為主要障礙出現。一個真誠的學生要想征服Trikuti,唯一的辦法是象把心從身體撤離那樣,把精神從心撤離!

  第三界:Daswan Dwar

  -第十扇門-

  這個領域(Daswan Dwar)的光芒是Trikuti的十二倍。被稱為Mansarovar的神糧在這裏很豐足。這裏有不可計數的鮮花和花園,靈魂如同美女般四處舞蹈。瓊漿的甘泉四處流溢,瓊漿的溪流噴湧流淌。怎能描繪這個領域的燦爛和華美呢!這裏有鑽石平台、翡翠床和珠寶植物,鑲嵌著紅寶石和貴重的寶石。嵌珠綴玉的魚兒在那裏的池塘遊泳,展示它們的美麗和裝飾,它們閃動的光彩吸引著靈魂的注意力。此外,還有無數水晶和鏡子的宮殿,在那裏,精神實體住在上主分配給他們的地方。那裏的居民是精神的,沒有物質汙點。隻有聖人才知道這些領域的完整具體的情況。這是無法詳細描述的(Shiv Dayal Singh, Hidayatnama)。

  [Par-Brahm - 自我實現]

  有些聖者說,在Trikuti有十個通道。前九個在第二界之內,隻是把追求者引向第二界的其他外圍部分。而第十門通往第三界,一個超越心和物的領域,它被恰當地稱作Daswan Dwar(第十門-因為它是Trikuti的重要通道)。

  第三界特別吉祥,因為學生完全離開了心的層麵,第一次作為純粹的光和愛之海洋中的一滴,實現了他/她的真我。從Daswan Dwar開始,拉動他的力量是完全向上的,Kal的負麵力量不再吸引自由的靈魂。就象一隻蝴蝶從寄身的繭中解脫,靈魂不受妨礙地飛向它的本源和真正居所。

  這個領域的主被稱為“超然者”,聲音顯示為sarangi(弦樂器),有鑽石般閃耀的白光。Daswan Dwar的光芒那麽燦爛,以至於Trikuti的紅光都顯得相對暗淡。

  盡管音流是一個不間斷的、可以聽到的生命流,但它還是分為四個層級:Anahad(紊亂的);Sar(基本的);Sat(真實的);以及Nij(本原的)。例如在第三界,Shabd從Anahad轉化到Sar就是從心到靈魂流的運動。逐漸地,Sar音導入Sat音流,最後進入絕對超越一切表達的最高主的Nij音流(Bubba [Da] Free John, 1977)。

  第三界一個吸引注意力的中心是Mansarovar——廣大的永恒水池,靈魂在這裏清除掉殘餘的samskaras(過去的印象)。

  Sawan Singh解釋到(1970):“當錫克古魯建造Amritsar城的金廟時,他們用一池水將寺廟圍起來。這個水池稱為Amritsar,它的意思和Mansarovar一樣——永恒瓊漿之池。同樣,印度的Rishis和Munis(以前的聖者和先賢)用恒河、雅魯藏布江和現已消失的Saraswati / Tribeni河的交匯處象征在Daswan Dwar中三重光芒的匯合地,但真正帶來解脫的事物是內在而非外在。”

  盡管Daswan Dwar達到了自我實現,但學生尚未完全與至上者融為一體。意識與涓滴/水泡認同了,但尚未在廣大的整體中,和愛之海洋融為一體。因此,靈魂必須進一步進化,以達到完全的個體解脫(jivan mukti)——“在活著的時候解脫”。

  自我的臉已被重新發現——超越身體和心的意識被體驗為真正實相——但絕對者的本初體尚未證得(Sawan Singh. 1974)。

  或許禪修者曆程中最可怖的階段是通過被稱為Maha Sunn(大空虛)的領域,它在Daswan Dwar和Bhanwar Gupha之間。盡管(據說)靈魂含有十二個太陽的光芒,它的光卻被第四界之前不可穿透的黑暗所掩蔽。事實上,聖人們很少談及這個階段,它隻能經由內在古魯的幫助方能穿過。Shiv Dayal Singh敘述過這個層麵的情況(1970):

  經過了那裏(Daswan Dwar),享受了很長時間的榮耀,這個Faqir的靈魂按照向導的指示繼續向前。旅程經過了5arab(10億)和75crore yojans的向上的路,精神實體進入Hahoot領域,看到了這裏的景觀。在這裏,10neel(10億)的地方都包圍在黑暗裏。這個黑暗地區的深度不可測度。精神向下走了1kharab yojans,仍然找不到盡頭。然後它(精神)轉而向上走進一條古魯開辟出的路。

  並不建議學生直接走到這個地區的盡頭。這個區域被稱作Maha-sunn,這裏有囚禁著被譴責的靈魂的監牢,它們被真實的至上存在的法庭發配至此。盡管這些靈魂不會遭受任何麻煩——它們憑借自身的光發揮功用,可是因為它們沒有得到主的darshan,他們顯得躁動不安。

  不過它們也有一條獲得赦免的路。無論何時,隻要有聖人帶著從較低領域轉化來的靈魂碰巧經過這條路,這些靈魂中的一些就能幸運地得到它們的Darshan,於是它們就跟著聖人一起走,聖人也很樂意帶領它們到達上主的法庭獲得寬宥。

  根據大師們所言,若沒有一個向導,要穿越這個深淵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上升不是自我意誌,而是神的恩典,含有至高的主的mauj(意誌/恩寵)(Shiv Dayal Singh 1970)。在某種意義上講,我們所見到的是完全的臣服。

  首先必須放棄肉體(感官麻痹,出魂體驗等),然後是低等和高等的心(在Sahas-dal-kanwal和Trikuti階段),最後是靈魂本身(在Sach Khand中)——靈魂也不過是無限大海裏的一個水泡罷了。

  第四界:Bhanwar Gupha

  -旋轉的洞穴(whirling cave)-

  然後,靈魂進入Hootal Hoot,在印度教中它被描述為Bhanwar-gupha。這裏總在以微細的運動旋轉著。靈魂總是在上麵擺蕩,上麵遍布著無數精神島嶼,不斷傳來Sohang Sohang和Anahoo Anahoo的聲音。靈魂狂喜地享受著這些聲音、以及一陣陣甜美的檀香和笛聲(此領域的其他特征無法用文字描述,隻有在精神通過做Abhyas到達那裏後才可了解)--Shiv Dayal Singh, Hidayatnama。

  [Sohang:我就是那個]

  靈魂到達Bhanwar Gupha以後,聽和看的能力都達到一種滿足狀態(Julian P.Johnson,1953)。根據Shiv Dayal Singh的記錄,這種滿足是因為在進入第四界的Rukmini隧道裏感知到的一種奇特結構。沒有一個Radhasoami的人用文字解說過這個景象是什麽,就象所有高等體驗一樣,它必須親身經曆才能理解,不是用注定是神秘性質的類比能指稱的。

  Bhanwar Gupha是從Sach Khand向下的、整個創造過程的漏鬥。它的名字展示了這個領域天然具有的巨大能力:“旋轉的旋渦”。這個領域的主名為Sohang(我是那個),這個描述性的咒語暗示了具有更高身份的靈魂所具有的一種有意識直覺。

  據聖者所言,Bhanwar Gupha的音流是如此甜美迷人,靈魂完全離開了那滋養的瓊漿而生活,除了主的darshan和光與聲的顯現,不再希求其他。中世紀最著名的聖者Kabir(或至少歸於他名下的作品)描述了hansas(純粹精神)是怎樣居住在精神島嶼上,在壯麗的宮殿裏享受至樂。

  法切爾(Faqir Chand)在其著作《聖者們的瑜珈哲學》中,對禪修者在第四界的體驗給出了更為心理學的解說:“在禪修過程中到達Bhanwar-Gupha的境界時,禪修者除了體驗到自己以外,沒有他物。這個中心被比作Bhanwar,意為旋轉。在這個中心,一個輪子象搖籃那樣搖動,意味著在此中心一個波浪從禪修者的靈魂湧出,又融合回自己的源頭,或說它圍繞自己的源頭旋轉,產生了Sohang的笛音。這個中心的聲音是如此有效,使得禪修者歡喜於與至高靈魂成為一體的喜悅。

  第五界:Sach Khand

  - 真實的領域 -

  穿越這個地方,精神到達Sat Lok的前沿,在這裏能聽見Sat Sat和Haq Haq的樂音,仿佛從vina(豎琴)上發出。聽到這個聲音,靈魂更加喜悅前行。這裏有金銀的溪流流淌著瓊漿,有廣大的花園,每棵樹都有1 crore yojans高,無數日月象花果一樣掛在上麵。無數的靈魂和Hansas在樹上象鳥兒一樣歌唱、鳴叫、遊戲。

  這個領域的美是無法言傳的。當靈魂享受這些時,進入了Sat Lok來到Sat Purush麵前。至於Sat Purush的人格榮耀——他的每根頭發都光輝燦爛得使千億日月失色。無法描述他的眼睛、鼻子、耳朵、臉、手和腳,它們完全是光芒,即使把它們描述為光的海洋也不足以恰當傳達這不可思議的形象。看到這裏的榮耀後,靈魂繼續前行到Alakh Lok,獲得Alakh Purush的darshan。然後靈魂繼續前進到Agam Lok.。靈魂前進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得到Radhasoami的darshan,即Anami Purush,然後和他合而為一。Radhasoami Dham是無邊無際、無限、無窮、不可測度的。它是Nij Sthan——Sants(Faqirs)的特別休養地。這個領域是所有聖人的Ultima Thule,在這裏,所有的言辭和描述都停止了。Shiv Dayal Singh, Hidayatnama

  [Sach Khand; Sat Nam]

  靈魂在經過長時間的旅途後,終於從較低領域來到真正的家-Sach Khand(真實境界),在這裏,連靈魂與神之間的最細微的二元對立也被超越。隻有在這個領域,才能找到純粹形式的至高存在:Sat-Chit-Ananda(真實、存在、至福)。

  先前的所有存在形式都隻是這無限領域的映像而已(Shiv Dayal Singh,1970)。

  靈魂來到Sat Purush的庭前歡欣鼓舞,因為內在古魯實現了他的承諾:神的實現。然而當學生第一次看到至高的主時,一件奇特的事情發生了,Sat Purush看上去和古魯沒有不同,他們是不可分離的一個。不隻是一個人引導著充滿向往的靈魂進入內在精神,而是——根據聖人的說法——絕對者本身。

  現在,在這個關鍵轉化中,學生認識到至高的真相:他(她)和神聖古魯或主也不再分離,而是在永恒的一體中。這一覺悟不象中間領域的部分瞥見的洞察,而是決定性和持久的。這是所有顯現、投射和創造的根源。沒有第二個的唯一,這是無法度量的無限。

  盡管Sach Khand是最後階段,但是聖者說,在其中還有三個更深的強化等級:lakh(不可見的);agam(不可接近的);anami(無名的)。在與Sat Purush融合時,靈魂進一步被帶到絕對者的至深處,它所體驗到的沒有任何言辭可以適當描述。

  Shiv Dayal Singh (1970)說它隻是:“奇跡,奇跡,奇跡,奇跡顯現形態!”

  法切爾(Faqir Chand)用他一貫的反偶像崇拜方式,描述這個最高境界說:“在Agam之外隻有實現。我知道在我之內確有某物在聆聽那些鈴聲、雷聲,豎琴,但我現在隻聽到一個聲音,那是不可中斷的旋律,我無法用任何語言說它。它就是它。現在我92歲了,對聲音和光也不再關心。為什麽?因為聲音是我(Sat Purush/Anami)聽見的,光是我看見的,那麽誰更偉大?聲和光還是看見聽見它的人?就我的實現而言,水泡會融進海洋,光會融於光。”(Faqir Chand, 1978)

  聖者說,應當記住Sat Purush不是什麽比我們有限自我廣大許多的神秘上帝,而是一種最深刻意義上的真我。我們不比它少,也不比它多。我們就是它。沒有主體,沒有客體,隻有在無限創造力之洋中的純粹不合格的存在。

  也許古魯與神看上去似乎和信徒分離,但真相卻是:它們都是同一個整體——同一個“一”——的不同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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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風 回複 悄悄話   “聖者說,應當記住Sat Purush不是什麽比我們有限自我廣大許多的神秘上帝,而是一種最深刻意義上的真我。我們不比它少,也不比它多。我們就是它。沒有主體,沒有客體,隻有在無限創造力之洋中的純粹不合格的存在。”

人人皆有佛性,佛性是一不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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