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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甲流日記(一)

(2009-12-01 02:09:51) 下一個

11、23

周末見了很多朋友,也看了幾部沉悶的片子,其中包括《霍亂時期的愛情》、《蘇菲的選擇》、《意》。沒想到陳衝主演的澳洲移民片《意》,名不見經傳,竟然特別讓我喜歡。演員演得很好,尤其是那個小男孩子。畸形的愛、淒涼的情。大俠不喜歡,因為他向來相信,愛是非常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而我卻以為,愛固然簡單,卻由於人性的自私與貪婪,生命的無常與短暫,還有擺脫不掉的各自良心,而演變得複雜、痛楚。

大概是這類片子看得,又有寒流,清晨乍醒,心中再度覺得陰冷。幸好孩子們一起床就跑來,在我們的大床上又是聊天又是打鬧,就暖和過來了。

近來根據教育局指示,深圳各個學校以班級為單位紛紛停課。我們附近的小學,每天都有一些班級開始停課,因為班上至少一半的人發燒。這是深圳疫情的集體感染階段,據報道,在深圳的甲流患者中,學生占了70%,患者年齡大多集中在15到19歲。

下午小凳凳來家裏學英文。四點左右過來,我給他洗了手,吃了水果,講一點點植物課,布置了讀書報告。此間阿小J和阿小T都在旁邊湊熱鬧一起聽課,隻有一向好動的阿小N,老老實實趴在沙發背上,蔫頭蔫腦的。因為忙,也沒太放在心上,以為又到遊泳的時間,他想耍賴偷懶,千方百計不去遊泳。四點半左右,孩子們要準備出發,一摸小N腦袋,有些發熱。一邊幫著其他孩子準備,一邊猶豫著是否讓他去遊泳。四點四十分,再摸一次,體溫已經明顯升了上來。

留他在家裏休息,今天不遊泳。

他的精神眼見著差下去。我打開電視,開始玩WII FIT,試圖分散孩子的注意力。這位電玩高手起初還能勉強笑著看我玩,後來就昏昏沉沉,縮在沙發上不怎麽動彈。正不知如何是好,凳凳媽送她新煲的肉粥過來,讓我給阿小N喝。此時小N雖然精神不好,但是體溫還不至於太高,胃口有一些,同意吃東西。給他喂了小半碗粥,沒過多久,就被他全都給吐了。一起吐掉的,還有退燒藥和感冒藥。不過好像退燒藥還是起了一些作用,夜間始終保持較低的體溫。我帶著他睡了一夜,沒有感到異樣。隻是他一直喊頭痛,叫嚷著不舒服,顯然非常難受,這是從前不大發生的。

 

11、24

阿小N繼續發燒,繼續頭痛,但是沒有咳嗽,症狀跟介紹的h1n1不完全一樣。不過今天的報紙說,上周深圳就醫的感冒患者,100%是h1n1,也就是甲流。凳凳媽也說,小凳不久前患病,醫院不給仔細檢查,但是估計就是甲流,症狀之一也是頭痛難忍。心裏開始打鼓,覺得應當帶孩子去就醫,不能這麽拖下去。

開始的十幾個小時,小N的燒還能靠著退燒藥降下來,可是中午再吃退燒藥,就沒有效果了。體溫穩步上升,毫無下降趨勢。鑒於甲流的病情發展速度快,耽誤不起,便越來越擔心小N的情況,怕他的高燒不止,更怕甲流引發的肺炎或者腦炎。

打電話給大俠,讓他回來帶孩子去兒童醫院看病。結果人家醫生隻給看了一小眼,就驗血開方子,讓打青黴素吊針。深圳已經遍地甲流,所以隻要是有發熱病例,所有醫護單位一律按照甲流處理,全部點滴注射青黴素,也不查是否甲流了。我們不想打,一則因為驗了血,沒有任何炎症跡象;二則醫院裏堆滿了病人,單單等那麽多個小時,感染生病的機率都是很高的啊。

於是帶了回家。阿小N不想吃飯,我和大俠勉強吃了一些,神不守舍。跟凳凳媽通了電話,她建議我們還是去打針——小凳凳最初驗血也沒有問題的,但是後來病情反複,體溫反彈極快極高,感覺還是在醫院打針治療放心一些。又打了個電話給在醫院當護士的阿小豚媽媽,她說,當然要去醫院看病,甲流病情發展迅速,如果不及時就醫,就有可能耽誤了孩子!

無奈,大俠帶阿小N回去兒童醫院排隊打針,我帶著另外兩個孩子在家休息。這個時候,阿小N精神已經非常不好,小臉燒得通紅,至少三十九度以上。但是他很乖,向我要了一小瓶果汁,兩隻小手緊緊抱著,跟在爸爸屁股後邊上醫院了。臨走還沒忘了帶一隻塑料口袋,說是怕吐得到處都是。

我將他們送到電梯間。進電梯的時候,他身體後傾,腦袋留在外邊,微弱但是非常清晰地對我說了一句“I love you, mommy”,就進了電梯。我戳在原地,呆住了似的,對著空氣站了很久,愣愣地直想要哭。

這些日子,到處都是病人,小區的家長已經不太讓孩子下樓去玩兒。起初我們家這三個還下樓去找小朋友,總是悻悻而歸。後來幹脆放棄,不再下樓,留在家裏看書打牌下棋。今天我心裏有事,沒心思陪阿小J阿小T,早早打發他們睡覺。

家裏安靜下來以後,著手四處擦洗消毒,再用醋熏,最後把洋蔥切碎,分裝在小碗裏邊,擺放在各個床頭。

做完這些,依然心神不寧。

看了一會兒報紙,盡是壞消息。上周深圳檢測病例全部都是甲流,各地死亡病例的致死原因也不明確,似乎無規律可循。簡直就是點點豆豆,點到誰算誰。也難怪,畢竟這是全新的病毒,普通人群對它完全沒有免疫力,人人易感。偏偏它的傳染性、傳播速度和毒力都比季節性流感強,病情進展迅速。而且在深圳及鄰近地區,甲流病毒在5歲到15歲的青少年間造成一種罕見的神經係統病變,比較可怕。於是常常,在發病兩三天內,患者家屬還沒反應過來,患者就已經沒命了。那個十一歲的孩子小袁,雖然隻是被醫院宣布腦死亡,但是蘇醒的機會微乎其微。他平時健健康康,說病就病,兩天之內成為重症。(後續報道:29日,在苦苦支撐了13天之後,這個孩子的心跳徹底停止,被宣布臨床死亡。經市甲流臨床專家組確認,小袁的死亡診斷為甲流危重症、病毒性腦炎、多髒器功能障礙綜合征、重症肺炎、中樞性呼吸衰竭,最終是因為病毒性腦炎引起並發症,導致體內循環衰竭、心跳停止死亡。)

各行各業,不同年齡和健康狀況,病毒不管你是誰,自行選擇攻擊對象。正如那仇敵魔鬼撒旦,那吼叫的獅子,“遍地遊行,尋找可吞吃的人。——彼得前書5:8”。看著這些報道,心裏生出莫名的恐懼。那是對於完全超出自己能力所及的不可抗力的恐懼,是否定了慣常的驕傲與自我之後的無奈的恐懼。在病毒麵前,往日的遊戲規則毫無意義。沒人還能得意於什麽財富、什麽聰明、什麽功德,一切人等都不過是狂風中的草芥。

“我未成形的體質,你的眼早已看見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你都寫在你的冊上。——詩篇139:16”。隻不過,這冊子的名單,我們誰都看不到。

於是跪倒在地上,祈求上帝寬恕我的過犯與小信,醫治阿小N,保守家中其他人的身體健康。很久很久了,沒有這樣對神禱告過。每天的祈禱與讀經,更像是例行公事,而不是與上帝的彼此交通。

我們靈修的時間,往往是每日最可伸可縮的海綿,不論哪一樣事情需要時間了,我們都會毫不吝嗇地從靈修時間中抽取。總之跟朋友的飯局不能遲到,孩子的功課不能耽誤,精彩的小說不能暫停,健身的日程不能更改。那麽就不讀經了吧,禱告幾句便也可以暫停,反正也不在這一天兩天,跟神的關係,是長久的事情,嗬嗬。這便是我們很多基督徒屬靈的光景,所以神才經常用痛苦、困頓、驚懼來鞭打我們,令我們警醒,使我們重新跪低身軀,全心向祂祈求,目光徹底回轉。

Rick Warren那本小小的Purpose Driven Life,之所以能夠在暢銷書頭把交椅上穩坐三年,怕是與911帶給眾人的警醒不無關係吧。

就這麽橫七豎八地聯想著,切切流淚禱告著,不住地祈求上帝的寬恕與憐憫,求祂以恩手醫治我的寶貝小N。時間仿佛停頓了,表針走得異常緩慢。五分鍾,十分鍾,怎麽這麽半天,才隻過去了十分鍾?!怕惹大俠煩亂,但是又忍不住撥打他的電話,聽到醫院裏邊孩子的哭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隻有阿小N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隻講了幾句,就停下來,沒有力氣繼續。快半夜了,大俠說醫院裏頭還是人頭攢動。可以想見所有這些人們內心的惶恐,抱著一個個高燒的孩子,不知道今天會否輪到自己的孩子進重症病房。

黑暗中的恐懼尤為恐懼,因為心裏心外都沒有光明。我想當世界末日到來,大概也會類似境況。人與人之間,已然無法相互救助。我們每個人都一樣,對於麵臨的災難,無知地瑟縮。沒有預料,沒有預防,一切聽憑天命。即便有了人群,恐怕也無法從這簇擁的人群中索取溫暖。反倒是人群的壓力,在成倍地增添這份恐懼。

事後大俠說,當夜在醫院裏,在患病的密集人群中,他就是這個感覺。

據幾天以後的統計,深圳全市當日發熱就診達到了17844人次,其中九成以上為甲流。在兒童醫院,平均候診時間長達四至六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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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相關新聞:

 

一、視頻:深圳近期所有流感病例都將作為甲流治療

http://video.sina.com.cn/news/c/v/2009-11-25/131148762.shtml

 

二、報道:深圳11歲甲流重症男孩腦死亡麵臨停藥 

南方日報訊(記者/向雨航)在市兒童醫院重症監護區門左手邊的幾張靠椅上,坐滿了甲流重症患者的家屬,有的雙眼布滿血絲,有的目光呆滯地盯著重症監護室的大門。在這個重症監護室,有的患者已經昏迷了幾天,有的人腦部已經發炎。其中,最嚴重的危重症患者小袁已經被醫生宣布腦死亡。昨日,隨著重症監護區第一道大門的開開合合,兩眼通紅的小袁的父親袁國強心裏也時上時下,期盼著醫生出來告訴他兒子已經清醒了,或者情況好轉了,“哪怕好了一點點也好”。

發病太快了”

在接受記者采訪的過程中,袁國強一直在自責:“兒子發病太快了,最初我們都就沒想到是甲流,一直以為很快就會好的,也曾經想到過可能是豬流感,但是不知道豬流感就是甲流。”袁國強一直搖著自己的腦袋,他說:“我們打工的,哪知道甲流那麽嚴重,孩子症狀跟普通流感沒兩樣,以前他感冒打一針就沒事了,沒想到這次這麽嚴重。”

跟著父母在醫院守候哥哥,22日晚上,袁國強1歲半的小兒子也開始高燒,“連燒了三次,最高燒到40度。”昨天,小兒子的情況稍微有了好轉又能笑能跳了,醫生也告知沒有大問題,是一般的病毒感染,與小兒子的無憂相比,袁國強夫婦顯然更害怕,“很擔心是不是感染了甲流,醫生說若要確診得到東湖醫院去,但又擔心去了那邊情況更嚴重,還是觀察一下再說吧。”

而袁國強夫妻倆此時也出現了感冒和拉肚子的症狀,“也到附近醫院去看病了,孩子還在昏迷中,不敢走開太遠。”大兒子的突然病倒也讓這個家庭對甲流有了更多認識,“大人我們倒是不擔心了,大人抵抗力比較強,也已經知道甲流有哪些症狀,也會注意預防,及時看病,最擔心的就是小孩。”

無論如何我們也得救他”

小袁被宣布腦死亡已經兩天了,盡管隻有心髒還在跳動,醫院和袁國強夫妻都沒有放棄,但是,小袁的治療費用,對於袁國強夫妻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今天醫生已經通知我們,要我們無論如何再交一點,不然就得停用藥了。”

來自重慶的袁國強夫妻倆均是普通的打工者,袁國強上班的企業已經倒閉,整個家庭隻靠做清潔工的妻子每月1000多元的工資維持生活。小袁在福永和寶安搶救時,已經花的2萬元以及兒童醫院預交的5000元,也是跟姐姐和朋友借的,“雖然孩子已經成了植物人,但是至少還有一個人存在,我們可以看得見,無論如何我們也得救他。”袁國強的妻子哽咽著說,“隻要他的心還在跳,我們就要救他,就算喂他一輩子飯,我們也願意。”

今年6月,深圳市社會保險基金管理局將發熱隔離排查和治療甲型H1N1流感費用納入醫保支付範圍,即參保人經確診為甲型H1N1流感患者或者發熱疑似病例住院隔離排查,其住院、檢查、治療等費用,將按深圳市社會醫療保險辦法享受相關醫保待遇。遺憾的是袁國強夫婦均沒有辦理醫保,而小袁也沒有參保深圳市小兒醫保,小袁所有的治療費用將由自己來承擔。袁國強說,盡管自己已經付不出醫藥費,醫院催繳的費用要再向別人借,但是“費用問題還不是我最關心的,最在乎的是兒子能清醒過來,哪怕一點點好轉也好。”

事件回放

小袁“腦死亡”前的6個日夜

11月15日早上

咳嗽喉嚨痛,有點發燒

11月16日中午

燒沒退,到社康中心輸液

11月16日下午

大小便失禁,開始昏迷

11月17日上午

呼吸心跳一度停止

11月18日上午

40名甲流治療專家會診

11月21日

被宣布“腦死亡”

從17日晚小袁被送進深圳市兒童醫院,袁國強和妻子帶著1歲半大的小兒子在重症監護室外的椅子上守了整整7個日夜了。

讓袁國強始料未及的是,僅僅兩天時間,健康活潑的兒子一下子陷入昏迷,被甲流病毒擊倒了。“11月15日早上,他正準備去上學,突然感覺渾身沒勁,咳嗽喉嚨痛,我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有點發燒。”對於那天的情形,袁國強記得一清二楚,他就帶著兒子到福永塘尾社康中心,打了一針,拿了點藥就回家了。第二天中午,小袁的燒還沒有退下來,情況也沒好轉,袁國強又把兒子帶到社康中心輸液。

“12點多鍾時,我發現兒子把輸液針管拔掉了,藥水留了一地,我就問他是不是很難受,他說沒有,我以為他是餓了,就出去給他買吃的。”袁國強說,大約過了五六分鍾,袁國強買了幾個包子和一碗雲吞,還沒回到病房,護士就告訴他說孩子的病情嚴重了,他趕快趕到病房,躺在床上的小袁看到父親手上的包子,很幼稚地傻笑著說:“有包子吃,我要吃包子。”聽到兒子說話的語氣,袁國強覺得兒子有點不對勁,“已經不像正常時說的話了”。

很快,孩子大小便也失禁了,醫生就立即將小袁轉送到福永醫院,“下午1點多到福永醫院的時候就開始昏迷,但還有一點意識。”說到這,袁國強哽咽了,“當時醫生說可能是腦膜炎,我們也沒有意識到孩子的病非常嚴重”。

17日上午,病情急劇惡化的小袁又被轉送到寶安人民醫院。為避免嘔吐時出現食物堵塞氣道引起窒息,醫生決定幫他抽出胃中的殘餘食物,而就在此時,小袁的呼吸心跳一度停止,醫院給他上了呼吸機。當天做腰穿刺需要打麻醉,護士準備給大小便失禁的小袁插導尿管,袁國強和妻子考慮孩子還小,不同意插,“兒子反倒對護士說‘你插吧’,這就是他和我們說的最後一句話,打了麻醉後,他就再也沒醒過來了。”哽咽著的袁國強轉過身去,用手拭擦了一下眼淚。

昏迷不醒的小袁被確診為甲流。17日晚上8時許,他被轉送到市兒童醫院。18日上午,近40名甲流治療專家組成醫療救治小組,對其進行了會診,被專家診斷為甲流危重型病例,且有腦水腫、中樞性呼吸衰竭肺炎、多髒器功能損傷等並發症。

從兒子被送進重症監護室開始,袁國強和妻子就以走廊上的椅子為床日夜守候著,“看不到他,隻能每天通過醫生了解孩子的情況,也根本不敢離開,期望最早聽到兒子醒來的消息。”袁國強說。

21日,在醫院守候了5天的袁國強被告知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醫生說孩子的腿部神經好點了;但壞消息卻讓我們全身都涼了,小袁被正式宣布腦死亡。”袁國強再次哽咽了。

現場目擊

兒子被宣布“腦死亡”,袁國強和妻子希望“去看看他,試試去喚醒他,他求生的意識非常強”。

22日中午,醫院特許袁國強進重症監護室去看望兒子,“一開始醫生沒有告訴我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兒子,我還沒有認出來,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他。”想起已經經受了病毒打擊的兒子,袁國強流淚了,這位憨厚的重慶漢子怎麽也沒想到5天後第一次見兒子,自己居然認不出他來了,“他剃光了頭,瘦了很多,躺在病床上就像一個小孩。”入院前,小袁雖然隻有11歲,但是個子有1.5米多高,110斤重了,“以前是一個很健康的孩子,很少生病的。”

 

三、報道:深圳甲流重症病例激增 前兩周流感病例均為甲流

深圳各大醫院感冒人數激增。

(24日)深圳商報記者昨日從市衛生部門獲悉,我市自11月22日實行甲流重症死亡病例每日零報告製度以來,首日的統計結果為,截至當日8時,我市甲型H1N1流感確診病例1156例,重症病例累計16例,目前在院治療的12例,其中危重的有2例,死亡1例。

記者了解到,從11月20日到22日,我市的甲流重症病例就增加了6例,重症病例中仍以青少年和健康的年輕人為主。而近日,我市各大醫院急診和發熱門診量都急升1倍,輸液病區更是人滿為患,很多感冒、發燒的病人都不敢怠慢,紛紛第一時間求醫就診。

首例死亡病例生前身體健康

甲流病毒的危險性在於它發病迅速,快速入侵下呼吸道,具有嗜肺性。也就是說,一旦感染甲流病毒後,病毒喜好入侵肺部,造成患者呼吸困難、血氧飽和度低。我市報告的首例死亡病例就證實了這個說法。

11月20日,我市報告的首例甲流死亡病例是一名20歲的龐姓女子,她是廣東河源龍川人,在羅湖區從事個體經營。該女子11月17日出現發熱、咳嗽、咽痛、乏力、氣促等症狀,自行服用感冒藥後咽痛症狀緩解,但咳嗽、咳痰、氣促等未見好轉,19日因症狀加重且出現心悸、胸悶、胸痛前往羅湖區人民醫院東門門診部就診,下午以“肺部感染”收治入院,並進行抗病毒、抗感染和支持對症治療。11月20日淩晨進行氣管插管,上呼吸機,經多次搶救無效,於11月20日15時37分死亡。

據了解,該年輕女子病發前身體一直很健康,沒有任何慢性基礎性疾病,也沒有藥物過敏史,但是病發三日之後,甲流病毒已經入侵肺部造成肺部感染和呼吸困難,充分證明了這種病毒的發展迅速。

自今年5月,我市首例報告輸入性甲流病例以來,一直到8月中旬,我市的流感病毒毒株都以H3N2型為主,而9月份後,甲型H1N1型病毒毒株才開始超過H3N2型。10月底至今,實驗室分離出的基本為甲型H1NI流感病毒。市疾控中心有關負責人表示,9月份以來,我市流感病例七成為甲流。這一數字在近兩周又有了明顯的改變。

據我市流感監測網絡顯示,上兩周的流感樣病例中流感病毒核酸檢測陽性率分別為40.5%和50%,即上兩周四至五成的感冒發燒患者為流感病例,這個比例高於往年。而根據監測,流感病例中甲流所占比例越來越大,由兩周以前報告的占七至八成發展到上兩周100%是甲流病例。

造成甲流在流感病例中占絕對主力的原因是天氣變化。市衛生和人口計生委有關負責人指出,與廣東省疫情形勢相同,我市甲型H1N1流感疫情仍處在大流行第一波,發病水平雖較前期高峰有所下降,但仍高於往年平均水平,總體疫情呈現穩步上升趨勢。隨著天氣變化,甲型H1N1流感呈傳播速度加快、危重病例增加的態勢,我市甲型H1N1流感防控形勢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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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5)
評論
JNR 回複 悄悄話
my sister in China also has been infected with H1N1, fever, coughing…I have been worried about her, calling her everyday.... her fever is finally gone, which is a good sign... it seems there are more pandemic H1N1 in China than in USA....We all need to watch out....
靜水蒼蘭 回複 悄悄話 "...。深圳已經遍地甲流,所以隻要是有發熱病例,所有醫護單位一律按照甲流處理,全部點滴注射青黴素,..."
H1N1感染,是病毒感染啊,為啥用青黴素?是不是太荒謬了?
qjius 回複 悄悄話 中國H1N1疫苗起步最早,貯存量最大。為什麽不給兒童全麵預防接種?
加島 回複 悄悄話 Nice to see your posting again...Hope your son is much better now. It might be a good idea to keep the kids inside and avoid the crowd. We all had the flu shot here. I heard there is flu vaccine for children in school in GD. It might be a choice to fight against the virus. Take care,L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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