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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鬆,女人如楓 ------ 美麗不可化約

(2004-12-06 19:43:40) 下一個
於 2004-10-31 17:45:09

四周有如田園,一年四季變換著色彩和氣息,外出或歸來,常有意無意地看看身邊的景物,再眺望遠處的風景,好一幅瑰麗的圖畫。

正對著房子有兩棵樹,一棵鬆樹,一棵楓樹。鬆樹偉岸挺拔,楓樹多彩多姿,男人似鬆,女人如楓,禁不住要這麽聯想。 為什麽是它們兩個被安排在了如此接近的空間?確實,人工把它們植在了一起,但是為什麽人工鬼使神差地把它們安排在了一起呢?不如說是天意,是緣分注定。

那麽多的人,從太平洋彼岸到了這裏,人群中隻有兩個人走得這麽近,那就是他和她,一切其實是天定。開始的很多日子,一切都是平常,任何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似乎都是相等的,所有的活動都是集體的,人們的感覺是不分彼此的 。可是,初次見麵瞬間湧起的那種緣定的感覺真的會無影無蹤嗎。其實,在平常的表麵下,非常的感覺正在倔強地穿行,窺探表麵的裂縫,尋找升騰的出口。。。。。。

日子在緊張,充滿壓迫感,甚至有些混亂和束手無策的境況中一個接一個地度過。讓人想到日出·印象那幅印象派傑作:迷迷蒙蒙的大霧,紊亂的水波,從畫麵兩側向畫麵中心傾斜的線條分明代表一種壓力,足以讓人崩潰。但是,正當其時,恰在壓力的中心,冉冉升起一輪圓日,一抹亮麗的色彩瓦解了迷霧,蒸騰的暖色征服了渾濁的灰色,所有的信心和愉悅都寄托在這輪圓日之上。生活也正好如此。她是他的圓日,他是她的圓日,不同的是,此圓日升騰在心裏,在心潮的承托之上。沒完沒了地乏味的meetings變得愉快,悠長的道路變得簡短,雨中行走心裏不再鬱悶,陽光燦爛的日子更看笑臉如花,一切都因為兩個人的相依相伴甚或如影隨形。互相沒有企圖,互相不讓自己指望,甚至不讓自己等待對方,因為開始等待了,就開始惦記了,互相惦記了就可能粘連了,而粘連是破壞前提的。可是,等待禁不住地開始,開始了的等待就再也抑製不住。強抑的等待變換著樣式交替著出現,從不約定卻又總是巧遇,從來都是錯過卻又總是殊途同歸,還有什麽樣的等待比心照不宣的巧合更令人著迷呢?惦記開始了嗎,開始了的惦記需要掐滅嗎?問他或者她?

去問那棵鬆樹和那棵楓樹吧。鬆樹一年四季大多時候靜靜地觀賞楓樹的妍麗和多姿,隻在大風來的時候,用自己的身軀抵擋它,微微地傾向楓樹,表示一種嗬護。楓樹一年四季變換著衣衫和色彩,從素雅到豔麗,濃妝淡抹總相宜。楓葉承接和凝聚了眾多的天然之氣,所以楓樹還給人靈秀的感覺,舉手投足,少一分不足,多一分又過了,在別人總是偏頗,在她則永遠恰到好處。他們挨的那麽近,但是再近也不到擁抱的距離。當微風起時,兩棵樹的樹梢才會輕輕地碰觸,似有似無,若即若離。

那鬆樹和楓樹的周圍還有其他的鬆樹和楓樹,其間還夾雜別的喬木和灌木,鮮花或綠草,這是身邊的近景。再看中景,看遠景,層次分明,錯落有致,一眼望到盡頭,看似天邊的地方,山巒起伏,層林盡染,所有的一切總合成美麗的landscape。這個美麗是不可以化約的,我們不能設想把所有的鬆樹或者楓樹移植到自己的後院,沒有空間,沒有能力,這是不可以的。即便可以,這些鬆樹楓樹堆在狹小的空間,隻有變成朽木,腐爛降解的份。我們甚至不可以讓門前的鬆樹和楓樹挨的太近,不是任何兩種植物的共生關係都有如青藤與大樹的關係,互相纏繞生死相依,隻是眾多共生關係的一種。身邊的這棵鬆樹和楓樹,必須保持這樣的距離才是最美,任何粘連都會糾纏不清甚至讓其中的一方或雙方枯萎,死亡。

美麗是一個生態群落,從身邊到天邊存在著種種美麗,她們在各自的生境裏獲得最好的發展和展示的機會。不可以壓縮成沒有層次的單一近景,或者縮微成盆景。美麗不可化約,不被化約的美麗才是最美。



(這是關於鬆樹和楓樹的故事。其實也是你和她或者你和他的故事,對,這是一個共同的故事。)
 
 
 
 影雲拍攝的 鬆樹嗬護楓樹
影雲拍攝的 鬆樹嗬護楓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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