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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歌頌毛澤東的詩人及其他 zt

(2007-01-05 13:54:00) 下一個
第一個歌頌毛澤東的詩人及其他
(2007年1月05日)

南方周末   2007-01-04

  □吳永平(武漢)
  
  胡風的組詩《時間開始了》第一樂章《歡樂頌》,寫成於“1949年11月11日夜10時半”,改定於“11月12日夜11時”,原載1949年11月20日《人民日報》副刊“人民文藝”。全詩共400餘行,占了第7版的半版。
  據胡風回憶,《歡樂頌》發表後反響很大,“驚住了一切人”,最早的祝賀來自“共產黨員詩人”王亞平。詩歌見報後的第三天,胡風便收到了王亞平的賀信,信中讚揚他“第一個歌頌了毛澤東”。(《胡風全集》,第6卷,第716頁)
  其實,胡風並不是1949年開國前後“第一個歌頌了毛澤東”的詩人。
  從全國範圍考察,早於胡風“歌頌了毛澤東”的應該是聶紺弩。當年2月,聶紺弩在香港創作了一首題為《一九四九年在中國》的長詩,該詩收入詩集《元旦》,香港求實出版社1949年7月出版。全詩600餘行,分為“比喻”、“我們”、“答謝”三章,“答謝”章的第三節題為“給毛澤東”。詩中吟詠道:
  毛澤東,我們的旗幟,東方的列寧、史太林,讀書人的孔子,農民的及時雨,老太婆的觀世音,孤兒的慈母,絕嗣者的愛兒,罪犯的赦書,逃亡者的通行證,教徒們的釋迦牟尼、耶穌、漠罕默德。地主、買辦、四大家族、洋大人的活無常,舊世界的掘墓人和送葬人,新世界的創造者、領路人!……”
  從《人民日報》副刊來進行考察,早於胡風“歌頌了毛澤東”的也還有徐放和王亞平等。
  徐放的詩題為《新中國頌歌》,全詩約200行,載1949年10月1日《人民日報》第7版。詩中第4節歌頌了毛澤東,他寫道:
  “從此/中國亮了,/從此/世界的東方也亮了。/今天/中國是張燈結彩的中國,/世界是歡騰鼓舞的世界/……這是幾千年,/這是近百年,/這是中國人民/世界人民/鬥爭的成果;/這是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和毛澤東的思想成果。/從今天,/在中國的曆史上/要寫著毛澤東,/在世界的曆史上,/要寫著毛澤東;/……”
  王亞平的詩題為《迎接———中華人民共和國》,全詩也約200行,載1949年10月2日《人民日報》副刊“星期文藝”。詩人吟詠道:
  “敬禮吧!/麵向掌握曆史車輪的舵手———毛主席!/馬列主義的實踐者,/苦難人民的救星,/中國無產階級革命的導師!/我們———全國的人民/用顛不倒、撲不滅的信心,/用山樣高海樣深的熱愛,/迎接年青的中國!/迎接建設的年代!……”
  寫到這裏,疑惑便產生了:王亞平明知他人及自己的頌歌都唱得比胡風更早,為何還要違心地祝賀胡風“第一個歌頌了毛澤東”呢?看來,其中定有另外的原因。
  魯煤在《徐放其人其詩的悲壯曆程》(載《新文學史料》1999年第2期)一文中道出了其中的隱情。他寫道:當時胡風“生活在重重困難之中”,徐放(時任《人民日報》文藝組編輯)“極其深切地關心胡風”,於是“他常常搞些‘說項’活動,建議一些理解和同情胡風的文藝界前輩去看望胡風,幫他排解寂寞心情。如1950年初胡風的長詩《時間開始了》第一樂章《歡樂頌》發表後,徐放就曾打電話給亞平同誌,請他借此鼓勵胡風,而亞平果然寫信給胡風,稱讚他的詩,表示祝賀”。
  原來,“第一個歌頌了毛澤東”雲雲,全是出於徐放和王亞平善意的鼓勵。
  僅過了4個月,王亞平作《詩人的立場問題》(載1950年3月《文藝報》1卷12期),批評胡風組詩第5樂章《又一個歡樂頌》。他摘引了詩中將毛澤東比擬為“一個初戀的少女”的一句,批評道:“把屁股坐在小資產階級那一邊,即使來歌頌戰鬥,歌頌人民勝利,歌頌人民領袖,也難以歌頌得恰當。結果是歌頌得沒有力量,歪曲了人民勝利的事實,把人民領袖比擬得十分不恰當。不管作者的動機如何,它的效果總是不會好,而且是有害的。”
  順便說一句,胡風當年似乎沒有注意到王亞平的這篇文章。1978年11月,尚在四川三監的他寫了一篇題為《從實際出發》的材料,仍感念地提到王亞平祝賀他“第一個歌頌了毛澤東”的往事,文中寫道:“我對他坦白誠懇的為人態度很有好感。雖然抗戰中期就認識了,但沒有肯定過他的詩。我覺得感情和語言都一般化。但他對我友好,解放後更熟悉,對我的詩很熱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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