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隻眼看“中國人”的不文明行為
(2006-10-02 02:5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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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隻眼看“中國人”的不文明行為
看到“時事論壇”的討論,想到身邊發生的種種,有許多話一時間湧上,不吐不快。在這一個專題討論的一開始,是幾張“中國人”的不文明行為的照片,然後讓大家就此談一談感想。
在談感想之前,我想先破題.。中國人為何等同與“不文明”這個詞,這個題目本身給了大家有很多發揮的空間,可以從多個角度來說.比較普遍的理解主要應該有這兩個:
●“中國人”等同於“不文明”行為是一個既成事實,是什麽原因造成“中國人”行為不文明的;
●“中國人”並不等同於“不文明行為”,是什麽原因使“中國人”等同於“不文明行為”的。
針對第一個理解,我想大家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分歧,不文明行為在它被其發生社會認為是不文明行為的時刻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它是應該受指正的對象,就算是“情有可原”,也隻能是“酌情裁量”,斷無“還我清白”一說,更多需要討論是如何教育的問題。
爭論比較激烈的是第二個理解,也是因為涉及“國民性”和 “民族自尊”的問題,時下最流行和又有理論色彩的說法就是“國民性”了,就“國民性”有關的事,我想說說自己的看法。
1 “國民性”一說有無正當性.社會人的行為通常是由其受教育程度,個人修養,以及所處環境決定的。不同的人在同樣的環境會有不同的行為,而同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也會有不同的行為。至於所謂行為原則,也是極具柔軟身段的東西,還要看每個人自身情況而定。“國民性”說有太多讓人不可理解的地方。在大陸被廣為流傳的應屬柏楊先生所撰“醜陋的中國人”.氏對中國人的一些陋習的指摘是有當頭棒喝之功效的,宗旨還是提醒我們不要忘記要提高自身的修養。但如果有人把它提高到“國民性”來說的話,則頗有不妥之處。曾幾何時,“在公共場所大聲喧嘩”,“隨地吐痰”,“不守規則”,“排隊插隊”等行為成了中國人的代名詞,最後竟成了“國民性”,換句話說是中華文明把我們教育成這樣的。
中華帝國鼎盛當屬大唐盛世,各國仰慕中華文明不遠萬裏來求學的人數之多可揮汗成雨。他們跨洋過海來學什麽。如果“隨地吐痰”是中國人的“國民性”的話,不知今日西方發達國家人吐痰是否由中土傳入,在此之前他們不知道世上竟有隨地吐痰一說。良好的社會道德意識需要一定的基礎,大唐的強盛便是這一個基礎。讓人們可以坐下來,有心反省自己的行為。中國近代百年的血淚和屈辱,國之不國,民生凋弊。正所謂“寧作太平犬,不為亂世民”。我想“太平犬”應該就和現下的寵物一樣,是不知道撕咬的。每天吃的比人強,有何必要再去咬人咬犬。
其實在東亞還有一本也許更廣為人知的“國民性”教科書,就是美國人寫的“菊與刀”。日本人在這本書裏麵被描繪成了身材矮小但瘋狂的黃色動物。或許現在日本凡身高超過1米8的人都應該去檢查一下基因,看自己是不是日本人。這本書體現的是西方人歧視亞洲人的思想,卻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暢銷至今。我想,與其說書的理論的正當性,不如是亞洲人對近代史幾百年被西方人超出這個事實的一種“自虐性”接受。西洋和東洋這兩個詞本身當它被“西洋人”造出來,以歧視性的立場把西方的文化和東方的文化進行區分的產物。不可否認文明對社會行為的長期和延續性的影響,但由此衍生出來的所謂“國民性”就不置可否了。
我們知道德國人紀律嚴明的“國民性”,那是長期戰爭狀態和單一民族結構所引發的結果,並非原因。當然還有什麽日本人認真,英國人紳士等等。這種“國民性”說在每天的生活當中還確實引用率頗高。就在去年年末和兩位同事去清帳,有近千個項目要一一核對,一天內做完也確實很累人。為了趕進度,我和一位日本社員連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埋頭苦幹。可是另一位同事就借口上廁所,去了近1個小時,回來後說拉肚子。我看著他泛著油光的性感小嘴唇,實在忍不住說了他兩句。他的回答居然是,隻有那個日本人才幹的那麽拚命,你和一起瘋嗎。原來如此,想來也有後怕,如果我要是拚命工作,竟然會有被誤認為是“小日本”的危險。台灣社會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教導過我們要對工作負責呢?我回家後想了一個晚上,把從小到大老師和父輩的教誨好好的回想了一遍。托這位同事的福,當晚我想起了遺忘已久的父親的“真知灼見”:男人千萬不可以在錢和女人這兩件事上馬虎半點。
2 不要去理會什麽社會文明論或是“國民性”說,我們捫心自問。
族中一位遠房叔伯,其行為舉止實讓人忍俊不禁。頭發不整,褲腳會一邊高一邊低,鞋子一個月(我估計)都不會擦一次,總之是一個完全不知道邊幅為何物的人就對了。最最不能忍受的是,吃飯喝湯會拿公用的湯勺放嘴裏“嘖嘖”兩聲再放回去。我隻過年去他家吃過一次飯,隻有一次。每次來母親家做客,母親都會罵他,叫他有點修養好不好。罵是罵了,還每次都罵,但隻是“笑罵”。這位叔一家四口人,再加上4個老人,8個人生活全靠他一個人張羅,忙碌了大半輩子,還不曾好好的享福。對他我們作後輩的也隻能好言相勸,卻不曾想過他的“國民性”。
我所熟知的一位日本朋友。這位日本朋友已是古稀之年。我和他是通過民間組織認識的。他每年都會定期來台灣幾天,會長每次都會聯係我去接洽,順便幫他做做導遊和翻譯什麽的。這個日本人的父親原來是一個軍人,到台灣駐紮過一段時間。他到台灣是為了完成他父親的遺願。他父親曾殺害過兩個手無寸鐵台灣原住民,所以要他的後代到台灣做20件善事贖罪。到現在為止,已有7位原住民的小孩在他的資助下讀完了技校。雖然他這一輩子可能都完成不了他父親的遺願了,但這並不影響我對他的好感。不過此人煙癮極大,因為飛機上不給抽煙,所以每次下飛機都會直奔廁所裏抽煙。其實上了我的車也可以抽的,可是屢勸不聽,“賊性難改”,“已成慣犯”(被地勤逮到過兩次)。但是,我始終不會用“國民性”去責備他的行為。
當我們善意的去看待身邊的人或事的時候,看到的和想到的也許會大不一樣。
禮貌,禮節,風俗,習慣等這些接人待物的程序,都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去交流和相處。但是,當它變成一種歧視他人和將自己同別人區分開來的道具的時候,它的味道就變了。
一位同事(我和他很是不對路)是從美國回來的ABC,回到台灣已有3年,講起話來還是從頭到尾都是“you know”之類的。“I do know”!如果他剛回來也就算了,回來3年還沒有改過來。他之所以這樣,我想隻是為了表現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是從美國回來的“有教養的人”。他在台灣出生,在台灣生活了20幾年,隻是去了美國4年。在美國4年就可以把他的“國民性”都給改了,回到台灣3年卻改不了“you know”。我看以後再說“中國人”的“國民性”可以再加一條:“喜新厭舊,數典忘宗”。
上個月一位大陸好友來台盤桓數日,我做東開了一個飯局請他到家中做客,想順便介紹幾個新朋友給他認識。朋友帶來一個新把上的妹,人長的確是不錯,舉止也很是大方。就有一點很奇怪,講話老要把頭湊到別人臉邊上“偷偷”說,笑起來總要雙手把嘴握的嚴嚴實實。席間,我都不敢跟她太多“交頭接耳”,很怕朋友吃“檸檬”,也懷疑她是否在帶牙套矯正之類的,所以“羞於啟齒”。後來,我朋友才跟我說,原來,她知道有“大陸來的”,所以不敢大聲說話,免得也沾上“大聲喧嘩”的“國民性”。如此矯揉做作,情何以堪!我這位大陸好友剛開始認識時,每年給會我寄年信,每次都是洋洋灑灑數千字,而且清一色的繁體字,全部是手工。看得出來為了“巴結”我很是下了一點功夫。
我們與人交往,都會多多少少做點“表麵功夫”,去讓別人接受自己。也有很多人利用禮貌,修養之類的事在自己和別人麵前築一道牆。
(上個月,一位大陸好友來台短歇,就對我訴苦,說台灣人歧視大陸同胞,把他當“化外之民”看,深受其害。確有其事,但並非全部都是如此。而且,他們也許隻是欺負外地人,放之四海皆然。特以此文在網上發表,以泄友朋之憤,切不可將台灣人看成是不明事理的淺顯之輩而心生偏見(柏楊先生其實要“罵”的原本可不單是大陸同胞),也斷莫小覷了諸多“台灣英豪”。)
This kind of 人 is barbarian. Do you think that's good?
吐痰的時候,隻考慮自己舒服,不考慮別人惡不惡心;
不修邊幅的時候,隻考慮自己偷懶,不考慮別人難不難受;
大聲喧嘩的時候,隻考慮自己痛快,不考慮別人痛不痛苦。
昨天還在跟一個新加坡同事,說起華人和馬來人的區別:馬來人跟其他人打架,他們會一群人一起來,路上不認識的馬來人也會跟來;華人就不一樣了,見到路上華人被打躲都躲不及,還談什麽一起打……
看來,問題不是那麽簡單,嗬嗬
衣服不在乎新舊,幹淨就行。
皮膚不在乎黑白,衛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