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黃鸝四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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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色性也看告子的光輝

(2006-05-16 22:02:02) 下一個

儒家總是說他們的理論是針對人世的,實際上這種自我吹噓是非常可悲的,如果不是可卑的話。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真正敢於正視“人性”。

我們可以從《孟子。告子》[1]看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告子強調生之為性,食色為性,這其實是強調人應該重視人的需要,但是孟子不但胡攪蠻纏,而且上綱上線,說什麽“率天下之人而禍仁義者,必子之言夫!”。

如果人生性為善,怎麽可能“率天下之人而禍仁義”?不但如此,孟子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這樣的後果必須告子來負擔“必子之言夫!”

孟子這種粗暴的道德評價產生了什麽後果呢?就是後儒把告子當作反麵人物,堵塞人的正常需求,把人的正常需求看做洪水猛獸,直接導致產生了否認正常人欲,否認利益的黑暗曆史階段,直接導致了空談和空洞的道德說教,也直接導致了曆史上道德吃人的黑暗現象。

在告子之前就有壞人,讀了《孟子》未必就一定行善,孟子這種非理性的辯論手段無論在曆史事實麵前還是在邏輯麵前都是非常蒼白的,我們必須加以警惕。事實上孟子的這種錯誤理念和文革的錯誤發動有很大關係,也是文革浩劫的一個重要殺手。

事實上正視人的正常需求未必導致人變壞,荀子的人性惡就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正視人的正常需求,引導人向善恰恰是荀子人性惡的思想精髓。 荀子的“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實際上也是在這個思想上的推論,這個推論在中國的政治理念中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食色性也,這個理論也強調了勞動的價值,強調了文化的價值。

在中國的今天,我們必須正視告子思想的光輝,還告子和荀子一個積極公正的評價。

[1]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義,猶桮棬也。以人性為仁義,猶以杞柳為桮棬。」孟子曰:「子能順杞柳之性而以為桮棬乎?將戕勹攪??嵋詾闂G棬也?如將戕勹攪??詾闂G,則亦將戕偃艘詾槿柿x與?率天下之人而禍仁義者,必子之言夫!」

告子曰:「性,猶湍水也,決諸東方則東流,決諸西方則西流。人性之無分於善不善也,猶水之無分於東西也。」孟子曰:「水信無分於東西,無分於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躍之,可使過顙,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豈水之性哉?其勢則然也。人之可使為不善,其性亦猶是也。」

告子曰:「生之謂性。」孟子曰:「生之謂性也,猶白之謂白與?」曰:「然。」「白羽之白也,猶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猶白玉之白歟?」曰:「然。」「然則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歟?」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內也,非外也。義,外也,非內也。」孟子曰:「何以謂仁內義外也?」曰:「彼長而我長之,非有長於我也。猶彼白而我白之,從其白於外也,故謂之外也。」曰:「異於白馬之白也,無以異於白人之白也!不識長馬之長也,無以異於長人之長歟?且謂長者義乎?長之者義乎?」曰:「吾弟則愛之,秦人之弟則不愛也,是以我為悅者也,故謂之內。長楚人之長,亦長吾之長,是以長為悅者也,故謂之外也。」曰:「嗜秦人之炙,無以異於嗜吾炙。夫物則亦有然者也。然則嗜炙亦有外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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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黃鸝 回複 悄悄話 謝謝網友的討論,給了我寫這篇文章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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