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黃鸝四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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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孔老二罪惡的一生

(2008-11-06 15:23:00) 下一個
春秋時代,我國社會由奴隸製向封建製轉化。如火如荼的奴隸起義和新興地主階級的奪權鬥爭,猛烈衝擊著奴隸製統治的基礎;失敗的奴隸主階級,千方百計企圖恢複自己失去的“天堂”。社會上的階級鬥爭,十分尖銳複雜。

就在這奴隸製崩潰、封建製興起的社會大變革時代,奴隸主階級的政治代表孔丘,於公元前551年出生在魯國(今山東)。孔丘排行老二,所以又名仲尼,祖先本是宋國貴族,父親孔紇是個破落的奴隸主。

孔老二念念不忘自己是奴隸主貴族的後代,他從小迷戀貴族老爺的生活,喜歡用小碗小盤做祭。

從十五歲起,孔老二就下死勁學習周朝奴隸製的典章製度,學習奴隸主貴族的“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夢想將來出人頭地,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孔丘切望結交有權勢的人,一步步爬上政治舞台。有一次,魯國新興地主階級分子季孫氏設宴招待賓客。

剛死了娘的孔老二,認為自己是貴族後代,不顧身上披麻戴孝,也趕去參加宴會。還沒踏進季孫氏家門,季氏的家臣陽虎迎頭給他一頓臭罵,把他趕下台階。孔老二意識到,新興封建社會勢力抬頭,奴隸貴族就要倒黴。他咬牙切齒要為複辟奴隸製賣命。


孔丘十九歲成婚,第二年生了個兒子。魯國國君昭公特地送來一條鯉魚作賀禮,孔老二受寵若驚,給兒子起名叫孔鯉,巴望他有朝一日重振家業,光宗耀祖。



孔丘一心要複辟,一心想當官。到了二十六、七歲,總算來了機會,當了個“乘田”,職務是管牛羊;後來又當“委吏”,就是倉庫會計。孔老二不嫌官小,幹得很賣勁。他要為今後向上爬,打下個基礎。孔丘三十歲左右開辦私塾,廣收門徒。他嚴格規定招生的階級界限,當時沒有人身自由的奴隸,根本無權入學;他向學生勒索學費,誰要來報名,他就伸手說:“你能交納十條臘肉做見麵禮,我才肯教。”

能在杏壇聽孔老二講學的,都是貴族、當官人家的子弟。孔老二利用講學,聚徒結黨,培植複辟奴隸製的吹鼓手。他壓根兒不是什麽“全民教育家”。春秋末期,各地經常爆發奴隸起義。有一次,鄭國奴隸大暴動,奪占禁地萑苻,統治階級萬分驚慌。孔老二對奴隸造反怕得要死,恨得要命,竭力主張鎮壓。鄭國的奴隸主貴族殘酷鎮壓這次暴動,殺害了所有起義的奴隸。孔老二大聲喊好,叫嚷什麽:“對奴隸太寬大,他們就要造反;隻有嚴厲鎮壓,才能斬草除根!”殺氣騰騰,充分暴露了他反對革命的猙獰嘴臉。

魯國當時有孟孫、叔孫、季孫三家新興地主,勢力很大。家臣出身的季孫氏,按照周天子的排場,用六十四人在家廟裏作樂起舞;祭泰山原也是周天子的事,可季孫氏照樣去祭了泰山,根本不把周天子放在眼裏。孔老二認為這都是“不守本分、犯上作亂”的行為,火冒三丈地罵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魯國國君失權,孔老二也憂心忡忡,說:“這樣發展下去,真是太危險啦!”孟孫、叔孫、季孫三家的勢力越來越大,逼得魯昭公在國內站不住腳,隻得逃亡到齊國去。孔老二尾隨主子來到齊國,一路盤算著如何托人情、拉關係,從國君齊景公那兒撈個一官半職。齊景公果真接見了孔丘,並向他請教政事。孔老二便大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思是說:君王要象君王的樣子,臣子要象臣子的樣子,這樣才能維持奴隸主統治的舊秩序。他把這一套道理叫作“正名”。景公聽了連聲稱讚:“對對對!如果君不象君,臣不象臣,父不象父,子不象子,那我即使有滿倉大米,也吃不成太平飯啊!”一語道破了“正名”維護奴隸製的反動實質。

孔老二還提出要“興滅國,斷絕世,舉逸民”,就是要複興滅亡了的奴隸製國家,接續斷絕了世襲地位的貴族世家,起用被趕下台的舊貴族。這套全麵複辟奴隸製的反動主張,頗得齊景公的賞識。景公一高興,就要把尼溪地方的田地賞給孔丘。執政大臣晏嬰反對道:“孔老二這幫儒生專門招搖撞騙。周王朝早已衰落,老一套的製度早就不中用了,他還要開倒車。重用這種人必定壞事!”


景公不敢重用孔丘了,下次見麵時就不再請教什麽,隻是找個借口說:“我老啦,沒有精力任用你來做一番事業啦!”孔老二一聽,頓時涼了半截,隻好作收拾行李滾蛋的打算。

三十七歲的孔丘,灰溜溜地回到魯國。他對當時在魯國掌權的季氏新興封建勢力十分敵視,認為是“亂臣賊子當道”,無法實現自己的政治主張,便打定主意躲在家裏授徒講學,擴大自己的反動影響。孔老二教學生,離不開一個“仁”字。他提出“克己複禮”這個複辟奴隸製的反對綱領,說什麽“一日克己複禮,天下歸仁焉”,就是要克製自己,使自己的言行符合於周禮,一旦這樣做了,天下的人就會歸順你的統治。

“仁”是孔老二反動思想的核心。鼓吹“克己複禮,天下歸仁”,就是妄圖複辟殷周奴隸製,把曆史車輪拉向後退。為了實現這個夢想,他再三叮囑學生:仁者必有勇,隻有凶狠對待奴隸和革新派,才能維護奴隸主的統治。有個名叫樊遲的學生,要求把“仁”的涵義講講清楚。孔老二換上一副正經麵孔說:“仁就是愛一切人。”

他一忽兒對血腥屠殺奴隸大聲叫好,一忽兒又鼓吹愛一切人,這分明是騙人的鬼話。樊遲他們都鬧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在講壇上,孔老二總是滿口“仁義道德”。一次,有人跑來問孔丘:“我有個老鄉,為人正直,他父親偷了羊,他就去揭發,這算不算講道德?”孔老二衝著他說:“我認為,老子偷羊兒子隱瞞,這才稱得上為人正直!”

原來在孔老二心目中,互相包庇就是“仁義道德”。學生們聽不下去,曠課的越來越多,有時跑得隻剩顏淵一個人。顏淵是孔丘的得意門生,他告訴孔丘:有個叫少正卯的也在辦學堂,講的是革新道理,把同學都吸引去了。

少正卯是新興地主階級政治思想上的代表,常和奴隸製代言人孔丘唱對台戲,他公開宣稱:“有人死抱住西周奴隸製不放,想複古開倒車,一定要碰得頭破血流!”孔老二對少正卯恨得直咬牙,可一時也沒什麽辦法。公元前513年,晉國的革新派,把限製奴隸主權益的法律條文刻在鐵鼎上,公布於眾。這一來,奴隸主貴族的特權地位受到了限製和打擊。

“鑄刑鼎”也震動了魯國社會,孔老二的學生議論紛紛。孔老二對這事大加反對,氣呼呼說:“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晉國鑄刑鼎,豈不要鬧得貴賤不分、國家不象國家的樣子了嗎!”他忙著把三五成群的學生驅散。當個教師,孔老二覺得很不得誌。他懂得,要搞複辟就得手中有權,因此動不動官迷心竅地問學生:“一個君子能一天沒有官職嗎?”學生回答:“不能。”

孔老二連連點頭:“我三個月做不到官,心裏便惶惶不安。”

轉眼幾年過去了,孔老二還是沒撈到官兒做。一天剛下課,學生前來報告:“陽虎派人來,說什麽要老師去拜會他。”“陽虎?”孔丘一聽這名字,就想起年輕時在季孫氏家門口被他臭罵過,便說:“你告訴他,老師不在家。”

學生覺得很為難:“這……這陽虎近來很得勢,連他那個主子季氏都操縱在他手裏。再說,人家還送來一隻火腿做禮品呢!”孔老二靈機一動,關照把火腿收下再講。幾天後,他打聽到陽虎不在家,便裝得一本正經地去拜訪陽虎。事有湊巧,在回家的路上,正好和陽虎撞個正著,孔老二隻得老著臉皮耍起兩麵派手法,同陽虎打招呼。陽虎要他找機會弄個官兒做,他連連點頭稱是。不久,季氏另一個有權勢的家臣公山不狃,和陽虎聯合起來反對季氏。


公山不狃在季氏老家費都起事,他和陽虎知道孔丘一向反對季氏,就派人邀請孔丘去費都當參謀。孔老二動心了,很想到費都去。


學生子路反對道:“老師天天講君君臣臣,而今公山不狃犯上作亂,你為什麽要上他那兒去當官呢?”孔老二扯下遮羞布,說:“周文王、周武王當初不也是從豐、鎬兩個小地方起家的嗎?那我為什麽不從費都起家!”正當孔老二躍躍欲試的時候,傳來了陽虎事敗出奔齊國、公山不狃暫時按兵不動的消息。當官的迷夢破滅了,孔老二一聲長歎:“唉——我五十歲了,事情辦不成,是命中注定嗬!”


他動不動把“天命”掛在嘴上。孔老二要學生們記住:“死生有命,富貴在天”;還胡說什麽“唯上智與下愚不移”,就是奴隸主是天生聰明的上等人,奴隸是下等的愚民,永遠不能改變。他宣揚唯心主義的天命論、天才論,把這些黑貨作為奴役人民的精神枷鎖。然而,五十歲以後,孔老二突然爬上了魯國的政治舞台。

以魯定公為代表的奴隸主貴族,在魯國重握大權,重用孔丘為魯中都宰(主管首都的行政官),後來又把他升為掌管工程的司空、掌管司法的司寇,並代理宰相職務。孔老二上台後,立即為維護奴隸製幹了兩件事。首先,他向魯定公獻計:“照老規矩,當大夫的不得私自建築都城。如今季孫、孟孫、叔孫三家在費都、成都、郈都各霸一方,乃是心腹大患,非把三都摧毀不可!”毀三都就是鎮壓新興地主階級,魯定公當然很讚成。孔老二便發兵攻毀了郈都,又攻毀了費都。成都比較堅固,孟孫氏和家臣們決心抵抗,魯兵攻了幾個月攻不下來,隻得作罷。

新興地主階級的勢力被暫時削弱了,孔丘接著就把革新派人士少正卯逮捕,捏造了五大罪狀:一、通古今之變,是個危險分子;二、不走正道,實行革新;三、花言巧語,鼓吹革新道理;四、醜化奴隸製;五、宣揚反對奴隸製的理由。孔老二專橫地認為,少正卯每一條罪狀都可以殺頭。他凶相畢露,終於以聚眾結社、鼓吹邪說、淆亂是非的罪名把少正卯處死,並將屍體示眾三天,以此威嚇革新派人士。這是垂死的奴隸主貴族對新興封建勢力的殘酷鎮壓。

新興的封建社會勢力,決不會容忍沒落奴隸主階級的專政。他們用離間計,使熱衷吃喝玩樂的魯定公整天沉醉在歌舞中,對孔丘十分冷淡。孔老二預感到前景不妙,試探著向魯定公提出辭職。定公並無挽留的意思。五十五歲的孔老二隻得帶上一幫學生離開魯國,夢想到其它國家去兜售複辟黑貨。臨行,他想起子路有個近親是衛國國君的寵臣,可以拉拉關係,便決定先去衛國。孔老二百般鑽營,見到了衛靈公,又把“君君臣臣”、“克己複禮”、“興滅國,斷絕世,舉逸民”等一整套複辟主張推銷一番。衛靈公答應按魯國的標準給他吃用。衛國新興地主勢力對孔老二早有戒備,他們警告衛靈公:孔老二隨身帶著一幫人,萬一他們搞陰謀,可不好辦!靈公不得不防,派心腹監視孔丘。孔老二進進出出,這個人都跟著。孔丘受不了這個罪,住不數月,就和學生們匆匆離開衛國。

剛走到衛國邊境匡城(今河南長垣),冷不防,路兩邊殺出幾百個農民,把他們團團圍住。這些農民是剛從奴隸製枷鎖掙脫出來的,他們知道孔老二到處亂竄,目的就是要複辟奴隸製,讓奴隸主貴族重新騎在他們頭上,所以非要殺死孔老二不可。孔丘那班學生,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束手無策。匡城的農民把孔丘一夥包圍了五天,不許他們走動。孔老二躲在車子裏自吹自擂:“我是中國文化的繼承人。如果老天要毀滅文化,我就完啦;如果老天不要毀滅文化,匡人能拿我怎麽樣!”他又搬出“天命”論給同夥打氣。

最後,孔老二耍花招,讓學生出麵向農民苦苦哀求,這才解了圍。

他們一夥七零八落地來到黃河邊,正想渡河到晉國去,忽聽得晉國當權的趙簡子殺了兩個舊貴族,孔老二嚇慌了,不敢入晉。他悵然望著滾滾東流的濁浪,長歎一:“天哪!我不能過黃河,大概也是命中注定吧!”

沒有別的出路,孔老二隻得厚著臉皮折回衛國。衛靈公討厭他又來吃閑飯,有一次故意問他:“你說說,該怎麽打仗?”孔老二說:“我不會打仗,我隻會行禮。”

靈公不睬孔丘,顧自抬頭看著天上飛過的大雁,弄得孔老二非常尷尬。在衛國再也立不住腳,孔老二不愉快地來到宋國境內。這天,他正和學生們歇在一棵大樹底下,叫大夥演習“周禮”。突然,有一群人蜂擁而上,為首那個正是宋國的司馬(掌管軍政兵賦),名叫桓魋。

桓魋是宋國的新興地主,十分痛恨孔老二這個奴隸主的忠實奴才。他叫人砍掉大樹,還揚言要殺掉孔丘。孔老二嘴硬腿軟,一麵嘟嘟囔囔:“我是有天才的,不怕他殺我。”一麵拔腳溜之大吉。

這以後,孔老二又去了陳國、蔡國、楚國……,但到處“天下大亂”,他那套“克己複禮”、倒行逆施的複辟主張,根本沒有市場。孔老二聲嘶力竭地吹噓:“誰重用我,一年內給他成績看!”

可誰也不相信他的牛皮。在陳、蔡交界處,孔老二被當地新興地主包圍在郊外,幾天吃不上飯,有些學生還病倒了。孔老二問學生:“我不是老虎,也不是野牛,如今流落荒野,是什麽理由?”子貢說:“老師的主張,
世上行不通。”

孔老二聽了大發脾氣。畢竟是得意門生顏淵說得好聽:“我們有好主張,各國當權者不實行,這是他們的恥辱。他們不睬我們,更顯得我們偉大!”孔丘連聲稱讚:“說得好,顏家小子!如果你有錢,我一定給你當帳房先生!”

勞動人民對孔老二這個頑固派十分鄙視、憎惡。在鄭國,孔丘和門徒失散了,獨自孤零零蹲在城東門悵望。鄭國百姓罵他是“喪家之狗”,子貢把這話告訴孔老二,孔老二不得不承認自己“象一條沒人過問的喪家狗”。



孔老二和學生們前往蔡國,中途迷了路。孔老二打發子路,向兩個正在並排耕田的農民詢問渡口在哪裏?其中一個渾身汗津津的高個子農民反問子路:“坐在車上的老頭是誰?”子路答道:“是孔丘。”

高個子又問:“就是魯國的那個孔老二嗎?”子路點頭稱是。哼!”高個子冷冷一笑:“他是有‘天才’的,應該知道渡口在哪裏,何必來問我!”

子路碰了一鼻子灰,隻得向另一個身材魁梧、兩腿沾滿泥巴的農民問路。滿腿是泥的大漢沒好氣地說:“嘿!與其跟那個反對社會變革的老頑固上竄下跳,還不如跟我們一起種田好!”說罷自管自繼續耕作,不再開口。子路懊喪地回到路口,卻不見了孔老二,便拉住一位過路的老農問道:“見沒見到我的老師?”老農明知他是找孔老二的,啐了一口說:“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算什麽老師!”在勞動人民看來,孔老二隻是個蠢家夥、寄生蟲。子路把這些話一一告訴孔丘,孔老二楞楞地說不出話來。

周遊列國多年,到頭來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切逆曆史潮流而動的反動派,勢必落個可恥下場!轉眼又是幾個寒暑。到處碰壁的孔老二,突然打聽到在魯國執政的季康子很重用他的學生冉求,便得意地手舞足蹈起來:“有回國希望啦!有回國希望啦!我的學生有的是本領嗬,還怕抓不到權?”他決定馬上回魯國。公元前484年,頑固地為複辟奴隸製東奔西竄的孔老二,已經六十八歲了。他終於在一個夕陽西下的黃昏,坐著破馬車,狼狽不堪地回到家鄉魯國都城(今山東曲阜)。

頑固不化的孔老二,人老心不死。他對魯國的新興地主階級實權派一百個看不順眼。季康子要改革奴隸製的生產關係,實行田賦製度。孔老二把這些新生事物一概汙蔑為“天下無道”,死命反對。本來,孔老二滿想通過冉求實現複辟奴隸製的美夢。誰知冉求不聽他的話,盡幫著季康子搞革新,打擊舊貴族。孔老二大發雷霆,煽動學生說:“冉求這小子不是我的門徒,大家給我敲著鼓狠狠地去揍他一頓!”孔老二整天跟舊貴族鬼混在一起。

不久,從秦國傳來消息:奴隸起義的領袖柳下蹠,率領一支九千人的造反隊伍,攻打城池,活捉奴隸主殺頭示眾,聲勢浩大。孔老二向聞風喪膽的舊貴族獻策,由他前去誘降柳下蹠。蹠正和戰友們在山邊休整,聽說孔老二來了,不由勃然大怒:“這老家夥不耕而食,不織而衣,搖唇鼓舌,擅生是非,是個陰險奸詐的假聖人。他官迷心竅,專搞複辟倒退,罪大惡極,快叫他滾開!”

孔老二死皮賴臉不肯走,蹠吩咐把他帶上來。孔老二見了蹠就打躬作揖,耍出他吹拍的手段:“將軍生得眉清目秀,天資聰明,又善於帶兵作戰,實在是世上少有。不過……”他話鋒一轉:“你……被人家叫作盜蹠,我很替你可惜。如果你從此不再造反,我可以替你向國君說情,擔保能弄個大官做……”蹠怒目按劍,厲聲喝道:“呸!當麵說好話、背後下毒手的壞蛋!想誘我落圈套,這辦不到!”

孔老二又搬出看家法寶,什麽“克己複禮”啦,“修文武之道”啦……蹠鄙棄地哈哈大笑:“你自吹這套破爛是通行天下之理,那你為什麽在齊魯無立足之地,在陳蔡受圍攻,在衛國幾乎送命,弄得四處奔波,到處碰壁?”

柳下蹠指著鼻子痛罵孔老二:“你盜名竊譽,迷惑天下,是貨真價實的盜丘!你來耍誘降的把戲,無非想到主子那裏邀功領賞。告訴你那些主子,我們就是要推翻你們這夥自命為‘君子大人’的天堂!”說完,蹠喝令左右,把孔老二轟走。

孔老二暈頭轉向,不知東西南北。他麵無人色,慌亂得一連三次掉了馬韁,抱著腦瓜連呼“快走!快走!”隨著伴他前來的顏淵、子貢,一溜煙滾了。丟了這次醜,孔老二隻得繼續辦他的孔家學店。不學無術的孔丘,一不懂革命理論二不會生產勞動,是個滿肚子秕糠的大草包。他向學生灌輸的所謂禮樂仁義,也完全是奴隸主貴族僵死的舊文化。有些學生,對孔老二帶著花崗岩腦袋進棺材的死硬態度表示不滿。樊遲公開要求教些種田的知識,孔老二愛理不理,說:“我不如老農!”樊遲又要求講講怎樣種菜,孔老二臉一沉,說:“我不如菜農!”

樊遲連碰兩個釘子,隻好走了。孔老二在背後破口大罵:“樊遲真是個小人!君子怎麽用得著自己去種田呢?種田活該挨餓,讀書才能升官發財!”

除了對學生進行全麵的奴隸製教育外,孔老二還借編寫曆史典籍為名,大肆篡改曆史,為複辟奴隸製記下一筆筆黑帳。這本曆史變天帳取名《春秋》,內容百般美化奴隸主,斥罵新興地主,宣揚開倒車的反動曆史觀。孔老二支撐著老朽不堪的身體修訂完《春秋》,已經七十歲了。他那些學生,死的死,散的散,身邊剩下沒幾個人。老頭兒反複地嘮叨:“我的理想完啦!我的理想完啦!沒人了解我呀,真是天知道!”

公元前479年春天,在孔家店的陰暗角落裏,七十三歲的孔老二已病入膏肓,不可救藥。這天清晨,他掙紮著起床,昏昏沉沉地拄著拐杖倚在門口。大地陽光普照,他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七天以後,孔老二終於咽下最後一口氣,帶著他的花崗岩腦袋進了棺材。他那複辟奴隸製的迷夢,被新興封建社會製替代沒落奴隸社會製的滾滾曆史車輪,輾得粉碎。孔老二留下的,除了曆史變天帳《春秋》外,還有門徒編篡的孔丘反動言論集《論語》。

後來,古今中外的反動統治階級,就把這些黑貨當作統治人民的思想武器,把孔丘吹捧為“聖人”。其實,孔老二是個十足的反革命老頑固。在我國曆史上,勞動人民從來是站在反孔鬥爭的前列,是批孔的主力軍。曆史上曆次農民革命鬥爭,從陳勝、吳廣一直到太平天國,都猛烈衝擊了這個被反動統治階級尊為“聖人”的孔老二,以及他的反動思想體係。他們對孔老二的批判,一次比一次更勇敢、更深刻;他們這種反孔的革命精神,在我國勞動人民革命鬥爭的曆史上,永遠放射出不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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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回複 悄悄話 My appology, Sir, if I offended you.
I had doubts on the origin of the piece because I just saw it being pasted in many places on line which isn't always reliable, and the tone of it doesn't sound like Ba Jing's...

No, I didn't want to change you.
兩隻黃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健的評論:
haha, you do the homework if you want to comment on my blog.

If you want to change me, go away!
兩隻黃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健的評論:
wa, admiring.

You knew 熊十力!

回複 悄悄話
這篇文章真的是巴金所作嗎。

您能否注明處呢。
回複 悄悄話
大多當代新儒家是平庸。

熊十力不一樣。讀他也許會改變你的看法。

兩隻黃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阿健的評論:
So you knew 巴金 and me, didn't you?

haha.

Welcome to come here and speak your mind, let the world knew you better.

阿健 回複 悄悄話

This isn't by 巴金. No way. His style isn't that lowy.

You wrote it.









兩隻黃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阿健的評論:
haha, you can say whatever you want.

I believe NEO-Confucian is not elite intelligent.
阿健 回複 悄悄話 誹謗聖賢的人真是可悲、對中國的曆史和文化一知半解、可謂中西兩不通。是五四和文革把幾代人都變成無賴了。

井底望天在他的博客裏說得對、60年代及以前出生的人是崇洋昏了頭了。

兩隻黃鸝 回複 悄悄話 我為什麽轉折篇文章呢?

我想說明至少兩個問題,1:我們到底該怎樣看巴老對孔子思想的批判。

2:巴金對孔子批判背後的價值觀又是從哪裏來的?

我不得不說,我不能提供答案, 但是我們應該思考,我們應該如何對待孔子,對待曆史。

幾年前我聽有人說要建立新儒家,當時我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就很驚訝,但是我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成為了一個很大的思潮, 並且是在我對儒家的批判中茁壯成長的。


我承認我自己也有責任,因為我批判的是零散的文章而不是一部書,當時我就沒有對批判做一個規劃性的建構。

但是我同時奇怪,為什麽我們有這麽多人熱衷於要打倒我呢?
大家的“打倒”無疑證實了我對儒家的解讀--雖然未必是孔子的原意,但是孔子的真是無法解構的。 因為孔子的言論從一開始就是矛盾的, 而且是他學生對他的一種解讀,後來又被褥生們不停地被重新解讀。

我做的工作就是試圖解構這個曆史過程,看看這樣做的弊端。

我相信我的解構是有價值的,但是我也不得不同時承認,我們不能光解構,我們必須同時建設。

但是這個事情無疑很麻煩,我認為不解構孔子的建設是危險的,因為我們最後還是會回到孔子的言論上來。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批判,必須解構,但同時我們還得保留一些。

我們要用現代的語言,現實的邏輯來判斷我們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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