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東京富士山(二)夜色輕搖不忍池

三角街中蓬達路,桃源縣裏仙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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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成田機場已經是下午。

 

“從哪裏來?來幹什麽?停留多少天?”海關的小姐姐居然一言不發,沒有給我回答這經典三問的機會,直接在護照上貼完簽放行。

 

從機場到上野的交通路線,網上有足夠多的攻略說明,但仍需小心翼翼。一是因為機場離市區實在是不近,另一個是因為路線太多了。的士和巴士且不論,但就軌道係統而言,就有京成、JR、NEX等等,而在京成電鐵裏,又有SKYLINER/ACCESS/京成本線幾種車,京成本線裏還分特急,快車,慢車...支付方式還分西瓜卡,PASMO卡,現金等等,可謂紛繁蕪雜,令人眼花繚亂。

 

結論:日本人一定鮮有選擇困難症,不放過鍛煉科學決策的日常場景。

 

這種現象顯然來自於管製機構對充分競爭的偏好。在日本的幾天裏,我不斷的看到這樣的競爭。

首先是交通:線路密布,巴士、地鐵、火車、高鐵,形態各異,各種不同的運輸公司繁多,有些站點完全不共享,互聯互通性差,有些公司在相同的兩地間還設了不同的路線,收取不同價格。這給初到的旅行者帶來很大困惑,雖然可以通過預先規劃,利用實時APP解決一部分問題,但有時還是讓人撓頭。讓人非常不適應的還有地圖。我們已經習慣了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地圖,但在日本看到的各種地圖,北邊裏而在上麵,時而在左麵,變幻莫測,有時一個車站不同牆上畫著的地圖,方向都完全不同。中國人的數學能力在計算零錢時得到充分的鍛煉,日本人的方位感在看地圖時也得到充分的訓練。

其次明顯的是隨處可見的自動售賣機,飲料的品種汗牛充棟,往往兩三台擺在一起,幾十上百種讓人挑選,競爭不可謂不激烈。

 

拉著箱子到了酒店,離地鐵站和不忍池不遠,旁邊還有東大校園,上野公園和一些博物館、科學館、美術館,可以滿足了解文化、觀察民風、欣賞景色以及趕往下一站的需求。

 

酒店藏在一個飲食街區裏麵,大堂和客房隔著一條小街。雖然來之前對日本環境的狹小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客房的空間,還是忍不住覺得太逼仄了。一張床是上下鋪的,另一張就是沙發床,衣架就掛在牆上,過道放完兩個箱子,就基本沒有下腳和轉身的地方了。

 

這樣的房間不可久呆,於是趕緊出門找吃的。路口有一家“鬆屋”,網評還不錯。進門就是兩部售賣機,功能等同於微信點餐。

 

在數字化時代,日本引入數字技術的腳步還是落後了。雖然3G時代的APP應用日本在全球是領先的,但進入4G後,互聯網就是中美的天下了。What's app,Line等應用從功能上看,遠不能和微信這種超級巨無霸比肩。從許多實體店依然生意興隆的情況猜測,電商也遠沒有國內發達。

 

點完餐,塞進紙幣,彈出幾張小小的紙券和零錢。在日本幾天感覺當地移動支付的應用麵很小,讓習慣了掃碼支付的國人覺得到了日本很不方便,甚至還是很多地方隻能用現金,刷不了卡,也許是原有利益集團不願更新設備技術的緣故?

 

鬆屋的烤肉味道不錯,讓孩子念念不忘,幾天後又在東京光顧了一次。店裏沙拉的配醬不是千島或凱撒,而是一種混了許多芝麻粒的醬,嚐起來也挺好。似乎所有的店裏提供的紙巾都是同一種類型的,一麵上了油的油紙,而且都是窄窄長長的——節約利用是日本特色。

 

吃完鈑後,天也黑下來了,帶著小孩穿過上野公園,往預定的目標——科學博物館走去。廣場上有個小男孩在打拳,象是空手道。手腳進退之間,又很有點眼熟,和故鄉的白鶴拳十分神似。這也難怪,我看過一篇德國人寫的論文,考證出閩南的白鶴拳在幾百年前流傳到琉球,稱為“唐手”,而上世紀初,唐手又從琉球發展到日本四島,成為空手道的前身。所以二者在拳招、套路上實為一源。

 

到科學館時已經七點了,網上看到周六日閉館時間是九點,但到前台看到八點就閉館了,隻能迅速地在售賣機上買了張成人票(16歲以下免票)走馬觀花、匆匆一瞥了。地球館的內容和其他各地的相比,沒太多特色,重點看了日本館的內容。女兒對紀念品商店中的小玩意兒倒是有看上眼的,但時間來不及就空手而歸了。

 

回酒店的時候又穿過了上野公園和不忍池。有許多白人繞著池跑步,或許因為旁邊就是東大的緣故。池裏種著許多荷花,映著夜色和樓房的燈光。這不禁又讓人想起芙蓉湖來了。

 

(圖:不忍池及池中堤道上的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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