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30

回答: 111~120薑爺2013-10-10 08:13:06

江河湖海: 120~130
 
 
121。第一百二十一章 內城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拉開序幕的戰鬥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成長起來的..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最後的路 
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戰(一) 
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戰(二) 
127。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戰(三) 
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戰(四) 
129。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戰(五) 
130。第一百三十  章 大戰(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內城
 
 
    那憤怒的笑聲連帶著話語,帶著氣勢驚人的氣場,就如同一陣暴風朝我們席卷而來,甚至不容我們反應,就瘋狂的呼嘯而過,震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悶哼了一聲。 
 
  好在這並不是第一次交鋒時的那種針對,想必那種碾壓式的針對,就算那個存在,也需要凝聚一下氣場,所以我們隻是感覺身體內翻騰,胸口發悶,倒沒有怎麽受傷。 
 
  而朱卓在我那一瞬間刻意的保護之下,更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在這股氣勢過去以後,它抬著有些蒼白的小臉對我說到:“我沒有害怕!” 
 
  我輕輕的拍了拍朱卓的腦袋,對它說到:“嗯,我知道。” 
 
  “不必趕時間了,真想坐下來抽一根煙啊。”承心哥懶洋洋的說到。 
 
  “再來一杯紅酒,一定是解乏的。”肖承乾也懶洋洋的靠著承心哥,伸了一個懶腰說到。 
 
  “湖村很趕時間,走吧,內城。”我淡淡的說到,然後轉身就走,我忽然間就有些明白我師父的感受了,當一切背負在身上的時候,真的片刻不能停下的,何況那些年,我這個徒弟,就一直是他最大的背負。 
 
  累嗎?師父! 
 
  紫紅色的天空就像夕陽,映照著我們的背影和前行的步伐,麵對我那冷冰冰的‘不解風情’,承心哥微笑著抱怨了一句:“接下來就該我們出手了,你就不能輕鬆一下嗎?” 
 
  “得了,我估計他就是屬於那種電影院中看喜劇片兒,整個電影院的人都在笑,他卻隻能臉抽筋,笑不出來的人。”肖承乾跟著補充了一句。 
 
  我很明白他們這樣的插科打諢,隻是想衝淡這一幕幕犧牲帶來的悲傷,和即將麵對的大戰所帶來的沉重,我能理解,可惜我悲哀的發現,在那種壓力正中的我,卻怎麽也融入不進去。 
 
  我隻有一個簡單的希望,不要再有犧牲,每一個人都要好好的,就算讓我死去,也不要讓我看著他們死去。 
 
  內城在這座城中鼎鼎有名,朱卓對它向往了那麽多年,按照它的話來說,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帶著我們去玩內城。 
 
  這一次,不再是要命的奔跑,我抱著朱卓,帶著大家,隻是快步的在這座城中穿行,而城中的鬼物經曆了如此的‘變故’,紛紛湧出屋子,議論著這些變故。 
 
  街上的打鬥廝殺少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連那些不甚清醒的鬼物,我都覺得它們變清醒了幾分。 
 
  朱卓在我懷中舒服的歎息了一聲,我不解,問它:“怎麽了?” 
 
  “不知道,就是感覺周圍的氣息變了,冰涼的舒服,沒以前那種..那種...我也說不好。”朱卓好像挺為這種舒服所沉迷的樣子,竟然微微的閉起了眼睛。 
 
  我無奈的搖搖頭,我們入鬼城的時間很短,加上我們的身份特殊,都是一群修行之人,所以它那駁雜的陰氣對我們的影響真的幾乎於無,所以我們也體會不到朱卓的感受。 
 
  隻是在我的記憶中,這個陣法並沒有什麽淨化陰氣的逆天功效,所以,我並不認為是這個陣法的作用。 
 
  但無論如何,好的改變總是讓人內心欣喜,這種暴戾絕望的城市能有這種轉變,讓行走在其中的我們心情也跟隨著稍微變好了起來。 
 
  當心中敬仰的英雄,犧牲帶來了好的意義,這就是最好不過的安慰。 
 
  朝著東麵一直走,我也記不清走過了幾個接口,幾條小巷,我們終於站在了傳說中的內城。 
 
  “就是這裏了。”朱卓輕聲對我說到,抬頭看著內城城門上巨大的兩個字‘皇城’,朱卓的眼中卻再沒有任何的向往,有的隻是一種充滿了希望的緊張感。 
 
  我也打量著這傳說中的內城,在它的周圍沒有任何的建築物,外城的建築物都自覺的隔離了它一裏左右的距離。 
 
  它有著看起來厚厚的黑色城牆,隻是一眼望去就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在城樓上,燃燒著巨大的火盆,紫色的火焰不停的吞吐,照亮了這裏的一切。 
 
  原本它是籠罩在一片黑霧中,真的走到了這裏,麵對這巨大的城牆,我心中那個念頭又不禁泛起,和一座城做對! 
 
  之前,我有一種強大的無力感,但到如今,我悄悄的握了握拳頭,那些犧牲所帶來的熱血早已經在心中沸騰,此刻它需要一戰盛大的戰鬥來發泄。 
 
  戰鬥,並不都是罪惡,隻要自己做的是對的,隻要還是以正義之名,那就一往無前的前進吧。 
 
  想到這裏,我感覺整個身體都在沸騰,我放下了懷中的朱卓,牽著它的手,把它交給了如月。 
 
  “如月,你帶著朱卓留在城門外,等我們。”我不容如月拒絕的說到。 
 
  “三哥哥,為什麽?小時候,我們冒險,闖禍,從來都是並肩而行的啊。”如月的神情有些不滿,看得出來,她還渴望著和我並肩一戰,或許是為了延續少年時那種感覺,人生總是不停的往前走,卻又不聽的留戀從前,任何人都抵擋不了那風景轉瞬一逝的遺憾,可偏偏隻能任由著人生的快車將我們帶遠。 
 
  “因為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而你以靈體入城的情況又有些特殊,並不能完全的發揮戰鬥力。”說到這裏,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認真的對如月說到:“如月,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對我重要的人了,哪怕有一點點微小的可能,我都想避免這個情況的出現,你知道嗎?以後,我們的路還長,江河湖海,我們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不要現在,好嗎,如月?” 
 
  如月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終於默然的牽起了朱卓的手,然後對我說到:“三哥哥,我的心情也是一樣,萬事小心,我在這裏等你們平安。” 
 
  “會的,都會平安。”我微笑著對如月說了一句,看著如月和如雪有8分相似的臉,我稍微恍惚了一下,若我這一生到最後會平安的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我會再去龍墓,隻為再見你一次,如雪。 
 
  我心中默默的閃過了一個念頭,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內城走去,大家緊跟在我的身後,如月牽著朱卓的聲音也就越來越遠,可是我感覺她的目光還停留在我們身上,充滿了擔憂。 
 
  城門外,沒有一個守門人,有十來米高的巨大黑色城門帶著一種特殊的金屬色,矗立在我們的麵前! 
 
  它緊閉著,成為了第一個阻擋我們的存在。 
 
  慧根兒在此時已經完全的扯掉了自己上半身的僧袍,僅穿著一條僧褲,他走上前去,對我說到:“我來!” 
 
  我點點頭,慧根兒忽然笑著對我說到:“如果我推它不開,我就一拳一拳的把這道城門給轟爛。” 
 
  “嗯,我相信。”我淡淡的笑著說到。 
 
  慧根兒也不再囉嗦,雙手放在了城門之上,接著他嘶吼了一聲,全身的肌肉鼓脹,城門竟然就這樣被他一個緩緩的推開了。 
 
  原來這道城門並沒有鎖住,隻是這樣虛掩著關上了。 
 
  慧根兒並沒有把城門全部推開,隻是能夠夠我們通過,他就停了手,頗有遺憾的對我說到:“可惜不能打爛它。” 
 
  “何必費這力氣?留著等一下打架吧。”我淡淡的說到,走入了城門,慧根兒衝我嗬嗬一樂,也連忙跟上了我的腳步。 
 
  我們雜亂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城門通道,這裏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卻可以看見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盡頭是一座類似於宮廷大殿的建築物,而它的兩旁也錯落有致的排列著一些看不清具體言之的建築物。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這裏的城主真的把自己當做皇帝了嗎?它想做哪裏的皇帝,這個內城竟然是仿照皇宮的形式來建築,卻又並不完全相同,畢竟它還是一座城,內城!並不是真的皇城! 
 
  我們很快就穿過了城門的通道,走上了那個廣場! 
 
  很自然的,幾個戰鬥力比較強的,就把幾個不太擅長戰鬥的圍繞在了其中,不過既然能走到這裏,誰又是真的不能戰鬥呢?除了承清哥,他讓我有些看不清,畢竟從他所學和他的合魂來看,很難說有戰鬥力。 
 
  我們的腳步聲回蕩在這個空曠的廣場,就這樣行走了上百米,卻發現一切都安靜的可怕,周圍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肖承乾在我旁邊說到:“我有一種預感,等一下一定是狂風暴雨般的戰鬥啊。” 
 
  我沒有接話,其實一入內城,我是真的感覺到了,在這裏的陰氣比外城要純淨了不知道多少倍,雖說不是完全的純淨,但我卻已經能感覺到來自靈魂那股比較舒服的感覺了,在外城就算朱卓說舒服的時候,我都什麽也沒有感覺到。 
 
  我沉思在自己的問題當中,卻不想肖承乾的話剛說完不久,內城忽然沒來由的燈火通明,到處都亮起了紫色的火焰!
 
 
    第一百二十二章 拉開序幕的戰鬥
 
 
    紫色,又是紫色?雖隻是紫色的火焰,我不會去聯想到紫色植物,或者紫色蟲子,可這個顏色給我的莫名壓力是解釋不清楚的。
 
  可也就在這時,我停下了腳步,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必要走了,看來是要痛快的打一場了。”說話的是慧根兒,他的神色興奮,又一次扯掉了上衣,按照這種頻率,我覺得他其實沒必要穿上衣的。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因為當紫色火焰亮起的瞬間,從這個寬大的廣場旁邊的建築物裏湧出了大量的鬼物。
 
  前方,後方,左右兩邊....
 
  原來是這樣嗎?來個十麵埋伏,甕中捉鱉?怪不得一路行來這麽的安靜。
 
  無奈的是,這並不是什麽陰謀,而是陽謀,就算十麵埋伏,我們也不得不繼續在這內城前進。
 
  麵對這湧出來的鬼潮,就如同麵對大海的潮汐一般,給人以無限的壓力,但同時也徹底把我們胸中一直憋著的那口熱血點燃。
 
  “承一,到中間來,如今不是你出手的時間。承真,把你的陣盤拿出,精確的定位,讓承一去完成陣眼的布置,記住,我們是激活大陣,並不是為了和這些鬼物纏鬥。”在鬼潮的潮汐朝我們湧來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承清哥忽然一把把我拉在了中間,並且快速的布置到。
 
  “承清哥,你...”我很奇怪承心哥為什麽忽然有這樣的表現,而承清哥隻是把玩著手中的三枚銅錢,說到:“難道你不知道?道家從古至今,若要上陣帶兵,從來都是命卜二脈的人,運籌帷幄以千裏嗎?我隻是履行職責。”
 
  說話的時候,承清哥把慧根兒安排在了一行人的前方,陶柏斷後,左右分別是肖承乾和路山,接著承清哥說到:“承願和承真你們放出合魂輔助,在外圍的人全力出手,承一往哪個方向跑,這樣的位置就朝著哪個方向變動,慧根兒一定跑在最前方。”
 
  承清哥三言兩語就布置好了一切,我有些不解的問承清哥:“為什麽是慧根兒一直在最前麵?”在我的想法裏,這種衝在最前麵的事情不是應該是我才對嗎?
 
  “慧根兒赤子心,幾乎不被這種鬼物的幻象所迷惑。陶柏疑似純陽身,萬邪不侵。”承清哥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而我點點頭,就安然的站在了陣中,忽然就有些明白肖承乾和承心哥的意思,充分的信任每個人,讓每個人獨當一麵,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一個人背負的。
 
  眼前的鬼潮看不到盡頭,這個時候,我才相信是那個所謂的城主安排的精銳盡出,我不敢去細估算,但大概一眼也有不下上萬的鬼物,而我們在其中不是要殺出一條血路,而是要配合陣眼殺出無數條血路。
 
  從上空看去,我們一行人就呈菱形站在鬼潮的正中,猶如一頁孤舟,隨著會被這咆哮著的鬼潮浪頭所顛覆,這種壓力,就如同幾個武林高手麵對千軍萬馬,不是親臨其中,光憑文字根本無法描述。
 
  “全力出手麽?”慧根兒舔了舔嘴角,下一刻,他閉上了眼睛,雙手在胸前合十,然後用一種怪異的姿勢站在了其中,口中開始念誦起我聽來很陌生的咒語,抑或是經文。
 
  在我左邊的路山更加奇怪,明明是在掐動道家請神術的手訣,但身體的姿勢卻又是密宗的一種盤坐之法。
 
  肖承乾最是中規中矩,在承清哥說全力出手的時候,就已經釋放出了一個純黑色的鬼頭,釋放出那個鬼頭的刹那,肖承乾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肉疼的表情,而我卻是看得一驚,光憑感覺我就知道他這個鬼頭應該是奢侈的用純陰之氣培養,少了駁雜的負麵情緒,純陰之氣可以輕鬆的化為鬼頭所需的靈魂力。
 
  而下一刻他就開始他們那一脈引以為豪的請神術。
 
  至於陶柏比所有人都簡單,他隻是用一種複雜的手勢開始在身上拍打,我完全看不懂他是在做什麽,可是我卻看見了一股純紅色的氣息從他的胸口處散發,然後蔓延至雙臂,站在所有人的中間,我都能感覺這股氣息的灼熱。
 
  在這其間,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路山眼神複雜的看了陶柏一眼,接著又開始繼續他的術法。
 
  一切都在準備當中,但施術的時間,和鬼潮朝著我們湧來的時間並不對等,照這樣下去,施術還沒有完成,我們就會被鬼潮淹沒,當我們是靈體的形式時,鬼物會連迷惑這一步驟都省了,會直接吞噬我們。
 
  “承願,承真。”承清哥罕有的在掐動手訣,三枚銅錢已經被他收起,他催促了一聲承願和承真,然後繼續掐動他的手訣。
 
  我身在其中,雙手微微顫抖,其實是已經想出手到極限,合魂的話我是最熟悉的,如果我要放出傻虎,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不會像承願和承真還需要一些準備的時間,而傻虎仿佛也是感覺到了這股澎湃的戰意,在我靈魂深處長嚎不已。
 
  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錯覺,總感覺傻虎每咆哮一聲,這座內城就會顫抖一下,仿佛是激動,興奮,又對立的各種情緒,我很奇怪,為什麽會從一座內城感覺到情緒,難道我是瘋了嗎?
 
  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而鬼潮卻一刻不停的朝著我們碾壓而來,距離在不停的縮短,十米,五米...承真和承願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焦急,按照這種速度,不出兩秒鍾,我們正前方的鬼潮就會和我們短兵相接。
 
  但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承清哥的後方,然後快速的斜著飄向前方,慢慢的實體化,終於漸漸清晰!
 
  接著,我看見四條短腿,和懶洋洋的伸出來的脖子,白色的十塊胸甲,也就是肚皮朝著我們。
 
  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忍不住招呼了一句:“二懶龜,好久不見!”
 
  可惜,這隻懶龜根本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就重重的落在地上,四肢和腦袋在那一瞬間也縮進了龜甲之中,就如同一麵巨大的盾牌落在地上。
 
  ‘轟’的一聲,隨著鬼潮衝在最前方的黑袍鬼物根本來不及退縮,重重的撞在了二懶龜的背甲上,然後巨大的反震力就讓這些黑袍鬼物飛了出去。
 
  而二懶龜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這個時候又慢慢的伸出腦袋,眨巴著兩隻大眼睛,一副迷茫的狀態。
 
  “它還沒有弄清楚是在做什麽?本能的按照我的指揮做事而已。這隻二懶龜反應太慢。”承清哥說話的時候,嘴角帶著笑容,下一刻他掐起一個手訣,二懶龜的身軀就急劇的縮小,又變成了那隻雙眼水汪汪的小烏龜,飛到了承清哥的肩膀上。
 
  背甲上依然是那四個字——懶龜一隻!
 
  承清哥之所以那麽從容,是因為在這一刻,承願的蛟魂,承真的賣萌蛇已經出現了。
 
  兩條巨物,一出場就比二懶龜震撼好多倍,幾乎是見風就長的身軀,在眨眼間,就膨脹到了數十米的身長,直徑一米多的粗度,盤旋在上空。
 
  這時我才發現承願的蛟魂是極其好鬥的,在看清了下方的形勢以後,幾乎身形還未穩,就咆哮了一聲,俯衝向下方,如同蛟龍入海般的紮入鬼潮,下一刻再飛起的時候,盤繞的身軀已經纏繞了衝在前方的不下百隻鬼物,然後衝天而起,再重重的落下....
 
  ‘轟隆’一聲巨響,被纏繞的鬼物後果可想而知,那些被殃及池魚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麵對這麽巨大的動靜,那隻蛟魂又是一聲咆哮,那咆哮聲竟然興奮的如同一個小孩子在歡呼一般,我尋找的這幾大妖魂都有各自非常神經病的一麵,我以為承願的蛟魂正常,事實證明,這隻蛟魂在自主行動的時候,也一點兒都不正常。
 
  好鬥蛟,應該就是它了!我沒想到,這一次的戰鬥是二懶龜拉開序幕的最艱難的戰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成長起來的..
 
 
    好鬥蛟那麽興奮的出手,就影響到了一直有些陰沉沉的賣萌蛇,雖然它的身軀巨大化以後,跟萌字完全不沾邊兒,就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盤在邊緣,眯著陰沉沉的本就像一條線的眼睛在觀察形勢。
 
  可我怕說出這句話,太打擊喜歡刻意賣萌的賣萌蛇,所以一直忍著沒說而已。
 
  好鬥蛟的出手,之所以我說影響到了這條大蛇,是因為它終於舍得扭動一下身軀,甩開了那些撲向它,吊在它身子上的鬼物,看得我心中一口悶氣憋著,恨不得衝上去踹這賣萌蛇兩腳。
 
  可是那邊承真已經抓狂了,不管不顧的衝過去,一個響亮的巴掌就拍在了賣萌蛇巨大的身軀上,大罵到:“快點給老娘動起來,你一條蛇和老娘說什麽謀而後定啊?你以為你是諸葛亮啊,你再這樣,老娘不要你了。”
 
  謀而後定,估計是賣萌蛇給承真交流時所找的理由,忽然聽見承真說不要它了,賣萌蛇一下子轉頭看著承真,一張蛇臉上竟然生動的擺出了委屈,怕怕的樣子,雖然我再次強調這張蛇臉和萌沒有半點兒關係。
 
  這樣的表情,把本就氣急的承真氣得那是一個披頭散發,張牙舞爪,她狠狠一腳踹在賣萌蛇的尾巴上,吼到:“威風起來,馬上,必須!”
 
  沒辦法,在承真的‘威壓’之下,賣萌蛇終於動了起來,它沒有選擇好鬥蛟那種粗暴的方式,而是昂揚起它的蛇首,下一刻,舒展了身子,在它蛇尾的橫掃之下,鬼物嚎叫著被掃飛了一片,可這還不是結束,在那些鬼物被掃飛的同時,賣萌蛇終於張開蛇口,一口綠霧就噴出了出來。
 
  “承真把這家夥培養的不錯,靈魂力轉化為了毒霧,這應該就是這愛賣萌的家夥獨有的術法了。”承心哥眯起眼睛評價了一句,我看見他的表情複雜,畢竟三大妖魂都已經出手,他應該很想嫩狐狸出來放風一下,不過,嫩狐狸出來之後的後果,承心哥估計比較想哭。
 
  不論如何,三大妖魂的自由出手,總算暫時擋住了鬼物大軍的浪潮,雖然我已經看見那些建築物裏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出鬼物,幾個紅袍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其中幾棟建築物的樓頂,在看著這一切。
 
  承真已經拿著陣盤,在精確的定位,我看似鎮定的雙手背著,氣定神閑,實際上心理的壓力不小,看似占了上風,但在這種鬼海戰術下,我們能堅持多久?還有沒出手的厲害鬼物呢?
 
  不要忘記了,還有一個存在——鬱翠子,它是鬼羅刹啊,和小鬼等並列在頂級鬼物之中!
 
  但下一刻,咆哮的陶柏首先給了我一個答案,鬼海戰術並不可怕,他終於終止了全身那種奇怪的拍打與指指點點,整個人的周圍已經是紅光環繞,就猶如整個人在燃燒的火種站立著咆哮。
 
  “終於釋放了兩道封印。”路山閉著雙眼,聲音飄忽的傳到我耳中,我卻並不清楚,他這句看似在完全無意識下,隻是本能說出的話指得到底是什麽?
 
  我也來不及思考,陶柏已經睜開了雙眼,此時的陶柏哪裏還有半分害羞的樣子,眼中閃動的完全是一種陌生的鐵血的廝殺的光芒,就如同一個完全的陌生的人站在我的身後。
 
  接著陶柏的出手卻讓我徹底的震驚,他終於打出了第一拳,周圍的紅光就如同真的火焰那般濺開,他拳頭打中的那個鬼物,幾乎是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化為了一縷青煙,而被那濺開的紅光所濺中的鬼物,也開始莫名的燃燒起來,紅光迅速的蔓延,就如同燃燒的火焰,所過之處帶起青煙嫋嫋...
 
  這是..這是傳說中的純陽之力嗎?可以讓完全是陰之力的鬼物瞬間就被燃燒的魂飛魄散?看陶柏的樣子,好像在他的靈魂力,那純陽之力無窮無盡一般,他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
 
  在我發愣的時候,肖承乾也完成了他們那一脈引以為豪的請神之術,同上次一樣,一個天降帶領著五個天兵,手持各自的兵器,出現在了肖承乾的身後。
 
  “上次沒有殺個痛快,現在去吧。”肖承乾的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不忘威風凜凜的嘶喊一聲。
 
  那五個天兵天將依言殺入了鬼潮之中,畢竟是天上的天兵天將的投影,在它們麵前,這些鬼城的所謂精英跟烏合之眾沒什麽差別,甚至更差,他們一出手,就如同五頭狼殺入了羊群之中,簡直是無往不利!
 
  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我終於意識到我在成長的同時,我的師兄妹們,我的朋友們,還有我不知道的勢力中的能人也在快速的成長,他們的本事並不比我差,如今就是他們的舞台,我還擔心什麽鬼海戰術?
 
  怕的隻是這些精英不夠多,不夠殺!我的心情激蕩起來,而與此同時,路山也完成了他的術法,並不是我上次看見那種景金色的光罩,而是一個顯得有些‘恐怖’的虛影出現在了路山的身後,那個虛影一閃而逝,在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麽的情況下,就已經消失了。
 
  我隻能肯定它不是一種怪物,而是一個人,說恐怖隻是它身上那種神秘而悠遠的氣息,帶給我莫名的壓力有些恐懼,就如在西藏的寺廟中看見某些‘凶佛’塑像所帶來的感覺一般。
 
  那是一種靈魂的威壓,人自然的就會感覺到恍惚和害怕。
 
  我不明白路山是在做什麽,明明請來了一尊看起來威力讓人恐懼的佛之化身,為什麽又消散了?在這個時候,我完全沒有思考為什麽道家的請神術,請來的是佛家的佛...
 
  可是路山下一刻就給了我一個答案,他抬起頭時,雙眉之間莫名的多了一道紅色的印記,而眼睛更是變得怪異,黑色的眼眸變成了白色的,白色的眼白變成了黑色的。
 
  “殺戮之時,不用人的雙眼看這世界。”路山忽然開口說話了,聲音變得異常陌生,但在下一刻,他的手上忽然就出現在了一張手鼓,背上背著一個號角,手上還拿著一把骨頭為柄,刀身非常像藏刀的刀。
 
  “哎...”路山歎息了一聲,然後舉起手中的手鼓,開始按照一種神奇的節奏拍響手中的鼓。
 
  那鼓聲悠揚而悠遠,帶著一種顫動靈魂的神秘韻律開始在這嘈雜的戰場擴撒開來,鼓聲並不是針對我們,可是在場中的我聽了,都感覺到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壓迫感,壓迫的整個靈魂都不敢稍有異動。
 
  不過,鼓聲並不是針對我們,稍許凝神就可以克服鼓聲帶來的影響,但那些鼓聲針對的黑袍鬼物可不是那麽輕鬆了,至少以路山為範圍的方圓十米之內,一些鬼物莫名的就停止了進攻,開始變得有些癡癡呆呆的慢走了起來,甚至立在了當中,不知道要做什麽。
 
  後方的鬼物不停的湧來,紛遝而至,就因為前方鬼物的停滯,一下子在路山那一方的鬼物就變得雜亂起來,好像是在現代社會中因為人太擁擠而激動,發生了踩踏事件一般。
 
  可是這並沒有結束,路山停止了拍鼓,把那張手鼓掛在了腰間,然後取下了背上骨製嚎叫,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嗚’,這號角的聲音就和鼓聲一樣的悠遠神秘,帶著滄桑的歲月氣息,而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悲傷和犧牲之意,仿佛是佛為了人間,犧牲自己那種感覺,回蕩在這廣場,讓人有一種膜拜的衝動。
 
  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那些已經被手鼓控製了行動的鬼物,此刻更是紛紛跪下,開始朝著路山膜拜,但這種膜拜並不是心存感激或者是被度化,我憑借著敏銳的靈覺就知道,這是一種迷惑般的行為控製。
 
  收起了號角,路山發出了第二聲歎息,接著,他手持那把藏刀,終於開始了殺戮,對著那些膜拜的,一動不動的鬼物,開始了殺戮...同樣是廝殺,可是路山這邊的情形就顯得有些詭異。
 
  在廝殺時的路山,完全就是異常機械的在進行中動作,眼中無悲無喜,無怨無嗔,我有種錯覺,仿佛隻有那兩聲歎息,才是路山的本意。
 
  可是,歎息是怎麽回事兒呢?我不懂,就如不懂同樣是廝殺,為什麽路山那邊顯得詭異。
 
  在眾人都紛紛出手以後,慧根兒的術法終於完成,這一次慧根兒鬧出了一個驚天的動靜,在他術法完成之際,兩尊金剛同時出現在了慧根兒的身後。
 
  而慧根兒身上的血色紋身,竟然詭異的不見了。
 
  我此刻心情已經完全平靜,這樣的戰鬥力爆發出來,這內城的平常鬼物已經不足畏懼,不等慧根兒真正的出手,我就知道,我們可以正常的前進了。
 
  因為是自由戰鬥,所以釋放出妖魂,並不影響本人,除非是合魂。
 
  所以,此刻承真拿著陣盤,已經對我說到:“承一哥,最近的陣眼在西北方,那裏有兩個陣眼,先去那邊吧。”
 
  “嗯!”我淡淡的說到,說話間,我看了一眼在屋頂的幾個紅衣人,他們,還不出手嗎?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最後的路
 
 
    在我目光望向紅袍鬼物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它們的目光也望向了我,這樣冰冷的對峙著,可它們依然紋絲不動。
 
  我們這邊的陣仗也算驚人,但不至於讓它們覺得有出手的必要?
 
  我懶得猜測,在那邊慧根兒的身後浮現出兩尊金剛虛影,和以往不同的是,這兩尊金剛竟然是很少見的八臂金剛,每個手臂都持有武器。
 
  “借武器一用。”慧根兒的神色平靜,但轉手就從一個八臂金剛的手中拿了一柄長刀,持在手中,口中也不知道在念動什麽咒語,接著慧根兒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身上的僧褲竟然應景的跟隨著破裂了一部分,那形象看起來竟然讓我都有了一絲壓迫。
 
  更加詭異的是,慧根兒身後的其中一個金剛虛影,竟然淡了幾分。
 
  這幕場景看得我有些震驚,曾經聽說過,血色紋身完全融合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慧根兒這又是什麽情況?另外,雖然我們是靈體狀態,何以慧根兒能從請來的金剛虛影中借武器一用。
 
  但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我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到:“西北方,走!”
 
  說話間,我就毫不猶豫的朝著西北方跑去,承真緊跟在我的身旁,為我指引著方向,按照承清哥的安排,慧根兒無論是何時何地都要在隊伍的前方。
 
  麵對茫茫的鬼潮,慧根兒終於揮動了手中的大刀,狂吼了一聲:“讓開!”
 
  ‘轟’,隨著慧根兒大刀的揮舞,空氣中竟然產生了氣爆的聲音,首當其衝的十幾個鬼物,被慧根兒的大刀刀鋒劃過,毫無疑問的隨著刀鋒碎成了兩半,而大刀產生的氣流,竟然一擊之下,掀飛了幾十個鬼物。
 
  就這樣,慧根兒隻是一刀之威,竟然在以他為點的半徑十幾米的範圍內,形成了一個真空的地帶。
 
  慧根兒毫不猶豫的掉轉方向,跑到了我們的前方,看見慧根兒如此威勢的一麵,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就以現在的節奏,鬼物再多幾倍又何妨。
 
  這是一路血色的奔跑,我在隊伍的中間並沒有戰鬥,卻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什麽叫戰場,在這個極像陽世的世界,我們幾乎是每前行一米,都是那些黑袍鬼物的血肉在為我們鋪路。
 
  但這也是一場完美的配合,好鬥蛟和賣萌蛇看見哪方情勢比較危急的時候,就會支援出手,而最神奇的是承清哥,他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多出了那三枚銅錢,不停的在手中拋起,落下,我不明白承清哥在做什麽,但每一次二懶龜總會化身為盾,在最危急的時候,為四個攻擊的主力恰到好處的擋下攻擊。
 
  第一個陣眼,第二個陣眼,第三個....我們一路奔跑,一路腥風血雨,靠著廝殺來推進前進的道路,竟然完成了十個陣眼。
 
  加上外城的五個陣眼,我們廝殺到此時已經完成了十五個陣眼。
 
  這個大陣有十八個普通陣眼,外加4個核心陣眼,如果說前進的道路是22步路,我們已經走完了其中的15步。
 
  和外城激活陣眼不同,在內城,放上了陣眼,並沒有帶來任何異常的反應,就如同隻是做了一場平常的事情,但我相信,但完成最後一個陣眼的時候,這裏會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
 
  此時,我們深處在內城的什麽地方,我已經不知道了,畢竟是跟隨著承真的指揮在走,隻是為了陣眼在走,深入到了什麽地方,誰知道?
 
  比起外城,內城小了一些,但也算是一個錯綜複雜極大的存在,裏麵宮殿似的建築,就如同真正的深宮大院,不,應該比那個還複雜十倍。
 
  那些湧出的黑袍人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怎麽多了,稀稀拉拉的圍著我們,還有些猶猶豫豫的不敢靠近,就如大海中的狂風大浪終於累了,漸漸的平息了下去一般。
 
  我們此時站在一個高出其它地方的廣場之前,後方就是一處極其雄偉的宮殿,敞開著大門,黑沉沉的,就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在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在後方已經沒有黑袍人了,仿佛這個廣場還有這個宮殿就是禁忌中的禁忌,那些黑袍人不敢上前,不過那些紅袍人卻是一路跟隨我們來到了這裏。
 
  我所處的地上傳來了一股因為鮮血的蔓延凝固,而產生的滑膩膩的感覺,這裏已經是最後一處廝殺的戰場,到了這裏以後,那些黑袍人已經不敢上前了。
 
  慧根兒的大刀,路山的骨刀,肖承乾天兵天將手中的武器,還有陶柏的拳頭,鮮血已經凝聚成了一種烏紅的顏色,血滴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我的耳邊傳來了他們的喘息聲,顯然這樣一路廝殺推進,他們也耗費了極大的靈魂力,每個人都受了一些傷,但完全算不得狼狽,隻有肖承乾的天兵損耗了兩個。
 
  “最後的7處陣眼都在此地,其中剩下的三處普通陣眼,就在這個廣場。核心陣眼在那大殿之中。”承真在我的耳邊輕聲對我說到。
 
  我點了點頭,恐怕這最後的道路真的不會輕鬆。
 
  那些稀稀拉拉的黑袍人再次聚集了起來,但還是畏縮不前的樣子,我對它們說到:“要殺就盡管來,不來,我們就要進去了。”
 
  沒有一個鬼物回答我,其實隨著這場廝殺,我已經發現了很不對勁兒的地方,就是這些黑袍人一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哪怕再多的死亡出現在它們麵前,它們也一如既往的前進,再前進....要知道,已經身為了鬼物,再死亡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是什麽讓它們如此瘋狂?又是什麽讓它們在此處廣場前停下了腳步?
 
  “孩兒們,退去吧。你們,有本事,盡管闖進來。”那些黑袍鬼物不說話,在我的身後卻突兀的響起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我非常熟悉,就是那所謂城主的聲音。
 
  但和前兩次充滿了暴怒和高高在上的情緒不同,這一次是一種詭異的平靜,好像前麵我們取得的上風在它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麽?
 
  隨著它開口了,那些黑袍人開始散去了,而那幾個紅袍鬼物也跟著詭異的不見了。
 
  “那家夥到底是輸不起大多的,畢竟在這旁邊,還有一個舊城在那邊虎視眈眈。”承清哥把玩著手中的三枚銅錢,淡淡的說到,我深以為然。
 
  也不知道這場戰鬥到最後,舊城會扮演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休整一下吧。”承心哥忽然開口了,進入內城以後,無盡的廝殺,難得能有那麽安靜的時候,承心哥忽然這樣提議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多了幾顆藥丸,和現世的藥丸不同,他手中的藥丸更像是一團氣體。
 
  慧根兒他們幾個人收了術法,大喇喇的坐在了廣場的邊緣,承心哥把手中的藥丸遞給了他們,歎息了一聲說到:“吞下去吧,補充靈魂力的,雖然修複不了魂魄的損傷,但也是異常珍貴的藥物了,否則不會產生藥靈,讓我帶進來。”
 
  “我不用,沒費什麽力氣的。”隻有陶柏拒絕了承心哥,好像他使用的是另外一種力量一般。
 
  承心哥也沒有強硬,很淡定的收起了藥丸,倒是慧根兒他們幾個很直接的就吞了,過了一會兒,臉上出現了舒服的表情,仿佛剛才的疲憊得到了極大的放鬆。
 
  “既然是休息,我也來誦經一篇吧。念力加身,倒是可以滋養靈魂和意誌力,得到一些力量。”進入內場,見到了如此殺戮,一直很沉默的覺遠也說話了,很平靜的一句,然後盤膝坐下,轉動著手中的念珠,開始為我們誦經。
 
  隨著覺遠的誦經聲,我的心陷入了一種異常安寧的心境,在這危機重重的內城,我竟然仿佛置身於悠遠的星空。
 
  時間慢慢的流逝,隨著覺遠的誦經聲,我也不知道是過了十分鍾,還是二十分鍾,總之這難得的安寧正讓我留戀,我們的身後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安寧。
 
  “喲,我們城主仁慈,給你們一點兒喘息的時間,你們倒也會借坡下驢啊?怎麽樣,休息夠了嗎?”一個聲音在我們的身後響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戰(一)
 
 
    我不得不說這個聲音是異常討厭的,因為在那淡淡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我們的嘲諷,以及對那所謂城主狂熱的忠心,在這種安寧的時候,被這樣的一個聲音打斷,任誰都會從內心覺得討厭。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承清哥,他站了起來,轉身望著後方,聲音平靜的回了一句:“我可不會相信是你們城主的仁慈,我們之所以會有這樣安靜的時間,怕是有別的原因吧。”
 
  承清哥說話的時候,依舊靈活的把玩著手中的銅錢,我看著銅錢就像一條魚兒在他的指縫間穿來穿去,覺得很是有趣和厲害,反倒那個站在離我們百米開外的紅袍身影,我倒是不在乎了。
 
  麵對承清哥的話語,那個紅袍身影一陣沉默,不知道到底是默認了承心哥的話,還是懶得與承清哥計較。
 
  “他所在的位置,就是這裏第一處陣眼所在的位置。”承真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對我說到。
 
  “應該是我出手了吧。”我望著那個紅袍身影說到,在它的身後站在十個黑袍鬼物,但無一例外的,袖口上都繡著三道紅線,這種黑袍鬼物,在之前的鬼潮中我們就遇見過,戰鬥力驚人,好幾次危機就是它們造成的。
 
  ‘砰’是銅錢拋飛清脆的聲音,承清哥準確的一把接住銅錢,對我搖搖頭說到:“現在真的不是你出手的時候,先過去再說吧。”
 
  看見承清哥平靜的樣子,我有些疑惑承清哥為什麽不讓我出手?但在那一瞬間,我也從承清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叫疲憊的東西,原本承清哥的頭發就是黑發中夾雜著白發,此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的頭發好像整體都灰白了一分。
 
  “承清哥,難道你一直都...”我忍不住說出了我的猜測。
 
  “這是命卜二脈本就該做的事情,我做不到師父那樣運籌帷幄於千裏,可是在短時間內擇吉避禍,上感天機,尋找最合適的做法,還是能做到的。”承清哥的語氣平靜。
 
  我想起了二懶龜總是及時的為所有人擋住最危急的攻擊,這才發現,原來承清哥也是一路在‘戰鬥’,隻不過他的方式更加特別。
 
  我們朝著那個紅袍鬼物走去,短短五十米的距離,隻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情。
 
  在相隔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住了,這時,我才看清楚,紅袍鬼物的紅袍非常的特別,不是那種布料的紅,而是上麵的紅如同光影投射在白色的布料上,竟然會隱隱的流動。
 
  它帶著一張鬼臉麵具,顯得異常的猙獰,此刻我們兩隊人馬就這樣對峙著,風從我們中間吹過,掀起了我們的衣角,有一種異常緊張的氣氛。
 
  我們誰都沒有先衝動,剛才我和承清哥的對話大家都已經聽見,感念著承清哥做著這樣最‘辛苦’的戰鬥,我們都在等著承清哥開口布置,對他全心全意的信賴。
 
  “怎麽?難道不出手,就以為能永遠不出手?”那紅袍鬼物諷刺的聲音又在麵具之下響起,我想這個鬼物在生前一定是個‘毒舌’之人,口舌如此惡毒,想必心胸也寬廣不到哪裏去,怪不得死後會變為厲鬼。
 
  “就你一個,讓我們出手不值。”承清哥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接著說到:“如果我沒有算錯,你們剛才之所以遲遲不動手,無非就是要發動此處隱藏的大陣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算計什麽陰謀,但我隱約能知道這個廣場早已不是我們所看見的廣場,如果我所算無錯,在這廣場還隱藏著兩個和你同樣的鬼物,而不分別擊敗你們,我們就會深陷類似於‘迷宮’廣場,永遠不得前進。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就算把你們各個擊破,也隻不過能前進一小段,拖著這段時間,大陣就會徹底發揮作用,我們會被困在這裏很久很久。”
 
  說這番話的時候,承清哥背著雙手,氣定神閑,剛剛到肩膀,隨意用皮筋捆了一下的灰白長發隨風飄舞,像極了一個古代清冷的翩翩書生,氣度不凡。
 
  而麵對承清哥的這番話,那紅袍鬼物隻是冷哼了一聲,說到:“你知道的倒是不少,還真是一個厲害的算命的,可是你有辦法破嗎?”
 
  承清哥微微一笑,背著一隻手,另外兩根手指輕輕的敲著鼻尖說到:“你這可是把我考倒了,破陣我是真的不擅長,可是做為一個破算命的,能攪亂天機,看得一絲真實,拿不出破解之法,那就是自砸招牌的事情,就算命定之事,還可逆天改命,你說對不對?”
 
  “哼!”紅袍鬼物似是懶得再囉嗦,在那一瞬間,全身的氣勢開始攀升,那些黑袍鬼物也上前逼近了一步,看樣子是馬上就要動手了。
 
  “這個陣法特殊,他們三個紅袍人守住的隻是臨時陣眼,就可讓這個大陣發揮作用,再拖得一段時間,真正的大陣就要發揮作用,陣眼藏在那大殿之中,那時再來破陣就已經麻煩了!唯一的辦法,就破壞一小部分陣紋排列,讓三個紅袍人同時現身,我們快速的滅殺它們!承真,我助你看得一瞬的真實,你可有把握壞一小部分陣紋排列?”承清哥忽然急促的說到。
 
  那個紅袍鬼物哪容承清哥再說下去?忽然鬼魅的就消失在原地,在這一瞬間,承清哥就隻來得及說出兩個字:“陶柏!”
 
  陶柏不是那個害羞的陶柏,他是如今冰冷陌生的陶柏,在剛才休息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收術,唯有陶柏站在一旁,身上的紅色能量依舊燃燒,讓人迷惑。
 
  我不明白承清哥為什麽在此時隻是單單叫了一聲陶柏,雖然他不再是那個羞答答的樣子,可我怕他反應不過來,一直以為陶柏給我的印象就是羞澀而木訥的。
 
  可不想,承清哥的話剛落音,陶柏竟然閃電般的伸手,一下抓住了那隻從虛空中伸出的手掌,手掌還在掙紮,在頂端長長的指甲就仿佛五把鋒利的匕首,還要兀自不死心的指向承清哥的胸口。
 
  這時,紅袍鬼物的身影才慢慢的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實在太過陰險,看出了承清哥的威脅,竟然這樣無聲無息的就想殺掉承清哥,掏他的心口。
 
  ‘哧’在陶柏抓住鬼物的手和那個鬼物的手腕間,忽然冒出了大量的蒸汽,就如同水火的相遇,火被熄滅的同時,水也被蒸騰成了水蒸汽一般,在陶柏和那個紅衣鬼物之間散開。
 
  風吹過,如同吹走霧氣一般,吹走了這些蒸汽,那個紅袍鬼物發成了一連竄哼哼的冷笑之聲,承清哥卻微笑以對的對它說到:“玩水的?那個讓個玩陽火的與你玩,如何?看是水能滅了火,還是火能蒸幹了水!”
 
  承清哥說話間,陶柏已經伸手要摘開那個紅袍鬼物的麵具,他沉聲說到:“鬼鬼祟祟的躲在麵具之下做什麽?你是害羞嗎?”
 
  我吃驚看著陶柏,你是當真好意思說別人害羞?路山卻在旁說到:“能量帶來的不止是力量,還有速度,說不定也能影響性格?天知道。”
 
  我望了一眼路山,總覺得這個家夥太過神秘,說話也隻說一小半,不過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我也不忍心再追問。
 
  麵對陶柏伸過來的手,那個紅袍鬼物繼續詭異的笑著,喊了一句:“你們還愣著做什麽?身為校官,難道要看著將軍先死嗎?”
 
  “除了承一和承真,其它人自由的戰鬥吧。”承清哥淡淡的說了一句,其實那十個鬼物在我們的全力出手之下,真的是不夠看的。
 
  詭異的是那個紅袍鬼物,竟然在我們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忽然融化了,然後化為了地上的一灘紅水,接著再消失不見!
 
  ‘哧’,這個過程極快,讓人來不及反應,陶柏的手一空,手中又蒸騰起了一股子水蒸汽,下一刻,陶柏開始飛奔起來,跑到了覺遠的後方,那速度幾乎連我的眼睛也追不上,然後我看著陶柏揮出了一拳。
 
  又是一陣水蒸汽,陰冷的冷笑聲,還有突兀出現的紅袍身影,這家夥還知道柿子揀軟的捏,竟然找覺遠的麻煩。
 
  這一下看似是那個紅袍鬼物吃虧了,實際上,我發現陶柏出拳的那隻手臂紅光黯淡了不少。
 
  但是承清哥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於他們的纏鬥上,而是大喊了一聲;“承真,還不合魂?準備好,我要為你洞開這方空間,讓你看得一絲真實!”
 
  “嗯!”承真極快的答應了一聲,原本纏繞在承真手腕上的賣萌蛇也不做手鐲的形狀了,忽然伸展開來?
 
  為什麽破陣要合魂?難道承真那麽快也能合魂了?要知道承心哥都還做不到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戰(二)
 
 
     緊張的戰鬥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拉開了帷幕,而我卻在這關頭,心中充滿了一些疑問,關於靈魂的疑問。
 
  是啊,就算是道家之人,接觸過不少靈魂,也絕對不敢說了解了靈魂的全部,舉例說明,就是靈魂死後會莫名其妙的帶上自己的屬性?這樣的說法太籠統,大家不一定能理解,但是從某些電影中來舉例說明,很多人都會有印象,就比如說《鬼水凶靈》中的小女孩鬼物,它的出現必定伴隨著各種的水跡,水滴,因為它是死在樓頂的水桶之中。又比如說電影《2002》中也有水鬼和葬身於火海中的鬼,死於火中之鬼,所害之人就像人被燒灼了一般。
 
  電影自然有誇張之處,但也說明了死後靈魂帶上莫名的屬性這一事實!但具體原因,就連道家之人也解釋不清楚,隻能默認這個稀少事實的存在。
 
  紅袍鬼物就屬於這樣的存在,所以陶柏和它的戰鬥,就如承清哥所說那般,是一場水與火的相遇。
 
  此刻它們在纏鬥當中,所搏鬥的地方必定升騰起大量的蒸汽,讓人看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很特別的是,陶柏就想對這個紅袍鬼物有著特殊的感應,不管它狡猾的出現在哪裏,陶柏都能及時的出現在相應的地方。
 
  這還真是冤家,我感慨了一聲,也隻有讓這樣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因為在我內心深處,已經想戰鬥想到了一個極致...而在那邊,除了覺遠,承清哥,承真和我以外,大家都已經動手!
 
  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包括承心哥的出手都讓我震撼不已,他用的是讓人眼花繚亂的飛針術,讓我想起了電影裏的東方不敗,不過這個說法可不敢告訴承心哥,他會掐死我的。
 
  而他手中的金針也並不是指傳統意義上的真正的金針,而是他用靈魂力凝聚而成的金針,這一手功夫讓我疑惑,承心哥是從哪裏學來的?不過,每一脈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拿手絕技,我問了也沒有用。
 
  相比於我和覺遠的清閑,承清哥卻忙碌的多,他拿出一副龜甲,做著我看不懂的複雜動作,最後如同在承真麵前跳大神一般,踩著我不懂的腳步來回的圍繞著承真,當承清哥的臉色終於出現了支撐不住的情形時,他忽然大喝了一聲:“承真,閉眼,仔細去感受。”
 
  此刻的承真已經完成了合魂,賣萌蛇在展開身軀以後,纏繞著承真,最後竟然在承真的身上形成了一個蛇形紋身,之所以我能看見,是因為那蛇形紋身太過明顯,蛇頭處正好是停在承真的脖頸和左腮之間,蛇身纏繞了承真的脖子一圈,就想一條項鏈。
 
  這樣的紋身不恐怖,卻給承真整個人增添了一絲妖異神秘之色,說實話不難看。
 
  隻是我本身就對承真能合魂這件事情很疑惑了,更加想不到承真的合魂和我的合魂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形勢,因為我的合魂是自身的靈魂融入傻虎....
 
  不過,我也能理解,在師祖給我傳下合魂篇的時候,在合魂篇中就已經論述,合魂是會有不同的表現形式的,雖然本質是相同。
 
  我還來不及多觀察一下承真的合魂,那邊承清哥在大喝一聲過後,忽然伸出兩指點向了承真的靈台,承真趕緊依照承清哥的說法,閉上了雙目,接著承清哥脫力一般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著,承真的眉毛不停的跳動,在那一瞬間,承真看見了什麽,感受到了什麽,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十個黑袍人,在大家的合力之下,轉眼間就死去了大半,剩下的也已經不足畏懼,我不知道是承心哥藥丸的功效,還是覺遠念力的功效,在這個時候,感覺大家的戰鬥力都更上了一層樓!
 
  唯一糾結的就是陶柏那一邊,他和紅袍鬼物的戰鬥,幾乎是陷入了僵持,那個紅袍鬼物好像存心不想與陶柏正麵對敵,每一次都是偷襲一下就逃跑,依照著它那種水的屬性,它確實很能跑!
 
  反觀陶柏,偶爾能擊中紅袍鬼物一下,大多數時候是在被牽製,之所以這麽判斷,是因為我看見陶柏不停的逼迫自身,雙臂上的紅色火焰,熄滅了又亮起,到這一次的時候,我察覺到陶柏雙臂之上亮起的紅色火焰已經不如前兩次那麽耀眼了,好像有些黯淡。
 
  我微皺著眉頭,就算我再傻,也能看出問題在哪裏了,紅袍鬼物是故意的,它看出了陶柏的弱點在哪裏,他的純陽氣,或者是火屬性能量,離開了肉身之後,並不是無限的,生生不息的,它的水能量或者沒有陶柏的強大,但勝在綿延不絕,它就是在拖延,想耗盡陶柏的能量之後,才....
 
  我剛想開口提醒陶柏,卻不想此時剛戰鬥完的路山卻提著還在滴血的骨刀站在了我的身旁,說到:“小柏他知道的,不用提醒他什麽,隻是這家夥還沒惹怒他,小柏也沒有全力出手。”
 
  我詫異的看了一眼路山,路山卻舉起滴血的骨刀對我說到:“你看這夢境中的世界,我們受傷會流出鮮血,斬殺鬼物也會見到鮮血,這個做夢的家夥,不知道做一場美夢,讓這裏受苦的靈魂得到一絲安慰,偏偏把這個世界夢的如此殘忍暴戾,看來是留它不得。”
 
  我自然知道靈魂受傷的表現無非就是靈魂變得黯淡,嚴重的話連凝形都做不到,根本不會有陽世間那種有傷痕,會流血的表現,不過這不是來這裏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嗎?無非是在那個存在的夢境中。
 
  可是,路山這家夥這個時候說這些做什麽?其實,目的隻有一個吧,轉移話題!
 
  還是那樣的態度,他如果不想說,我也就不問,我識相的沉默了,卻不想承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眼中是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接下來承真動了,邁開一步,身形就模糊的不見了,再次出現時,已經離我們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手中已經拿著一個陣盤,還有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陣棋,那陣棋上繡著山河圖,看起來華美之極,而且還隱隱有一層靈氣流動,頗有一種鎮山河的氣勢。
 
  我一看就知道,這才是老李一脈的傳承寶物,我身上有虎爪和沉香串珠,相字脈難道就沒有拿得出手的存在嗎?
 
  隻不過承真合魂後的速度卻是讓我震驚,就算是傻虎自帶有風屬性也達不到承真這個程度,這比電視上所表演的輕功還要厲害百倍。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承真時隱時現的身形,卻不知承清哥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我的身旁,依舊是那副淡定淡然,天塌下來都麵不改色的神態,對我說到:“知道承真選擇合魂時,為什麽選擇那條看起來隻會賣萌的毒蛇嗎?”
 
  我搖搖頭,很多時候,我都是在忙碌,這個時候才驚覺,我對師兄妹們的關懷實在是太少了。
 
  “蛇這一類生物,對於氣候地形風水的變化幾乎是最敏感的一種,更何況這樣一條妖蛇之魂?我不知道為什麽它沒有選擇化蛟之路,或者心中有一舉成龍的野心。但你要知道,龍行雲,虎生風,蛟走水,且不說虎生風,就說龍和蛟其實是有一定攪亂或者改變風水的能力的,這條妖蛇魂也有,對於承真的布風水大陣有極大的幫助作用。”承清哥站在我身邊對我侃侃而談。
 
  在那邊,陶柏喘息的聲音在我們的耳邊響起,就在剛才,他拒絕了肖承乾想幫忙的意思,隻是淡淡的回了肖承乾一句:“我現在還沒有太神奇。”
 
  紅袍鬼物的身形也出現了,看它的樣子也微微有些疲累,可是比起陶柏的情況要很好很多,至少從表麵上,我沒有看出這個鬼物受了多嚴重的傷。
 
  信任,是我該給予陶柏的,就算此時,我緊捏著拳頭,指甲已經刺的掌心的肉生疼。
 
  “其實,這些我大概也能想象,隻是承真這速度?”我為了轉移注意力,這樣問到承清哥,事實上這的確也是我關心的問題。
 
  “她的速度很簡單啊,合魂了,其實她是在蛇行,是賣萌蛇在行走,那條賣萌蛇的身軀有多長,她一步就能跨多遠,雖然她合魂的表現形式是以她的形態為主!我們接受了自己的合魂,自然就知道了一些合魂能夠做些什麽,雖然不是全部。這是承真在得到賣萌蛇不久以後告訴我的。”承清哥淡然的說到。
 
  原來是這樣啊,我點點頭,心中想著傻虎,這家夥別說讓我知道它能做些什麽,就是有了點兒反應,也是在我身上滋養了怕有20幾年才出現的。
 
  這家夥,以前到底經受了怎麽樣的重創?被我師祖怎麽樣的虐過啊?
 
  我有些好笑的想著,也就在這時,異變忽現,在這場中,忽然莫名的就出現了一杆旗幟,隨著風吹過,這杆旗幟越來越大,當大到了一個程度時,它終於‘停’了下來,旗麵迎風招展,上麵赫然就是那華麗的山河圖....
 
  “你敢!”那一直故意和陶柏纏鬥的紅袍鬼物忽然就暴怒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戰(三)
 
 
    紅袍鬼物的憤怒不僅表現在語言上,更是表現在了行動上,它大喊了一聲你敢,可惜女漢子承真連回應都懶得給它,隻是輕蔑的看了一眼紅袍鬼物,就依舊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所以,紅袍鬼物哪裏還顧得上和陶柏纏鬥,幾乎是頭也不回的就奔向了承真,如同一開始它偷襲承清哥一般。
 
  “你的對手是我。”在危急的關頭,陶柏依舊及時的出現了,他伸手拉住了紅袍鬼物一截衣袖,語氣平淡的說到,可是手上的動作不慢,說話間捏緊的拳頭已經朝著紅袍鬼物揮去。
 
  “滾開,你真以為我怕了你?”紅袍鬼物怒吼了一聲,這一次它果真不再保留,迎著陶柏的拳頭,也出手了。
 
  一直以來,紅袍鬼物隻是和陶柏纏鬥,至少我沒有見過它正麵出手,至於目的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但這一次,在盛怒和著急之下,紅袍鬼物終於出手了,而且出手不凡。
 
  在那一瞬間,我聽見了波濤咆哮的聲音,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卻發現在紅袍鬼物的迎上陶柏的拳頭之後,竟然翻滾著滾滾的浪濤,它全身的周圍也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水的波紋。
 
  這才是它的真正實力嗎?我雙手抱胸,眉頭緊皺,總覺得在紅袍鬼物的全力出手之下,陶柏的氣勢已經出於下風!
 
  ‘轟’,是它們拳頭相撞的聲音,接著一聲刺耳的‘哧啦’一聲響徹了全場,那聲音就如同一大股冰涼的水潑在了沸騰的火堆上,火堆瞬間熄滅的聲音。
 
  ‘呼’大量的帶著高溫的蒸汽升騰而起,我們所有人都被動的洗了一次‘桑拿’,但在這時,一個身影‘噗通’一聲,重重的從蒸汽最濃的地方摔出,趴在地上,喘息不已。
 
  那個身影是陶柏,看到此時,我明白,在這一次的碰撞中,陶柏輸了!
 
  在朦朦朧朧的蒸汽當中,我聽見那個紅袍鬼物冷哼了一聲,然後再次朝著承真去的那個方向衝去,我終於按捺不住,開始召喚傻虎。
 
  可是承清哥依然拉住了我,在升騰的蒸汽中,承清哥的表情我看得不太真切,可是他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忍著,還沒到你出手的時候,相信陶柏吧,至少我沒有算出這是一個必輸之局。”
 
  我咬了咬牙,沉默著退到了一邊,再反觀陶柏,已經沒有繼續再趴在地上,我四處搜尋他的身影,結果看見陶柏的全身又亮起了顯得更加黯淡的紅光,直直的衝向了紅袍鬼物。
 
  “讓他摔打一下,未嚐不是好事!至少,他不用封閉在自己單純的童話世界裏,一輩子都讓人不放心。”路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語氣比承清哥還淡定幾分,我有些詫異,原本我以為看見陶柏吃虧,他會是最著急,最衝動的那一個,誰知道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可是,我沒辦法去細想他那句話的意思,就看見陶柏一個虎撲,一下子拉住紅袍鬼物,在那一瞬間,他全身的紅光都聚集在了他打向紅袍鬼物的那一隻拳頭上,他大喊了一聲:“再來!”
 
  “真是煩人!”紅袍鬼物的聲音透著極大的不耐煩,看來它也是憤怒到了一個極點,麵對陶柏打過來的拳頭,竟然不閃不避,也再次提起了自己的拳頭!
 
  這一次紅袍鬼物比上一次揮拳的氣勢更盛,拳頭之後響起的再不是波濤洶湧的聲音,而是波濤怒吼的聲音,而在它身體的周圍,出現的也不再是水紋,卻是一片浪花拍案,衝天而起的畫麵!
 
  那畫麵似真似幻,你以為模糊不清,其實不存在,你卻偏偏看得見,但你想看仔細,卻又覺得它不存在!
 
  我眉頭緊皺,原來這個家夥一直沒有發揮全部的實力,這一次算是最高的實力了嗎?
 
  在那邊,承真已經插上了第二杆山河旗,同第一杆山河旗一般,這杆旗幟也是同樣迎風而漲,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後,旗麵招展,氣勢如虹!!
 
  仔細觀察那杆山河旗的圖案,竟然和第一杆山河旗的圖案是相連的!
 
  第二杆山河旗插上了,廣場依舊是那個廣場,沒有發生什麽值得一提的改變,可是紅袍鬼物目睹了這一切,我感覺到它的氣勢在攀升,在此刻,終於怒吼著,打出了它那氣勢驚人的一拳!
 
  ‘澎’,是陶柏的拳頭落在紅袍鬼物麵具上的聲音,‘呼’,在那一刻依舊是大量的蒸汽升騰而起,但在這時,兩杆山河旗卻帶來了一個變化,就是廣場莫名的起了大風,吹得我們每個人衣襟飛舞,也吹散了彌漫在廣場的蒸汽,和之前一直若有似無朦朦朧朧的霧氣。
 
  那升騰的而起的蒸汽瞬間就被吹散,我們清楚的看見紅袍鬼物的麵具上起了絲絲的裂紋,接著‘劈啪’一聲,麵具的第一塊碎片落地了!
 
  跟著,越來越多的麵具碎片落地,露出了麵具之下,那半張異常清秀的臉龐,女的?
 
  這是我們所有人同時的想法,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表現出了一點兒震驚,畢竟從聲音上來說,我們沒有聽出那個紅袍鬼物是個女的...
 
  麵對這樣的結果,陶柏也有些驚奇,可他還沒來得及流露出自己的想法,那個紅袍鬼物的拳頭就已經打在了陶柏身上!
 
  那一瞬間,沒有任何的聲息,安靜的我以為時間是不是靜止了?可我偏偏看見,在那隻看似輕飄飄的拳頭落在陶柏身上之際,陶柏全身的紅光忽然徹底的熄滅了,接著依舊是大量的蒸汽,卻瞬間卻風吹散。
 
  我看見陶柏腳離地了,好像飛了起來,他越飛越高,然後整個身影閃了幾下,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陶柏快消失了,但他終究像風中的燭火一般,忽然了幾下,身影還是頑強的挺了下來,並沒有出現連凝形都不能的重傷,甚至魂飛魄散!
 
  這樣的畫麵無聲,看似很慢,事實上卻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到陶柏重重落在地上,掀起一陣煙塵的時候,我才跑出了第一步!
 
  “不用去,他挺的住,那個紅袍鬼物或許真的完了。”這一刻,偏偏是路山的聲音在大家的耳邊響起,在這一瞬間,唯一不動如山,還很平靜的就是路山和承清哥!
 
  “但願你別後悔!”我的語氣中已經帶著怒氣了,其實我是在責備路山對同伴的冷漠,甚至有些質疑承清哥此刻的決定。
 
  陳承一無論怎麽成長,骨子裏那個陳承一永遠不會消失,衝動,喜歡把一切危險都抗在自己身上才安心的陳承一!
 
  “我了解他。”路山望向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溫情,他竟然不責怪我的怒火,反倒是因為我對陶柏的擔心而對我感激,可我這種偶然會一根筋的家夥已經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了。
 
  “承一,你改不了衝動的毛病,但你可不可以像之前那樣裝一下穩重,哪怕隻是裝的。”承清哥的手指輕輕的敲著鼻子,麵帶微笑,對我說話的語氣有些戲謔。
 
  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退了回來,他們既然如此有信心,那我還是選擇相信他們吧。
 
  但反觀陶柏那邊,情況其實是極糟糕的,他再也沒能像上次一樣,迅速的再次凝聚身上的紅光,站起來,衝去了,而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承真的一切動作,也引不起紅袍鬼物的注意了,它頂著那半麵破碎的麵具,一步一步的走向陶柏,從它蒼白的臉上,我看見它緊抿的,有些下撇的嘴角,它是極其憤怒的,這種憤怒的氣場甚至引起了周圍氣流的變化,明明是朝著北方吹去的大風,竟然形成一股旋風,環繞在它周圍,吹得它紅袍飄動。
 
  “我惹怒我了,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殺了你,再去殺那個女人。”紅袍鬼物這樣說著,速度陡然加快,隻是一瞬間,我就看見它一腳踩在了陶柏的臉上!
 
  “可惡!”我哼了一聲,幾乎是從喉嚨眼兒擠出了這兩個字!
 
  “殺了你!”它抬起腳,又是重重的一腳踩在了陶柏的臉上。
 
  “你的夥伴們拋棄你了,你看,我這樣羞辱你,他們還能在那裏看戲!”說話間,跟著又是一腳!
 
  半分鍾不到的時間,紅袍鬼物一腳又一腳的發泄著它的憤怒,因為麵具帶來的憤怒,我牙關緊咬,整個身軀都在顫抖,忍得非常辛苦。
 
  “好了,你上路吧!”似乎是發泄完了憤怒,紅袍鬼物這次抬起腳來,身體的周圍又出現了那種水紋,比第一拳的氣勢厲害,卻趕不上第二拳,可我卻認為就是這樣,這一腳落下,陶柏也再無活命的可能。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路山,他臉色平靜的就真的像在看電影一般,承清哥也是!
 
  我看見肖承乾,承心哥,慧根兒,承願,甚至是承心哥的著急,他們和我一樣按捺不住了,卻因為路山和承清哥強行忍耐著。
 
  在那一刻,我幾乎想閉上眼睛,不再看了,但也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戰(四)
 
 
    一直任由紅袍鬼物辱罵,甚至一腳一腳踩在自己臉上,一動不動就像已經死去的陶柏在這關鍵的時候,忽然動了,他就是那麽毫無預兆的一把抓住了紅袍鬼物帶著驚人氣勢踩下來的最後一腳。
 
  紅袍鬼物的嘴角微微張開,上揚!雖然僅僅是露著半張臉,我也能看得出來它相當的驚訝,畢竟它這一腳也是動用了一定的靈魂力,怎麽可能說抓住就抓住?
 
  我自問我如果到了陶柏這樣的地步,是不可能抓住它的腳的,因為凝聚的,強大的靈魂力就會把我的手震開!我,是沒有辦法的...
 
  “你說我的夥伴們不理我?”陶柏的臉埋在地上,看不清楚表情,聲音也因為有些悶悶的,但卻清晰的傳了出來!
 
  紅袍鬼物哪裏有耐心聽他說什麽?在此刻,它隻是不停的扭動身軀想要掙開自己被抓住的那一隻腳,但它是徒勞的,陶柏的手就如同一把鐵鉗,死死的抓住那一隻腳,紋絲不動,在手和腳交匯的地方,陣陣的蒸汽湧出,複又被風吹散...
 
  我看見紅袍鬼物咬住了下唇,嘴角顫動,這一定是感受到了某種痛苦,但陶柏還在說話:“他們是不理我嗎?我想不是的,一定是山哥阻止的,他一定是想讓我體會一下如果落在了敵人的手上,我會遭受到多麽無情的對待,而且,他一定也是在提醒我另外一件事情呢,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
 
  說話間,陶柏忽然一隻手重重的拍向自己的胸口,然後如同太極手那般的在胸口處打了一個轉,手勢複雜的不知道在自己胸口做著什麽!
 
  紅袍鬼物臉上的痛苦神色更加的濃重了,甚至它開始驚慌,它拚命的想抽出自己的那一隻腳,無奈事與願違,它掙脫不得....
 
  “所以,我認真了,我決定用全部的力量來對付你!如果是山哥,他一定會說,一開始就該如此的!”這句話剛落音,陶柏身上忽然亮起了比剛才更耀眼百倍的紅光,那已經不是單純的紅色了,而是一種絢爛的紅金色,沒有預兆的‘呼’的升騰而起,氣勢驚天!
 
  紅袍鬼物被抓住的腳踝,莫名的自燃了起來,它大叫了一聲,一下子坐倒在地,相反的,臉上還帶著腳印陶柏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手抓著紅袍鬼物的腳,朝著路山的方向,走了幾步,停了下來!
 
  “山哥,我明白了。”陶柏的神情平靜,語氣也平淡,臉上多了幾分男子漢的剛毅,哪裏還像那個害羞的小孩子。
 
  “明白了就好。”路山點點頭,雙手抱胸,不再言語!
 
  紅袍鬼物痛苦的嘶喊聲傳遍了整個廣場,從它腳踝處開始燃燒的火焰,竟然順延著,燃燒到了它的小腿,它的大腿.....
 
  陶柏轉身,忽然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狂奔了幾步,在奔跑的過程中,他虎吼了一聲,竟然抓著紅袍鬼物的腳,一把把它高高的揚起,然後陡然停住腳步,如同扔一個破麻袋似的,一下子把紅袍鬼物重重的朝著地上扔去!
 
  ‘澎’的一聲悶響,我感覺腳下的地都在震顫,紅袍鬼物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由於力量太大的原因,它竟然彈了幾下,才在地上滑行了幾米停住。
 
  “還沒有死掉嗎?”我在心中暗想,倒有些佩服起紅袍鬼物的生命力來了!
 
  而在這時,承真的第三杆山河旗也終於升騰而起,旗麵隨著呼呼的風聲招展開來,又是一副相連的山河旗!
 
  應該是最後一杆山河旗了,因為我看見承真的身影重新清晰的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裏,已經沒有用‘蛇形’的狀態了,而是正常的走路方式,臉上脖子上的蛇形紋身也已經不見了,看樣子是解除了合魂的狀態!
 
  那麽快就解除合魂的狀態了嗎?按說,合魂可以支撐更久的時間啊!
 
  我看著承真,卻發現承真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她一步一步的朝著我和承清哥走來,然後一下子靠在了我們身上,看樣子,是累的連站立都成問題。
 
  “我現在越發的開始佩服起師父來,他曾經為了薑師叔,連用十二杆山河旗布風水大陣,生生的改了一個地方的風水流向,我在合魂狀態下,也隻能動用三杆,不過三杆夠了。”承真有些疲憊的對我們說到。
 
  其實我不懂承真在說什麽,可是她的說法卻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兒,忍不住開口問到:“你說的,可是黑岩苗寨那一次。”
 
  承真輕輕的點頭,眼睛卻望向了那三杆排列成一個不規則三角形的山河旗,在這時,我能感受到山河旗之間有一股看不見的能量在流動,可惜在沒開天眼的情況下,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
 
  “破了!”承真輕輕的說出了一個字,就在這時,我感覺天地間仿佛震顫了一下,接著山河旗上的山水仿佛明亮了一分,接著,我看見一團不知道哪裏出現的白色能量爆開,整個廣場的模樣忽然就變了。
 
  在這之前,我們所見的廣場就是一個空蕩蕩的白色廣場,在盡頭之處就是一處大殿,在那團白色能量爆炸以後,整個空蕩的廣場開始急劇的縮小,那個白色的廣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和外城那個點將台所在的廣場一樣的黑色廣場。
 
  不同的是,這個廣場並沒有什麽雕塑,唯一的讓人心驚的變化就是在廣場之上出現了另外兩個紅袍之人。
 
  果然,就如承清哥所判斷的那樣,這個廣場有一處大陣,臨時的三個陣眼,就由三個紅袍鬼物所控製的。
 
  在廣場露出了‘真麵目’以後,那處大殿,原本離我們有幾百米,接近1千米的距離,如今隻剩下百米左右,而兩個紅袍人也自然現身了。
 
  陶柏原本在扔出紅袍鬼物以後,是緊接著準備進攻的,但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他忍不住愣了一下,再回頭時,紅袍鬼物已經重新站了起來,一陣一陣的黑色水波衝刷著它的身體,那原本燃燒在腿上的火焰也熄滅了。
 
  “嘖嘖嘖...清,你不僅沒有守住第一個陣眼,而且還讓人破壞了陣眼。”那兩個紅袍鬼物現身以後,其中一個同樣帶著麵具,滿頭白發的紅袍鬼物突然充滿諷刺的開口了。
 
  “閉嘴!”原本這隻水鬼叫做清?此刻被同伴諷刺,忍不住喝罵了一句。
 
  “嘖嘖嘖,憑什麽要我閉嘴,沒守住也就罷了,自己還弄成了這副模樣,嘖嘖嘖...”麵對清的嗬斥,那個白發鬼物不但沒有閉嘴,反而上躥下跳,嘲諷的愈發的歡快了。
 
  它的速度很快,隨著它上躥下跳的動作,忽然身影就不見了,就像突兀的消失,比承真蛇形時的動作更快,我心裏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時,承清哥忽然喊到:“路山!”
 
  這個敵人是路山的嗎?路山微微歎息了一聲,然後輕輕拍動了手中的手鼓,隨著鼓聲的響起,空氣中仿佛有一陣陣波紋的蕩起,下一刻,一個身影忽然從空中跌落出來,像一隻大鳥一般飄向了廣場邊緣的柱子邊,穩住了身形,朝著路山‘桀桀’的冷笑不已。
 
  “已經決定了,你的敵人是我。”路山收起了手鼓,再次悠悠歎息了一聲。
 
  “敵人,哪來的敵人,是誰要和你動手?找出來再說吧?”說話間,那個白發鬼物又這樣突然的消失了。
 
  路山無奈,手一晃動之下,那麵手鼓竟然急劇的變大,這也是在靈魂狀態才可能出現的事情,然後路山的手中莫名的多了一柄鼓槌,他用單手托鼓,就這樣敲動起了手中那變大的手鼓...
 
  鼓聲在廣場傳開,或許是因為聲波的震動,那個叫做清的紅袍鬼物臉上還殘留的半麵麵具很突兀的再次碎裂開來....
 
  它的麵具徹底的脫落了,或許在之前,陶柏用力一扔,就已經讓這麵具不堪重負了!
 
  此時,麵具之下出現了一張清秀的女人臉,非常正常的一張臉,但隻是一瞬間,那張臉莫名的就開始腫大,澎脹,變得恐怖之極。
 
  “你們是一定要看見,我被淹死之後,在水裏泡了二十幾天的樣子嗎?或者,這樣樣子很好看?”那個清忽然就這樣平靜的開口了。
 
  我眉頭微微一皺,我自己是清楚的知道,在水中泡過的屍體幾乎可以說是最恐怖的一種了,這樣一張臉突兀的出現在麵前,的確讓人不舒服。
 
  但更讓我擔心的是,為什麽那個清的語氣可以如此平靜?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戰(五)
 
 
    人都有一種心理,在做了一個必然知道觸怒他人的事情後,如果他人的反應是很直接的憤怒暴躁的,反而做了事情的人沒那麽慌張,但他人的反應如果是平靜冰冷的,那樣給予的心理壓力才是巨大的。 
 
  清現在的狀態就是這樣,莫名的平靜,反而讓人更加的不安,而且那火焰熄滅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幾乎以為它必死的局麵,它不但站起來了,還熄滅了原本在它身上燃燒的火焰。 
 
  “你的樣子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天我必須要殺了你。”麵對有著這樣一張恐怖之臉的清,陶柏沒有絲毫的動搖,他沐浴在紅金色的火光之中,猶如天神下凡,一步步的走向清,然後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竟然是奔跑了起來。 
 
  麵對這樣的陶柏,那個清不怒反笑,大吼了一聲:“那就來吧。” 
 
  下一刻,在清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靜靜的湖泊之影,明明麵積有限的樣子,看起來卻是煙波浩渺,望不到盡頭的樣子。 
 
  湖泊之水為黑色,其實從那虛影上來看,總是有幾分熟悉的味道,我這才反應過來,它背後的虛影倒是有八分像我們所在的這個湖泊...難道它是不小心淹死在這個湖泊? 
 
  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湖泊隻是平靜了片刻,緊接著,湖泊水就跟沸騰了一般,冒出了無數痛苦的人臉,它們掙紮著想逃脫湖泊的桎梏,卻一直在其中翻滾。 
 
  “從進入這裏,到現在!我的湖水之中一共有736條冤魂,和我共生,你也淹沒在其中吧。”在清大吼了一聲以後,它身後的湖泊虛影忽然化為了實質的黑色湖水,中間夾雜著掙紮的冤魂朝著陶柏快速的湧去。 
 
  我並不認為這是真的湖水,這隻不過是清強大靈魂力的一種表現形式罷了,它要弄成海水也是可以的,不過其中的冤魂卻是真的,它們被清吞噬,沒辦法消化掉的意誌就伴隨著清的靈魂力共生,長久下來,已經成了怨氣無比深重的一股意誌,最是害人! 
 
  這才是清的真正實力吧?我長籲了一口氣,紅袍鬼物的實力都強大到了如此地步,大殿之中還有什麽?別的不說,那個鬱翠子就如同一座大山般,沉甸甸的壓在我的心頭。 
 
  同時我也擔心陶柏,他真的能抗住清最後的壓箱底的絕招嗎? 
 
  ‘嘩’黑色的湖水撲頭蓋臉的朝著陶柏壓迫而去,然後被陶柏身上的火焰蒸騰而去,陶柏依然朝前衝著,無奈那洶湧而來的湖水太過‘凶厲’,麵對這樣的壓力,陶柏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一開始陶柏還能支撐,但隨著湖水不斷的湧來,陶柏身上的火焰已經來不及蒸騰湖水了,從五行相克的原理來說,火麵對水,總是吃虧的。 
 
  隻不過半分鍾不到的功夫,陶柏的身影就被淹沒在了那黑色的湖水當中。 
 
  還能再有奇跡嗎?我望著那一片融入地下,把部分廣場變為了水潭的詭異黑水,心中的緊張到了一個臨界值,我盼望陶柏還能像剛才一樣,強勢的站起,可惜一切都很安靜! 
 
  路山舉著手鼓,第一次流露出了緊張擔心的表情,但是下一刻,一個詭異出現的紅色白發身影一腳就踢飛了路山,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一把扯下了路山肩膀上的一塊血肉(靈魂力),然後依舊用那種怪異腔調的‘桀桀’笑聲笑著,然後落地,用一種充滿嘲諷的語調對路山說到:“別忘了,你的對手是我。” 
 
  路山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依舊是托著手中的手鼓,他歎息了一聲,說到:“就算是鬼物,卑鄙到你這個程度的,也算少見了,不是嗎?” 
 
  那個紅袍白發的家夥在取得了路山一口血肉以後,原本是毫不在意的摘掉了麵具,準備要吞噬掉那塊血肉,聽聞路山這樣一說,神情一變,望向了路山,怪笑著說到:“如果卑鄙能讓我活得更加開心,我不介意繼續卑鄙下去,也總比一輩子被卑鄙的人欺壓著..”它停頓了一下,表情忽然變得異常的神經質,連語調也變得神經質的說到:“哈哈,好過最後一個怨氣憋在心頭,憋屈的死去,對不對?哈哈哈,你說對不對?” 
 
  說完,它一口吞掉了手中那塊路山的血肉(靈魂力),用舌頭舔了舔嘴角,配合它那鷹鉤鼻,凹陷的雙頰,有些陰沉神經質的長相,看起來嗜血無比。 
 
  “如果回頭,放下,就會看見一條光明的路,神這樣對人說。但人說,我已經吃虧太多,回頭豈不是一切白費,我不甘,所以我恨,我怨,我再不回頭了,我要一路到底,把所有的怨恨都還給來時的路。”路山站起來,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然後有些鄭重放下了手中的鼓,望著那個白發鬼物,神色憐憫。 
 
  “其實還不是人自己與自己過不去,沒有不甘,也就沒有折磨,沒有折磨,何來痛苦?沒有痛苦,回頭就是一種幸福,不是嗎?”路山舉起鼓槌,錘響了放在地上的大鼓,這一次大鼓發出的竟然不是昂揚的鼓聲,而是一陣少女的梵唱。 
 
  白發鬼物似是感覺到了什麽危險,一把拉下麵具,再次突兀的消失了,換來的是路山的一聲歎息... 
 
  少女的梵唱,這是什麽情況?路山那怪異的鼓中,究竟隱藏了什麽樣的秘密? 
 
  但在那邊,一直沉靜的黑水終於發出了動靜,由於更擔心陶柏的情況,我忍不住看了過去,才發現那動靜是由於黑水表麵那大顆大顆的水泡形成的。 
 
  如果水沸騰了,翻滾了,就是這樣的動靜! 
 
  陶柏!果然!不是那麽簡單的! 
 
  我的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氣,卻發現清的神情變得緊張,這種普通的表情由一張被水泡脹的臉做出來,是無比的恐怖,但這份恐怖已經不能讓我動搖了,因為我發現一個更詭異的情況,清身上的紅袍,那種流動的紅色在快速的變淡,一身紅袍在轉眼間竟然變成了詭異的白袍! 
 
  此刻,我再傻,也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了,原來紅袍本是白色,上麵流動的紅色,是厲鬼那種特有的靈魂力!看起來,清是準備在這一刻拚命了! 
 
  在它的身後再次凝聚成了一個湖泊的虛影,不同的隻是這湖泊上沒有了那掙紮的冤魂,有的隻是純粹的靈魂力形成的黑水,此刻更是不要命一般的壓向了那原本開始沸騰的黑水... 
 
  可是,已經不能阻止了,再多的靈魂力也不能阻止水麵的沸騰了,隨著水麵的沸騰,那些湖中的冤屈意誌也開始掙紮嚎叫起來,可惜逃不脫湖泊的桎梏,眼睜睜的就看著化成了嫋嫋的青煙。 
 
  清或許因為不支,倒退了三兩步,原本就已經蒼白無比的臉,變得更加的蒼白了!它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叫絕望的東西,現在任誰的都看得出來,陶柏已經在‘發力’,它的失敗隻是早晚的問題。 
 
  終於,整個湖泊都不止是沸騰了,就如他們一開始交手一般,冒出了大量的蒸汽,那個數量之大,就連這廣場的狂風也來不及吹散這徐徐冒出的蒸汽,就在這樣一片朦朧當中,一個全身沐浴在紅金色的身影突兀的從湖底衝出! 
 
  是陶柏,此刻他的身上纏繞著不下一百個冤屈的意誌,卻在他衝出來那一刻,統統被他身上纏繞的紅金色光芒被燒灼,變成了一縷又一縷的青煙。 
 
  “如果隻是這樣,你會被殺掉。”陶柏一步一步的走向清,聲音中竟然有一種陌生的,高高在上,毫無感情的感覺。 
 
  此刻,我沒有辦法去詢問路山陶柏這樣的狀態是什麽意思?因為路山也開始了正式的鬥法!我更不可能在湖底之下發生了什麽,讓陶柏忽然就這樣扭轉了局勢,讓清就快陷入徹底的失敗。 
 
  “不,不...”清忽然失控的大叫到:“我不會失敗的,我是王的大將,我還要和它一起做成偉大的事業,回到那陽世。” 
 
  “已經不可能了!”陶柏的速度開始變得很快,這一次,纏繞在他腳底的黑水,對他再沒有任何的阻力,隻要一觸碰到他,就變成了升騰的蒸汽。 
 
  但清已經徹底的瘋狂,哪裏不會做最後的掙紮,它調動起那一汪湖水,拚命的朝著陶柏再次淹沒而去。 
 
  那一刻,我眯起了眼睛,如果我陽身還在的話,我會心頭狂跳,我是看見了什麽?我看見了陶柏的身後好像凝聚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虛影,難道那是....我不敢肯定,我也絕對不敢相信! 
 
  下一刻,陶柏身上的紅光忽然凝聚成一對巨大的翅膀,然後對著洶湧而來的黑水,猛地一扇,那些黑水竟然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汽化,陶柏衝到了清的麵前,接著冷冷的說了一句:“我說過,已經不可能了。”
 
 
    第一百三十 章 大戰(六) 
 
 
    陶柏的話語很冷,動作更加無情,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單手掐住了清的脖子,將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清高高的提起,而他背後的翅膀還在扇動,隨著那黑水完全的蒸騰,消失,他的翅膀也慢慢的不見了。 
 
  “這陶柏的真身是天使?或者是鳥人?”一直沉默的承心哥忽然開口了,然後伸了個懶腰,悠然的說到:“如果真是那樣,我得揍他一頓,變回來還好,要保持那樣,對我們說話也是睥睨眾生,高高在上的語氣,我會揍他的。” 
 
  天使?當然不是!雖然我不太明白西方那一套神學的係統,鳥人就更是扯淡!我心中翻騰不已的是我那驚鴻一瞥看見的虛影,那在我的思想中,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那虛影雖然模糊,卻讓我聯想起了一種隻會在圖騰中出現的形象——朱雀! 
 
  怎麽可能會有朱雀的存在?我感覺頭皮都在發麻!如果真的扯上了關係,陶柏的秘密非但不能打探,哪怕聽都聽不得,因為這樣一個消息,引起圈子震蕩都是低估了。 
 
  我努力的不去想這個,當自己根本沒看見,或者承心哥也看見了,他用他的態度給實誠的我指引了一條明路,那就是把陶柏當成天使或者鳥人吧,反正我什麽也弄不清楚,你們要研究,得請西方的神學者,或者那啥?唔,獵魔人! 
 
  “明明就不是..”那邊有一個比我更實誠的人——慧根兒,但是覺遠帶著慈悲的笑容對慧根兒說到:“就是天使,誰說不是的?嗯,你還是別說話了吧。” 
 
  覺遠是慧根兒的老師,他都這樣說了,慧根兒隻能乖乖的閉嘴了,我笑笑,拍拍慧根兒的腦袋,那邊,就要塵埃落定了。 
 
  隨著陶柏手上用力,清的雙眼已經漸漸的變得黯然,本身是水鬼,整個身體卻莫名的燃燒,可是在這一過程中,清的臉也慢慢的恢複了正常,不再是那個腫大的樣子了,變回了清秀的臉蛋兒。 
 
  “慧根兒。”承清哥忽然喊了一聲! 
 
  因為這時,那個一直沒有什麽動作的紅色身影忽然動了,朝著陶柏和清的方向衝去,承清哥這樣說,也就是認定了,下一個對敵之人,就是慧根兒。 
 
  慧根兒當然明白承清哥的意思,應了一聲,迎上了那個紅色的身影,和清還有那個白發鬼物的飄飄大袍不同,這一個鬼物的紅袍緊貼在身上,紅袍之下,隱隱可以看見鼓脹的肌肉,那個式樣如果我沒有認錯,應該是一套武士服。 
 
  慧根兒和他朝著同一個點快速的靠近,終於,在它距離清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時,慧根兒和它相遇了。 
 
  “讓開,好歹是一個朝堂的武將,老夫總得救了它才是。”那個紅袍鬼物的聲音渾厚,說話間,就如同胸腔藏著一口大鼓,悶悶的,卻引的整個大地都在顫動的感覺。 
 
  “助紂為虐的一群鬼物,殺就殺了,說那麽冠冕堂皇又能掩飾什麽?”慧根兒毫不相讓的說到。 
 
  接著,兩人竟然毫無預兆的對了一拳,然後那個紅袍鬼物退了三步,慧根兒竟然退了十來步。 
 
  “你不是老夫的對手,現在老夫也沒空殺你。”那個紅袍鬼物說完這句話,竟然朝著清和陶柏那邊飛奔而去。 
 
  可在這時,陶柏忽然說了一句:“你,何苦要....”說話間,他竟然放開自己緊捏著清脖子的手掌,清跌落在了地上。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清全身纏繞的火焰讓它的身形越來越淡,它隻是黯然一笑,接著說到:“別說城主,連翠子姐,不,它是元帥,你們也打不過的。我沒有什麽何苦,我至死也不後悔。” 
 
  清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了這一句話,這時,另外一個紅袍鬼物也衝向到了清的麵前,它伸手想拉起清,卻被清身上的火焰逼得退了一步。 
 
  陶柏身上的紅金色火焰消失了,熟悉的羞澀表情又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他語氣恢複了往日的溫和,輕聲的說了一句:“你何苦?”接著,竟然雙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在他昏倒的瞬間,清的身形在火焰中徹底的消失了,火焰也慢慢熄滅了,就如同清和那些火焰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這一次的陶柏是真的連整個身形都不太清楚了,他的重傷在這個時候才爆發出來,原來使用那樣的力量,陶柏也是負擔很重的,看樣子甚至會不一小心就魂飛魄散。 
 
  “原本老夫不願趁人之危,無奈你殺了城主大人一員大將,少不得用你的人頭來平息城主大人的怒火,所以...”那個紅袍鬼物一步踏向了陶柏,舉拳就要滅殺了陶柏。 
 
  但它怎麽能忘記了慧根兒的存在,在此時慧根兒忽然吼叫著,直接擋下了那一拳,或者是事先就有防備,慧根兒隻是悶哼了一聲,以後腳為著力點,生生的支撐著自己的身軀,隻倒退了一米多的距離。 
 
  “你的對手是我!”慧根兒盯著那個紅袍鬼物,低低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有些吃力,看來剛才那一拳,他並不好受。 
 
  可是我也敏感的發現,慧根兒身上的血色紋身更加的靈動了,那股子澎湃的戰意,就連我隔著那麽一些距離,也感覺到了那紋身所散發的氣勢。 
 
  “有點兒意思。”那紅袍鬼物盯著慧根兒說了這樣一句話,接著接說到:“那老夫就先和你一戰,成全你慷慨赴死之心吧。” 
 
  說話間,慧根兒和那老者又戰鬥在了一起,這是純粹的力與力的拚搏,速度極快,隻是短短的瞬間,他們已經你來我往的朝著對方攻擊了十幾拳,身形也移動在了十幾米開外。 
 
  慧根兒使用的是陽世間標準的少林拳法,那個老者一看也是一個武家的好手,拳腳功夫並不比慧根兒弱了去,他們之間的打鬥其實相當精彩,就如同電影中的武打畫麵,但一時半會兒卻分不出個結果。 
 
  “承心哥,去看一下陶柏吧。”我下意識的說到,卻發現承心哥早已不在我的身旁了,他已經快走到了陶柏的身邊,並不耐煩的對我說到:“等你想起,怕這小子已經沒救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此時,才想起陶柏成了這個模樣,那路山會擔心成什麽樣呢? 
 
  就是這樣一想,我才想起了路山是在戰鬥之中,根本應該不知道陶柏的情況吧?原來這少女的梵唱之聲已經想起了太久,我聽得習慣了,也就忘記了那邊也是一個激烈的戰場。 
 
  是的,非常的激烈,但是激烈好像就是那個白發鬼物一個人的,而不是路山的。 
 
  此刻的路山不動如山的坐在他那麵鼓之前,一下一下的敲動著手中之鼓,隨著他的敲動,那麵鼓發出的梵唱之聲連綿不絕,而在空中,那個白發鬼物不停的飛舞,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就是不能靠近路山。 
 
  有幾次它幾乎都要成功了,但總在關鍵的時候,被一陣無形的立場所彈開。 
 
  “你這樣是不行的,你的力量不足以突破這純潔的梵唱所引來的佛之力的保護,如果你隻是這樣的水平,卑鄙一些倒也怪不了你,因為你畢竟要活下去。隻是我叫它出來,未免可惜了。”路山在此時已經停止了敲擊他手中的那麵鼓,語氣惋惜的說到。 
 
  這時候,距離陶柏受困到殺死了清昏倒,已經有三分鍾的時間。 
 
  三分鍾,這個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的家夥,竟然連靠近路山都做不到,未免有些太好笑了。 
 
  麵對路山的諷刺,那個家夥竟然根本就不生氣,它說到:“我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努力戰鬥的樣子總是要擺出來的,不然城主大人該生氣了。” 
 
  說話間,它又消失了,它的話我自然不會相信,可是我倒可以感受到,這個白發鬼物或者是個膽小如鼠,不,應該是一個太過愛惜自己的存在,所以情願沒有危險的無盡試探,也不肯全力出手。 
 
  路山應該是在準備某種術法,他就是抓住了這個鬼物這樣的心理,才能讓自己從容的準備的。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那個白發鬼物再次出現,這一次同剛才幾次一樣,它突破不了路山口中的防線,但它卻沒有退去,在它身邊,狂風大起,然後詭異的消失,它桀桀的笑到:“你以為我真的不能靠近你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嗎?你太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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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40 -薑爺- 給 薑爺 發送悄悄話 (76384 bytes) () 10/21/2013 postreply 10:11:28

141~150 -薑爺- 給 薑爺 發送悄悄話 (77338 bytes) () 10/24/2013 postreply 07:05:06

151~160 -薑爺- 給 薑爺 發送悄悄話 (78689 bytes) () 10/28/2013 postreply 08:12:20

161~171 -薑爺- 給 薑爺 發送悄悄話 (85874 bytes) () 11/01/2013 postreply 08:57:31

以上部分為江河湖海--湖之卷,結束! -薑爺- 給 薑爺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1/01/2013 postreply 09: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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