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口藥正從中國醫院撤離,但一切隻是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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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藥企正在撤離中國公立醫院,有錢難買好藥的時代要來了嗎?

最近國家藥品集中采購出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現象:

外企的原研藥缺席集采,參與報價的都是國產仿製藥。

這幾年來,外國藥企已經開始大批撤出中國的公立醫院市場,相信大家已經慢慢感受到了,很多進口藥在醫院已經買不到了:

比如最常見的輝瑞生產的阿奇黴素“希舒美“,現在已經在公立醫院絕跡;

比如羅氏製藥生產的治療結直腸癌、胃癌的特效藥卡培他濱片;

比如治療乙肝的GSK公司的“拉米夫定”;

比如默沙東生產的抗過敏藥物“地氯雷他定“;

比如降血糖的二甲雙胍進口合作原研藥“格華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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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長串的名單,都是在公立醫院“消失的好藥“,我們拿非常常見的二甲雙胍藥品”格華止“來舉例。

進口藥正從中國醫院撤離,但一切隻是剛開始

示意圖

格華止是一種治療糖尿病的特效原研藥,長期在中國二甲雙胍類降糖藥市場占據超過80%的份額,眾多的糖尿病患者都是依靠著格華止來維持血糖穩定。

但在 2021 年後,集采大規模推行,國產仿製藥以超低價格把原研藥格華止給成功擠出,格華止因未入選集采而被迫退出了公立醫院市場,糖尿病患者越來越難以買到療效好的格華止,隻能買到3塊錢100片的國產二甲雙胍。

這不是個例,而是普遍存在於公立醫院集采中的一種“看得起病“和“看得好病“的矛盾。

2018年“我不是藥神“爆火,中國開始推行大規模藥品集采,核心思路就是以量換價,用全國所有公立醫院的藥品銷量換取藥企的藥品降價,以減輕患者藥費負擔。

這當然是個好的想法,但是大規模集采和後續一係列的動作卻也客觀上迫使進口藥不得不放棄公立醫院市場:

一是集采準入。

集采必然要求低價,國產仿製藥甚至會通過虧本方式來競爭,而進口原研藥價格往往高企,難以”比低價“,一旦未入選集采,就意味著失去絕大部分的公立醫院市場。

二是醫保改革。

現在醫保支付進行了改革,推行DRG/DIP付費製,一個病種,醫保隻會支付固定的費用,公立醫院如果用價格更貴的進口藥導致患者總費用超額了,那醫保是不會支付的,虧損隻能由醫院自己承擔,在利潤的驅使下,醫院也不願意用進口藥,即使他們知道進口藥的效果會更好。

三是大量撤網。那些堅持不降價的進口原研藥正麵臨著被撤網的風險,比如輝瑞的阿奇黴素在今年4月被河北省采購的內網下架,大量的進口藥價格其實都超過了各省的內網價紅線,如果堅持不降價,那麽隻能被撤網。撤網就意味著,

該省的任何醫院都幾乎無法再采購到該藥品。

進口藥、原研藥退出,頂上來的自然是國產仿製藥:

比如500ml一瓶的乳酸鈉林格注射液1.63元,鹽酸艾司洛爾注射液從35元直線降到2.39元一支。

事實上,“我不是藥神”一事給予中國社會的後座力太強,當電影中白血病老太太說出“我不想死,我隻想活著”的話的時候,外國人一定無法理解這件事對中國人心靈的衝擊有多大。

看病貴、看不起是千百年來中國社會始終抹不掉的一個心結。

但如何在看病便宜的過程中保證藥品的療效和質量,或許也是大家更加關心的事。

畢竟,去看病的人,目的都是為了把病看好,如果看不好病,再廉價的藥也是一種實際上的“貴”。

看得起病、看得了病、看得好病,是當前中國醫療體係的三個角,美歐等發達國家在處理這三個角的時候,采取的是多層次的醫療體係和保障體係:

一方麵是多層次的醫療體係:公立醫院是基本,保障看得起;私立醫院是中層,保障看得了;頂級診所是高端,保障看得好。

另一方麵是多層次的保障體係:醫保保基本、保大眾、保普惠,商保保高端、保定製、保多元。

而中國的醫療層次和外國發達國家其實並不相同,中國的公立醫院在醫療體係中占據了主導地位,覆蓋了最多的人群,而外國的公立醫院往往覆蓋麵有限。

所以中國更適合采用的是:基層醫療單位保障看得起、公立醫院保障看得了、私立/外資醫院保障看得好。

所以,讓身處中端的優質公立醫院去承擔基層醫療單位的責任,是否也值得探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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