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吳柳芳"擦邊"視頻,聊幾個被惡意淹沒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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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吳柳芳"擦邊"視頻,聊幾個被惡意淹沒的常識

01

“擦邊”這個定義,本身就是一種很惡意的文字遊戲。

我最早認識這個詞,是從乒乓球比賽開始的,意思就是球落在桌沿上改變原本的彈跳軌跡,讓對手不好接甚至接不到。

在乒乓球比賽中,擦邊是絕對的好球。這個“好球”包括兩種意思,一種意思是符合規則的球,擦邊也是落到對方的球桌上,沒有任何問題;另一種意思是擊球者的技術和運氣都非常好,隻有在追求極限角度的同時還有足夠的運氣,才能擦邊。

用一個大家更熟悉的例子來類比,就是足球砸在門框的內側進網。

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擦邊的意思就被完全擰過來了,明明是砸在門框的內側進網,偏偏他們就定義為了砸在門框的外側彈出來。

也就是說,明明是一件合法、和規的事情,被他們說成是一種不合法、不合規的事情了。

他們沒有被處罰,是因為相關部門“顧不上”“來不及”,“遲早的事兒”。

你還別說,他們這麽一鬧騰,往往真的就顧得上來得及了。

02

很多人聊到吳柳芳跳舞的視頻,就喜歡反問一句:要是讓你的老婆女兒去跳這種舞,你願意嗎?

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歡把這種問題當成是一個“絕殺”,他覺得既能對辯護者的家人進行羞辱,也能證明對方“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謬誤。

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充滿著惡意的。

一個惡意是,提問者把老婆和女兒這種相對年輕的女性親屬在潛意識裏當成自己的一種資源或者一個工具,老婆和女兒選擇什麽職業,需要他的同意。他有能力他就負責安排,他沒能力他就負責批準,總而言之雖然他自己不做,但是他得有決定權。

另一個惡意是,他把所有他看不上的職業都當成是一種無門檻的行當,覺得“雖然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四肢不協調、唱歌要跑調,也沒讀過什麽書,但是隻要爺豁出去了就能掙大錢”。

所以雖然我不太樂意陷入這種不懷好意的提問中去,我還是想在這裏統一回答一下:

成年人從事什麽合法職業,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你要是沒有足夠的經濟支持力度,你就不要陷入那種“我讓不讓他們去”這種盲目自大的心理狀態中去,對你和對你的家人都很不好;

任何能夠掙更多錢的職業都是需要門檻的,有些職業你做不下來就不要去撞牆,不但掙不到錢還要遍體鱗傷,我們學習的目的,就是為了選擇一種適合自己、並且性價比盡可能高的職業來養活自己。

所以提這種問題的的人,既然你充滿了爹味,那就得把當爹的責任承擔起來,你在設想讓老婆女兒去跳舞這種場景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努力工作,給她們更好的生活保障,讓她們可以不用那麽辛苦地去嚐試各種職業呢?

03

很有不少人說到吳柳芳的過往,說她有一個特殊身份,她是為國征戰過的人。意思就是說,她身上有一種光環,讓她不能從事跳舞這樣的工作,否則就是抹黑。

我想說的一點是,其實我們每個人,隻要納稅(消費)了,都是為國征戰,都是在為國家做貢獻。

其中的差別,不應該體現在“有沒有穿著製服為國家貢獻”,或者“是不是體製內的為國家貢獻”,而是應該體現在“我有沒有浪費自己和別人做的貢獻”,甚至“我有沒有惡意占有別人做的貢獻”這個差別上。

我可以自豪地說,我愛中國,我一直在為中國做貢獻。

我2017年大連國際馬拉鬆30多公裏的時候,跟一個外國人死拚,把中國選手的名次往前提了一名,我也在國際賽場上征戰過,怎麽了?

運動員們在賽場上升起五星紅旗,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在西藏的時候,我們學校新校區的第一麵國旗就是我親手升起來的,我也在念青唐古拉山和喜馬拉雅山的山穀中升起過五星紅旗,這也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還在雅魯藏布江邊的鄉村小學掃過廁所呢,這也是更多的人做不到的事情,因為學校封閉式管理,你們想掃廁所都進不去。



我想說的一個常識是,任何一個職業的人都在努力為國家做貢獻,能力有大有小,但是貢獻卻是實實在在的。

不要因為其他人的貢獻不明顯就否定他們的努力和他們的成就,哪怕你自己認為你沒有任何貢獻,我也要堅持認為:我也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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