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美好”,也不是天賜的
文章來源: 張3豐的世界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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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著名出版人許醫農去世的消息,有一點傷感。至少她主編的“哈佛燕京學術叢書”是我熟悉的,也買過不少。這套書也讓我知道了哈佛燕京學社。在美國訪學的時候,我還去拜訪過哈佛燕京學社“社長”裴宜理教授。
更受震動的是看到同為出版人的老六以前發的微博:
很多讀書人心中,80年代是無比美好的,那時候有很多好的叢書出版。前幾天還有朋友拿給我一本當時的“五角叢書”《我為什麽寫作》。很多那時候能出的書,現在估計都不能出了。
但是,那種相對寬鬆的氣氛,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那時候有一些“出版家”,抱著使命感在做事。光是三聯書店,就有好幾位,範用,沈昌文,他們的回憶文字都很值得看。
我為許先生的故事而感動,因為我曾經也是“編輯”,知道這一行的工作狀態。如果以許先生為標杆,我幾乎配不上“編輯”這兩個字。
當然,我工作的新聞媒體,和出版社有很大不同,編輯無法拍胸脯一定要發某一篇報道。但是,我也確實沒有過“發這個我陪你坐牢”的想法。看到記者的報道,真有坐牢風險,我可能還會痛斥他一番。
後來寫公號,第一次出現紅色的“違規”通知,我也心驚膽戰,周圍人似乎也感受到危險馬上降臨了。也許出現了某種文化上的轉折。
當然,現在寫這樣的文章,也並不是鼓勵別人去冒險。在追思許醫農老師的時候,想到她的好、她的勇敢,仍然是有價值的。她沒有鼓勵作者去“坐牢”,而是說“陪你去”。
看到一個說法,韓國新晉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韓江的著作,當初因為“揭露黑暗”,也被當局處罰,要求負責對外翻譯、推廣文化的部門,不要推她的書。翻譯機構回應,已經和國外機構達成了協議,沒辦法撤回。他們繞開阻撓,把她的書推廣到了歐洲。這就是“文化生態”。
大家都可以作為生態上的一員,哪怕是作為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