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鵬出獄 “幣圈一姐”發家始末 她來自一個貧窮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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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隻是飲料促銷員。

作者:毛予菲

2024年9月27日,加密貨幣交易所幣安創始人、前華人首富趙長鵬在美國加州出獄,再度回到公眾視野。與此同時,世界開始將目光投向另一位幣安創始人何一。

·趙長鵬。

因洗錢等罪名,趙長鵬於今年4月被判需服刑4個月。有媒體回顧他缺席幣安的這4個月,稱公司的業績“不減反增”。

美國《華爾街日報》援引消息人士的話稱:“在趙長鵬入獄之際,何一是坐鎮幣安的最大的股東,包攬了公司營銷和投資部門的控製權。”國內媒體報道何一時,總會提到她下巴處“有顆很大的痣”,“從麵相上來說,這顆痣可不得了”。

不為人熟知

從華人首富到鋃鐺入獄,趙長鵬隻用了3年。

2017年,幣安成立。短短半年後,站在加密貨幣的風口,幣安一舉成為全球最大的加密貨幣交易平台。到2021年,年僅44歲的趙長鵬財富一度達到941億美元(約合6604億元人民幣),成為華人首富,同時躋身全球十大富豪。

這塊“肥肉”被美國盯上了。2023年6月,美國證券交易所對趙長鵬和幣安提出13項指控,包括涉嫌洗錢等。趙長鵬將口袋裏的巨額財富,變為美國政府口中的“罰款”——他簽署認罪協議,辭去幣安首席執行官,累計付出超70億美元(約合632億元人民幣)的代價,並短暫地入獄4個月,以此度過人生中的這道“難關”。

·何一與趙長鵬。

相比於趙長鵬,人們對何一這個名字要陌生得多,即便是在加密貨幣圈。

自2017年聯合創立幣安以來,何一長期居於幕後。她出現在公共場合時,總會以這樣一句話介紹自己:“我是幣安的首席客服。”不過事實上,員工普遍認為,在公司內部,何一曾被視為僅次於趙長鵬的“二號人物”——何一至少擁有約10%的幣安股份,這使得她成為全球最富有的女性之一、全球加密貨幣圈最有影響力的女性之一。

人們回頭看幣安經曆的這場巨大風暴時,驚訝於何一竟能從中全身而退。趙長鵬對多項罪名表示認罪並辭去首席執行官一職是在今年4月。據報道,當時的法庭文件顯示:何一也曾參與謀劃逃避監管。有媒體援引消息人士的話稱:美國司法部希望何一離職,但最終沒有對何一追責,“原因未明”。何一的名字甚至沒有出現在認罪協議裏,“原因未明”。

不僅如此,據報道,趙長鵬認罪後,美國司法部安排獨立監察員入駐幣安3-5年,何一有參與挑選監察員的權利。有人形容:“美國當局推翻了‘加密貨幣之王’,但‘女王’仍屹立不倒。”

幣安深陷危機的這一年多,作為首席營銷官的何一將公司打理得不錯——將用戶數量從1.3億提升至2億。何一還說,期待公司用戶數突破10億的那一天。

正因如此,入獄風波似乎並未影響趙長鵬“撈金”。美國《福布斯》雜誌估算趙長鵬服刑期間的淨資產,稱他在服刑期間個人收入可能達數十億美元。“按照這個估算,趙長鵬在監獄裏的每一天都能賺2500萬美元(約合1.76億元人民幣)。”泰和泰華盛頓律師事務所律師程紹銘告訴環球人物記者。

出獄後,趙長鵬在X平台上發文稱,沒有他掌舵的幣安,似乎反而變得更好,“這很棒”。當天晚些時候,網上流傳出趙長鵬與何一的合影。

來自“一個非常貧窮的家庭”

何一今年38歲。她出身貧寒,稱自己“見過世界的巨大割裂”。其成長故事頗具“勵誌色彩”。

1986年,何一出生在四川,父母都是老師。在一次采訪中,她提到:“我來自一個很小的村莊,一個非常貧窮的家庭。”何一9歲那年,父親去世。16歲時,她在一家超市打工,做飲料促銷員,“那是一份艱苦的工作,為吸引顧客每天都要喊到喉嚨嘶啞”。

後來何一去了北京,攻讀心理谘詢專業在職研究生。但她認為,心理谘詢行業短期內在國內“很難有市場”,便放棄了。此後,何一還做過一檔旅遊節目的主持人,兩年後辭了職。

2007年,何一第一次踏入股市,正巧趕上A股大漲。她買什麽賺什麽,覺得自己“還挺厲害”。2013年,比特幣價格瘋漲,這讓何一“覺得很興奮”。2014年,何一開始在加密貨幣圈工作,成為加密貨幣公司OKCoin的聯合創始人,負責用戶運營、在線營銷、公關和品牌管理等業務。

正是此時,何一在一場關於區塊鏈的活動中與趙長鵬相識。隨後,何一邀請趙長鵬加入了OKCoin。

2015年,何一離開OKCoin。當年12月,帶著競業協議的她開辟了新的職業領域,加入了一家移動視頻科技公司任副總裁,負責產品管理和營銷業務。彼時正值移動直播平台的興起,何一創建了“一直播”,並將其打造為國內頭部直播平台。不久後,“一直播”被一家社交網絡公司收購。

2017年,趙長鵬在上海成立幣安。此前,他賣掉了房子,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換成了加密貨幣。何一後來回憶:“幣安準備公開募股,趙長鵬正在籌集資金,他讓我幫忙做一些谘詢工作……很多為初創企業做谘詢的人都要求有一定的股份,但我決定免費為他做。因為我相信趙長鵬。他雄心勃勃,並且很勤奮。他一定會成功。”

而於何一而言,回到加密貨幣領域就是“重回戰場”。她說:“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更瘋狂,而我是這個瘋狂世界的一部分。”

2017年8月,何一任幣安首席營銷官,負責管理風險投資部門和營銷工作。多家外媒報道稱,那時何一與已婚的趙長鵬是戀人關係,後來兩人育有至少一子。

·何一與趙長鵬。

和美國的“賬”還沒完

加密貨幣發明之初,沒有相關的法律。在幣圈玩家眼中,他們似乎可以不受拘束地建立一個新世界。幣安的成立“恰逢其時”:2017年,加密貨幣幣值暴漲,比特幣達到每單位2萬美元(約合14.5萬元人民幣)。幣安發行自己的代幣BNB(幣安幣),成為各種加密貨幣的首選交易所。但很快,隨著中國監管措施的加強,趙長鵬著手將幣安總部向海外轉移,開始在美國發力。

在美國,幣安的戰績很輝煌。自2017年至2022年,幣安成功吸引了超過100萬名美國散戶,這些用戶的交易總額超過5500億美元(約合3.8萬億元人民幣)。

在此背後,何一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據報道,為吸引海外用戶、擴大幣安影響力,何一雇了一批“美女客服”。這一策略一度被外界視為“低俗的會所式營銷”。

·何一。

幣安野蠻生長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故意不實施反洗錢措施。“散戶用非法所得的黑錢買入加密貨幣後再賣出,這一交易過程為恐怖主義等非法活動提供了可乘之機。”程紹銘說,“這些策略,也幫助幣安成為當時全球最大的加密貨幣交易平台。”

然而,美國政府對此的態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幣安養成一隻“肥羊”後再大肆宰割,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有分析稱,如今趙長鵬雖已出獄,但幣安和美國的“賬”還沒完。事實上,用新罪名繼續收割幣安並不難。美國檢察官此前就強調,幣安未能報告與哈馬斯、“基地”組織、IS極端組織等進行的超過10萬筆可疑交易。檢察官稱,幣安平台還支持銷售兒童性虐待材料,也是大量勒索軟件贓款的接收者。這兩天,趙長鵬前腳剛出獄,3名加密貨幣投資者便對幣安和他提起了訴訟。

為了講好新的“幣安故事”,此前久居幕後的何一越來越多地出現在鏡頭前。她鼓勵創業者:“要專注於成為一名好的商業領袖。”

其中一條網友留言是:我親戚被這個平台騙了30萬。加密貨幣的暴富神話永遠隻屬於那一小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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