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就在我們身邊——禁言、炸號、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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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更不相信「強迫勞動」,認為報導背後有強烈的政治動機。同時中國本地媒體鋪天蓋地宣傳新疆棉花的機械化收割、紡織廠的現代化運作,以及工人整潔明亮的工作環境。「哪裡來的強迫勞動?」一個群友質問,「相信強迫勞動的人肯定對中國和新疆帶著深深的偏見。」

二○二一年四月,新疆棉事件正在發酵之中,我們所在的一個微信群裡也發生了爭論。那時,有賴於國際媒體的曝光,新疆再教育營的存在已經不是爭論的焦點,但大家仍然不清楚再教育營內的情況,並認為西方的報導誇大其詞。很多人更不相信「強迫勞動」,認為報導背後有強烈的政治動機。同時中國本地媒體鋪天蓋地宣傳新疆棉花的機械化收割、紡織廠的現代化運作,以及工人整潔明亮的工作環境。「哪裡來的強迫勞動?」一個群友質問,「相信強迫勞動的人肯定對中國和新疆帶著深深的偏見。」

當然,我們很容易將他的憤慨和政府的宣傳、封鎖、審查連係起來,但同時牆外新聞報導的不連貫、不一致、不夠深入,也使人們無法準確全麵地理解如此規模龐大和複雜的事件。例如,在缺乏詳盡和深入報導的情況下,就算讀者再有獨立思考能力,仍然很難理解「強迫勞動」的原因、動機、意義和影響,更別提對受害者施予同情、理解和援助了。

正因為如此,《新疆再教育營》(簡中版譯為《營中紀事》)這本書的出版,成為一個重要的節點。在這本書裡,作者仔細分析區域歷史和事件背景,利用深入調查和親身訪談切入問題的肌理,並讓我們體會當事人的切膚之痛。最重要的是,他提供一係列框架供我們理解這一切背後的意義。這本書直接而雄辯地回答了那個群友的質問:新疆「強迫勞動」是再教育勞動製度下的一種非自由狀態。一些人在營內就被迫勞動,一些人被「釋放」之後,鑲入街道政府管理之下,送入和再教育營相連的工廠裡,不能隨便辭職,不能離開街道範圍之外,同時持續被監視、被壓榨。

所以,將這本書翻譯成中文,成為迫在眉睫的事情。

我們是一群身處中國、香港和海外的社會議題關注者、寫作者和行動者。自從再教育營的情況遭到曝光之後,新疆成為我們共同關注的焦點之一。所以我們走到一起,翻譯了戴倫·拜勒這本著作的簡體中文版。

可能對於很多簡體中文世界的普通讀者來說,書中所描寫的手機掃描器、檢查站、拘禁營、毆打、電擊、強迫勞動等離生活很遠。似乎發生在新疆的事情隻會在新疆,很難想像它們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事實上,新疆的事情不隻在新疆。很多類似的情況就發生在我們身邊,甚至我們自己身上。在這叁年新冠疫情之中,針對突厥穆斯林的手段,被複製到新冠患者、密切接觸者身上。他們被核酸、探熱針以及其他技術分辨出來,被協警(輔警)或者大白1上門帶走,被關押到方艙和其他臨時隔離點。而更多普通人被封城所困,家庭被打散、無法正常生活、無收入來源、缺乏食物,甚至因無人照顧或者無法就醫而喪命。所有人都在不同程度上處於一個不自由的狀態。和新疆再教育係統類似,疫情作為一個更廣泛的例外狀態被政府宣傳,人民於是被迫接受,但將這兩者結合來看,可以更清楚地理解這個係統的運作方式和目的。

即使現在疫情大致結束,但我們生活中已經充滿這些例外狀態遺留下來的技術和製度,從麵部掃描到大規模攝像頭監控。而書中所描述的「電話災難」,也由健康碼、行程碼、場所碼通過互聯網大廠的支付寶、微信平台,深入幾乎每一個中國公民的生活中。雖然在新疆使用的﹁斷網﹂手段還沒有在新疆以外的地區出現過,但通過手機基站定位,以此查出抗議人士的身分予以逮捕,則在「白紙革命」時期的上海嶄新登場。和書中描寫的一樣,手機名副其實地變成了跟蹤設備。

網絡社群的控製甚至更加嚴格和無孔不入。利用互聯網大廠提供的技術和人力,政府可以對網絡上發布的所有內容,包括文字、圖像、音頻甚至視頻做即時監控。一有違規內容,包括對黨、領導人、國家製度的批評,談論敏感歷史事件(如天安門事件)和人物,特別是傳播突發事件的圖像、視頻資料,都會遭到禁言、炸號,2甚至嚴重到喝茶、3拘留、被控告和監禁。

所以,新疆的大規模監控和再教育營製度並非遠在天邊不能想像,生產它和它所產生的邏輯正在我們身邊日趨惡化。對於簡體中文世界的讀者來說,《新疆再教育營》這本書告訴我們它的嚴重性和緊迫性。

然而,我們也難過地發現,在另一種意義上,新疆發生的事情仍然隻留在新疆。無論這些事情有多廣泛、多驚人、多殘酷,它們始終無法成為簡體中文世界的注意力焦點。無庸置疑,國家機器的宣傳和封鎖是這種失焦的主要原因,但這不能用來遮掩我們認識上的缺陷,更不能成為我們不作為的借口。

例如前麵提到,大家總覺得新疆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抱著一種僥倖的心態,將它放在一邊。但香港反送中運動、新疆再教育營製度、新冠疫情這一係列事件向我們顯示,這是一個溫水煮青蛙的過程。另外,雖然談論新疆有一定程度的危險性,使我們害怕炸號,害怕喝茶,害怕觸犯法律導致牢獄之災。但事實上在「衝塔」(直接批評政府)以外,很多人仍然在摸索那條紅線,在社區裡找出一定的空間來談論新疆,做到在封鎖之中仍然可以把握現實。然而造成大多數人與新疆疏離的原因,是將新疆仍然當成「邊疆」。在我們根深蒂固的沙文主義意識裡,新疆仍然是「落後地區」,是需要用「先進文化和先進技術」去幫助的地區。這種角度一方麵將民族放到「不同發展階段」的階梯上,直接導致了歧視和傷害,另一方麵也造成「我們自身難保,哪裡有功夫去管新疆」的態度。

於是,在這片土地上,被剝奪權力和尊嚴的人們就這樣相互疏遠。工人和女性、性少數和政治反對派、少數民族和弱勢群體,要麽顧影自憐、不知對方的存在,要麽產生對立、互不信任。即便有「同溫層」可以抱團取暖,但在這個愈來愈原子化的社會中,圈子隻會愈來愈小。人們無法相互伸出援手,無法做出有意義的連結,無法團結起來。

而本書,也帶給我們一些關於連結和反抗的啟示。作者戴倫·拜勒深入新疆地區做人類學研究,和他的維吾爾學生及朋友產生深厚的友誼。在拘禁營製度威脅整個新疆時,他不僅親自幫助書中人物出逃,而且還協助建立「新疆文獻記錄」(Xinjiang Documentation Project)以保存證據和令世界知情。更重要的是,他通過本書的寫作,將維吾爾族、哈薩克族和回族人民所遭受的苦難展現在世界麵前,並指出施害者的罪行,鼓勵世界進行追責。從其字裡行間,可以看出作者對新疆和其人民的感情,對人性和正義的信念。就像他在書中所說,正是這種展現人性的行為,穿破了極權係統的高牆。

阿房 發表評論於
有多少人還記得75暴亂?根據當時流出來的消息,至少幾萬漢族人被當街屠殺。僅一個小巷子裏就清理出300多具屍體,全市幾百個攝像頭全部都是暴力殺戮的場麵。事後這些暴徒除了單個領頭人被判刑,其餘人都沒有追究責任。在過去幾百年,這樣的針對漢人的屠殺舉不勝數。誰還知道1945-1949年的三區革命?蘇聯支持下的東突屠殺漢族人幾十萬人,國軍將軍捐軀,幾座城市被屠。清朝太平天國年間,席卷雲南,陝西,新疆的回亂中,也有很多漢人城鎮被屠。被俘虜的平民被他們押在陣前當炮灰。當然,你可以說他們要討回被占領的土地,可是任意的國家和地區,總是免不了種族混居。在他們這些暴徒眼裏,隻要不是同一種族,同一信仰,就可以隨便殺戮。頭一天的打招呼的鄰居,第二天就可能拿一把大刀砍了你全家的頭。在這種情況下,也隻有中共能治得了東突。
土撥鼠撥土 發表評論於
逼迫勞動,問問世界所有的上班族如果不是為了吃飯誰願意去上班
土撥鼠撥土 發表評論於
柳小波 發表評論於 2024-02-12 06:25:14
LAOK 發表評論於 2024-02-12 05:33:00
這書翻譯了也隻有城裏某些普吹看!新疆是西方謠言中最沒有作用的一個。主要是給海外反華人士看的。目的是挑撥外國人的思維。幫疆獨騙錢。對中國內部一點作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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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啥這個話題五毛總是烏泱泱的多?還不是你們不得不來。

別說些口不對心的話,真沒用,你們別來辟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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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五毛多,還不如說是說真話的多。城裏五分一般最積極維護這種無腦欺騙的黑中言論。
照妖鏡007 發表評論於
文明的以色列和邪惡的土共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照妖鏡007 發表評論於
比一下新疆和加薩,這種謊言是完全沒有說服力的
照妖鏡007 發表評論於
假話說一百遍還是假的,沒有用的
zbcajason 發表評論於
不評論文章,就說我身邊的兩個例子。
老家縣城一個普通中學老師,維吾爾族的,2年前被升到副縣長因為屬於無(無黨派),知(知識分子),少(少數民族) ,
我父母的一套房子在農貿市場門口,城管不讓擺攤,一個維族的賣切糕的天天在那裏騙人,別人都不讓擺他能擺,隔三岔五的就強買強賣,警察來了也沒辦法。

再說大學時候,有個新疆班,有專門食堂,那些人不怎麽上課晚上也不睡覺亂喊,我們班跟他們打過一架,被係領導批評我們,他們沒任何事。
柳小波 發表評論於
LAOK 發表評論於 2024-02-12 05:33:00
這書翻譯了也隻有城裏某些普吹看!新疆是西方謠言中最沒有作用的一個。主要是給海外反華人士看的。目的是挑撥外國人的思維。幫疆獨騙錢。對中國內部一點作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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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啥這個話題五毛總是烏泱泱的多?還不是你們不得不來。

別說些口不對心的話,真沒用,你們別來辟謠啊
dada2023 發表評論於
新疆還有人嗎?不是這種滅絕了嗎?
滅絕了....就不需要禁言、炸號吧
LAOK 發表評論於
這書翻譯了也隻有城裏某些普吹看!新疆是西方謠言中最沒有作用的一個。主要是給海外反華人士看的。目的是挑撥外國人的思維。幫疆獨騙錢。對中國內部一點作用也沒有!
還是老李 發表評論於
墨玉無痕 發表評論於 2024-02-12 02:49:03 是什麽樣沒腦子的人會相信這些鬼話?用腳指頭想想都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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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啥腳趾頭想?你不是一直用屁股想的麽?
還是老李 發表評論於
Chickred 發表評論於 2024-02-11 20:13:00 不是選擇相信共產黨,而不相信你們。。。他們為了反共,不惜造謠生事,無中生有,惡意中傷。這些人說的話,會有誰相信?你說了一次假話,就不會相信你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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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共產黨天天一百個假話也沒見你這麽義憤填膺的。傻畐。
我要真普選 發表評論於
墨玉無痕:研究一下當年「反黨分子」習仲勛的遭遇吧!
墨玉無痕 發表評論於
是什麽樣沒腦子的人會相信這些鬼話?用腳指頭想想都覺得可笑。
我要真普選 發表評論於
dada2023: 南京還有人嗎?不是大屠殺嗎?
dada2023 發表評論於
新疆還有人嗎?不是這種滅絕了嗎?
我要真普選 發表評論於
西方媒體對於新疆的報道,根本一點都不新鮮。對於經歷過上個世紀50、60年代的漢族人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的事,甚至更殘忍的事都多不勝數!
aluminiums 發表評論於
外國人去新疆非常麻煩,特別是住宿方麵,不想找罪受的不會去。而且那的風景整個中亞一都一樣嗎
偶偶地來一發 發表評論於
作者暴露了- 突厥穆斯林是疆獨的說法吧。
smithmaella 發表評論於
回複“百家爭鳴2012 發表評論於 2024-02-11 19:09:31
我們是一群身處中國、香港和海外的社會議題關注者、寫作者和行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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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拿錢辦事的一群人。沒有到新疆走走,就說新疆在你身邊,不覺得很可笑嗎?

2023年度,新疆接待國內外遊客26544.03萬人次。他們都是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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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新疆接待了國內外遊客5 3088萬人,難道再教育營建在旅遊景點、獨庫公路旁、火車站、飛機場專供遊客一睹風采?不,不是的!
kakoku 發表評論於
小編寫得這麽多,我通通不相信!
我隻相信美國說的!
美國說,新疆已經滅絕了,就是滅絕了!什麽維族人,什麽迪麗熱巴,你們見鬼了,根本不存在!
中國夢姑 發表評論於
習近平早就說了
百家爭鳴2012 發表評論於
柳小波 發表評論於 2024-02-11 20:06:09
樓下百家的數字其實說明了中共造假的程度

一年26544萬遊客?一天72萬遊客入疆?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737/320這種飛機一天1000架次每班滿座,不過15萬左右,高鐵200班,班班滿座,也才12萬左右,大巴每天兩千輛,不過10萬左右。加起來還不到你這胡編亂造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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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漏了自駕遊那部分。進新疆有5條線路,其中獨庫公路最高單日入疆車流量3.2萬輛,一輛車4個人算(自駕遊一般是大人老人加小孩),獨庫公路就是12.8萬。
柳小波 發表評論於
樓下就不要搞笑了,中共的假話是堂而皇之的寫在憲法裏的

什麽言論自由,結社自由,新聞自由之類,哪一句是真的?
Chickred 發表評論於
不需要長篇大論,更不需要寫一本書,也不需要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需要的,是簡單而實打實的事實。不是選擇相信共產黨,而不相信你們。是因為,在中國境外,存在著不少極端反共人士,而這些人的聲譽極端的不好,他們為了反共,不惜造謠生事,無中生有,惡意中傷。這些人說的話,會有誰相信?你說了一次假話,就不會相信你第二次。
柳小波 發表評論於
樓下百家的數字其實說明了中共造假的程度

一年26544萬遊客?一天72萬遊客入疆?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737/320這種飛機一天1000架次每班滿座,不過15萬左右,高鐵200班,班班滿座,也才12萬左右,大巴每天兩千輛,不過10萬左右。加起來還不到你這胡編亂造的一半。

laotian1989 發表評論於
再教育營是官方承認的,不過官方說都關了。如果了解中共的曆史和中國的黨文化,就不會相信西方媒體胡編亂造的政治宣傳了。我的理解是:再教育營大概相當於文革中的學習班,把落後分子或是思想有缺陷的人集中起來,既有學習提高認識,又有勞動改造思想。因為把人關在一起,按西方的標準,這是限製人身自由,所以屬於違反人權。西方媒體完全不了解中共的黨文化,所以大驚小怪,再加上不懷好意的人把道聽途說的駭人聽聞的故事放大為那就是再教育營的全部,反華勢力就把它當武器來搞中國了。不過說新疆搞種族滅絕那絕對是世紀謊言!哪有政治滅絕了之後人口不減反增加的?千人萬人坑或墳墓在哪裏?新疆年年有數千萬人旅遊,就沒一個人看見殺人?可悲的是,反華勢力掌握了媒體話語權,聲音大調門高,中共搞不過他們!
百家爭鳴2012 發表評論於
我們是一群身處中國、香港和海外的社會議題關注者、寫作者和行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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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拿錢辦事的一群人。沒有到新疆走走,就說新疆在你身邊,不覺得很可笑嗎?

2023年度,新疆接待國內外遊客26544.03萬人次。他們都是瞎的?
大阪書生 發表評論於
再教育營?

用詞好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