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兒自殺離世,背後是父親多情又薄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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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們收工快樂嗎?

整個小長假我做了場觀影團,然後就心安理得地躺了好幾天。長文是肯定不要寫的,每天和朋友吃吃喝喝打麻將都還來不及,就讓我們先放下工作。但微博還是可以發的,尤其是1號那天驚傳鄭少秋長女、55歲的鄭安儀在美國南加州寓所自殺身亡的消息,真是驚掉一圈人的下巴。

據知情人士爆料,鄭安儀從小被母親灌輸父親不好的想法,長大後自己又身陷三角戀中,對感情相對消極,人也鬱鬱寡歡,近來參加洛杉磯華人天主教堂成人道理班是有受到教友關懷。



但9月26、27日,教友們聯係不上鄭安儀也不知她家人聯係方式,遂報警求助。警方到達鄭安儀住所後發現她早已自殺身亡。

教會在當地時間9月30號早上為鄭安儀舉辦追思彌撒活動,但始終聯係不上盧慧茹,於是呼籲鄭少秋盡快聯係教會給鄭安儀辦後事。

鄭少秋和現任太太官晶華幾經輾轉倒是聯係到了遠在溫哥華的盧慧茹,隻是礙於法律問題,鄭安儀的房、車、財產等問題都需要合法權益人也就是她的母親盧慧茹去出麵處理,至於"其他殮葬問題,如得她允許,我們會盡力幫忙。"

就算是接收得到TVB、從小被香港娛樂文化浸大的我,對他子女親眷的印象也不過停留在:

欣宜較大,是肥姐拚命生下來的,但才八個月大時沈殿霞便和鄭少秋離婚,之後一手帶大個女。欣宜現在成就不少,也和爸爸有所聯係,但彼此往來始終不多,感情比較淡漠。


1989年跟官晶華結婚後倒是又得兩個女兒,鄭詠恩鄭詠曦。

據傳鄭詠恩一度很抗拒自己的名字和欣宜出現在一起。偏偏兩邊會被無限比較,就好像欣宜瘦下來震驚全港那段時間,還有媒體痛批鄭少秋偏心,隻捧場鄭詠恩的學校走秀表演,卻沒到場看欣宜為品牌走台。

也是到這次教會公開尋人,要為鄭安儀處理後事,大家采訪才發現原來鄭少秋不止是辜負了肥姐和欣宜,還讓另外一個女兒生活在痛苦裏始終不得慰藉。

他當初和盧慧茹、森森、沈殿霞、官晶華的感情糾葛也又一次被抬到幕前,眼看著就要在觀眾反複咀嚼中"坐實"所謂"渣男"名號。鄭少秋這人說成功是做到極致,說失敗也是徹徹底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鄭少秋是在複刻自己父親的道路,雖然他也沒怎麽享受過原生的父愛:


1947年出生的他本姓其實是黃,叫黃可忠,父親黃人傑(另有一種寫法是"黃仁傑"),後來之所以改姓鄭是因為繼父鄭寶熙。

很多人盤點都沒弄清鄭少秋這兩個爸爸,有寫黃仁傑是中大教授的,也有寫鄭寶熙是香港中文大學的崇基書院教授,連粉絲在貼吧討論都常會弄錯。

怎麽過繼到鄭家也有兩種說法,一是母親改嫁說,二是父母送人說。

前者的論據是從小時候照片看,鄭少秋媽媽絕對是大美人,他也提到過自己本來對生父沒什麽印象,因為媽媽思想傳統,不想讓孩子知道自己身世複雜。

有些人覺得這裏的"媽媽"指的是親生媽媽,後來又和養父生了弟弟妹妹,怕鄭少秋覺得自己是拖油瓶,所以不曾明言。


後一種說法來源是2006年黃人傑去世時,鄭少秋接受過的采訪,說"以前好多父母都怕孩子養不大,所以過繼給別人",小孩子沒主見,什麽都聽父母安排所以自己和弟弟是被分別過繼給不同姓的人了。

無論哪一種,都會影響大眾對其生父的評價。

何況黃人傑幾段婚姻下來生了有十個孩子,五男五女。最小的那個叫黃晴雯,1963年才出生,比鄭少秋小了足足16歲,也隻比鄭少秋大女兒鄭安儀大5歲……

也因為這位黃晴雯曾做過中視記者,現在又是遠東SOGO百貨企業董事長,可供查找的資料相對更多,所以能從中窺得一點關於鄭少秋及其生父黃人傑的痕跡:

黃晴雯也是從小父母離異,母親一個人帶大了四個孩子。


父親定居香港自然缺席她的教育和生活,以至於黃晴雯考上政大新聞係是沒錢交學費的,要先跟高中同學借,進校後再靠參加比賽得獎金還錢。讀書時也不曾參加任何聯誼活動,一直都在忙著打工賺錢,以應付學費、補貼家用。

△黃晴雯參加的是第一屆金旋獎西洋歌曲組別,拿到第一名

△黃晴雯參加的金旋獎,喜歡台灣流行音樂的朋友們應該很熟悉

張雨生、陳珊妮、陳綺貞、蘇打綠……都參加過這個比賽並且拿過獎

黃晴雯說自己其實小學就知道了自己在香港有個同父異母的明星哥哥叫鄭少秋,但港台相隔也無法相認,後來《楚留香》在台灣紅了就更不敢公開身份。反倒是鄭少秋後來去台灣活動的時候主動給黃晴雯媽媽打電話、找人幫黃媽媽按摩治療……


1985年鄭少秋去台灣拍《楚留香新傳》還趁空檔請黃晴雯母女倆去福華餐廳吃飯。當時他已經和沈殿霞談起了戀愛,飯店服務員看鄭少秋對黃晴雯頗有照顧,還跟沈殿霞打小報告說鄭少秋在台北新交了個女朋友。

到1988年黃晴雯陪母親回內地探親時,黃人傑還安排了個"兄妹會",要把這對令人臉上有光的子女介紹給親朋好友認識。

這應該也是他們第一次有機會公開、正式地和生父大家庭打交道。

從黃晴雯角度看鄭少秋,是平易近人、孝順講義氣的,即便自己母親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早十幾二十年兩人也無從交集,但相認之後的鄭少秋還是頗盡了一番長兄之責,會在中視主動和自己寒暄、提議要陪黃媽媽過中秋節……盡管之後長期不見也還是能保持友好往來。

從觀眾視角看黃人傑,又覺得這人實在太渣太功利了,段段感情不持久也沒給前妻子女任何資助,根本隻管生不管養。後來發現鄭少秋和黃晴雯竟然都發展得不錯,站到台前令他臉上有光,這才隔著二十多年安排一場父子相認,那有心有情早幹嘛去了?


隻是這些在鄭少秋看來都是無所謂。

和黃人傑是在街頭碰到的,一開始沒有相認,是他自己糾結"這人怎麽和我這麽像",後來媽媽才說明真相。明明會讓人寒心,但鄭少秋說後來父子相見也沒怎麽樣,自己就沒生氣過,說到最後還要自誇一句"可能(我)性格開朗!"

其實性格開朗還不是繼父和母親給夠了愛與關懷:

從小讀香港同濟中學。按當年校友回憶幼兒園每學期收費100港幣,小學70到110元不等,初中收費150來看,學費其實不低。

而鄭少秋本人偏偏不愛讀書隻喜歡表演,還在上中學就自己報考了大喜、同文、南國這幾家粵劇團的表演訓練班,還因此耽誤了學習。


鄭寶熙希望鄭少秋專心學業,是媽媽悄悄塞錢讓他可以多學點東西。

後來還和朋友合開了家電影公司說要把兒子捧起來。隻是電影還沒開拍。公司就因為虧空倒閉了,而繼父鄭寶熙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妻子幹過這麽瘋狂的事——由此看來,鄭家底子應該不薄。

之所以有人覺得鄭少秋要擔任"養家"重任所以到處跑劇團,是因為他說過自己沒工開了為生計發愁,還買了縫紉機想要學人家做毛衣,結果始終手不比別人快,趕不了貨連本也賠掉。

但實際上他買縫紉機都花了一千多塊錢。

之所以低穀也是因為60年代末鄭寶熙突然過身,事業和親情上突然遭遇了雙重打擊,讓鄭少秋覺得"屋漏偏逢連夜雨"。


而沒工作隻是因為和堅城電影公司簽了五年長約,卻中途遭遇了粵語長片的式微,機會日益減少也不能接外戲才有的困境。

堅城對鄭少秋其實非常不錯,先讓他演了幾部閑角,就很快給了男主戲《黑煞星》,和紅極一時的"影迷公主"陳寶珠合作。

後來又在《甜甜蜜蜜的姑娘》搭檔蕭芳芳。

就算後來真的沒機會拍戲,他也靠著鄰居魏平澳介紹去歌廳駐唱賺錢,又認識了《歡樂今宵》早期台柱杜平、陳齊頌等人,之後又可以上《弦韻寄心聲》甚至《歡樂今宵》這種節目裏去做表演。

鄭寶熙也是在看到鄭少秋的電視表演後才逐漸與之和解,繼而主動要幫他打理經紀事務。隻是這樣的好日子沒過兩年,老人家就走了,鄭少秋在上下無著的前提下得知了自己的養子身份。


和盧慧茹的感情也是發生在這個變化劇烈的階段,更具體點說是從同文劇團畢業後、加入南國訓練班這個時期。

鄭少秋他和提點演技的恩師良鳴一起加入墾荒劇團,不僅做副導演還做場記,後來因為男主突然不來而臨時救場,大獲好評後放棄南國第四期訓練班專注演出。剛好替墾荒演公益劇,獲得堅城老板賞識,之後就開啟勤力模式連軸拍戲。

值得一提的是,讓他被堅城老板看上的《迷途》,盧慧茹也是主演之一。

隻是兩個人當時都不夠成熟,17歲就開始戀愛,愛得要死要活就幹脆同居,隻管今天不管明天,但兩人步調不一致,感情再濃烈都會出問題。

鄭少秋說自己事業為重。


的確,上世紀90年代中旬,已經40歲左右也早就功成名就的他還是很工作狂,休息一星期都好像生病一樣萎靡不振,要自己找點能為拍戲提供幫助的事情來做。

更不要說是事業沒多穩,剛剛得到家人支持需要努力去證明自己的60年代末。

要接受培訓,要拍電影,還要到處駐唱,以鄭少秋這樣的大男子主義個性自然會覺得"我已經投入了感情,為何你還連這也接受不了?"吵架之後就冷戰,冷戰多了自然分手。

但兩人畢竟已經同居,盧慧茹還為鄭少秋懷了個女兒,想要的自然是安安穩穩到白頭。

她受不了男方常常在外交際,加上鄭少秋本身桃花多嘴又甜,是風流性格,所以到後期盧慧茹經常會給和鄭少秋搭檔的女演員打電話來追蹤他的去向,這在鄭少秋看來就是"想要完全擁有",女方越用力他越叛逆想逃開。


到1968年鄭安儀出生後,兩個人的矛盾還不能調和,盧慧茹沒打招呼就帶著女兒離開。鄭少秋對此沒多評價,不過一句"要來就來,要走就走",分開後也沒有再聯絡。

回看1999年內地媒體采訪和2006年《誌雲飯局》的對談,都能感覺到鄭少秋對盧慧茹是真的沒太大掛念,說到第一段感情隻掛念女兒鄭安儀。

但他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後續幾段感情又都很出名,盧慧茹即使帶著女兒出走也避不開鄭少秋的風流韻事,而複雜心情多多少少影響到下一代,所以鄭少秋也說鄭安儀性格可能隨媽媽,"偏激些"。

這次幫鄭安儀處理後事的教友們爆料,說她就隻有在上大學的時候主動聯係過父親要學費,之後沒有再聯係。而鄭少秋也說自己送鄭安儀去美國讀計算機,上世紀90年代就花了有100萬,還幫她拿到了加拿大護照,之後兩人沒再聯絡過。

有時候命運也是一環扣一環,鄭少秋後來常駐《歡樂今宵》就是想到鄭寶熙以前很喜歡看,沒想到又發展出兩段感情。包括之後人們討論得最多的,和沈殿霞的婚姻。


如果看過電影《梅豔芳》的朋友大概會記得故事一開頭是在戲台上唱完歌的"秋哥哥"問梅家兩姐妹要不要去《歡樂今宵》給自己當伴唱,酬勞50塊。

△現實中,鄭少秋也確實是看著梅豔芳長大的

劇情設定梅豔芳快5歲,也就是1968年。當時鄭安儀快要出生,而傳奇節目《歡樂今宵》也已經開播近一年了。

沈殿霞是節目開播就在的第一批班底,和她搭檔的不僅有潘迪華、奚秀蘭這批知名歌手,還有剛拿到香港歌後稱號的黎小斌,藝名森森。

森森長得漂亮,被安排在《歡樂今宵》的趣劇環節和鄭少秋合演《昌哥與阿英》,進而傳出緋聞。


但相比起來是鄭少秋主動更多,連森森衣服穿得薄都要講,而森森卻說兩個人實際上沒有真的發展成男女朋友,最多約會過一兩次僅看戲這種互動而已。

最近鄭安儀出事,香港論壇翻出11年前的截圖,說當初有知情人爆料過盧慧茹去TVB找鄭少秋要撫養費,被鄭少秋一腳踢開,這一幕剛好被森森媽媽看到,所以森森媽媽也很反對女兒和鄭少秋這種男人交往。

而森森自己在專訪裏卻說媽媽當初沒怎麽幹涉過自己和鄭少秋交往,兩個人徹底斷開是因為鄭少秋給自己寫了封情信托沈殿霞轉交,但自己還沒收到信,內容就已經被公開在了雜誌上麵,她很不開心。

就算森森否認了"鄭少秋腳踢盧慧茹被森媽看到才棒打鴛鴦"這件事,但看鄭少秋這封信的內容,看客們也還是會為盧慧茹生氣,因為他說自己會為以前談過戀愛這事而覺得愧對森森,"認識你之後,我才體會到愛情的真諦"……

這真的會讓我想到蔣友柏當初嗆聲關穎放的那句狠話,"我隻有過一個女朋友,就是我老婆,之前全部都是大便。"


但事實證明很多年後他還是會出軌,甚至離婚後還拖欠撫養費。男人的嘴,從鄭少秋到蔣友柏原來都差不多。

森森事後拒絕鄭少秋也是采用寫信的方式,仍然交由沈殿霞代為轉交。

沈殿霞大喇喇拿著信給鄭少秋,還讓他請喝茶,覺得自己帶的是情書,等看到鄭少秋落淚才發現原來自己帶的是分手信。

她同理心強覺得心中有愧,就跟薑大衛、李琳琳他們說,以後逛街吃飯看電影都要叫上鄭少秋。相處多了發現原來這人不是外表那麽輕浮,對家裏人有孝心、做事又上進,慢慢就改變了想法,從朋友變成情人。

沈殿霞性格好,在圈子裏人脈也廣。


跟邵氏硬派小生張衝、大名鼎鼎的謝賢、香港第一代金牌經紀陳自強、導演陳浩、台灣小生代表秦祥林以及娛樂圈大哥大鄧光榮組成"銀色鼠隊"。沈殿霞是小妹,受盡寵愛。

此外沈殿霞和羅文又組成過"情侶合唱團",關係一直很要好。

所以她和鄭少秋戀愛後也到處想辦法幫男友,讓他不至於被記者嘲笑"星運不濟"。令鄭少秋正式坐穩小生地位的《書劍恩仇錄》,也帶旺了他的歌唱事業

但當初主題曲其實是羅文唱的,都已經錄好音、製作完畢,沈殿霞又努力向TVB爭取讓鄭少秋多錄一版,兩版先後出街,讓鄭少秋歌唱事業也能再上一個台階。

1980年TVB又做了套長劇《輪流傳》,頭7集由杜琪峰編導,原定是80集規模,鄭少秋任主演。因為是邊拍邊播,港人無法適應這種播放模式,收視自然不如預期,所以《輪流轉》播到二十幾集就被高層決議腰斬。


沈殿霞還找五位女主回家吃飯想要反抗決策,後來又改變想法,和鄭少秋相繼客串監製甘國亮的另一部戲《執到寶》。

△鄭少秋當時演林子祥角色阿超的表弟、在澳門寫馬經的黃泉

△沈殿霞演阮兆輝扮的賊人的老婆,被警察叫來幫忙勸降

甘國亮說當時拍《輪流轉》,另一位主管本來開安排甄妮唱主題曲,結果沈殿霞就直接打電話質問什麽都不知情的自己,"電視劇已經有五個女主角,怎麽主題曲也不是鄭少秋來唱?"

最後沈殿霞更是親自致電甄妮讓她出讓演唱機會,這才有了鄭少秋版本的《輪流轉》。這首歌也是鄭少秋的代表作之一。


那一輩的人都見證了風雲變幻,吃過了年歲更迭的苦也吃到了破冰互動的紅利。

鄭少秋最早隻會說粵語不會說國語,所以被市場拋棄,誰知1979年TVB那部《楚留香》在幾年後被台灣中視引進,高達70%的收視率又為鄭少秋打開了一個必須說國語的市場。

當時收視誇張到打得中視對家節目觀眾流失,行業抗議、立委叫停也打不退熱情,各家片商看到這種盛況當然忍不住要請鄭少秋和趙雅芝過來拍片。

拍出過《歡顏》的飛騰電影公司就拿古龍《楚留香新傳》和其它幾部作品雜糅,去掉了蘇蓉蓉,但鄭少秋仍不可少。

而這部電視劇帶給鄭少秋的最大影響不是事業上的,是感情上的,因為第一單元《新月傳奇》裏有個角色叫櫻子,演員官晶華當時還是台灣文化大學的在校學生。


傳聞她和鄭少秋是一見鍾情,可是鄭少秋身邊始終有個交往多年的沈殿霞。官晶華自己也承認過對沈殿霞有虧欠,始終是她插足了鄭少秋和沈殿霞之間的感情,最後令他們婚姻破裂。

而官晶華的出現也算是某種助推,畢竟70年代末港媒催婚時他們都擔心影響鄭少秋如日中天的事業,到台灣心猿意馬後,鄭少秋反而會在麵對沈殿霞的對質時信誓旦旦要她新人,"不然就結婚"。

而鄭少秋在《誌雲飯局》上的說法卻是,因為沈殿霞說過自己媽媽身體不好,想有生之年看到她和弟弟各自成家,所以"既然這樣就還你媽咪心願。"

無論如何,說要結婚就風風火火進行。沈殿霞當時是想著做了鄭太太就不怕有別的女人找上門,所以急吼吼嫁了,連婚紗都來不及定做。

沈殿霞很想有穿白紗當新娘的儀式感,誰知結婚時太低調太匆忙,穿的旗袍甚至不是喜慶大紅色。沒穿過婚紗這件事也成了她一輩子的遺憾。


愛得癡纏時,鄭少秋也會在媒體麵前表達真心,但變心的時候就算結婚也無法如初,甚至還會用"你三年內生不出孩子就別怪我(離婚再找)"來施壓,讓沈殿霞做出犧牲來挽救這段感情。

在一起時就知道沈殿霞不年輕,結婚時她已經30多歲快40歲,又有高血壓又有糖尿病的她竟然還要被要求懷孕。而且鄭少秋知道她懷上了,表現得也並不開心,反而要求沈殿霞"小心,別影響我孩子。"

沈殿霞出演完第五千次《歡樂今宵》才飛加拿大待產,但鄭少秋卻沒有及時飛過來陪產,最後快要生的時候才過來,還一直拿著DV到處拍,根本沒有關心妻子身體如何、一個人在他鄉過得怎麽樣。

她當時就覺得身邊人變了,後來看著女兒出生,鄭少秋和官晶華還藕斷絲連著,沈殿霞就毅然決然在欣宜8個月大時主動提出離婚,放自己一條生路。

但沈殿霞也不是沒怨氣。感情是合則來不合則分,可是你心裏有別人了怎麽還要我生孩子?不需要為孩子負責的嗎?


離婚時鄭少秋一次性拿出幾十萬贍養費,鄭媽媽當時仍然在世,覺得沈殿霞要這麽多錢是想讓自己兒子做乞丐……隻能說什麽樣的家教帶出什麽樣的孩子,明明沈殿霞是完美受害者,但在一別兩寬的時候還要被前婆婆這樣猜測。

而性格剛硬的盧慧茹沈殿霞也確實不符合鄭少秋對另一半的向往,因為他覺得就是該男主外、女主內,男人在外麵打拚就是想回家看到妻賢子孝,如果回家看不到老婆就不是完滿家庭。

1989年,鄭少秋和官晶華結婚後,官晶華就淡出熒幕了。

哪怕在此之前,她在趙雅芝版《京華煙雲》裏演牛素雲頗受好評,結婚那年官晶華還憑此獲得金鍾視後提名。但結婚後什麽都沒有了,她成了鄭少秋背後的女人。

鄭少秋說官晶華看到別人演戲偶爾流出向往神色所以自己就"客觀"分析,說你拍戲累成狗了回來還要顧家,看似等她選,其實就是暗示官晶華做24孝全職太太。


而官晶華確實也做好了老公是明星的準備,忙、不常在家、事無巨細都要公布給大眾知道……她都理解,隻要求鄭少秋以後不要再講舊情事。

鄭少秋倒是在《誌雲飯局》裏說,自己之所以喜歡官晶華是因為她"保留了中國傳統女性的溫柔",不像港女一樣"沒有太好有條件也要你紳士、要拉凳子給她坐、拉門讓她先走",而是可以服侍自己的。

那麽反過來鄭少秋能給出的情感價值就是專一、不讓對方有誤會,這些年來也幾乎沒什麽圈外交際。

黃晴雯說有次半夜給鄭少秋打電話,他還抱著小女兒要等官晶華回家才肯睡。

人是這麽矛盾。


鄭少秋對前女友、對親女兒是有些冷酷無情的,但他又可以原諒生父、可以孝敬生父之後娶的太太,也不忘鄭寶熙和母親的栽培教誨,對現在妻子女兒更是體貼備至……在人生不同階段對不同人展開不同麵相,就要接受好壞各半的評價。

所以沈殿霞去世時他自覺是按照欣宜要求不探望、不現身,在旁人看來就是薄情寡義,惹得鄧光榮當眾怒斥鄭少秋,"這些年來你對阿肥付出的是什麽?"

而這樣辛辣的問題竟然博得全場掌聲和叫好,可見沈殿霞身邊人對鄭少秋積怨已深。

但這樣問是得不到答案的。

鄭少秋說自己愧對大女兒和欣宜,兩個小女兒享受了父愛卻永遠活在姐姐陰影裏,盧慧茹是不被記得的,對沈殿霞始終很抱歉,讓官晶華舍棄了事業……連他最愛的母親都怨過要是自己哪天暈死鄭少秋都未必知道。


作為一個天生的演員、一個到老都在保持帥哥風度的男人,鄭少秋這輩子活在女人堆裏但最愛永遠是自己。

隻是秋官已經76歲了,眼下大女兒黯然離世,二女兒走上高峰也甩不開情緒和疾病帶來的低穀,他或許是該停下來想想人生在世到底追求的是什麽、所圖的又是什麽。

當然這件事也是我們每個人都該思考的,隻是隔著江看傳奇帥哥這多情寡義的一生,更覺得唏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