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學子弑母案吳謝宇求生欲強烈,母親親屬拒諒解

北大學子弑母案吳謝宇求生欲強烈,母親親屬拒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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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受關注的吳謝宇案二審,將於5月19日上午9點恢複審理。福建省高院通知的開庭地點為福州中院第二法庭。

因為疫情或其他“不能抗拒的原因”,吳謝宇二審的進程一再延後,法院方中止審理,時隔1年半多,現又重新回歸人們的視線。



5月19日9點,吳謝宇案二審將恢複審理,將在福建高院通知的地點福州中院第二法庭公開開庭審理。

據此前報道,2021年8月26日上午,“吳謝宇弑母案”在福州中院一審宣判,吳謝宇犯故意殺人罪、詐騙罪、買賣身份證件罪,數罪並罰,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罰金人民幣十萬三千元。

庭後,其父母朋友和父係親屬表示希望吳謝宇上訴。吳謝宇母係親屬如舅舅、姨媽未作表態,辯護律師亦稱沒有與舅舅等人會麵。

一審宣判後的當年10月,被宣判死刑的吳謝宇在獄中給舅舅等親屬寫下了長達五萬字的懺悔信,信中表現出了強烈的求生欲。

“舅舅,我想請求你諒解我,因為如果能有你和阿姨對我的諒解,我還有一線生機,也許省高院念在你們對我諒解,改判我死緩,給我一條生路。”

他稱自己是一個身負滔天罪孽的罪人,犯下的罪行已經造成了最嚴重、根本無法挽回的後果,要承擔自己的罪責並為罪行接受任何懲罰,隻是當下,要盡全力爭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有刑法專家表示,一審判決量刑準確的情況下,二審很大程度上不會改判,除非二審能夠出具足夠反轉的證據或一審有明顯的法律適用錯誤。

對吳謝宇來說,母係親屬的諒解書成了在看守所等待二審的他最大的期盼,這也是他眼裏的一根救命稻草。但與他的熱切希冀相反的是,他的舅舅、姨這方親戚遲遲沒動靜。



吳謝宇寫給阿姨請求諒解的信

有知情人士告訴記者,時至今日,吳謝宇的舅舅謝天鷹並不願意簽署諒解書,更不願意與對接此事的人見麵,吳謝宇的小姨更是表示,不會原諒這個外甥。

“我從爸爸媽媽的驕傲,變成了爸爸媽媽的恥辱,害死自己母親的罪人,我成了你們的恥辱,整個家族的恥辱,福州一中的恥辱,北京大學的恥辱,我成了所有人的恥辱啊!”吳謝宇在懺悔書中這樣寫道。

吳弑母案發後整整7年來,給吳謝兩個家族帶來深遠的影響,多名親屬籠罩在這樁悲劇的陰影下:吳謝宇舅舅婚姻破裂,經營的紅木廠因為吳的借貸而倒閉;有親朋好友因為害怕網暴,在日常工作生活中夾著尾巴做人;有身在農村的親戚因被知悉與吳謝宇有關係,姻緣被迫中斷。

一封難產的諒解書

吳謝宇案一審時,吳家有近30位親友就以吳謝宇大姑的名義,聯名簽署請願書,呈送法院,裏麵闡述了吳家的窘迫,也提到“小宇是吳家單傳的血脈……希望能給小宇一個痛改前非的機會。”

弑母案發後,被吳謝宇騙了錢財的受害者、吳謝宇父親生前的幾位好友也在另一份諒解書上簽了字。但這份吳氏家族的請願書並沒收到預期的效果。

從法律效用上來說,作為受害者直係親屬,吳謝宇的舅舅一方出具諒解書,若被法院采信,或許在判案酌情環節上能起到一定作用。

此前接受媒體采訪時,吳謝宇的舅舅謝天鷹也表示願意諒解外甥,希望留他一命。但隨著時間推移,謝天鷹本人一改之前的態度,並未同意出具對吳謝宇的諒解書,一審判決出來後,也對涉及吳謝宇的相關事件避而不談。

吳案二審辯護律師徐昕告訴《鳳凰周刊》記者,自己曾嚐試通過電話或短信聯係謝天鷹未果,猜測可能是因為吳謝宇,承受了很多壓力。不隻是代理律師,有媒體記者近期數度前往謝天鷹家,都被拒之門外。

甚至一位此前與吳謝兩家都交好的朋友,也被謝天鷹掛斷電話。

據了解內情的人士透露,謝天鷹態度發生巨變,可能與因吳謝宇造成自己家庭破碎及背負高額貸款有關。

2015年,吳謝宇找到舅舅謝天鷹借錢,數額大概在70萬元,借錢使用的借口是,辦理留學的簽證需要提供流水,並一再強調隻是短期過渡,一周左右就會還清。當時麵對自家外甥六七十萬的“救急”,謝天鷹將自己在老家仙遊的小紅木廠做了抵押,並向村裏的放貸人借了錢,然後轉給外甥。

那時候的謝天鷹不會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籌來的“救急”錢會被印象裏懂事乖巧的小宇用作賭博、嫖娼,然後揮霍一空。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吳謝宇將這樣的行為歸結為“報複”。

知情人士透露,因為外甥吳謝宇卷錢跑路,謝天鷹被迫要承擔民間借貸,每月要支付高額利息,很快,謝家作為抵押物的小紅木廠倒閉,謝天鷹還要承擔大額負債。

高額借款也成了謝家舅舅和舅媽離婚的導火索。上述知情人士稱,吳謝宇一審後不久,謝天鷹已經和妻子離婚。從家庭富足、小有成就,到妻離子散、債台高築,對謝天鷹來說,似乎也隻是幾天的事情,而讓他不能接受的是,這個變動是讓他一直都引以為傲的外甥帶來的。

同樣收到吳謝宇道歉信的小姨也未簽下諒解書。談論到吳謝宇的相關情況時,她總是回避卻止不住地流淚,反複念叨“我可憐的姐姐……”。據謝家親屬透露,小姨並不想諒解這個殺害姐姐的外甥。

在吳謝宇自看守所傳出的道歉信裏,他不止一次向家裏的舅舅、阿姨們道歉。但顯然,對於舅舅謝天鷹來說,這樣的道歉來得太晚了些。

從最初的難以置信、嚎啕大哭到現在的隱忍不發、避而不談,吳謝宇弑母案發後,身為死者謝天琴的兄弟、凶手吳謝宇舅舅的謝天鷹經曆了複雜的心路變化。

“手心手背都是肉。”酒醉後的謝天鷹跟吳家好友談及這件事時,隻反複念叨著這句話,接下來的,就是漫長的沉默和壓抑的哭聲……

受害者另一直係親屬,吳謝宇外婆,則到現在都不知道親外孫吳謝宇弑母。

老人家一直認為自己的女兒正帶著外孫一起在國外求學生活。“沒良心走了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眼睛失明的老人經常同人念叨自己的女兒謝天琴與外孫吳謝宇。

因為顧忌到老人今年已經是八十多歲高齡,家裏人一直瞞著這個消息,更不用考慮老人能否在諒解書上簽字。

有關精神病,律師提交了三份專家意見

是天才還是瘋子?吳謝宇弑母案後,這個問題縈繞在不少人的心頭。



福州晉安區桂山路172號,福州教育學院第二附屬中學,係“吳謝宇弑母案”發生地。

此前吳謝宇案一審時,當地指派的法援律師曾提出給吳做精神鑒定,但被法院方麵駁回,而吳謝宇本人也謝絕辯護人的提議。

有福建當地法院人士透露,吳案社會民憤大、影響惡劣,給當地帶來極大的負麵影響。並且,為抓捕在外逃亡的吳謝宇,福州警方耗時幾年,付出大量人力物力財力,當初讓政法領域工作很被動。

一審宣判後,吳謝宇的求生欲爆棚,再次提交精神鑒定成為二審律師辯護策略的首選。

吳謝宇的二審辯護律師徐昕仍記得會見吳謝宇時,他表現出的飄忽甚至有些詭異的精神狀態。

“語速極快,問他任何問題,他都無法聚焦,甚至無法直接回答。很快就開始談電影,他沉浸在一個自我的世界,特別是電影世界。”徐律師表示,要求吳謝宇回到殺人動機、手段、處理屍體等案件事實時,“他都是一晃又跳到了電影。這個電影,那個電影,多次提過《英雄本色》,恐怖電影,日本電影,問我看過沒有,很多我沒看過。他經常把電影和現實進行對比。”

徐昕說,和吳對話時,自己曾幾次突然、直截了當地問:你是不是精神病?吳謝宇都不直接回答,眼神遊移,東拉西扯,很快又談到了電影。

基於對吳行為的考量與其他曆史因素,二審程序剛啟動時,徐昕就提交了對吳謝宇精神病鑒定申請,並到福建省高院與法官溝通。

為促使法院決定進行精神病鑒定,徐還以辯護人身份自主尋求了一批精神病專家的幫助,並向法院提交了三份專家意見,其中一份是由精神病專家紀術茂等五人共同出具。

但二審法官認為,對當事人的精神鑒定需在庭前會議參考控辯雙方意見,但因為疫情等原因,會議一直未召開,所以是否對吳謝宇進行精神病鑒定,仍是未知數。

《鳳凰周刊》記者從接近吳謝宇親屬的一位摯友處了解到,給吳謝宇做精神鑒定,也是考慮到吳氏家族中目前確有精神病史的患者。

吳家六個子女中,吳謝宇父親是家裏唯一男丁,五個姐妹中,有一個從小送人寄養,剩下四人有三個有不同程度的精神或智力問題,“兩個是先天的,有一個出意外事故傷到大腦。”最嚴重的一位直到今日還在莆田市一家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對於吳謝宇是否可能是精神病,吳謝宇父親方一位親屬表示“或許天才和瘋子就差那麽一條線”。沒有弑母之前,吳謝宇得到的幾乎都是正麵的評價:“學神”“天才”“貴子”“自律”“別人家的孩子”……在弑母以及經曆逃亡之後,又被重新定義成了“瘋子”“狂躁症”“精神病”“罪人”……

在他看來,小時候的吳謝宇乖巧內斂,不管走到哪裏都會隨身帶著書,不會和人大聲講話,更不用說發生衝突。但是卻在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細節上有種病態的偏執。

吳謝宇給親屬寄出的信件中,他也用大量筆墨展現自己當時的心理狀態:“疑病症”“被嘲笑妄想症”“很多次想死”“想帶著媽媽一起去死”。

關於吳謝宇是否在精神心理方麵存在問題,臨床方麵並無定論,但從吳謝宇的日常表現,親屬認為吳長期處於巨大的壓抑中,心理可能在一定程度上產生了扭曲,這種扭曲是不是吳謝宇弑母的一個重要原因,一審時法院方麵並未確認。



吳謝宇案一審庭審(視頻截圖)

被吳謝宇改變的兩個家族

吳謝宇的父親吳誌堅來自福建省莆田市仙遊縣度尾鎮譚邊村,這個閉塞的小村近幾年才靠著紅木家具慢慢豐實起來。

沒去世前,吳謝宇的爺爺曾當過生產隊隊長,在村裏頗有些威望。吳誌堅是家中唯一的男丁。

但好景不長,隨著爺爺的去世,吳謝宇奶奶拉扯著幾個年幼的孩子,日子也變得越來越艱難。爺爺去世時,吳謝宇的大姑隻有12歲,其他妹妹更是都不滿10歲,孤兒寡母沒有種田的勞力,日子也就一天天衰敗下來。

吳謝宇的父親是家裏唯一讀書好的孩子,在全家的支持下,吳誌堅通過讀書擺脫了農村生活,先是在福建南平市一家國有企業工作,並在那裏結識了同樣來自仙遊縣的謝天琴並結婚,隨後生下了兒子吳謝宇。一直到這個時候,村裏人才隱隱覺得,吳家的日子應該是會越過越好。吳謝宇被保送北京大學時,吳謝兩家的聲譽和名望在當地達到了頂峰。

外甥被保送北大,謝家也很高興。吳謝宇愛讀書愛學習,這一點和謝天琴很像,謝家人都很欣慰。早年謝家曾因成分不太好在村裏生活艱難,吳謝宇的外公外婆眼睛都有不同程度的失明。謝天琴作為家中長女,總是格外爭氣。

在謝家親屬眼裏,謝天琴總有一種高冷的距離感,她待人溫和大度,文靜而秀氣,不太擅長表露情緒,不管是哭還是笑,都是隱忍無聲的。她的自尊心很強,從不肯向人求助,當然也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和丈夫向外求助。

據知情人回憶,對待兒子和丈夫,謝天琴似乎格外嚴苛,當然,這種嚴苛的管束教育肯定在吳謝宇被保送北大上有一定的作用。

弑母案之前,吳謝宇是當地人人交口稱讚的“天之驕子”,當然,帶來的榮耀也並不局限於他們的小家,父母雙方兩個家族,甚至當地村子、鎮子上的人都為出了個北大學生而與有榮焉。

在這個並不發達的小縣城,吳謝宇所讀的初中鐵路中學的教學水平也遠追不上外麵的學校,以後能考上重點本科的學生都屈指可數,突然成長起來的北大高材生吳謝宇幾乎是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吳謝宇弑母案發後,本來蒸蒸日上的兩個家族,情況急轉直下,他們不願意和村裏人進行過多的交流,即使是善意的詢問。家裏的孩子外出工作也不敢透露和吳謝宇的親戚關係,因為很可能因此被辭退。

事發後,吳謝宇姑姑家表哥的親事,因被獲知與吳謝宇的關係而告吹,據吳家親屬透露,表哥目前仍為單身狀態。而吳謝兩家的親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來自外界的騷擾。在小縣城生活了一輩子的姑姑不敢接任何陌生號碼,因為接通後很可能麵臨的是一連串的尖銳問題,又或者是不加掩飾的赤裸裸的謾罵。

吳謝宇的名字似乎成了不能提的禁忌,不管是親屬還是曾經的朋友,都在有意回避關於吳的任何事,害怕因為一點細節引來網友的雷霆之怒。他們沉默著,哪怕是對吳曾經取得的榮耀也閉口不提。

和吳謝宇有關的吳、謝家族,被籠罩在巨大的陰影裏,久久無法走出。時至今日,村裏的老人還在唏噓吳謝兩個家族的起伏。

“我除了考第一名之外,一無是處”

關於吳謝宇殺害母親的動機,至今仍是個謎。

自始至終,吳謝宇對自己的弑母動機都是“愛媽媽,舍不得讓她一個人”。

謝家親屬表示,在他們看來母子倆的關係都很好,吳謝宇從小就和母親謝天琴相處更多,即使是長大讀書住校,也會經常跟謝天琴打電話聊天,匯報每天的花銷和生活的瑣碎細節。尤其是在吳誌堅去世後,吳謝宇表現出一種對母親的格外依戀。

但從心底裏,吳謝宇透露出對得到父親肯定的渴望。在吳誌堅友人眼裏,吳誌堅很少會情緒外露、當著他們的麵誇獎兒子,即使吳謝宇一直都非常優秀。記憶裏唯一一次誇獎吳謝宇是他考上那所很出名的中學,吳誌堅對吳謝宇說:“我們阿宇真的很厲害!”友人回憶,那個時候的吳謝宇很興奮,眼睛都是亮亮的。



母親謝天琴照顧吳謝宇的起居,跟父親,吳謝宇好像並沒有太多的聯係。2010年,吳謝宇高一,吳誌堅的肝硬化已經晚期,出院回到了譚邊村養病,吳謝宇很少回去,回去的時候也多半是抱著書的。

據吳家親屬透露,吳謝宇很多次想進去,想陪一下病危的父親,但都被母親謝天琴阻止,勒令去外麵看書。在吳謝宇從看守所傳出的信裏,也表達了當時的悔恨,“當時為什麽不多陪陪爸爸,要去外麵看書。”在信中,吳謝宇還表示,除了母親的阻止,當時懦弱的自己不敢看到爸爸毫無生氣渾身插滿管子的樣子,所以借著看書逃離病房。

對於父親,吳謝宇的情感是複雜的,一方麵他渴望父親對自己的肯定,另一方麵麵對病重想要獨處的父親時,他又想要逃避離開。除卻吳謝宇和吳誌堅的父子關係,吳家夫妻的相處關係也讓吳家親屬有些不能理解。

像很多福建女人一樣,謝天琴會耐心地為吳誌堅準備洗腳水幫他解乏,會精細地照料他的日常生活。但同時,在相處時,謝天琴又會展現出一種極端的原則性。

據吳家親屬透露,謝天琴曾因為吳誌堅晚歸將其反鎖在門外,吳謝宇聽從母親的話,也不允許去開門。吳誌堅肝癌重病後期,渾身無力起身,但謝天琴並不允許前來照看的親屬攙扶吳起床,她要求吳誌堅自己爬起來走動,並稱要讓丈夫鍛煉鍛煉。

而吳誌堅去世時,吳謝宇沒來得及見父親最後一麵,讓父親叫著自己的名字含恨離世似乎也成為了紮在吳謝宇心間的一根刺。

在信中,吳謝宇表示,父親的離世對他的影響很大。“我陷入無法想象的自責之中,沒了爸爸我更加自卑不敢麵對現實,表麵上裝的陽光隻是為了讓媽媽開心……實際上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抑鬱,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甚至讀書也不是我的興趣,我隻是不停在逼自己讀書,我以為我考第一名媽媽就能更驕傲更高興。我覺得我隻是一台考試機器,除了考試什麽都不會,我除了考第一名之外,一無是處。”

對於媽媽,吳謝宇沒法說出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為了母親開心,自己隻能不停努力,日複一日扮演陽光快樂的樣子,用好成績讓母親驕傲。

弑母案後,複雜難解的親倫關係也引發了社會的關注與探討,吳家親屬曾表示,事發後有很多人來找過自己,想了解吳家原生家庭的一些情況,認為可能是在教育方麵存在一定的誤區,同時在青少年心理培育上,可能也有一定的問題。

吳謝宇二審辯護律師徐昕也在向法院提交的《“殺親免死”類案檢索報告》中指出“子女弑父殺母者,父母殘害骨肉者,雖有違常理,卻屢見不鮮”,並認為“親子相殘,必然事出有因,或為身心障礙,或為父母不慈,或為子女不肖,子女成長非一朝一夕,愛恨轉換非一念之間”。

但律師提交以往的判例,是否會給吳謝宇殺母案終審判決帶來影響,目前尚未可知。

知情人士透露,現在在看守所中的吳謝宇,依舊保持著學生時每天寫東西的習慣。三年多的看守所生活,他的狀態一直比較穩定,能夠配合監所管理,甚至還主動加強自我學習。

在看守所裏,他負責保管書籍,有時還會充當大家的法律顧問。但平時,他還是更願意寫材料,喜歡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裏。

fancyorange 發表評論於
一家人都是偏執狂。我相信他是不正常的,但殺人償命,而且殺的還是自己母親。中國法律很奇怪,是不是死刑居然需要受害者家屬的原諒才能改判。真荒唐。如果是惡性案件,就該死刑
GoldenTimes 發表評論於
怪胎不是一天養成的。母親的極端嚴苛的控製欲讓他和父親都無法呼吸,無論是夫妻相處還是母子相處,都非常缺乏人性
“據吳家親屬透露,謝天琴曾因為吳誌堅晚歸將其反鎖在門外,吳謝宇聽從母親的話,也不允許去開門。吳誌堅肝癌重病後期,渾身無力起身,但謝天琴並不允許前來照看的親屬攙扶吳起床,她要求吳誌堅自己爬起來走動,並稱要讓丈夫鍛煉鍛煉”
joetheplumber 發表評論於
罪無可赦。自我了斷,那麽難?
俺是農民 發表評論於
所謂親屬諒解本身就是不對的,不應該成為量刑的關鍵!中國農村重男輕女的家庭,有的時候女孩子被害死了,父母為了弟弟兄長能拿到錢都會簽諒解書!你不是死者本人,憑什麽能代表死者簽訂諒解書?

法律就是法律,殺人償命,尤其是殺害了父母的人,而且殺了母親騙了親人的一百多萬財產揮霍,被抓住了又寫諒解書了?沒抓住時咋這麽心安理得?還是別墨跡了,殺了了事.
還好吧 發表評論於
如此惡劣的罪行,趕緊斬了吧。
bluetag 發表評論於
親屬諒解有什麽意義?他自己就是最親的親屬,他自己諒解不就行了?
阿拉丙 發表評論於
中國法律簡直可笑。親屬諒解就可以輕判。
somebody888 發表評論於
母親親屬是財產繼承人選,改判他們就拿不到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