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前夫患肝癌晚期 好心妻子複婚相伴最後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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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年前他抱著兒子向她求婚,她嫁給了他;一年前,因他遊手好閑她終於離婚;110天前,他查出肝癌晚期——


  十幾年前,34歲的他抱著一歲的兒子向她求婚,20歲的花季少女嫁給了他;一年前,因為他終日遊手好閑,她終於離婚,希望開始新生活;110天前,他查出肝癌晚期;3天前,她與他再次攜手,到民政局申請複婚。

  在廣州荔灣區一家醫院的病房裏,49歲的徐剛(化名)穿著羽絨服躺在病床上看電視。
新近確診為肝癌晚期的他還被蒙在鼓裏,一直以為自己得的是普通肝炎。徐剛肚子和雙腿浮腫,走不上兩分鍾就會感覺累,他很少下床。

  床邊的抽屜裏,放著四個紅色的結婚證,兩新兩舊,發證日期分別是十年前和不久前的2008年12月29日。其中屬於他的有兩個,另兩個歸他的妻子曾玲(化名)所有。

  15年前20歲的她被糾纏不休

  10年前,離異而且帶著一個兒子的徐剛和曾玲登記結婚,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共同生活了3年。2007年秋,兩人正式離婚。2008年冬至前一天,徐剛CT檢查結果顯示是肝癌晚期。一周後,徐剛和曾玲登記複婚。

  在病房外的走廊裏,曾玲輕聲細語地向記者詢問,知不知道哪裏可以買到人血白蛋白。“醫生隻批了我們兩支,想多買也買不到。隻要注射過人血白蛋白,他就可以精神一點。我希望他看起來精神一點。”曾玲說。

  曾玲是家裏五姐妹中的老幺,從小就被家裏人寵著,自稱性格上膽小怕事。十五年前遇到徐剛時,20歲的她在佛山南海的一家茶樓做收銀員,徐剛家住廣州滘口,遊手好閑的他經常坐上十幾分鍾的車,和朋友一起到這家茶樓喝茶吃飯。“他雖然沒什麽錢,可總是搶著付賬,我算賬他付賬,一回生二回熟,也就和他聊起來了。”在曾玲看來,這個男人雖然沒什麽文化,可人不壞,大方講義氣,很喜歡和小姑娘搭訕聊天。

  兩人第一次說話是在1993年7月2 日。曾玲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在接下來的幾年,每到這一天,徐剛總約她出去吃飯逛街,或搞點其他活動,以慶祝他倆的“相識紀念日”。聊天中,知道徐剛是一個已婚男人,還沒有男朋友的曾玲一直將他當作普通朋友來看待。然而她卻發現,這個男人已經喜歡上了她,並且對她糾纏不放。

  “那時候我住在荔灣區的姐姐家,他經常跑到家門口來喊我的名字,想約我出去玩,趕也趕不走。有一次從我下班時的晚上11時一直喊到淩晨2時,鄰居們都以為他是個瘋子,嚇得不敢出門。”為了躲避,曾玲換了附近的幾家酒樓工作,可對方始終“陰魂不散”。用不上多久,徐剛就能摸清她的行蹤,成為她工作的新茶樓的座上賓。

  “你不準找男朋友,找誰我收拾誰!”對於自己相中的姑娘,徐剛雖然不曾動粗,言語恐嚇已經讓曾玲很是擔驚受怕。即使是和男同事上街買東西,也會被他盯在眼裏,重重警告她一番。曾玲心裏明白,這個人雖然吃喝嫖賭抽都沾一點,可對她一直很疼愛,絕不會傷害她。對這番“愛情攻勢”哭笑不得之餘,曾玲也算是交下了這個朋友,碰到徐剛手頭緊的時候,也會借錢給他。

  憐他落魄她無奈嫁給了他

  “我已經離婚了,我就要跟你在一起!”直到1995年冬的一天,當徐剛一手拿著離婚證,一手抱著一歲多的兒子來到酒樓門口,當著曾玲的麵說出這句話,曾玲驚呆了!眼前的這對落魄父子讓她在震驚之餘,也油然而生一種憐憫之心,並慢慢接受了他。

  沒過多久,在荔灣區的一個出租屋裏,這個三口之家開始了新生活。直到1998年,兩人才到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徐剛和他的前妻陳某育有一子一女,離婚後女兒由前妻撫養,一歲多的兒子歸他。而且就在離婚前,徐剛剛剛做了結紮手術。跟了這個男人,曾玲不可能再有親生骨肉,眼前又有一個娃娃嗷嗷待哺,20出頭的她隻好擔下了繼母這個角色。“等孩子大了,他沒有後顧之憂,我再考慮離開,自己要個孩子,重新開始生活。”曾玲明白,自己是因為可憐他才和他生活在一起,她的心裏對於未來另有打算。

  曾玲的父母對這項婚事很反對,一直不肯接受這個女婿,女兒也怕愛惹麻煩的丈夫給家裏人帶來不便。所以在和徐剛在一起生活的最初幾年裏,曾玲一直不敢和家裏人聯係。隻有在日子揭不開鍋的時候,才去姐姐家借點錢,勉強度日。

  日子苦一點,曾玲不在乎,可讓她心寒的是,自己的丈夫不但沒能成為家裏的頂梁柱,還要靠她來養家,而且他花心的毛病一直沒改。兩人拿到結婚證後,徐剛的姐姐借給兩人幾千元,讓夫妻倆做點小買賣。曾玲將本錢投向了富貴竹,晚上到街邊擺攤叫賣。生意做大一點後,夫妻倆請了個女孩來剪竹。可沒過幾天,丈夫和這個女孩一起失蹤,同時消失的還有她辛苦賺來的幾千元錢。一周後丈夫回到家,隻說拿錢去賭輸光了。知道丈夫脾性難改,曾玲對此沒有追究。

  他仍花心她10多年後離婚

  生活總要繼續,結婚後,曾玲還在南海的五金廠、化工廠打過工。這期間,每月除了留下一百元的早餐費,曾玲把所有工資都交給丈夫,讓他打理家庭支出。“除了結婚前他追我的時候,這段時間他對我最好,開始學著幫忙做飯煲湯。”十幾年夫妻生活,曾玲心裏記著丈夫對她哪怕一點點的好。

  2007年秋,看到孩子已經讀了初中,曾玲感覺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便向徐剛提出離婚。“跟你十幾年受苦受累,我想有個自己的孩子。”雖然嘴上這麽說,可真正讓曾玲如此決絕地提出離婚,還是因為丈夫遊手好閑,十幾年沒有找過一份正經工作,要靠她一個弱女子打工養家。

  在曾玲的堅持下,徐剛最後還是同意離婚了。離開這個家,曾玲沒帶走一樣東西,在走之前,她張羅重新裝修了廚房,買了空調和洗衣機,還為孩子存下了一萬元的定期存款,供其將來讀書用。“他和他的前妻離婚,留下了一歲大的兒子;和我離婚,我希望給他留下了個家,讓他後顧無憂。”10月,兩人正式離婚。

  他染絕症她又來陪最後一程

  離婚一年多來,曾玲心裏仍然放心不下這個家。看到父子倆沒有生活來源,坐吃山空,她每月還堅持給徐剛父子寄去夥食費。

  2008年冬至前一天,徐剛給她打來電話,說自己不舒服,想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曾玲請了假,帶著錢到醫院,給他做了CT。檢查結果給了曾玲一個晴天霹靂,徐剛曾經不加節製地抽煙飲酒和放縱的生活給了他最後的宣判,一度以為隻是普通的腸胃病,到頭來竟然是肝癌晚期。曾玲眼中含淚。

  沒有將檢查結果告訴徐剛,曾玲騙他說是肝炎,需要住院觀察。上周一,曾玲又向姐姐借來錢,送他住進醫院。曾經的婆家人許諾要籌措醫藥費,可一直不見行動。看到全身浮腫的徐剛躺在床上難以自理,曾玲的心又軟了。她橫下心辭了工,不顧親人的反對,到醫院全程陪護。

  “我曾試探性地問過孩子,如果爸爸不在了,他打算怎麽辦。孩子說,爸爸死,他也跟著一起死。”曾玲承認,自己畢竟和丈夫十年患難,即使離婚,也自始至終都沒舍得丟棄這個家。為了讓徐剛安心過完最後一段日子,不必孤孤零零離開這個世界,也為了孩子最後能多一個歸屬,曾玲毅然決定,和徐剛複婚。

  去年12月29日,在荔灣區民政局,相守十餘年的夫妻倆又拿到了嶄新的結婚證。

  “希望他能熬過年關,多活一天是一天。”除了關心病床上丈夫的健康,曾玲對未來一片茫然。讓她擔心的還有一向成績不太好的孩子,現在又開始曠課了,而且脾氣越來越像他父親。“孩子將來可以選擇跟他的親媽,也可以選擇跟我過。如果跟了我,我一定攢夠錢,讓他至少讀一個職高,可以找到個工作,能夠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