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一首《死了都要愛》,信樂團(聽歌)的主唱信以呐喊般的超強高音震撼了無數歌迷,這首歌至今還是卡拉OK裏的熱門曲目。2007年,信宣布單飛,推出首張個人專輯,他的形象逐漸鮮明起來———他很高、很帥,有點叛逆,有些幽默,在舞台上爆發力十足,高音高得讓人有些抓狂。
如今,信剛剛推出了單飛後的第二張專輯《集樂星球》。可伴隨著名氣而來的,還有各種質疑———他曾混跡台灣酒吧多年,他有個七八歲的私生女……還有人說:“信改變風格,是因為他的高音已經唱不上去了。”接受《羊城晚報》記者專訪時,信卻堅定地表示“我可以”:“當下才是我狀態最好的時期,無論是聲音還是生活。”
●關鍵詞:高音
“小學時,就知道自己的聲音很特別”
信念小學時就因為愛唱歌參加過學校的合唱隊,不過沒多久,老師就把他“請”出合唱隊,因為他的聲音跟其他同學“很不配合”。那時候開始,信就知道自己的聲音很特別———隨便開口,調就會比別人高。如今他的代表作《死了都要愛》,在卡拉OK裏讓每個人都唱得聲嘶力竭,被歌迷酷稱為“減肥歌”,因為其爆發程度足以燃燒脂肪。
羊城晚報:《死了都要愛》是你最喜歡的一首歌嗎?
信:它原來是一首韓語歌,是那時我在PUB裏唱歌時學會的,唱起來很爽,很有現場感。當我錄第一張專輯時,就挑了這首歌來翻唱,是找姚若龍重新填的詞。我並沒想到這首歌會紅。我也很奇怪,那張專輯推出很久了,突然有一天發現,很多歌迷在學唱,一下子就火起來了。那時離我推出這首歌已差不多快五年了。其實我自己更喜歡一首叫《沒有你的夜》的歌,那應該是我自己寫的第一首歌。不過我不否認《死了都要愛》的功勞,因為它讓大家記住我,記住我的高音。
羊城晚報:後來你似乎沒有一首歌能超越《死了都要愛》的成績,會否覺得它已是你的巔峰之作?
信:我反而覺得唱《死了都要愛》時,我的聲音是最菜、最嫩的時候,那時唱歌沒有什麽技巧,我隻是靠自己的年輕本錢和現場經驗去演繹一首歌。而新專輯中有一首《態度》,高音部分就比《死了都要愛》還要勁,我覺得現在的聲音狀態才是最好的。所以我總說,一首歌紅不紅真的不由人控製。
羊城晚報:有沒有擔心過有一天自己唱不上去了?
信:我隨便唱就能很高音,這一點大家不用擔心。
羊城晚報:新專輯明顯有風格上的變化,以前的“鐵嗓”變得溫柔了,為什麽?
信:我所說的“快樂搖滾”,隻是因為我現在的確很快樂,寫歌也很輕鬆,沒負擔,這些自然會在我的歌曲中流露。但新專輯仍然會有作品延續我之前的風格,比如《告別的時刻》。我想告訴大家的是,我一定不會迷失自己。
●關鍵詞:單飛
“在信樂團,的確有過很多美好時光”
剛服完兵役時的信曾一度打算從事餐飲業,做過川菜館,經營過比薩店,還開過火鍋店,不過最終都因經營不善而關門大吉。他還曾白天在街邊推著小車,賣自己最拿手的咖喱飯,晚上跑場唱PUB時仍一身咖喱味,因此有別名“咖喱信”。後來信樂團的幾個成員都是他以前混跡PUB時的老友,所以2007年信決定“拋棄”同伴自己單飛時,一度引來漫天責罵。而信樂團至今仍在尋找主唱,其中有成員一度要靠賣樂器為生。
羊城晚報:賣咖喱飯的時候是不是你過得最辛苦的一段日子?
信:苦日子已經過去了。那時年輕,所以生活上的苦,捱一捱就過去了,也不覺得有多苦。最苦的是當時作為一個有誌少年(笑),看著曾經在夜總會唱歌時經常見麵的動力火車(聽歌)、迪克牛仔(聽歌
blog)、林曉培(聽歌)……一個一個都紅起來了,自己卻紅不起來,心裏很不服氣。那種“壯誌難酬”的感覺才是最苦的。
羊城晚報:當時有沒有總結一下為什麽呢?
信:因為我太胖!我現在82公斤,但跟艾回簽約的時候有105公斤,經紀人都開玩笑叫我們“胖樂團”。後來就拚命做運動,少吃,終於瘦下來了。我挺享受現在的樣子,當別人指著你說“有型”時,感覺真的蠻爽。我現在仍保持每天最少半小時的運動量。
羊城晚報:現在還有跟信樂團聯係嗎?
信:幾乎沒有。但我們還是擁有許多美好回憶的。我們做過許多很棒的事,比如演唱會。當初我們成立時,其實是因為圈裏很流行做樂團,我就想多拉幾個朋友一起做。我自己從小到大就很喜歡玩“組團”,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把信樂團當事業來做,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單飛。隻是合約到期時,公司最後隻跟我一個人續了約。那時剛好也是《死了都要愛》這首歌開始紅的時候,大家自然會有很多想法,我理解。
●關鍵詞:小丸子
“公開承認女兒,其實挺開心”
信有個可愛的小女兒叫小丸子,今年8歲,已是國小二年級的學生。她的“出現”曾一度影響到信的演藝生涯,因為她是個私生女———2000年,信跟女友都麵臨事業的彷徨期,在信媽媽拍板說“孩子生下來我養”後,他們才在忐忑中生下了小丸子。後來信和女友並沒有走進結婚殿堂,信甚至一度不想認這個女兒,直到有一天他忽然醒悟,打電話回家:“我搬回來一起住好不好,跟小丸子,我們全家人住在一起。”3年前,信還曾帶著小丸子公開露麵,合唱了一首《愛情三十六計》,收錄在專輯《Special
Thanks To……感謝自選輯》中。
羊城晚報:做歌手很忙碌奔波,你怎麽盡爸爸的職責?
信:還好啦,我們住在一起,多數時候都是我媽在帶她。我隻能一放假就回去陪她,或者帶上全家一起出去旅遊。有了她之後,我才學會負責任,學會照顧家庭。我沒打算結婚,隻能盡量在現實中讓她們覺得生活是美滿的,在這個模式(單親家庭)裏讓大家相處愉快。對我來說,現在家庭比音樂更重要。
羊城晚報:小丸子不會想要媽媽嗎?
信:我知道她很敏感。她最讓我覺得心疼的地方就是———她從來不問我關於媽媽的事。
羊城晚報:有說你當時並不想承認這是你的女兒。
信:其實我反而很開心———終於公開了。以前我做簽唱會的時候,我媽帶著她來看,總是要離得好遠,我隻能偷偷揮手,感覺好心酸。現在我可以大方把她帶到後台一起玩。以前我一直不想講她的事,是因為怕我的身份會帶給她困擾。比如大家知道她爸爸是歌手,她在學校裏就很吃香,現在連她班主任的電腦屏幕上都是我的照片呢。在她這個年紀,這並不是好事。所以我跟我媽現在老是在給她灌輸一種思想:歌手也隻是一種工作而已。
羊城晚報:現在你有戀愛嗎?
信:太忙了,我也想好好談戀愛,但現在能睡飽就不錯了。我知道,這種忙碌的工作狀態,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所以我要好好珍惜。既然沒什麽時間戀愛,我隻有在MV裏麵過過“幹癮”,你看我這次跟徐靜蕾(
聽歌 blog)拍MV,抱了她多少次……(大笑)
【記者印象】
采訪之後,信準備登台會歌迷。我聽見他在休息室裏大喊了幾聲開嗓子,喊得有點嚇人。他其實在很努力地維持自己的狀態。
也許唱過太多夜場,信的眼神裏有一種看慣世事無常的坦然。看他的演出,你會覺得舞台是令他迸發激情的地方,也是他賴以為生的場所。他在為自己的明天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