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蔣方舟入學清華一兩月 有兩個男生告白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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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方舟

  對話蔣方舟: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實驗品

  因被清華大學加60分錄取,湖北武漢華師一附中少女作家蔣方舟受到傳媒和網友的強烈爭議和關注。

  如今,事件主人公開始了在新聞傳播學院2008級就讀的高校生活,19歲女孩身上已看不到3個月前喧囂事件所留下的痕跡。她用“恐怖”來形容那段日子——從未想過會成為一個“事件”,並居然成為新聞事件的主人公。

  公眾的態度她並不在乎,最在乎的是那些加諸父母身上的非議和由此帶來的傷害。

  近日,年少成名的“美少女”作家在清華校園裏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詳細講述多少有點異於同齡人的所思所想。

  一件黃色羽絨服配上鵝黃色長圍巾,娃娃氣十足的毛線帽,帽子兩側用來捂耳朵的毛線帽簷垂在臉頰兩邊。第一眼看到蔣方舟和網絡上的照片感覺完全不同。略顯白皙的皮膚、烏黑的眼珠,還有偶爾流露的俏皮表情,不是印象中那個成熟靚麗的小女作家。

  自我定位

  “40多歲的中年男作家”

  一坐下來,蔣方舟就向記者抱怨自己的“狗啃頭”,“我和學校門口的理發師傅比劃了半天,結果剪成這樣。”她拉下帽子,有點不好意思。

  蔣方舟說,最近一直過得非常平靜,上課、看書、寫東西是她生活的全部內容。

  學校給大一新生開設的專業課並不多,主要是新聞英語和馬克思主義新聞觀。“ 入學前後的那段日子最繁忙,要應付很多個采訪,現在人生進入了一個新階段,不想再被扯進那個漩渦。”她托著下巴眨幾下眼睛,想了想,然後很認真地說“好恐怖”。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對父母的非議,甚至是人身攻擊,“這超過了我的底線。”

  蔣方舟最近在研究周作人的作品,還喜歡雷蒙德·錢德勒的偵探小說,並開始自學關於量子物理的東西。“不是選修更不是必修,我自己買,發現這些書可以改變自己對於整個世界的看法,和世界的構成,很懸疑。”

  談到對這些知識的分辨,她說純粹是一種修煉,“在書的選擇或對各種流派學說的分辨上,我靈敏得像一條狗。聞到氣味就知道合不合拍,甚至都不用經大腦來判斷。因為你知道這是屬於自己的話語,以前一直如鯁在喉,在書中看到類似的東西,感覺剛好被別人說出來了。”

  盡管剛剛過完19歲生日,蔣方舟卻並不像一些同齡女孩子那樣熱衷各種各樣心理遊戲或情感測試。“這些事情自己心裏知道就好。”

  蔣方舟給自己的心理定位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作家。”“當心理年齡超過實際年齡一定程度的時候會覺得開心,是早慧;但如果超過太多,就巴不得時光倒流,回到少女時代的心態。”

  清華學生的大腦和我差不多

  記者:為什麽這樣給自己定位?

  蔣方舟:我關注的不是兩性、情感等問題,我的書也不是。不是刻意偽裝,我關注的確實不是女性化的東西。可能因為從小寫作就把自己視為一個無性別的人。

  記者:那你覺得,對自己來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蔣方舟:我認為這是個好事。從小成名有很多不好,因為有名利的介入,就會經曆很多起起伏伏,有時很殘忍,很沒有人情味。我看到最可悲的,莫過於比我小的孩子在名利圈子裏撲騰、炒作,我覺得好悲哀。

  記者:對於當初自主招生的爭議,現在感覺如何?

  蔣方舟:我認為所謂的黑幕、我被招入清華不合程序等等這些本來都不值得爭論。因為一切程序本來都有規定,而我進入清華的過程完全合乎規定。我並沒有在家裏捶胸頓足一番,我知道事情的發展自然有它的規律。

  記者:為什麽選擇清華?

  蔣方舟:當時也想過報北大,但因為同一天考試,就選了清華。也沒想那麽多,我並不在意兩個學校的區別。

  對清華本來就有好感,因為進清華是許多少女的夢想。讀高三的時候,我特別崇拜理科學得好的同學,簡直是超級崇拜,我很想知道他們的腦細胞構造是什麽樣的,像得了某種病似的,到清華病就好了,理科學生的大腦也和我們差不多。

  記者:在事件裏,你最在意什麽?

  蔣方舟:我最在意別人在話題中忽略了我文本的意義,我作品的意義,而更在意我這個人。

  不算善於和同學打交道

  記者:入校一兩個月了,你善於和同學打交道嗎?

  蔣方舟:我的生活節奏並沒有改變,人際圈子也沒有擴大,目前仍然是單身。通常,我把和同學的對話都當成是那種對別人世界觀的挖掘和對靈魂的拷問。所以我的朋友很少,我想這應該不算是善於打交道。

  記者:交到什麽好朋友了嗎?

  蔣方舟:交到一個可以說是10年來最好的朋友。異性朋友,他不喜歡文學,所以之前完全不知道我是誰。後來別人告訴他我是蔣方舟。我當時一想完了,我不喜歡別人用異樣眼光看我。結果他知道了以後說,"好可憐"。我第一次有被人當成正常人看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棒。

  記者:會想談戀愛嗎?

  蔣方舟:不會強迫自己談戀愛,心境沒到那一步,我不關注這個。晚上躺床上,我不會想白天被誰電到了。我認為能撞上適應我生長速率的人的幾率不高,如果撞上就撞上了,撞不上就算了,我也不會為別人改變我的生長速率。

  記者:你現在每天做什麽?有沒有關於以後的理想?

  蔣方舟:我沒找到理想的生活模式,我覺得現在很舒服,也不知道理想是什麽。我現在每天隻想看書,寫點東西,然後和媽媽視頻,我覺得整個人很滋潤。

  記者:為何選擇新聞和傳播學院?

  蔣方舟:其實當時可以選擇的不多。本來我想選經管學院,但我的分數不太夠。人文學科的東西我覺得能自學,法學離我太遙遠了,新聞有很多可以接觸社會的機會。

  有兩個男生告白愛意

  記者:在清華有喜歡的老師嗎?

  蔣方舟:還沒有。我喜歡有人格魅力的老師,有異性吸引力的——就算是同性,有時候也會有那種本能的吸引力,會讓你的荷爾蒙等腺體分泌得很旺盛。

  記者:高中老師和大學老師有沒有不同?

  蔣方舟:高中老師讓你喜歡可能是能讓你得高分之類的,但大學老師是能夠影響、摧毀和建立你世界觀的人。

  記者:有男生向你示好嗎?

  蔣方舟:不多,有三四個吧,告白的就兩個。有時候覺得挺困難的,走在清華的路上,有人總是不斷回頭看你,你不知道他是因為覺得你可愛,或因為你是蔣方舟,還是因為想照顧你下半輩子而回頭。

  記者:你的夢中情人什麽樣子?

  蔣方舟:我有兩個,一個是少女的我,還有一個是40歲中年男人的我。少女的我,夢中情人是頭發軟軟的,不笑也是笑的樣子。後者的我不需要男人和愛情,甚至連愛情都不信任,在臆想的世界裏已有很多愛情的模式、角色和情節。

  記者:進學校以來有沒有最傷心的時候?

  蔣方舟:出車禍卻一個人孤零零跪在馬路上沒有人理會的時候,想家的時候,以前沒有這麽想過。一種很悲涼的想念;不是高中時住校,老覺得沒人給洗衣服,很煩的那種想念。現在感覺到了父母的蒼老,過生日的時候,父母來看我,他們對人和事的判斷遠不如以前那樣敏銳。

  “我就是一個文藝女青年”

  記者:你覺得你成功嗎?

  蔣方舟:還沒有,因為我還有野心,現在內心不是真正的平靜。我的野心不是具體的職位,而是一個方向,向上的方向,智慧的頂端。

  記者:你和同寢室女孩有共同話題嗎?

  蔣方舟:有啊,我對緋聞八卦、時尚、護膚都很有心得。但也總會感到孤獨,因為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有一個自帶的異次元世界,和別人格格不入,無法融入,這很矛盾。

  記者:想過畢業後嗎?

  蔣方舟:打算出國,不一定去讀書,去旅遊走一走都行。我不按照大學來劃分生活,我還在寫書,一部是關於童年的,另外一部還在構思,打算寫一個係列的短篇小說。我寫東西很慢,我對自己生產的東西非常在意。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文藝女青年,當然,這是一個很“泛”的歸類。

  記者:你會在意職位、薪水這類東西嗎?

  蔣方舟:沒想過,我對生活的要求很簡單,希望自己的稿費能負擔自己的生活,然後給父母一點,還能讓他們時常來北京看我就夠了。我不是男人,不需要養老婆孩子,對車子之類的也沒有欲望,但我希望能幫家裏一點。

  記者:社會中會有很多現實的東西,你準備如何應付?

  蔣方舟: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實驗品,是自己對自己的實驗。我的生長過程和別人不同,身旁有很多觀眾,我一直被觀察,我也知道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試管中,但希望能多待一段時間,對於現實的東西能逃避多久就逃避多久。既然現實並沒有拍著我的肩膀來找我,那我就不會去想。

  記者:幻想過記者這個職業嗎?

  蔣方舟:對記者這個職業我沒有幻想,隻有好奇,我並沒有想成為記者的強烈願望。(文/圖本報駐京記者趙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