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導致被中國政法大學開除的“楊帆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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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門”事件已獲妥善處理 警惕有人擴大事態破壞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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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帆按:

  2008年1月4日晚上8點事件出現的我和學生衝突事件,在學校“冷處理”方針下,早已經內部批評教育方式解決。金仁淑把矛盾對準於我,是為了轉移矛盾,製造混亂,保護自己的抄襲問題。當校學風建設委員會以九比零決議,認定我沒有抄襲以後,對我的攻擊就隻能轉到“楊帆門事件“了。

  我在這裏鄭重聲明:為維護學校聲譽,我一直和校方配合,包括再次檢討自己方麵的責任,管理學生方法不當對學校聲譽造成不利影響。其實學生和我早已沒有矛盾,這次選我課的學生,《中國涉外經濟研究》從40人增加到120人,《環境經濟學》仍舊保持200人以上。

  我和那些出於價值觀念不同而且批評甚至漫罵過我的教師之間,也沒有再起衝突。此事件已經圓滿解決,政法大學的聲譽沒有受到真正的損害,否則,溫總理為什麽還會在五月初到我校視察,並讚揚我們的工作?

  那些蓄謀已久想要把我從政法大學趕走的勢力,利用金仁淑對我的打擊報複,一直對校方施加壓力,迫使校方推翻“冷處理“方針,重新對我進行單方麵處分。這樣必定導致社會大爭論,導致對其他人的處分。這是挑撥師生關係,破壞校內外和諧,繼續損害政法大學聲譽的行為。

  因此我呼籲各方麵保持警惕,包括校方,教師方,學生方,都不要再提此事。以維護各方麵的和諧。

  事件處理過程

  事件發生以後15天以內,我受到了校內外極其猛烈的攻擊,大約有 15萬張帖子。包括校內教師的公開批判,陳夏紅說:這個樣子的楊帆非走人不可。有10個人控製《滄海雲帆》網站,集中造謠,想置我於死地。

  我當時答複記者:“不急於解釋,為了奧運會安全“。這句話受到了反共派極其猛烈的攻擊,但是我說對了,奧運安全就是全國工作的核心。現在奧運過去,應該解釋真相了,我也沒有做,事情已經過去,就沒有必要再挑起來。包括那些以激烈言辭批判我的同行,我也沒有準備去報複他們,自己有許多朋友勸告要息事寧人,我也尊重他們的意見。

  政法大學領導處理這件事是高明且妥當的,一直采取息事寧人的冷處理方針,1曰9日湖南《法製周刊》訪問宣傳部長劉長敏,一周以後發表。她說:“學校希望雙方和解”。“這個事情發生後,楊老師要求保衛處介入,現在我們初步查到的情況和網上報道得差不多。”

  劉長敏表示,由於這個事情發生在學期末,學生已經進入考試階段。為維護學校正常的學習、生活和考試的秩序,她希望此事有一個很好的、妥善的解決方式。“我們需要雙方有一個冷靜、理智地對待這樣一個問題,最終我們還是希望這個事情能夠讓雙方達成一種和解。”

  1月10日中午,副校長高浣月和兩位教師,代表學校看望我,他們強調為學校利益,勸我采取低調態度,盡快平息事態。我一貫是與組織配合的,又是高浣月(當時是人事處長)親自考察,為政法大學引進的人才。因此主動謝絕了許多媒體報道,包括已拍攝好的中央電視台的采訪,《中國青年報》的大篇采訪等。為學校聲譽,我忍受了無數漫罵和長期誤解。值得感謝的是許多朋友表示關心(包括支持與批評),在我沒有解釋的情況下,網上民意測驗,有60-----70%支持我,這已經足夠了。

  1月13日以後熱點逐步過去。19日,我在廣州準備接受《南方日報》采訪,與校領導匯報。我的想法是:

  1.第一階段已經結束,學生不會出事,大家都放心了。

  2.準備給99個學生及格,但要澄清是非。要向輔導員說明。

  3.鬧事的女生應依據學校規定處分。可給她一個考察期。

  4.我準備公開向學校道歉。

  高浣月副校長馬上向三位領導(徐顯明校長,石亞軍書記,馬抗美副書記)匯報,她說幾位領導很高興。回複的共同意見是:

  “楊老師比較理性,能夠克製自己。不需要向學校道歉了。也不要見媒體,不要給人擴大事態的機會”。記者要求采訪,我經慎重準備,會見記者,向校領導匯報了。

  2008·1·20。到廣州講學的楊帆接受《南方日報》記者專訪

  本報訊(記者趙佳月謝慶裕)近日,身處輿論漩渦中的中國政法大學教授楊帆來到廣州講學,期間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楊帆對政法大學有歉意,並表示此事件目前第一階段已經過去,已進入到學術討論的第二階段;此外他希望大家不要再關注此事的具體處理結果,而應深討事件背後的重大意義。

  一見楊帆,他就向記者表示,“此事發生的當天,就開始複雜化,有人控製網絡輿論,不僅混淆事實本身真假,同時將事實用錯誤的邏輯編輯了起來,”但是其認為目前涉及到社會穩定和奧運安全等情況,暫時還不是出麵。

  “澄清事實、澄清邏輯、澄清本質乃至闡述意義,這些事情應放到學術研討中去澄清。”

  但是楊帆認為自己應該向中國政法大學致歉:“由於自己脾氣大,在盛怒之下沒有考慮周圍的環境,周圍有學生,(但是那女孩不算,因為她沒有向我出示學生證)。 事後被人擴大事態,給學校的領導和工作人員增加了很大的壓力。半個月以來他們一直是晝夜不停工作,力保學生考試秩序。對此我表示敬意,以後也要更加努力工作來為政法大學做貢獻。此事性質和意義深遠,已超出政法大學工作的範圍,政法大學幾年來發展迅速,成績斐然,若此事件能引發學術討論,也是政法大學對社會做出的貢獻。”

  此外,楊帆表示,隨著媒體熱點的轉移,事件的第一階段已經過去,將要進入學術討論的第二階段,楊帆希望公眾不要把注意的焦點聚集在事件本身的處理上,“應該看到事情的本質和意義,這不是處分一兩個學生所能解決的,我對學生準備采取寬容態度。”


  春節期間我見到許多朋友,包括自由派的朋友,他們說一直在看我們的論戰,一致認為我的克製態度是好的,沒有使事態進一步擴大。勸我對學生寬容,不要和蕭翰他們計較,主要是一個四年級學生報告假情況,鼓動他出來的。後來我們發現,在《滄海雲帆》上控製輿論漫罵造謠的,不超過10個人。大多數學生對我是友好的,我也是深愛我們的大學生。目前有300多學生選我的課,其中《中國涉外經濟研究》從40人增加100多人,《環境經濟學》還是 200多人。我非常感謝同學們的支持。但現在學校把我停職反省兩周,推遲了300多學生的課程,不知道這是不是對學生負責。

  2.27. 開學以後,高副校長代表校方與我談話三個小時,參加者有教務處資深李處長。言學校按照程序開了各方麵代表參加的會,馬抗美副書記主持,書記校長都參與了。

  1.對學生的處理意見:

  (1)同意我對 99個學生給予及格, 就是按照正常判分。

  (2)同意我的要求,對學生有一個說明,但不發表正式文章, 盡快組織我和學生工作部範圍座談一次。交換意見。

  (3)對踢門學生不再查找。正麵批評教育在政管學院進行。

  (4)女生問題明顯,要不要處分在邊緣上。學校不準備給她處分,在院裏批評教育。她已寫了檢查,現在當場轉交給我,是1月5號寫的,不要上網。學校各方麵已對她進行許多次批評教育。

  (5)此事到此為止,不再上網討論。

  (6)蕭翰沒有辭職,沒有討論他的事情。

  2.對楊帆老師的評價:

  (1) 優點:
  -------能夠在考試前一天還堅持講課

  --------對不聽課的學生提出批評

  -------對於學生采取的阻止性措施給予理解,教師要主導課堂

  -------事件發生以後能配合學校進行冷處理

  (2) 缺點:

  --------主導不力,引起混亂

  ---------12分鍾訓斥學生,與課內容無關,導致學生情緒不穩裏麵的同學沒有錯誤,為什麽要受到訓斥

  --------使用不太文明的語言

  -------事態擴大,處置不當

  --------對北京青年報發言,對教育問題的評價不當

  -------賣書和光盤,學生沒有明文禁止,也不提倡,以後不能賣了(後來學校增加了補充規定)

  -------不能以任何方式強製挽留學生

  我的答複是:

  1. 對於 99個學生給予及格,是我本意。雖受到辱罵攻擊,我仍善意處理,不再追究學生,但要公開發言。

  2.這件事最初起因,是一個老師在我門口臨時開設第二天的考試輔導課,沒有和我打招呼。造成一半學生逃課,隻有一個人向我請假。98人大部分交完卷子就走,不顧我的研究生在一邊再三勸阻。二十多人是一邊聽一邊走,沒有一個人向我請假。這是我氣憤的直接原因,與其他事情沒有關係。一個老師如果聽之任之,不生氣不維護,才是沒有師德。如果他們請假,我會準。

  3.批評學生12分鍾的內容沒有錯誤,在社會上影響很好,說我是一個負責任的老師。 也證明我在課堂上沒有罵人。

  我訓斥裏麵的同學是合理的。我說了:本不應該是你們聽,請你們把我的批評帶給其他學生。到場的也有責任,就是不聽我直接的警告,發短信通知外邊學生進來,才造成以後的事態擴大。

  在課堂有針對性地批評學生,是可以的,每個老師都經常這樣做,蕭翰的《我的最後一課》談的全是政治問題,他們的副院長何兵和公開出來辯護,學校也沒有管。不批評怎麽維護秩序?

  4.對於踢門學生,是各方麵共討之。我認為還是應該抓出來,處分,不應該寬大。不掌握紀律,學生隻能夠更散漫。先應該全校通報批評。

  5.女生的問題是:

  (1) 恣意尋釁。她是在外邊先聽了情況,有意進去衝擊課堂的。 不是偶然碰上的。

  (2) 擾亂課堂秩序,而且是最為惡劣的一種,這不是她的課堂, 我講任何東西和她沒有關係,也不是說她,為什麽要進去擾亂?

  (3) 辱罵踢打老師。 是她踢我,我沒有還手。甚至在保衛處裏麵還罵我:你是法西斯,你不配當老師,我不認為你是老師等等。

  (4) 檢查不象樣子,基本上沒有承認任何具體的錯誤。擺一個高姿態。 1月14日對北京青年報,就否定了自己的檢查,她說:我寫檢查是給楊帆一個麵子。還說:我早就聽說他道德不好。讓她重寫。再根據她的認識決定處分。可等到下學期。

  (5) 她擅自接見《美國之音》記者,違反外事紀律。

  6。我抓她去保衛處是合理的。我正在研究有關的法律,準備接受任何方麵的質疑和討論。中國目前情況不可能杜絕師生“肢體接觸”,不可盲目學香港美國。先建立有效的學生會自律,教室安裝安裝攝象,先確定在場的都是學生,才可以限製教師盡量不和學生發生肢體接觸。現在缺乏基礎,不能單方麵限製老師。特別在 911以後,北大清華都爆炸過炸彈,難道我能夠允許一個人不出示證件,隨意衝擊我的課堂嗎?這是維護學校秩序的底線。那個踢門學生就是教訓,大家都說他不對,但是不能抓出來有什麽用?這不是有效治理。

  7.我對北京青年報的發言,學校不滿意,我可以道歉。

  我說師生關係和諧是假象,是指關係的基本底線沒有確立,不是批評學校工作。 這是全社會的問題:教育在市場化,傳統關係破裂了,新的規範沒有建立,衝突是必然的,是有社會典型意義的。我也是在這個意義上,才不嚴格追究學生的責任。

  在認識教育體製和形勢問題上,我和校方以及教育行政領導機構,可能有分歧,可求同存異。我將參加社會上關於教育的討論。我向學校承諾:不損害政法大學形象,不對社會批評學校的工作。在奧運會結束前,不直接引用這次事例。

  我已寫有關材料20萬字,先用打印稿子內部征求意見,在奧運會結束之前不上網。我希望學校組織學術委員會委員,聽取我的匯報以後總要公開澄清,討論,出書。我當繼續與學校保持溝通。

  8.我歡迎學校和社會各方麵善意的批評。可以繼續檢討自己的錯誤。

  我為維護課堂紀律受到這樣大的誹謗,是不公正的。我在根本上是維護學校秩序的立場,具體做法也沒有違反法律和紀律,隻是方法上有問題。為此我和我的全家,學生,都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損害。

  學生和教育的問題,是全社會都知道的,不能再縱容學生的散漫。學校應該更加明確地支持我。我一直是為維護奧運會安全,學校秩序,現在也要加上一條:為維護自己個人的名譽。

  鑒於學校的名譽和各方麵利益,包括學生和教師,都不應該因此受到損害,這點我是知道的,因此需要繼續互相信任和配合,互相維護。這是經驗,高浣月副校長和兩位老師起到好作用,我表示感謝。

  對於學校為此付出代價,我再次表示歉意。對於大家付出了努力,特別是保衛處,和學生工作係統,我表示敬意。

  9 我的學生寫文章,向社會說明真相,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的名譽也受到損害,維護老師是他們的責任和權利。我製止了他們許多激烈的行為,包括《給校長的一封公開信》。在我博克上有限度地刊登解釋文章,主要是澄清事實,沒有直接論戰。我的博克是非常民主自由的,包括大量批判辱罵我的文章,隻要署真名,我都轉載。

  10.賣書和光盤學校沒有禁止,隻是不許強製;我是選修課,

  第一節就說明了我的要求,學生可以自願選擇聽與不聽,沒有強製他們買。而且,價格非常便宜,完全是我的幾次講演,不限於環境問題,

  是為了讓大家有一個選擇的餘地,可以多了解我的思想,一個老師的思想是一貫的,互相聯係的。而且我還言明,貧困學生可以不買。

  其實,教師上課賣自己的參考材料是非常普遍的。必修課學生要自己組起來去自己買教師指定的教材,或者學校同意去買。近年以來,學校開了許多選修課,教務處根本管不過來。以後要進一步規範。

  10。我問:學校為什麽沒有直接聽取我的申訴,就做出了結論?

  高副校長答複:這是為了冷處理,不做正式調查,各方麵都不處分。隻限於內部批評教育。這也是一種解決方式。

  她把我的答複馬上分別向三個校領導匯報了。 基本就是這樣了。

  我表示:服從學校決定,保留意見。後來,一直沒有組織我和學工部的輔導員見麵。我等於單方麵向學生讓了步。我準備把自己20萬字的材料上博克,請示校方,徐校長意見先不上網,我也沒有上。

  後來,我在評教授的時候被低評了一級,也與此事有關,與金仁淑等人背後操縱有關。我已經受到懲罰,但學生和那些罵我的人沒有受到任何處分。此時已經內部處理完畢,完全是我向學生讓了步,該處理的沒處理。學校當時根本就沒有想處分我的意思,我也沒有違法任何校規。

  現在有新的情況:

  1.關於問題內部已經解決的情況,校方沒有宣布。校內大部老師讚成學校的冷處理方針。但極個別人,一直惡意攻擊學校,這次借金仁淑事件又攻擊說,為什麽不處理許傳璽,楊帆和金仁淑?

  大家已形成固定觀念:與學生衝突,楊帆是主要責任者,而且被學校包庇著。金仁淑抄襲事件被揭露以後,對我繼續了極為激烈的漫罵和攻擊,說我的整她的幕後策劃人。其中再三提到楊帆門我是多麽惡劣,企圖挑撥我和學生關係,利用校領導和部分教師對我此事的不滿意,掩護她自己。

  2.金仁淑集團極為徹底地查了我1000篇文章,告發我“大搞學術腐敗”,編造了材料有上百頁。校方違反政法大學學術規範,不經調查小組審理,就越權決定把我與金仁淑一起進行“捆綁調查”,在沒有結論的時候,就停掉了我和金仁淑的教授和博導招生,這都是違反程序的。

  我一貫尊重組織和學術委員會,接受了他們的審查。我忍耐到9月17日,校學風建設與學術規範委員會以“九比零”,認定我沒有抄襲行為。說明我的學術經得起考驗。

  3.大家都以為我應該恢複教授和博導了。非常反常的是,10月8日校長辦公會做出《把楊帆和金仁淑一起停職反省,聽候處理》的決定。關於我的具體錯誤,他們沒有明確指示,隻是要求我自己反省。

  由於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問題,要求校方明示,才有人提到“楊帆門“事件。

  我同意,認真檢查自己的行為,經過自己努力,恢複和學生的良好關係,認真把課程講好。希望學校不要停止我的工作,現在有300多本科生報了我的課,還有人要上我的博士。既然是為了學生好,

  希望能夠讓我上課。我的成為可以一邊上課一邊檢討,不要影響學生上課。

  但是,我不能承認莫須有的罪名。也希望不要再處分任何一方。

  否則,隻能公開審理,已經解決的矛盾又起,對學校聲譽沒有好處。這是我公布“楊帆門”真相的原因。

  隻說我損害學校聲譽,是不公平的。

  我發表的權威刊物的總數達到12篇。專著10本以上。特別是為政法大學申請到第一個全國自然科學基金,司法部重點項目,和教育部,環境文化促進會一般項目。

  開設自己創造的《中國涉外經濟研究》和《環境經濟學》。《國防經濟學》,《人民幣匯率研究》,受到學生廣泛的歡迎。我帶了五個博士,我10個碩士。我以全力幫助他們找工作,資助了兩個有病的學生,我對學生是嚴格的,但是也經常帶他們參加各種會議和參觀,一自己的課題費承擔了大部分費用。

  發表其他文章百篇,講座200次,接受記者采訪200次,都冠之以“中國政法大學商學院”的名稱,給商學院大大提高了知名度。

  我和金仁淑共同努力,申請到世界經濟博士點。

  這些成就,都證明了學校引進人才的成功,這是我們學校進入211的基礎之一。任何人不能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