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檢察官情感口述 那一夜 我瘋狂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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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 名:祝可欣   年 齡:36歲   職 業:律師事務所律師,兼企業法律顧問   簡 介:河南籍,本科,曾在河南省開封市檢察院工作   一些知心朋友問我為什麽不離婚,我常常搖頭,無以作答。我是個很傳統、又很講究名聲和優雅生活的人,很害怕受傷害。對別人的離婚案件,我分析得很理性,在法庭上,我答辯得很自如。可是,當我麵對自己的婚姻時,我總是非常害怕麵對現實。我總是在恨鐵不成鋼的思想鬥爭中,繼續著沒有性愛的婚姻。   作者手記:   印象中,律師應該是口若懸河、舉止灑脫的,可是,祝可欣正好相反,給人感覺有點拘謹,書卷氣比較明顯。   按一般思維來猜測,拘謹的律師是不可能做太多業務的,但她卻“傻人有傻福”,剛到深圳那兩年,就做了幾單大經濟案,還被一家大型企業聘為法律顧問,很快就在福田區供了房,買了車。   用一句閩南話說,可能是“天公惜憨兒”吧,老天疼愛憨厚的孩子,太精明的人給人感覺反而不塌實,所以她出乎意外地受這座精明城市的歡迎。   這麽忙、這麽“憨”的女人,竟然也出乎意料地有著好不容易才透露的情感困惑。   我和老公雖不算青梅竹馬,但大學整整四年都是同班,彼此應該算很了解,也曾愛得一塌糊塗。   記得1986年熱戀時,心裏堅定不移地想,愛他,就是他身上的一根肋骨。他也跟我不分彼此。   有時,我們抱在一起好久,像被萬能膠粘成一塊複合木板,誰也放不開手。   畢業後,我分配在開封檢察院,他分配在洛陽市一個區的城管辦。都是吃國家飯的,算是“門當戶對”,讓人羨慕得掉睫毛。   那時候窮,工資也低,一年才見兩三次麵,我們被相思折磨得半死不活,我們每天一封情書,有時整整一天什麽事也沒做,隻是想他,一口氣給他寫三四封信,每封信都寫得婆婆媽媽,用去半本信箋紙。   有一次,他來看我,我義無反顧地把一切交給他。我們沒有拍婚紗照,沒有辦喜酒,沒有告知親朋好友,那晚,他吻著我入睡,天亮後我又被他吻醒。我的淚花從傍晚閃爍到第二天太陽照進半個宿舍。   我不相信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好的男人。   結婚後,我們還是沒有調到一起,但我們的“來往”非常頻繁,工資都用來兩地跑了。他來看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地吻我,每當這時候,我都幸福得想死在他懷裏,永遠不要醒來。   然而,這種感覺卻不能永遠。   第二年,我們有了一個女兒,婆婆來開封幫我照顧她。我的精力和感情開始轉向女兒,而且幾乎是全部給了她。   老公沒有那麽頻繁地來回跑了。我們昔日的激情像泉水,一點一點地流淌掉,而天卻不下雨,庫存的激情越來越少。   有一天,當他躺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竟感覺跟他有點陌生。好像是幾年前認識的一位好友。   情人節,看到姑娘們捧著一束一束大紅玫瑰,我問:怎麽不給我買一束?他卻笑著說:都孩子她媽了,還那麽幼稚?   我表情自然,心裏卻感覺愛情少了很多味道。   我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1995年,我參加律師資格考試,很順利地過了關,拿到了律師資格證。   我想憑自己的本事掙錢。我對不義之財嗤之以鼻,曾經有人送給我一筐家鄉雞蛋,我都趕緊連夜全部交給領導。   我覺得夫妻兩地跑實在不像夫妻,拿到律師資格證不久,我便決定到深圳闖。當時隻是想來掙點錢,回去買一套好一點的房子。但來深圳後,我就不想回去了,跟很多闖深圳的人一樣,喜歡這座年輕而不相信眼淚的城市。   在深圳,我出乎意料地順利,進了一家大型企業做法律顧問,高薪而清閑,業餘自己也做點業務。   我多次動員他來深圳,他堅決不肯來,怕失去工作。   1997年年初,我在福田一處高尚住宅區供了一套房子。我是個很講究居住品位的人,房子都按我的構思進行設計裝修。每天早上,我都會在陽台喝一杯咖啡,翻翻時尚雜誌,透過陽台欄杆看遠處的風景,然後把自己打扮得很得體,才去上班。   我從不帶男人來家裏,不是特別親密的女人,或者不是高雅的女友,我也不會帶來家裏。我覺得,家是很隱私的地方,是很有品位的場所,必須“往來無白丁”。   那段日子,我孤單卻很舒適。   雖然我喜歡清靜,但因為一個人在深圳,交的朋友還是不少。其中,林就是我比較信任的朋友。他是羅湖區一名普通警察,年輕而有才氣。   1998年夏天的一個下午,我一位大款老鄉在蛇口五星級酒店———南海酒店請我吃飯,說要跟我談一個經濟案。   老鄉是廣州一家中型企業的老板,在深圳有不少業務,我欣然前往。   也許是他知道我長期一個人待在深圳,再加上“孤男寡女”包了一個房間,酒過三巡之後,他突然說起了瘋話:“你這麽性感,真不忍心讓你守活寡。”說著就來抓我的手。   我拚命掙脫開來。   本以為拒絕他後,他會安分下來,沒想到他卻趁著酒勁,把上衣脫了,露出了滿身的強盜肌肉和野人一樣的胸毛,並靠過來想抱我。   我嚇得連滾帶爬躲進了包間裏的洗手間。   我有點醉,也有點清醒。他來敲門,我把門反鎖得緊緊的,不敢打開。我拚命地洗手,覺得手被他摸過,很髒。洗完後,我在裏麵哭,不敢出來。   突然,我想起了林。林是警察,我想,如果讓他來接我安全的。我給林打電話,胡言亂語地說要請他吃飯,讓他到蛇口南海酒店來,並故意大聲地跟他說話,想讓大款老鄉聽到。   盡管大款不知道要來的人是個警察,但他馬上對著門縫說:出來吧,我穿好衣服了,都怪我剛才喝多了,對不起。   等到林到了酒店門口給我打電話,我才敢開門出來。林走到包房門口,我拉著林的手,一直跑了有一公裏遠,然後蹲在一處牆角哭,把林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突然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把他拉住了。我把他抱在胸前,輕輕地抽泣。   哭完後,我告訴林,剛才有人要強暴我,就是那個請我吃飯的人。林馬上要去抓他,我把他拉住了,畢竟大款是我認識多年的老鄉。   林打車送我回家的時候,天已黑了。一路燈紅酒綠。我在想,要不是認識林,今晚我肯定逃不出虎口。我不自覺地把頭靠在林的肩膀上,找到了一種安全感。   林把我扶到床上,然後燒開水,泡了一杯茶端到我麵前,示意我喝。又用熱毛巾給我擦去滿臉的汗水和淚水。   我斜躺在床上,他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我們不知道聊了些什麽。夜深的時候,林起身說,我該走了。我點點頭。   他一走,我一點塌實感都沒有,心裏空虛得想哭。   約摸半個小時後,突然有人敲門,我第一反應是林回來了。打開門,果然是他。他說怕我肚子餓,給我買來了麵包和牛奶。我不想吃,林卻堅持要我喝完牛奶後才肯走。   我眼裏含著淚花,喝完了一瓶牛奶。林轉身要走的時候我抱住了他。   那一夜,我擁有了林。我一夜沒睡,愛得瘋狂,又自責得無地自容。   以後,我和林順理成章地成了情人。但我的良心一直感到不安。我給丈夫下最後通牒:如果再不來深圳,隻好分手。   丈夫終於辦理停薪留職手續後來到深圳。本以為他找個工作不難,但他那時已經38歲了,沒有什麽特長,又在政府機關待慣了,不太適應深圳的各種節奏,竟然找了半年都找不到工作。   這段時間我努力壓抑自己,不敢跟林來往,希望能把所有的愛都還給丈夫,彌補良心的不安。但丈夫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發脾氣,甚至兩次動手把我的臉打腫,把我的嘴唇打裂開了,縫了幾針。   丈夫每次打我後,都很後悔,說他發怒的時候,失去了理智。他會拚命地打自己的耳光,以求我原諒。想起自己有過感情出軌,心裏有些內疚,我一次一次地原諒了他。   後來,看到他老是待在家裏,實在有點壓抑成疾,我隻好托林給他找個工作。林把他介紹到關外一個派出所做合同民警,負責寫宣傳報道。但丈夫其實不善寫作,經常是由他口述,我給他做槍手。有時林也會借口到派出所看他的朋友,順便幫他寫寫東西。   我們越幫他,他越難受,多次想回去。而我們如果不幫他,他工作又沒辦法做,待在家裏心裏又不平衡。   雖然我們每天都睡在一起,但我感覺跟他越來越生疏。我越來越融進這座城市,他卻越來越自卑,越來越跟這座城市格格不入。   我的生意做得很自如,我的朋友圈像滾雪球一樣地擴大。我的生意逐漸擴展到廣州、珠海、東莞和佛山等城市。1999年,我買了一部別克凱越,這樣,有了一點“身份”。   我跑外地的案子越來越勤奮了。因為有車,不管跟朋友還是當事人吃飯,我總是要送他們回家,有時要分別送幾個人回家,這樣,回家經常比較晚。多次之後,每當我進門,他就拿臉色給我看。   而事實上,他骨子裏的自卑逐漸變得有些猥瑣。我越有成就,他就越難受。我們幾乎沒有了性愛關係。   一些知心朋友問我為什麽不離婚,我常常搖搖頭,無以作答。我是個很傳統、又很講究名聲和優雅生活的人,很害怕受傷害。對別人的離婚案件,我分析得很理性,在法庭上,我答辯得很自如。可是,當我麵對自己的婚姻時,我總是非常害怕麵對現實。   每當想起以前的恩愛,想起丈夫對我的好,想起過去的生活細節,我就打消了離婚的念頭。我總是在恨鐵不成鋼的思想鬥爭中,繼續著沒有性愛的婚姻。   2000年12月,他沒有跟我商量,自己突然辭職,堅決要回老家。   走的那天,我開車送他。我們提前了一個小時到達飛機場。我陪他在候機樓聊天。   我想塞一些錢給他,又怕他不願意,我知道他的自尊心很強。正在想辦法時,正好他起身說要去洗手間。等他走後,我把一萬元裝在信封,放進他旅行包的最底層。當我的手摸下去的時候,感覺有一本筆記本。好奇心促使我抽出來看。   第一頁是在他上班的第一天寫的:“我一直懷疑妻子有別的男人,但我更希望我的直覺是錯的。不幸的是,我今天終於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了。更不幸的是,我不僅知道他是誰,我還在他的幫助下,過著一個男人不該過的日子。我非常愛她,因為愛,我怕失去,所以我不知道該安靜地走開,還是勇敢地留下來……”   我怕他發現,趕緊把筆記本塞回原位置。   他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在流眼淚,以為是因為離別產生傷感,用手指輕輕地給我擦去眼淚,但他並不知道我看過他的日記。   他走後,我的心並沒有平靜下來。丈夫自始至終地愛我,我沒有勇氣也沒有理由拋棄他。林也很愛我,一直為我而單身,他一直希望我跟他有個結局。我在兩個都很愛我的男人中,活得並不快樂。我真的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麽過,以後的婚姻和愛情怎麽選擇。   情感透視與分析   婚姻其實是一部單車,夫妻倆都是車的。成功的婚姻,都是在兩個協調的基礎上不斷地運作著的。任何一方拖了後腿,單車必然會產生毛病。   祝可欣的情感問題,實際上就是在兩個跑得不一致造成的。當然,這不是說她跑得太快了,也不是說她丈夫跑得太慢了。她大學畢業後,在不斷地進步,考了律師資格證,又在深圳不斷鍛煉,終於如魚得水。而丈夫盡管還一直愛她,事業和學識卻一直沒有什麽進展,相比之下,卻越來越感到自卑。這一差距,就像兩個沒有同步前進,感情必然會出現裂縫,即使沒有林的出現,也會有張三李四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祝可欣應該想辦法幫助丈夫學習深造,而她丈夫不應該自卑。既然丈夫已經知道她和林的感情,自己應該跟丈夫坦誠道歉,以求丈夫原諒。   如果經過努力後,還是不能協調,離婚也許對兩人都是一種解脫。畢竟,任何事物都是發展的,愛情也是在不斷發展的,失去了愛,就可能被淘汰。   這雖是殘酷的,但卻是無法回避的現實。   從一而終的時代已經過去,也已經不完全適應現代社會的發展。越人性的行為,越是寬容和開放的。不要以為守著沒性愛的婚姻才是好人,這事實上也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