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姑娘嫁農村小夥 “最怕跟他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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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我好像也曾經從愛情至上的年紀走過來,但今天再問我,我絕對舉雙手讚成“門當戶對”。由此可見我是真的有些老了。    “80後”們還不老,但以他們為對象的調查卻讓我吃了一驚———60名受訪者中,隻有4人認為不需要考慮門當戶對,其餘皆斬釘截鐵地答:要!   有些人的回答很“狡猾”:你們的家庭可以不是門當戶對,但是你要有與對方門第相應的氣質。又或者:門當戶對的涵義應該是兩個人之間要有對等的觀念和思想,大到事業、未來,小到春節去誰家過,兄弟姐妹伸手要錢怎麽處理。   那麽,原本婚姻的基礎———愛情呢?曾想當然地以為他們會比老一輩更加看重愛情,但“80後”們卻不屑地說:“哪裏還有那麽天真的年輕人啊!”   “門第決定了幸福,不然日後在這方麵雙方需要花很多精力去磨合,而且還不一定能磨合成功,既然如此,不如當初就找一個既相愛又彼此對應的人。”一位“80後”直截了當地對我說,當然,“家庭和睦是需要彼此謙讓,但是,這需要雙方共同的努力,雙方都不能踏過對方的底線。”“80後”的底線在哪裏?被訪者Vivian的定義是:“生活方式和生活細節問題上,我不幹涉你,你也別妄想幹涉我。我需要互相絕對尊重生活習慣。如果像L那樣和對方母親不和,那她回她的家,我回我的家,各自過。你的家規,隻適用於你是女主人的屋子。如果你要跟我們住在一起,那對不起,沒有這一套。”   試圖找出一些“依然認為愛情大過天”的例子,以證明Vivian不過是個特例,遺憾的是,參與討論的幾位沒人考慮過“有門第差異的婚姻”。對他們來說,“那實在是自找麻煩”。甚至,婚姻本身就不是值得固守的東西———“現在強調的是公平、對等,畢竟大家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和能力,如果這一次不行,就趕緊和平分手,追求下一場幸福吧。”   當自我感受的重要性超越了所有一切,愛情、婚姻也就不再神聖。這或許是門第觀念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比任何時候還更強化的原因吧?   以前看劉墉的散文,相信他說的那種美麗的堅持———讓灰姑娘嫁給尊貴的王子,讓傻小子娶到美嬌娘,現在的孩子們大概不看這類童話了。   直到他們結婚,父親都很不讚成,反複說一句話:“你將來是要受苦的。”當時悠悠一心覺得,父親是杞人憂天了。   隻要他明白我,那就可以了   悠悠是個城裏的女孩,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在悠悠的印象中,家裏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物質上的缺乏。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了家在農村的男朋友俊生———現在的老公。本科畢業後,一起讀了研究生,找到了工作,落戶在城市裏。至今還記得,直到他們結婚,父親都很不讚成,反複說一句話:“你將來是要受苦的。”   當時悠悠一心覺得,父親是杞人憂天了。俊生人好,體貼,踏實,勤奮。悠悠相信他不會讓自己吃苦的。但是結婚以後她發現,有些苦,不是俊生要她吃,而是他也沒辦法。   贍養父母,難道還要贍養弟弟   結婚後第一年跟著俊生回家的悠悠采購了很多東西,大包小包的。舟車勞頓到了家,悠悠原本以為“都成了聖誕老人了”,但誰知道,村裏那麽多的親戚都來看這個“城裏來的新媳婦”,那點禮物實在算不了什麽,自家的孩子和大人一分就不剩什麽了。“大概是農村禮數重吧,公公婆婆把給他們帶的好些東西給了親戚,弄得我很尷尬,隻覺得買少了。可要說禮數重,怎麽公婆剛開始收下的時候,連句客氣話都不說呢,甚至連孩子都不知道讓他們說聲謝!”   過年了給父母錢理所應當,俊生塞了幾千塊錢給父母,悠悠一聲沒吭。“他的父母不容易,負擔他們兄弟姐妹五六個人,現在隻有俊生在城裏有了工作,這是應該的。”俊生父母收了錢,還是一聲沒吭。   第一年回家,悠悠又特地讓俊生給念大學的弟弟也包了幾百元的紅包。悠悠還客氣了一句:“以後要用錢跟我們說。”誰知弟弟老實不客氣:“那當然了!”倒是把悠悠堵住了。“他弟弟那麽說,他的父母也還是一聲不出,大概覺得是應該的吧?”   弟弟果然說到做到,時不時以各種理由要錢:冬天了,沒衣服穿了;要交選修課的錢;要上英語補習班……一次兩次之後,悠悠受不了了。“贍養父母還有點道理,贍養你弟弟,太過分了吧?何況很多理由一聽就是借口。”俊生也覺得弟弟過分,但要他拒絕,他又不忍心———如果弟弟說的都是真的呢,那與其讓他跟父母要,不如自己出吧。更何況,弟弟很快畢業工作了,到那時候就絕對不再給了。   又快過年了,真有點害怕跟他回家   跟俊生回家過年,悠悠算是把陸地上的各種交通工具都坐了一個遍。下了火車,轉中巴車,坐上幾個小時,下車,再轉出租車,開到沒有路的地方,再轉三輪車,在泥巴地上顛簸幾個小時,最後再下車,走過一條田埂,就到家了。   泥瓦房是近年新蓋的,可是窗戶上沒有玻璃,糊著塑料紙———“聽說還是為了我要去才糊的。”吃的都是麵食,幾乎沒有米飯。廁所在屋子外邊,“是那種坑……很髒……”悠悠不忍心說得太明白,“晚上太黑,我不敢去。”家裏自來水三天來一次,接滿幾大缸,平時就用缸裏的。水冷得刺骨,但是洗菜、洗碗又是不可能特意燒熱水的。   過年期間,除了在家看電視以外,幾乎無事可做。村裏頭唯一一家黑乎乎的家庭式小商店裏,賣的飲料都是悠悠見都沒見過的,不敢喝。最近的小縣城也要坐三輪車出去。一到晚上六七點,村裏就漆黑一片了。“聽說農村過年很熱鬧,有唱戲的,有祭祀的,可是那裏真的什麽都沒有!”   還有就是冷。真冷啊。風刮到臉上像刀子一樣。晚上睡覺也冷。加上塑料紙呼啦啦地響,聽著都發顫。   又快過年了,悠悠想起來都覺得有點害怕。“跟媽媽偷偷說過,媽媽說,你去了就少吃少喝,不就能少去廁所啦?冷的話,再多穿點衣服回去。人家長年累月在那裏生活,你一年最多回去一次,一次三五天,那麽短的時間,有什麽苦挨不過去的呢?”   俊生也體諒悠悠。上次悠悠要幹活,他就在邊上看著,冷水不讓她下———他來。看到她冷了,就不時替她把手放進懷裏暖著。這次還特地提前寄錢回家,叮囑媽媽做了兩床新被子。“媽媽說得對,隻有幾天,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他一年到頭時不時去看望我爸媽,將心比心嘛!何況我知道他是疼我的,那就夠了。”悠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