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情色電影變態大全 深度剖析菊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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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渚的[感宮王國]是這個類型電影中最有國際聲譽的一個,它根椐1936年的阿部定事件改編,整部電影的一半時間都在做愛,最終阿部定陷入瘋狂,在高潮中勒死了阿吉,然後割下了他的性器。所有場麵都是真刀真槍,但大島渚不凡的地方在於他拍出兩人沉溺於肉欲無法自拔的絕望,絲絲縷縷冒著死亡的氣息。這部片子已經超越了一般色情片所表現的混亂、無節奏的快感,直達自由、激情與幸福的王國。在欲生欲死的綿延與波折後,主人翁的生命最後走向極端式的滅亡。

[感官王國]的重心放在生命本身的無遮無掩上。導演大島渚認為,情色是一種比較資產階級的想法,而色情則是簡單而庸俗的概念。


 

日本專門有一類禁錮類電影,這無疑是現代日本人對感情缺失的一種極端恐懼的反應,其中最為著名的是新藤兼人開創的[禁室培欲]係列,第一集講述了一中年失婚的男子將一個18歲少女綁架,然後強迫她夜夜與他交歡,第二集[禁室培欲Ⅱ:愛的40天]也講了一個中年人綁架了一個少女,不同的是這個中年人剛剛失去了母親,而這個女孩變成了19歲,每天這個男人給女孩洗澡拍照還在照片上寫下她當天的體重,邪性得很。


 

在日本電影中,將這種恐懼表達得最直接最登峰造極的,要屬塚本晉也的[鐵男]了,這部超級變態作的視覺效果非常惡心,鐵男的臉上時不時戳出來一個釘子;腿裏的鋼管慢慢冒熱氣,裏麵爬出蛆;一個女的卻身負蛇一樣長的機器陽具;鐵男在和別人交歡時下身變成鑽頭將女的弄成一堆肉醬。如果你能挺住看完,你會發覺這其實是一部頗為嚴肅的作品,就像片中經常說的一句話:機器終究會代替你。隻是對人類異化的憂慮,在這部黑白喧器的影像裏表現得像神經病一樣狂迷。

死亡——坦然麵對死亡,甚至於欣賞死亡是日本民族的一個特性,日本人之所以把櫻花作為他們的精神象征,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櫻花花期非常短,在極盡聲色的綻放之後就凋謝了。燦爛的死去,一直是日本人的理想。

相米慎二1994年曾拍過一部[夏天的庭院],描寫3個六年級的小學生抱著“希望親眼看一看死去的人”的想法,找到了他們認為的“快要死了的老人”傳法喜八。喜八生前常將死了的鳥、蝴蝶及其它昆蟲投進一口廢棄的古井中。喜八死後,三個小孩向老人告別,突然看到五顏六色的死了的鳥、蝴蝶和昆蟲從古井中飛出來——是喜八的靈魂來向孩子們做最後的告別。孩子們臉上毫無悲慟之情,燦爛地笑著,大聲喊“再見”。


 

在今村昌平的戛納獲獎影片[酉山節考]中,死亡被表現得仁慈而神聖,阿玲婆在山上安然打坐,把辰平趕下山,雙手合十神情肅穆地等待死亡的接引。



 

1997年北野武導演了叫好又叫座的[花火]。按導演的話來說是:“想拍一次有意義的死亡。”片名原文為[Hana-Bi],“Hana”是日語的“花”,“Bi”是“火”。這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字象征著生命的“花”和一種精神之“火”,合起來常常用來比喻死亡。北野武在兩個字中間用了一個小小的分隔符。這條線就是一個過程的載體,一種矛盾的力量。主人公掙紮在生與死之間,在這條分開光明與黑暗的線上徘徊。集導演、編劇、主演於一身的北野武在影片中幾處插入自己的繪畫,其中一張上麵寫著“雪與光,然後自決”——那是當年北野武受傷後,堅信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去時畫下的。

暴力——各種各樣的規矩,讓日本成了世界上最謙恭懂禮貌的民族,對這些東西的堅持也讓他們成了最分裂的一群。也正是由於這種過度儀式感所養成的極端的形式美感,讓日本電影人在表現暴力時既殘忍又形式紛繁。


 

某中學一個班級42名學生,在畢業旅行中被帶到一個孤島上,根據BR(Battle Royale)法案,他們必須在3天之內互相殘殺,直至最後一人可以活下去,這就是影片所有血腥殘暴的由來。

精致的彈簧刀穿過了一個好爭論的女孩的前額,下一個死去的是平時愛發牢騷嘰嘰歪歪的男生,一顆綁在他脖子上的炸彈把他的腦袋炸開了花。其他學生則用弓和箭、鶴嘴鋤和大鐮刀互相屠殺。

影片最後,當幸存下來的三個學生與北野武正麵交談的時候,一個滑稽的超現實段落出現了:北野武明明有真槍,卻用水槍誘使三個人殺了他,在中彈死去之後,還翻起身接了最後一個女兒的電話才正式死去。這個布努埃爾式的場麵似乎有兩方麵的含義:一是直接指出成人精神世界的空虛腐朽,警誡所有即將走虺贍甑暮⒆用牽壞詼?蚴竅笳?不如說是希望)老一代成年人在少年世界的退出。成年人已經自顧不暇,隻有靠下一代自己的努力了。所以才有了影片充滿朝氣和希望的結尾:七原和中川逃出了各自的家庭,走上了純潔獨立的人生道路,奔向成年。

大逃殺]在暴力方麵其實算比較正常的了,雖然各種紛繁複雜的殺人方法以及攝影機始終事無巨細的冷靜都讓人冷汗直流,但深作欣二在片中流露的巨大悲憫抵銷了過多血漿給我們帶來的不適。


 

在80年代末期的日本超暴力經典作品“實驗品”(Guinea Pig)係列中,其中如第一集[魔鬼實驗](1988)及第二集[血肉之花](1989),均有大量的肢解人體場麵。而以針刺眼球及至用利器折肢等招牌式手段,也成為電影中嚇人的主打造型設計。

在90年代這種傾向有過之無不及,前幾年三池崇史的[切膚之愛](Audition,1999)是一出頗為挑戰觀眾感官極限的作品,原作者村上龍一向以色欲激情為小說的重心題旨,而負責改編劇本的天願大介(今村昌平的兒子),也是離經叛道的高手,加上三池崇史的偏鋒演繹,令該片有不少賣點,其中的超暴力鏡頭自然也成為話題之一,山崎麻美(椎名英姬飾演)在暴露出以虐人為樂作為報複童年陰影的傾向後,她折磨青山重治(石橋淩飾演)的片段堪稱施虐的經典。在[切膚之愛]中,三池崇史吸收了不少這些離經叛道的構思,在麻美淩虐重治時的高潮裏,刺眼和折肢的場麵也再度出現,成為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方。


 

改編山本英夫漫畫,故事發生在新宿歌舞伎町,是一個畸形的黑幫傳奇,或是一個殺手傳說。片中的黑幫殘暴異常,而專殺黑幫的神秘殺手阿一則更為殘暴。以暴對暴的結果不難想象會是什麽樣。充斥在銀幕畫麵上的,都是打打殺殺,都是血漿、都是令人不忍多看一眼的血肉模糊。而製造這些場麵出現的人物則更加離奇,主角們大多性格壓抑,甚至是有些神經錯亂,施虐與受虐同樣被他們視為是人生最大樂趣。

其中最驚人的場景莫過於在與船鬼談判時,恒原當著眾人割掉自己的小半截舌頭。甚至,他會對痛打他的阿叔的手下說,你的暴力裏麵根本沒有感情,然後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將阿叔手下擊出的拳頭咬個稀爛,

三池崇史將暴力變成了主題,電影反成了製造暴力的工具,即使以所謂的暴力美學作包裝,也難以掩蓋內容的蒼白和激情的匱乏。濃重的血腥味衝淡了導演精致的構圖帶來的愉悅感,導演的過癮看樣子是建立在觀眾的痛苦之上;人物性格刻畫輕描淡寫,卻對遍地橫屍情有獨鍾,無奈死人再怎樣也創造不出生動鮮活的故事。

性愛——在題材上對變態性關係或虐戀的執迷,可以看成日本文化的一種積垢,由於傳統文化對日本男人的壓製,變態的性關係可以讓他們嚐到突破的快感,這也可以看作是日本人對當代社會等級森嚴的權力結構的一次反叛。


 

這大概可以算是文藝作品裏所能夠看到的最為誇張、最為壯觀的性愛場麵了:在河邊的亂石堆裏,男女主人公先是有些誤會的負氣,然後原本相愛的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裏,摻雜了多種情緒、有些豁出去地擁抱、做愛……然後是遠景,亂石後邊是蔚藍色的海,男人和女人在呻吟,等到聲息逐漸變得急促,驀地,由亂石叢中噴灑出如同噴泉一般的液體,亂石上空隨即出現了一道美麗的彩虹!——那道噴泉般的液體來自於女人的身體,來自於她性高潮時異於常人的身體奇特反映!

這是日本大師級導演今村昌平在他的21世紀新片[赤橋下的暖流]的故事結局,用這種超乎尋常的想象力和表現手法來展現女人的身體。影片中傳遞出這樣的信息,性、愛情、憂患、執著總是交織在生命中的。然而愛情本身的動機觸發卻是簡單的,生命中卻要克服如斯的障礙,才可以見得到彩虹。今村昌平以他特有的前衛和誇張的方式表達了對女性的鍾愛,“21世紀也將是屬於女人的世紀!”他在後來談到電影的時候這麽說道。寶藏最後的揭密,是全片的主旨:如果男人有幸遇到了應該屬於他的女人,就該珍惜她,與她水乳交融,她就是他生命裏的寶藏。——導演在他的暮年終於悟出了此道,並以一種石破天驚的方式來講述,明明白白的一篇[醒世恒言]!


 

大島渚1986年的作品[馬克斯,我的愛]更加離經叛道,它講述了一個人猿戀,瑪格麗特和一隻猩猩同床同枕,並對丈夫彼得直言這就是她的情人,一個奇情的故事絕望地表達出了現代人情感的隔膜,尖銳諷刺了中產階級的自閉虛榮。

麵對這場近乎荒謬絕倫的“人猿戀愛”,丈夫彼得感到疑惑困惱,情人卡米和那個考古學家都顯得談虎色變,參與宴會的親朋手足無措,家裏的女傭甚至出現了皮膚過敏……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看,瑪格麗特與馬克斯導演的這段奇情異欲更象是對是世俗觀念與傳統禁忌的挑戰,而瑪格麗特恣意的愛欲取向和泰然自若的表白也無不折射出人類向往性愛自由的內心渴求。反感-疑慮-矛盾-接受,影片巧妙地利用了男主人公對猩猩馬克斯的態度,顯現出一個普通人逐步擺脫思想禁錮重新審視生活的心靈曆程。在影片的結尾部分,彼得最終接受了瑪格麗特和猩猩之間的特殊關係,一家人再度團聚於巴黎,瑪格麗特甚至明確表示可以為了避免影響鄰居而殺掉馬克斯。顯而易見,夫妻間真誠的愛情重新複蘇,猩猩這個寄托妻子情感的道具自然可以退出舞台。

倫理——相對於變態性愛,倫理顯然更具殺傷力,但日本電影人在這方麵走得仍然超出我們的想像。


 

以[談談情,跳跳舞]聞名於世的周防正行的處女作就是一部這樣的電影——[變態家庭],它講述了一個女人和丈夫的弟弟以及繼父的亂倫關係。日本大師級導演今村昌平11978年的[複仇在我]也有相似的內容,公公和媳婦之間有露骨的情欲戲。這些電影打了個擦邊球,因為這些發生關係的人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有血緣關係的亂倫戲則真的難以讓人接受,在中國小資影迷群落中很受歡迎的[不夜城]中,僅僅是用對白交待了小蓮和哥哥的關係,看的時侯就覺得毛骨悚然。

色膽包天的日本影人對待這個題材也有些顧忌,有相關內容的片子都拍得相當唯美,矢崎仁司的[三月的獅子]可以說是一部描摹此種情感的代表作,妹妹愛著患失憶症的哥哥,當她把哥哥從醫院接出來時,哥哥問她他們是什麽關係,妹妹回答“我是你的愛人”,就在他們感情漸濃的時侯,妹妹無緣無故地哭了,她不知假如哥哥醒過來怎麽辦,他們這時的對話讓人感到危險而又複雜。你為什麽哭啊?我不知道啊,是太幸福了吧。在2004年戛納上,河瀨直美的[沙羅雙樹]講了一對兄弟之間模糊的感情,湊巧的是,俄羅斯預備役大師索科洛夫的[父與子]中的父與子也有類似的傾向。說句完全自己的感想,親緣關係是目前人類賴以存在的基石,不管是什麽大師拿這個題材開刀,都應該想一想它可能帶來的破壞性。

純精神——日本在出產那麽多題材陰暗的電影的同時,精神上擁有潔癖的電影同樣不少。越是善良越能感受醜惡,越是脆弱越是渴望強大,越是追求完美越是能看見瑕疵。

 


 

“東京日和”源自日本寫真大師荒木經惟的一本散文隨筆,以超現實的手法概略了他一生的事跡,導演此片的是日本超一流導演竹中直人,他把影片的敘述焦點降落在了荒木經惟和愛妻陽子的愛情故事上。從生活的細節出發,捕捉最原始最本質的恩愛纏綿。“東京日和”是日本的一個節氣,在影片裏並不代表什麽。其實影片中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股真實存在於鏡頭中四處洋溢的生活氣息。在這股氣息中男女主人公真實的生活著,並且可以感受到他們的相愛。直至影片結束,這部片子都沒有一個接吻或者示愛的場麵出現,連愛的言語都沒有,但看的人卻深深的知道這對夫婦是相愛著的。從兩個人不止一次的吃飯鏡頭中,從被有意延伸的常常對視中。

這是一部追憶性的作品,他追憶的不是青春期時朦朧得讓人心跳的愛情,而是夫妻生活中含蓄到了極致的愛情,青春的清麗明快到這裏,變成了中年的內斂悠長。



岩井俊二的[四月物語]講述的是一個發生在17歲美麗少女榆野卯月身上的的“愛的奇跡”,因為暗戀學長,成績不佳的她努力考取了學長所在的武藏野大學。影片的開始便是女孩站在飄滿櫻花的東京街頭,開始了她向往已久的大學生活,也開始了她對愛情的執著找尋。鏡頭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注視著這個內心被愛的秘密填得滿滿的女孩的日常生活,從她搬入東京的新居,到她在新班級裏做自我介紹,到她參加釣魚社的活動,到她在電影院外被陌生男子尾隨……直到她被在書店打工的學長認出了,她才終於有勇氣伴著淋漓的雨聲對學長說出“對我來說,你是很出名的”的話。在這一場痛快淋漓的大雨中,影片緩慢平淡的節奏突然因為女孩秘密的揭開而掀起了高潮,而電影也就此走向了尾聲。

影片行雲流水般明快的鏡頭語言和清新優美的背景音樂,使其頗具散文小品的特質,這個羞澀純情的暗戀故事,因而顯得更像是一個都市童話。岩井俊二用他的鏡頭傳達出精神之愛的純淨、優美與力量,暗示出有精神追求的人生才是有意義的人生、充實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