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與情人幽會被捉奸 叫打手殺死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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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凶殺案的醫院早已恢複了往日的緊張和繁忙。




朱文軍的母親失去愛子悲慟欲絕。




案件本身並不複雜,複雜的是一個副縣級領導幹部,背後怎麽會有那麽多帶刀的“朋友”,而且是招之即來,來則能殺,殺則必死!不能不令人警醒並深思。

護士長與命案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平時看上去,她是一個挺不錯的人。假如這個殺人案不是發生在我們醫院,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會與人命案有關,何況被殺的是她丈夫和親哥。”2006年12月30日,在運城市中心醫院,一位醫務人員四下張望後對記者說。

這位醫務人員所說的“她”,是指該院兒科護士長李海芙(音,下同)。2006年12月24日下午,運城市中心醫院內發生一起特大凶殺案,鹽湖區物價局副局長朱文軍、運城市某診所醫生李某,即李海芙的丈夫和哥哥,被李海芙的“好朋友”――運城市畜牧局副局長張斌招來的幾個“朋友”殘殺在該院住院部二樓樓道裏。

據運城當地媒體報道,當日下午約3時許,運城市中心醫院住院部二樓裏突然傳出“殺人啦”的驚恐喊叫,幾名醫護人員跑出病房,見該樓層西側眼科的3個病房門前,依次倒著3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遂立即實施救治。救治中,他們發現,其中兩人已經死亡,另一人傷勢嚴重,生命垂危。

有媒體記者在采訪中了解到,案發前不久,朱文軍與張斌曾在該院發生肢體衝突,張眼部受傷,到眼科處置室進行治療。其間,李海芙之兄李某和朱的一位朋友(即案件受重傷者)聞訊後趕來調解說和,而張卻打手機叫“朋友”來“幫忙”,其五六個“朋友”趕到後,便發生了這起奪命大案。

案發後,平日裏在運城市中心醫院很不起眼的李海芙,一下子成了人們矚目議論的焦點,由於死者為其丈夫和哥哥,人們的議論更使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不熟悉她的人說:“她表麵樸素的衣著多是高檔名牌,價格不菲。”而熟悉她的人則認為,與其他的護士相比,她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她在兒科工作,接觸的患者大多是兒童,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她對病人更認真,更和善。而對於同事特別是下屬,“她幾乎沒有護士長的架子和脾氣”,發生這樣的事,“真是讓人想不到”。

也許是其性格、年齡等原因,在人們印象中,她與周圍的人幾乎不談論家庭瑣事,更不談論與丈夫的關係。案發前幾天,她還與丈夫和14歲的女兒為婆婆過了63歲生日。在人們眼中,三十五六歲的她擁有一個富足、幸福的家庭。其丈夫和哥哥同時遭遇不測,不少人都對她表示了同情。

然而當地一家媒體2006年12月28日的一則報道,驟然間把對她深表同情的人弄得瞠目結舌。該報道介紹說,她在該案中因涉嫌包庇已被刑事拘留。由於該報道沒有披露其具體的包庇情節,所以給人們提供了豐富的想象空間。

其中一個不容置疑的判斷是,她包庇了犯罪嫌疑人,否則警方不會刑拘她。

那麽她包庇的人是誰呢?人們判斷是在該案中的一個關鍵性人物:張斌。

坊間傳言,早在幾年前,她便與張有了曖昧關係。案發前,她與張一塊進了醫院的一間屋子並關了門,碰巧被來找她的丈夫朱文軍“撞見”。朱責問他倆在屋子裏幹什麽,隨之與張動起手來。身高較朱矮一截的張斌眼部受傷,感覺丟了麵子,遂叫“朋友”快來“幫忙”。可憐的朱還未明白他倆到底在屋子裏幹什麽時,便被張的“朋友”亂刀放倒在地,一命嗚呼,同時還殃及了其好友和大舅子。案發後,張的“朋友”倉皇潛逃,而李海芙卻置死去的丈夫於不顧,幫助張逃離了現場。

醫院與警方

當日案發不久,大批警員趕到了現場。負責偵破此案的運城市公安局鹽湖分局當天下午便成立了專案組,圍繞案件迅速展開調查,很快便確定了涉案的6名主要犯罪嫌疑人。當夜在得知有4名犯罪嫌疑人逃往西安藏匿後,該局刑警大隊長張運保親自帶領民警連夜趕往西安進行抓捕。成功抓捕後,該局民警又在中途將專程給疑犯送潛逃資費的3名犯罪嫌疑人截獲,繳獲8萬元。截至案發第三天,警方已抓獲涉案犯罪嫌疑人9名,另有兩名正在全力追捕中。

眼看著2006年再有一周便可過去,哪知道就在這屈指可數的幾天裏,轄區內竟發生了如此悲慘而又影響惡劣的凶殺案件,這著實給運城市公安局鹽湖分局領導們的心上添了堵。麵對好奇的市民和從各地趕來的媒體記者,該局領導煩不勝煩,指示各有關人員以“案件正在偵破,目前還沒有結案”為由,婉拒采訪。

2006年12月29日記者赴該局采訪未果,來到了發案的運城市中心醫院。該院大門東側為中城派出所駐院警務區辦公室。負責人程希堂仔細查看了記者的證件後,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筆記本,把記者的證件內容詳細登記在了上麵,並且留下了記者的聯係電話。做完這一切,他賠著笑臉一再懇請記者理解他的難處。他說:“上麵指示我們不準向你們提供案件的一點情況……你不要繞著彎子再問了,不然我就要犯紀律了。”

令記者感到意外的是,醫院的表態也是如此。在發案的住院部,記者先後向七八位醫務人員和病人家屬詢問當日案發時的情況,他們均回答“不知道”,“沒看見”。麵對記者照相機的鏡頭,大家更是紛紛躲避,一溜煙跑開。記者在離開該樓走到一拐彎處時,一位醫務人員走上前來悄聲說:“上麵說案情背景複雜,公安局有指示,不讓我們向陌生人講那天的情況。”說完便急匆匆地走開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縱使辦案警方對案件竭力保密,但由於案件發生在人來人往的公共場所,案發的一些具體情節,還是被人傳到了社會上。

據介紹,案發前張斌在等待醫務人員看傷前,用手機招人來“幫忙”,同時告了其朱文軍所在的方位。不一會兒,五六個氣勢洶洶的男子衝進該院住院部二樓,掏出刀子不由分說照著朱文軍等人就是一陣亂砍、亂捅,眨眼間朱等3人便倒在了血泊中。等人們回過神來時,這些人已逃得無影無蹤。現場醫護人員在對朱等3人實施救治時,沒有看見李海芙的影子,也就在這時,張斌逃離了該院。實施救治的醫務人員發現,朱文軍身中至少9刀,一條胳膊幾乎被砍斷;李海芙之兄身中不下五六刀,幾乎刀刀都在致命處;朱的朋友頭部、麵部受傷最重,眼睛估計有失明的可能。

運城市中心醫院是該市規模較大、技術力量較為雄厚的一所綜合性公立醫院,平日裏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記者采訪當日,該院早已恢複了往日的熱鬧與繁忙,絲毫不見慘案留下的陰影。該院一位醫務人員說:“對醫院來說,死人是正常的,但這種非正常死人的事,以前還聞所未聞。”

朱副局長與張副局長

時年38歲的朱文軍遇害前為鹽湖區物價局副局長,張斌在案發前擔任運城市畜牧局副局長。人們誰也不曾料到,這兩個昔日在鹽湖區東城辦事處的“黃金搭檔”,日後會反目成仇,不共戴天,落下一個命赴黃泉,一個鋃鐺入獄等待法律嚴懲的下場。

據介紹,2001年,朱文軍由運城市(現鹽湖區)安邑辦事處調入東城辦事處任副主任,與擔任主任的張斌搭班子。由於倆人均性格開朗,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張有些頭疼腦熱,顧不上到醫院,朱便讓當護士的妻子李海芙順便開些藥拿回家,然後再由他給張送去。有時張自己到醫院看病,朱妻便為之提供方便。這樣一來二去,朱妻與張也就成了“好朋友”。一晃幾年過去了,朱調任鹽湖區物價局,仍是副科級,而張卻到了運城市畜牧局,成了副縣級。倆人工作單位變了,交往減少了,但張與朱妻的關係卻更加緊密了。

據一條未經核實的傳言稱,案發前,朱妻正當班,有人看見張斌進了朱妻的辦公室且鎖上了房門,就把消息報告給了朱。朱趕到後見門上鎖,便用腳踹開,繼而與張撕打在一起。朱身高近1.8米,而張身高不到1.75米,撕打中,朱占了上風。之後,朱深感張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叫來妻子的哥哥和自己的一個朋友在醫院住院部二樓走廊裏商量如何解決此事,而就在這時,張斌的“朋友”趕到,血案便發生了。

朱文軍被殘殺的消息傳回朱家,其父母先是一愣,繼而悲慟欲絕,哭倒在地。2006年12月27日上午,老兩口在得知警方已將涉案的幾個主要犯罪嫌疑人抓獲後,特地將一麵寫著“破案神速”的錦旗送到了鹽湖公安分局。贈旗時,曾擔任過運城市某局領導的朱父,沒說幾句便泣不成聲,而當年聲名赫赫的朱母則跪在地上,放聲痛哭。

朱文軍平時對同事和下屬真誠熱情,沒有架子。他的不幸遇害令大家倍感痛心和惋惜。不少人在互聯網上給他送挽聯寄托哀思。其中一副上聯是:英年早逝,壯誌未酬,黃泉路上心可安?下聯是:山河失色,日月無光,正義伸張可告慰!橫批是:一路走好。

與朱文軍留給人們的印象相比,張斌被刑拘後,人們送給他的大多是罵聲。2006年12月29日晚,在運城某飯店,一位張昔日的同事對記者說:“那人太霸道,太張狂了,說話做事無黨性無原則,天下沒有他不敢幹的事。他進監獄,那是蒼天有眼,遲早的事。”

他介紹說,上世紀90年代末,運城市南風廣場附近的一塊土地向社會拍賣,張斌不知施展了什麽法術,竟然擊敗了許多手握巨款的競爭對手,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購得該地,旋即又加價百萬元出手。自此後,有位子又有票子的張斌霸氣便越來越大。曾有人勸他:“畢竟在官場做事,以後把你那霸氣收斂點。”哪知張卻把眼一瞪:“怕什麽?老子白道黑道都有人。”

當地媒體同仁在向記者介紹張的為人時,講了這麽一個故事。有一次他到運城市畜牧局采訪該局下屬一家單位的問題時,接待他的正好是張斌。張在看了他的證件後,把證件往其辦公桌上一甩,然後高舉右手“叭”地一拍桌子說:“你說怎麽辦吧!”張這一舉動嚇得這位仁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趕緊收好證件回答:“改天再說吧……”然後忙不迭地退出張辦公室,采訪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官員與“黑道”

恐怕張斌也未料到,其“朋友”下手竟如此狠毒。那天他逃離醫院後,自感罪責深重而又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於是選擇了向警方投案自首。至於他在投案前又做了點什麽,外界目前還無人知曉。

記者在運城采訪時留意到,凡熟識張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句口頭禪:“怕什麽?老子白道黑道都有人。”張的“白道”自不必說,他30多歲時便出任東城辦事處主任,這個級別的幹部,在省會城市不算什麽,可在偏遠的河東大地,卻為數不多。盡管人們對他在任期間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詞,但這些微詞並不影響他日後的被提拔,被重用。而“有好的家庭背景,工作能力很強,為人厚道且又有大學學曆的朱文軍卻隻是平調”。

據介紹,張所謂的“黑道”,不過是其任東城辦事處主任時結識下的轄區裏的幾個“混混”。這些“混混”大多無正當職業,平日裏遊手好閑,靠幫人討債和欺良霸善混口飯吃。張在他們心目中的“顯赫地位”和出手的闊綽,使他們對張奉若神明,惟命是從,故而張一個電話,便招之即來,奮不顧死。

由於辦案警方對案件消息實施嚴密封鎖,以及張已被關,記者無法了解這次給張“幫忙”的人的具體身份,故而也就無法判斷上述介紹情況的真偽,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張在平日裏與這些“朋友”交往不多,這些人絕不會被張臨時一個“幫忙”電話,就迅速趕到現場拚死效勞的。

隨著奪命案細節在社會上傳播和張被警方刑拘,運城市銀監局在2006年2月的一個血案再次被人提起,而涉案人也是一名副縣級幹部。據介紹,該局兩名領導幹部因工作鬧下了矛盾,其中一名的“小蜜”聽說後招來社會上幾個持刀的“混混”向另一名進行報複,“若不是他胸口擋著手機,恐怕早命歸黃泉了。”

運城市委的一名幹部對這種機關幹部與帶刀“混混”交“朋友”的現象深表擔憂。他說:“這些案件本身並不複雜,值得深思的是,一個堂堂副縣級幹部,背後怎麽會有那麽多帶刀的‘朋友’,而且是招之即來,來則能殺,殺則必死!難道這些幹部不懂黨紀國法,也不怕黨紀國法的製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