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認為最肮髒的六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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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思想還是行動上,中國人已經越來越開放了。但在人們的潛意識裏,認為“性即是肮髒”的觀念並沒有多少改變。不正當不合法的男女關係,仍然被視為“醜事”、“齷齪事”,是見不得人的。 由於這個“性肮髒”的觀念根深蒂固,所以,中國人至今以說“JiBa”“Bi”這兩個詞為可恥。一些人為了避“穢”,竟然把“Bi”寫成“比”或者“逼”,似乎繞開那個“屍下麵一個穴”字,自己就變得很文明了。這自然是自欺欺人的。 還有三個詞中國人也認為是很肮髒的,即“王八”、“畜生”、“雜種”。 “王八”的來曆有人說是“忘八”的諧音,說得具體一點,就是忘記了“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八個字。這八個字可謂中國人修身立德的資本,萬萬是不可以忘掉的。忘掉後就不是人了。不是人會是什麽呢?當然是“畜生”了。 我“琢磨”,當一個中國人罵他人是“畜生”時,看似泛指,其實是實指,往往是指豬狗驢這三種動物。這很有意思。我還發現,當一個中國人被罵作豬或狗或驢時,他一定是很生氣的,但當被罵作馬、牛或者虎豹之類的動物時,臉上卻流露出很高興很受用的樣子。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原來在我們的文化裏頭,人們對馬或牛的表現是讚賞的,而豬狗驢則正好相反。馬敏捷聰明,千裏馬是“人才”的別稱。牛勤懇耐勞,老黃牛,孺子牛,都是對勤勉有加的人的讚譽。豬髒懶笨,狗等同奴才,驢代表愚蠢。所以,人們對待動物的態度自然就存在情感上的差異了。 現在,在動物保護協會的努力下,動物們的地位越來越高了,豬狗驢這些一直被人們不看好的下賤動物,“畜權”狀況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狗。城裏養“寵物犬”的人越來越多。網上我們還能看見人給狗下跪的新聞。狗的地位真是今非昔比了。記得小時候,我們農村的狗隻有吃屎的資格,現如今,那種“狗改不了吃屎”的觀念已經過時了。我認識一位報社的總編,他家養了條寵物犬,頓頓吃的是雞排牛排,喝的是牛奶。偶爾吃肉包子,卻也隻吃肉,不吃皮。睡覺隻跟美麗的女主人睡。這樣顯赫的待遇和豔福,大約是狗的祖先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吧? 豬的地位也提升了。自從《西遊記》中豬八戒吃香以後,豬們也似乎變得可愛起來。不僅有人專門為它們作畫,題為《會飛的豬》,而且還有人專門為它們譜曲填詞寫《豬之歌》哩。有的幹脆在臥室、客廳中養起豬來,名曰寵物豬。連豬都成寵物了,怪不得這年頭“寵”字不值錢了。 驢子的地位似乎也得到了某種程度的改觀。大約是因為王婆對西門慶說過一句“驢樣的行貨”的緣故吧。據說驢子那話兒是碩大的,男人羨慕,女人喜歡。所以驢子也跟著吃香起來。以前隻有新疆人阿凡提喜歡驢子,如今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喜歡。聽說那驢的鞭、驢的肉、驢的湯,在冬天裏,大補咧。 “雜種”一詞,詞典裏頭的解釋是:不同種、屬、品種的動物或植物雜交而生成的新品種。拿這個詞罵人,目的是要降低被罵者的品種純度。因為從原始社會起,我們都是講氏族或宗族製的,而氏族或宗族製的意義就在於保持種的純淨。當罵人雜種時,無異於說被罵者是動物與人雜交的品種。因缺乏了品種的純度,自然就要低人一等了。不久前,被大家炒得沸沸揚揚的中國龍,其實就是一個再典型不過的雜種。宋人羅願在《爾雅翼•釋龍》中說,龍形象是我們的先人將鹿駝兔蛇蜃魚鷹虎牛等九種動物拚合而成。這樣看來,中國龍不僅是雜種,而且還是一個雜得不能再雜的雜種。 第六個被認為肮髒的詞是“婊子”。中國人對婊子似乎一直都抱有偏見。前不久深圳掃黃,竟然將婊子排成排,拉到廣場上展覽。一些婊子不得不把臉捂起來。由於大家都以婊子為可恥,所以連婊子自己也缺乏自信了。良家婦女討厭婊子可以理解,因為婊子像狐狸精似的,搶走了她們男人的魂魄和錢包。但中國男人討厭婊子就很不地道了,因為幾乎很少有中國男人不喜歡嫖妓的,除非他是玻璃或太監。喜歡嫖妓卻大罵婊子無行,那實在不是一個大男人的所為。 我這裏很想為婊子講幾句公道話。目前,中國的性從業者有七千萬,還不算在國外打工的妓女。這麽龐大的數字,是否繁榮了國家經濟,我不敢說。但妓女減輕了政府的就業壓力,解決了性饑渴者的難題,增進了社會的和諧穩定,則是肯定的。她們憑本錢吃飯,自食其力,某種程度上,比貪官汙吏、流氓地皮更可愛。再說了,如今婚外戀者,一夜情者,二奶者隨處可見,這些人本質上跟妓女又有什麽分別?正如李銀河博士所言:妓女是零售商,二奶是批發商,工作性質完全相同。至於婚外戀者則等同二奶,一夜情者則等同妓女。如此,我們就更沒有鄙視妓女的理由了。在妓女麵前,我們也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優越感。可惜,現實生活中,並不是人人都像我這樣明理並且對妓女寄予深刻同情的。 隻有肮髒的思想,沒有肮髒的語言。什麽時候,我們的國人能正確地對待這六個現在仍然在被大家廣泛使用、並被大家視為“肮髒”的詞語,那麽,我們的國民的素質才算是真正的提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