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四大角色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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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章子怡)高處不勝寒   和《哈姆雷特》相比,《夜宴》的最大不同就是把“母後”推到了絕對主角的地位,她不僅保持了兩朝皇後的身份,而且跟太子無鸞愛意綿綿。如果弗洛伊德在世,一定會對這個改編會心一笑,因為他在《哈》劇中看到的弑父戀母情結終於得到了大張旗鼓的表達。這場三角戀談得夠玄,隻是對無鸞生母隻字不提的態度有失嚴謹,讓人懷疑這樣安排是出於加重章子怡主角地位的商業考慮。   這一變動也令編劇不得不對《哈姆雷特》做出傷筋動骨的整體調整,一出質問生命的莎翁名劇降格成宮廷性愛鬥爭,並使《夜宴》缺乏打動人心的力度。好在章子怡對“母後”的精神狀態把握到位,良好的表現甚至拯救了一些台詞。美中不足是個別“激情戲”嚴重缺乏可信度(如“叔叔真會伺候女人”這句話就說得很做作),這和《夜宴》的整體用意有關,在提到厲帝時會加以討論。   無鸞(吳彥祖)被壓抑的哈姆雷特   無鸞是《夜宴》中最可惜的人物,可惜的是他本可以成為光芒四射的哈姆雷特,但由於一些角色權衡的原因,他不得不被籠罩在母後的陰影之下,最終也沒有衝出世俗糾葛的陰霾。   哈姆雷特必須是個瘋子,他可以憂鬱,但不能陰沉,無論外在表現還是內在智慧,他都首先並且必須是一個超凡脫俗的瘋子。他的熱烈必須點燃整個死氣沉沉的劇場。關於他,我們可以擺脫勞倫斯·奧利佛的榜樣,但必須想象一個人群中的尼采。   吳彥祖確實是個有貴族氣的演員,無奈情節所限,他從一個本應挑戰命運的詩人淪落為受生活擺布的弱者,厲帝說他“氣勢如虹”,隻是說說而已,無鸞根本沒說出一句燦爛如火的台詞。   “生存還是毀滅”那段太難,我們不奢求在中國電影中看到,但至少要有哈姆雷特嬉笑怒罵的霸氣。“一個人為什麽不說說笑笑呢?您瞧,我的母親多麽高興,我的父親還不過死了兩個鍾頭。”多鋒利的話,吳彥祖偏偏沒有機會說出。一出“王子複仇記”隻能讓給母後上演,實在是《夜宴》的失策。   厲帝(葛優)過於露骨的國王   《夜宴》的一個大膽構思就是厲帝之所以娶了“嫂嫂”,不是因為一己的淫欲,而是因為他對她有愛。一個野心勃勃的帝王在紅顏麵前折腰,這似乎是個足以打動人心的設定,而且有利於製造矛盾、推動劇情,但為什麽效果不大甚至產生負作用呢?主要問題在於,影片在表現厲帝心理時過於拘泥於“床笫之事”。這聽上去有些低俗,但編劇顯然在這個問題上栽了跟頭。   對一部試圖表現深刻命題的古裝宮廷電影來說,讓現在的觀眾聽到“暖心”、“含燙了”、“今夜之前不困惑,今夜之後困惑了”這樣的話,是不可能不讓大家感到尷尬甚至可笑的。對私密場景的過多露骨刻畫還直接導致厲帝心理狀態的移位,弑兄篡位後他最應該擔心的是陰謀敗露、侄兒複仇以及自己的內疚,而不是和先帝相比誰更“行”。   葛優在片中的表現是有精彩之處的,比如在冊封大典上看小醜啞戲時嘴角露出的一絲笑,很見功力。“皇後敬的酒,我怎能不喝”也是一處悲情演繹,可惜之前那段“是複仇的欲望還是你的憂鬱”等等獨白畫蛇添足,敗壞了觀眾的胃口。   青女(周迅)令人扼腕的錯位   《哈姆雷特》不是一出愛情悲劇,但《夜宴》偏偏要往這個方向上調頭。對青女的“改造”就是極力實現這一意圖的結果。對於這個角色,“可惜”二字不足以形容,確切的概括應該是“扼腕”。   《哈姆雷特》中的奧菲利婭確實是個單純、貞潔的代表,但她不無知、不“愚蠢”,更不會在關鍵時刻出來添亂。   劇中她瘋了,說著“這是表示記憶的迷迭香;愛人,請你記著吧,這是表示相思的三色堇”這類動人心魄的瘋話,然後沒過多久就死了。怎麽死的呢?在試圖把花冠掛在樹枝上的時候跌到小溪裏,淹死了。這個死的悲愴之處在於,它是無人見證的、無意義的,盡管那時她嘴裏也哼著歌。而《夜宴》中的青女就不同了,她偏偏要在大宴群臣的夜晚“表演一個節目”,說是王子生前最喜歡的《越人歌》,但實際上是把自己的殉情作成了一場秀。   周迅是個很純的演員,投入一個和她相像的角色總是有點不自知的盲目。她對青女愛情觀的認同和肯定已經不隻停留在角色層次上了,這無可厚非,但放在《夜宴》這部戲裏,就顯得很不討好。   失了觀眾的同情,再入戲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