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男孩被釘死棺材謠言瘋傳 官方兩次辟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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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田、小孩、打死老頭、被釘死在棺材---2006年7月中旬,包含這幾個關鍵詞的帖子暴風驟雨般出現在互聯網的各大網站的論壇裏。一時間,一個令人發指、滅絕人性的故事在民間和網絡上流傳著,被人們猜測、議論和譴責。   “玉田謠言”民間流變真相調查   “小孩被釘死”謠言瘋傳兩月出現多個版本官方兩次辟謠才漸趨平息———   一則最近兩個月在河北各地以及互聯網上廣為流傳的“小男孩被釘死在棺材裏”的謠言讓河北省唐山市玉田縣出了名。玉田縣公安局針對此謠言迅速展開調查並在縣政府網站上進行辟謠,後於8月11日追查到了最早在網絡上發帖子傳播謠言的一位來自秦皇島的張姓年輕人。   為了利用網絡的威力最大限度地遏止謠言繼續傳播,8月17日,河北省公安廳在其官方博客“中國第一公安博客”上首次發布了整個事件的破案過程。一起發源於民間、繼而在互聯網上引起轟動的謠言事件是否就此平息下去?這樣一個看似離奇的謠言為何能在短短兩個月裏迅速蔓延?到底誰才是“玉田謠言”的真正製造者?帶著這些疑問,記者走進玉田,試圖揭示出這起謠言事件的流變。   調查   誰製造了謠言?   在玉田縣警方的調查中,畢業於燕山大學、現在秦皇島工作的張某是今年7月份以來互聯網上瘋狂流傳的“小男孩被釘死在棺材裏”謠言的始作俑者。   這篇名為《震驚全世界的玉田滅絕人性事件》的帖子於7月11日出現在秦皇島一個網站的論壇裏,這也是公安機關能夠確定的在互聯網上最早版本的謠言。   作者在這篇帖子中表示,“這是發生在唐山市玉田縣農村的一件事情。我是秦皇島人,是在昨晚的飯桌上,聽與唐山公安局有關係的朋友說的,聽完後渾身發冷!說的是一個6歲左右的小孩子,在玩彈弓時,不慎打到一個70歲左右的老頭身上,正中太陽穴,當場昏迷,送到醫院搶救無效,不幸死亡。然後老頭家人同小孩家人協商,要求賠償8萬元,並要在出殯當天由這小孩披麻戴孝。誰知出殯當天,小孩突然找不到了。老頭家屬大怒,要求小孩父親戴孝。在出殯路上,原本晴著的天空,突然一聲旱雷,擊中了送殯隊伍旁的一根電線杆,電線杆應聲而倒,剛好砸在老人棺材上。棺材裂了口,周圍人吃驚地發現失蹤的小孩竟跪在棺材裏,兩手釘在棺材板上,低著早已斷了的稚嫩的頭跪向老頭的骨灰。事發後,孩子父親瀕臨崩潰,被鄉親拉回了家,報案後當天抓了二十多人。”(有刪節)   這一帖子在短短幾天裏被各大網站和論壇轉帖,同時迅速演繹成眾多不同版本,一時間在網上引得群情激憤。記者通過搜索引擎在網上搜索出了幾十個內容類似的帖子,發現其發帖或轉帖的時間多集中在7月中下旬,這一時期也正是玉田縣公安局認定的謠言最盛的階段之一。   7月16日,玉田縣公安局立案,由治安警察大隊負責追謠查辦。近一個月後的8月11日,警方鎖定了首發帖子傳謠的網站在秦皇島,並很快找到了在此網站上發布謠言帖的張某。   記者試圖采訪張某了解“小孩被釘死”的具體途徑,但玉田警方以案件在審為由拒絕了采訪。不過,從公安機關在“中國第一公安博客”上公布的內容可以了解到,張某發布的《震驚全世界的玉田滅絕人性事件》並非他自己想出來的,而是“晚上吃飯在飯桌上聽別人說的”。   可以肯定的是,張某的帖子其實來自玉田百姓中早已口耳相傳的“故事”。記者從“中國第一公安博客”上警方公布的信息中也了解到,早在今年6月中旬,也即網上開始盛傳此謠言前的一個多月,玉田就開始謠傳:玉田縣鴉鴻橋鎮,一個小男孩用彈弓打死一老頭,後小男孩失蹤,在被害老頭的葬禮上,忽然一聲驚雷,將棺材劈開,小男孩被發現釘死在棺材內。   記者在玉田縣政府的網站上也找到了今年7月7日縣公安局發布的辟謠聲明:“近日,我縣群眾中廣泛傳播一個案件謠言:鴉鴻橋(有的說是林南倉、郭家屯、孤樹、潮洛窩等地)一個小男孩用彈弓打死一個老頭,後小孩子失蹤。在被害老頭葬禮上,忽然一聲驚雷將棺材劈開(另一說是將電線杆擊倒把棺材砸裂),發現小男孩被釘在棺材內(另一說是小男孩跪在棺材內),並傳縣電視台《金劍之光》欄目已將該案播出。該謠言純係個別人無中生有,我縣根本無此案件。請大家不信謠、不傳謠。”   哪裏是謠言始發地?   為了勾勒出“小孩被釘死在棺材裏”謠言在玉田地區的流傳輪廓,記者赴玉田縣進行了調查。在當地,記者隨機采訪了38名玉田百姓,隻有4個人沒聽過或不太清楚這一謠言,而其他34人全都能詳細說出各自聽到的版本,且大部分人持半信半疑態度。   在玉田縣城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地帶,縣供銷大廈化妝品櫃台的三名售貨員向記者證實,她們確實在今年6、7月左右聽家人和朋友說過此事,到供銷大廈買東西的顧客也跟她們提過這個“離奇”的故事。   “我回去跟家人說,他們都相信。而且還有人說,這事《唐山新聞》裏播過。凡聽說過這事的,80%到90%都認為殺死小孩的人特別可恨。”售貨員竇海靜說。她的同事劉超所說的版本裏,小孩所住村子裏所有人都出動了,要為小孩申冤。不過,竇海靜也說有人估計這事是假的。   供銷大廈門口打掃衛生的劉大姐和看電話的靳大嫂也聽說過此事,但她們聽到的版本發生在不同的地方,有的說是孤樹鎮,有的說是林南倉。供銷大廈附近賣彩票的陳小姐告訴記者,她是在飯館吃飯時聽鄰桌人說的,當時有點不信,後來又聽隔壁賣種子的幾個人說了,“我覺得那老人的家屬不可能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吧,不過也可能是真的。”   記者來到彩票店旁邊的唐山農豐種業有限公司,店裏的幾位姑娘興致勃勃地跟記者描述了她們所聽到的版本,主要情節跟後來網絡上流傳的差不多,隻是地點不同。店裏的張小姐還問過縣公安局的朋友這是不是真的,“公安局說是謠言,可我還是不相信是假的。縣公安局抓到造謠的人並在電視台的法製欄目《金劍之光》中播出後,大家才不像以前議論得那麽多了。”   根據張小姐的回憶,玉田議論此事最凶的時候大概是6月底7月初,在此之後的7月中下旬,網絡謠言才開始盛傳。   值得注意的是,在記者采訪中,很多人都提到了縣電視台《金劍之光》曾報道過“小孩被釘死在棺材裏”之事,而當記者問他們是否親眼看過此節目時,沒有一個人說自己看到過,大都說是朋友或親戚看過。據了解,《金劍之光》是比較有威信的一個法製欄目,常和縣公安局聯動播出一些大要案的破案經過,記者采訪的一些人都表示很喜歡和信任這個節目。   為了求證《金劍之光》是否確實報道過此事,記者找到了其製片人陳勝波,陳向記者證實,《金劍之光》並未播出過此事,並介紹說,“6月中下旬,好多人給我們打電話問是否真有此事,連公安局都問我們是不是報道過。後來我們就在6月底播出了一個辟謠聲明。此後,謠言在玉田平息了不少。可到了7月初,謠言卻已從玉田傳到了附近的唐山,又不知怎麽從唐山傳到了秦皇島等地。   可以推測,現實中口耳相傳的謠言從唐山流傳到秦皇島後,就有了7月中旬那個在秦皇島論壇上的謠言,並因此引發了互聯網傳謠高潮。   謠言為何能瘋傳?   在玉田群望律師事務所王鐵成律師看來,謠言之所以能廣為傳播並為人所信,主要有兩個原因,“首先這個謠言借助了玉田比較權威的法製節目《金劍之光》;第二,謠言的部分內容符合因果報應等封建觀念。”   記者在玉田采訪時也發現,幾乎所有對謠言比較相信的群眾都對小孩被釘死的情節深感憤慨。雖然也有人對雷劈棺材表示質疑,可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是老天有眼,讓做了壞事的人暴露出來了。網絡上眾網民對此事的評價也多是從老頭家屬做壞事必遭報應的角度予以譴責。然而,也有一些人覺得這個故事太“邪乎”了。在玉田開出租車的曹樹軍告訴記者:“我剛開始就覺得這事不可信,不說別的,光事發地就有好多種說法,我拉客人時,碰上這些地方的人就問,可沒人聽說過他們那裏有這種事。”   記者選擇了不同版本謠言中的兩個事發地———林南倉和孤樹鎮進行采訪,有意思的是,村裏百姓都說不是本村的事,而是別村的。林南倉一位王女士告訴記者,她兩個多月前就聽說了此事,而且她嫂子還說在《金劍之光》欄目看過報道。“電視台都播出了,還有假?”至於是不是林南倉的事,她很肯定地否認了,“聽說是附近一個莊的,如果是本鎮發生的,我們都會知道的。林南倉壞事傳得最快,要是有的話,我們鎮的人肯定都會追到家去問的。”   除了地點在玉田本地不斷變化,7月中旬後互聯網上不同版本的帖子也都演繹出不同的事發地,從唐山到天津與河北的交界地   再到承德、薊縣甚至到山東威海,不一而足。記者從在網上搜索出的各種版本中還發現,除故事梗概相似外,下麵一些細節總在變化:   首先是小孩和老人的年齡,小孩的年齡從5歲到13歲不等,老人則徘徊在70歲到80歲。最有意思的是,有一個轉帖在標題裏寫的是“12歲小孩被釘死”,到正文裏則變成了9歲。   其次,小孩家屬的賠償金額從6萬到十幾萬元不等。記者在玉田采訪的一個出租車司機劉金鶴說,他甚至聽到過“賠償40萬元”的版本。   第三,棺材砸開的方式不同,有的說是被晴天旱雷直接劈開的,有的說是雷把電線杆劈倒後正好砸在棺材上,有的則說是樹被雷劈倒了砸開棺材的,還有的說是靈車為了躲避車輛撞在電線杆子上把棺材撞開的。   第四,下葬當天的天氣也不一樣,有說是晴天的,有說刮風的,也有說下大雨的,但雷公一般沒有消失過。   當然,圍繞著這些主要情節的變異,故事甚至還演繹出結局的不同,在采訪中,玉田當地百姓有的說老頭的四個兒子三個被判死刑、一個被判無期,有的說全村百姓出動為小孩申冤,甚至有人說小孩父母狀告《金劍之光》欄目播出內容不實等。   可盡管大家都是“從別人那裏聽說”,盡管有如此五花八門、紛繁變異的傳言版本,人們還是在將信將疑或深信不疑之餘繼續把這個故事往下傳。林南倉“煒煒網吧”裏一個姓楊的小夥子對記者說的話,也許不失為許多人相信此謠言的注腳:“一個人說這事有譜我不信,兩個人說有譜也不信,三個人說有譜就信了。”   至此,玉田謠言的流傳方式已可以被勾勒出這樣一個鏈條:發源於玉田民間,從玉田發散到周邊地區直至秦皇島,然後通過網絡開始了新一輪的傳播高潮,版本也更加豐富。但是,謠言具體是如何從玉田開始出籠的,並沒有清楚的答案。   探源   兩年前:曾有廣東版本   為了尋找“玉田謠言”的出籠處,記者曾在互聯網上尋找線索,不料竟發現早在2004年的7、8月間,廣東陸豐和揭陽地區就曾有類似的謠言廣泛流傳:一個小孩用自製的彈弓射石子玩,打傷一個路過的老太太,老人在追罵小孩時摔了一跤後死了。老太太家人除索賠5萬元外,還要求小孩為死者披麻戴孝。小孩家長自知理虧,便答應了,哪知辦喪事時,老太太家人令小孩鑽棺材底,卻踢倒支撐的凳子,棺材落下將孩子當場砸死。小孩家人一怒之下又砍死了老太太的兩個兒子,最後竟引發了一場宗族大戰。   這一聳人聽聞的“連環命案”曾在廣東揭陽鬧得沸沸揚揚,當時《羊城晚報》和《南方都市報》的記者都曾到揭陽做過調查,揭陽市公安部門也到謠言流傳中的多個“案發”地如普寧、漁湖等進行核實,結果發現並沒有發生所謂的“連環命案”。而揭陽流傳的這起命案正是從陸豐那邊傳出的,早在2004年6月底,汕尾的陸豐市就開始傳說這個“命案”了,與在揭陽傳開的“命案”一樣,有多個案發地點,一時間惹得滿城風雨。   四年前:靈異小說有相似情節   將兩年前揭陽的“連環命案”謠言與玉田謠言相比,我們可以大致看出二者的故事輪廓的相似之處,隻是在後半部分的出殯環節上,玉田謠言將河北農村的一些喪葬習俗加了進來。至於曾在廣東流傳的謠言如何在事隔兩年之後又“旅行”到千裏之外的河北,就無從考證了。但值得注意的一個細節是,在網上轉載玉田謠言的各論壇上,有一些網友回帖時提到,“我小時候就聽說這個故事了”,“好幾年前我就收到過這個故事的郵件”,“2003年我在一家文摘報上似乎看到過類似的故事”,“好像《故事會》有這個故事”等等,這似乎都說明,玉田謠言的主要情節應該並不新鮮。   記者又以“小孩、棺材”等為關鍵詞在網上搜索之後,在一個原創文學網站上無意中發現了一篇發表於2002年2月22日的靈異小說《幽靈的眼睛》,其主要情節遠比玉田謠言曲折,而且發現小孩死在老頭墳墓裏是由於小孩母親的一個夢,後來借助公安機關的力量開棺驗屍才得以發現。可以依稀看出,玉田謠言或廣東揭陽謠言的情節也許都脫胎於這個虛構的故事。   透視   社會變化越急劇謠言越容易出現   記者就“玉田謠言事件”分別采訪了社科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副所長唐緒軍和該院社會學所副研究員楊宜音。   “權威標簽”助長謠言蔓延   記者:為何那麽多人相信玉田謠言?   唐緒軍:傳言在任何社會都存在,而且越是社會急劇變化的時期,越是主流媒體消息不暢通時,越容易出現。為什麽那麽多人相信玉田謠言,多半是由於社會目前處於轉型期和矛盾多發期,大家在現實中也許看到和經曆過有違社會公序和道德準則的事,如殘殺等,所以人們比較容易相信一些離奇的事。   另外,謠言一般要具備一些貌似合理的因素和權威的標簽。如最早發帖的張某說他是從公安局朋友那裏聽說的,謠言在玉田流傳時,人們也說《金劍之光》播過。   政府辟謠越早越容易挽回   記者:玉田謠言從開始到後來出現了多個版本,很多情節出入很大,為什麽還會有人繼續傳播?   唐緒軍:玉田謠言可能剛開始並不完整,但在傳播過程中每個人都根據自己的體驗、好惡和想象加了一些東西,這就是所謂的“三人成虎”。德國學者曾提出一個“破電話”理論,是說一個信息在傳播過程中,經不同的人,最後返回信息起源時,就會失真,其原因在於每個人在傳遞時,都自覺不自覺地加入了主觀願望及理解。   楊宜音:我覺得很多人在傳謠時並不一定特信,之所以傳,也許是希望拿出來討論,看看別人是否認為是真的。   記者:為什麽玉田縣公安局辟謠後,還有人半信半疑?   唐緒軍:政府辟謠最好先通過傳統媒體,因為與網絡相比,傳統媒體可信度更高。謠言出來後,政府介入得越早越容易挽回,越拖延越被動,因為一旦大家接受了某個觀點,就會不斷強化。   網民責任感和判斷力需提高   記者:在網絡時代,如何把謠言危害降低到最低程度?   唐緒軍:製造、傳播玉田謠言的人應該以青少年為主。這一代人在網絡環境下成長,容易輕信,缺乏足夠判斷力,又有較強的表達欲和好奇心。因此如何提高網民素質非常重要,這個素質是一種綜合素養,包括社會責任感和對是非的判斷力。在網絡時代,每個網民都是信息的接受者和發布者,所以我們尤其需要對情節離奇的事多打幾個問號,更不要輕易傳播。   楊宜音:玉田謠言最開始能在農村地區得到廣泛傳播,多半是因為其情節中有因果報應等傳統觀念。為什麽相信的人多是農民或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估計與科學知識普及不夠有關。   手記   誰能保證謠言不危及社會心理防線   從第一次在網上看到玉田謠言的核心情節時,我就沒當真過。在操作這個選題的整個過程中,我在互聯網上不斷搜索出五花八門的變異版本,越看越覺得這樣的離奇故事不可能發生,而且但凡有一點判斷力的人都應該看出諸多破綻。   可是,我不相信不表示別人就不相信,別人就算半信半疑也並不表示他們不會繼續以訛傳訛。事實證明,玉田謠言從6月流傳於坊間,到7、8月在網上瘋傳,許多“受眾”都無意識地集體充當了謠言“二傳手”。我在網絡上的眾多跟帖中看到了太多的對“小孩被釘死”的群情激憤。在玉田的采訪中,我也聽到了太多百姓對謠言中“暴行”的譴責。在玉田縣林南倉的一個網吧中,一個老早就聽說過此謠言的小夥子在得知此事已被警方辟謠後,竟然說:“如果這事是假的,那也太浪費我感情了。”   也許,就是在大家對這一謠言的過激反應中,謠言的情節在傳播的鏈條中不斷被有意無意地異化和篡改。相信它的人把它當作疵娼灘母嫠弑鶉耍?胄虐胍傻娜稅閹?貿隼從肴頌致郟??幌嘈潘?娜艘不嵩誆櫨嚳購蟀閹?魑?缸視肴朔窒恚?謔薔陀辛艘桓鯰忠桓鮃パ園姹盡?BR>   我的采訪本來試圖追索出玉田謠言的源頭和傳播鏈條,盡管我知道這幾乎不太可能。當很多人都在為玉田謠言進行集體創作時,謠言的源頭反而不那麽重要了。也許,我們更應該關心這一謠言的去向。就在警方查獲最早發帖傳謠的人不久,我在某個網站的轉帖上看到了玉田謠言的最新版本,隻不過這一次,故事發生在山西大同。看來,就像玉田謠言有可能是兩年前廣東揭陽“連環命案”的變異一樣,不遠的將來,也許在河北附近的某個省,甚至在與之相隔千裏的某個省,又會出現神似的謠言。   所幸的是,玉田謠言並不涉及公共安全,所以人們在傳播這一謠言時少了些人人自危的恐懼,多了些不理智的義憤。但誰又能保證,這一集體無意識下無限放大的激憤,不會危及到我們本就不太強大的社會心理防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