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老公再風流 我也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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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人:桃子 性別:女 年齡:30歲 職業:小學教師 地點:本報講述室 (那天,桃子帶者哭腔給我打電話,說她老公不見了,久尋不著。我支招說,那你來找我們“尋找”欄目的主持人吧。就在我要掛電話的那一刹那,桃子大聲地說:“我就是想找你們講述記者傾訴一下。”她聲音雖然刺耳,我還是很耐心地跟她約了見麵的時間。她風風火火地走進來,隻看一眼,我就覺得桃子是那種較傳統的知識女性,戴副眼鏡,端莊的短發,穿的還是嚴嚴實實的素色長袖襯衣。在天氣較熱的中午,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我忙遞給她一杯純淨水。) 我想找個老實人過平靜日子 我和我老公家輝是武昌同一個大企業的職工。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工會領導出於“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理,就安排我倆相親。家輝比我大七歲,我是大專,他是高中畢業,雖然他的文憑不是很高,但知識麵卻很廣,同事給他送了個外號“萬金油”,天上人間,什麽他都能侃,很能吸引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滔滔不絕地講新鮮事給我聽,還是很單純的我就被他的博學吸引住了。 見了三次麵,家輝提出了要去見我的父母。不知道他從哪兒了解到了我父母的愛好,他拎了我爸爸喜歡的漢汾,還帶了我媽媽愛看的織毛衣的書。到我家後,家輝很勤快,陪我爸爸下棋,甚至還到廚房給我媽媽打下手。大概是我很少進廚房吧,我媽媽對家輝喜歡得不得了。想著我以後有了依靠,二老很高興地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吃飯時,家輝碗裏的菜堆得小山似的,媽媽還咪咪地笑著讓他多吃點。那時的我也很滿意,因為根據我的觀察,他是屬於那種很靠得住的男人,掙的錢不多,文憑也不是很高,我隻想找個安穩的人平靜地過日子。 半年後,我跟家輝結婚了。我很上進,利用休息時間考了個教師資格證,應聘到一家公辦小學裏當了教師,家輝也混到了高級技工。 我以為幸福的日子就要來了。 老公下崗我縱容他出去瀟灑 天有不測風雲,2003年,老公的單位倒閉了,他成了一個無業遊民。為了擺脫寂寞和空虛,他總是出去跳舞,唱歌,他有這方麵的特長。我覺得下崗了,他心裏肯定不好受,就縱容他出去發泄一下。怕他的口袋裏沒有錢,我還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給他。這樣,我在外麵拚命賺錢糊口,每到雙休和節假日我還出去做兼職,有時候回家晚了,就弄點開水就著泡飯吃,小伢也是寄養在父母家。可是我的老公卻在外麵瀟灑到很晚才回來。 (桃子講到這裏的時候,眼淚已經止不住了,隻有停了下來。大概是想到了那段艱辛的日子吧,我也不知道怎樣安慰她,隻有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她才止住了眼淚,繼續講了起來。) 家輝基本上是早上就出去了,晚上十一點左右才回家。每次我都累得半死地睡著了,兩個人也沒有什麽交流。可是,2002年10月,家輝回得更晚了,有時淩晨一點多才回來。我實在不能忍受了。一天,我就在床上睜著眼睛等家輝回來,後來,我問他:“你為什麽每天回得這麽晚啊,在外麵幹什麽啊?”怔了一會兒,家輝很坦誠地告訴我,“你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女人,沒一點情調。”我的腦袋嗡地一下大了,“我在外麵認識了一個跟我很投緣的年輕女人……”真是不可思議,沒有收入來源的老公竟然在外麵找了情人。 家輝告訴我,那個女人叫雪蓮,短婚未育,還是個職業不錯的白領,長相不錯就是皮膚有點黑。他們是在跳舞的時候認識的,後來就成了固定的舞伴,交往也多了起來。一次瘋狂地舞會後,兩人不能自持地在小旅社開了房。當家輝告訴我這一切的時候,我以為是天方夜譚,但家輝認真的樣子讓我的懷疑瞬間破滅。我質問家輝,那個女人看上你什麽了?家輝竟很趾高氣揚地回答我:“因為我長了一副女人喜歡的臉蛋,還有一張討女人歡欣的嘴。”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怒之下就吼了句;“那你就給我滾出去,跟那個女的去過吧!”家輝真的頭也不回走了。 一個月後,家輝敲開了家門。他告訴我,他不想跟雪蓮在一起了,老是跟一個人在一起蠻沒意思的。再加上雪蓮的新鮮勁也已經過去了,她說她找個外表長得帥的男人隻是混一下點,她不可能找一個沒有經濟來源的男人。雪蓮的嘴巴總是嚼他,還說他像個吃軟飯的。家輝忍讓了幾次,覺得沒自尊,跟她分手了。 看在伢的份上,我重新接納了家輝。伢越長越大了,家輝還是沒有找工作的念頭,仍然過著以前的那種日子,我隻有更加努力地工作以補家用。 他拿著衣服離家出走了 狗改不了吃屎,家輝還是不安分,沒過多久他又在外麵沾花惹草了。我隻有跟他吵,罵他是流氓,莫把病帶到家裏來了。他卻仍然我行我素,還嬉皮笑臉地跟我說他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我氣得咬牙切齒,很想跟他離婚。但每次這個念頭一有,我的心裏就很不好受,因為我還是很愛他的。(你到底愛他什麽?我問桃子。)我愛他哄女人的樣子,愛他會調情,他不在的時候,我會想他,想得睡不著覺。就是這樣的日子,還是在一天天的過。家人和朋友知道了後都勸我離開他算了,但我還是很舍不得。受委屈了,也隻有打落了牙齒和血吞。家輝下崗後,每個月隻有幾百塊錢的低保,我總是把自己的錢給他用。有錢了,他可以一個星期不回家。但隻要他回了,他肯定是回來找我要錢用的。一次,我把小孩的報名費都給了他。他就在外麵找女人,還說找女人不能超過一個月的保鮮期,否則就沒有新鮮感了,隻有我,作為他的老婆,他才沒有換。 今年3月底,家輝忽然不見了,從我的視線完完全全地消失了。衣櫃裏,他的衣服也少了很多。開始,我以為他又是老毛病犯了,跟哪個女人出去住一段時間了,就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兩個月之後,還是沒有他的消息,手機老打不通,認識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我這才慌了神,他身上又沒多少錢,單身一人在外會不會出什麽意外呢? (這是桃子講述過程中哭得最傷心的時刻,抽泣了大概五分鍾,看我在一旁默默地等著,桃子很誠懇地說了句:“讓您見笑了。”) 我瘋了一樣四處找他 沒有了家輝,我覺得日子也過不下去了。在家裏,我發瘋地把家輝的照片找出來看。最後,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思念,我做出了一個很愚蠢的決定。我挑了一張家輝笑得最燦爛的照片,就出來尋找他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我家住在武昌,我就隻有沿這長江大橋一邊走一邊問。那幾天,氣溫有30多度吧,走在大街上有一種被烤的感覺,但那個時候的我一點也感覺不到。早上起床,把孩子送去了學校以後,帶著一瓶水,我就出來找家輝。 因為我什麽都不清楚,隻有說我老公離家出走了,問路人有沒有看到他。有的人以為我是瘋子,看到我就跑得遠遠的。還有人不斷地指指點點:“那個女人是不是神經不正常啊,受了什麽刺激吧?現代社會還有這樣尋人的嗎?……”我也懶得理會這些非言非語,隻是一直不停地詢問。累了,就在有陰涼的地方坐一會兒;餓了,就在路邊吃碗麵,買個餅。我就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找到家輝。因為不管他在外麵多麽風流,多麽花心,我還是離不開他啊!有一天,我問到了一個很慈祥的老人,他告訴我:“姑娘,你這麽找也不是一個辦法啊,人海茫茫,你到哪裏去找啊?你可以借助媒體啊!”老人點醒了我,我就找過來了。 (桃子卷起了她的袖子:“你看,我為了找家輝,身上的皮都被曬脫了一層。”我湊近看了看,桃子的胳膊都曬紅了,有的地方皮都脫了,我總算明白她為什麽穿著長衣長袖了。“那你如果找到了家輝,你怎麽辦呢?”雖然,我認為到時桃子會原諒他,但我還是想桃子親口告訴她的答案。“我還是會跟他在一起的。我就是這麽傻。”桃子說得很堅決。“如果家輝跟別的人私奔不回來了,或者你找不到他呢?”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狠心。“那我也活不成了。”桃子又開始哭起來,已經說不下去了。我也真的不忍心再追問這個癡情的女人了,我隻有在心裏默默地祝福桃子,早日找到她那離不開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