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因為我的一次曖昧情感 男友離開另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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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凡又發短信給我,跟我說,今天他做了什麽事,心情怎麽樣,最後,還不忘問我的情況:有沒有喝酒抽煙,最好戒掉,戒不掉就少喝點少抽點,晚上不要熬夜,早上一定要記得吃早餐,早餐在每一天是最重要的,還有……   我關了手機,坐在畫室裏發呆。   凡知道他說的這些,對我沒什麽作用的,可是他還是要每天不停地說,而且,他從來都是隻說這些細瑣的事。那些曖昧的言語,或者他愛我喜歡我之類的,他卻從沒說。   我有些膩,每次,我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要回些什麽。   (二)   我又去常去的酒吧。今天,是星期四。每周四都會有一場演出。一個叫死亡樂隊的四人組合,會照常出現在舞台上。主唱還是和往常一樣,穿著破舊的牛仔,站在舞台中,嘶唱我最喜歡的歌曲。我每次都是一個人坐在最角落裏,喝著酒,小聲地哼唱那些歌曲。   我沒有跟凡說過,我喜歡聽很吵的音樂,迷戀green day的歌,喜歡這個樂隊的風格。可是如果我說,凡又能怎樣呢?他一定會像往常一樣,對我說,多聽些鋼琴曲還是比較好的,小提琴也不錯,酒吧很危險,一個女孩晚上出去是不好的。我想到這裏,就很想哭,總是有一個人,在你墮落中關心你,但是這種關心,已經成為一種習慣,而這種墮落,卻是源於他,他的不懂,他的不理解,他不曾明白,為何我如此不安地想要尋求庇護。   踏出酒吧,已經是淩晨了。每次,我都會哆嗦地抽上一根煙,今天我隻穿一條雪紡蕾絲的連衣裙,這格調與酒吧很不協調,但我願悅己而存。   (三)   蹲在畫室裏,擠各種顏料,然後調色。昨天才賣掉我很喜歡的幾幅畫,得到的錢卻不多。   凡又坐在我的對麵,很認真地看我。偶爾,還在我的畫室裏塗鴉,畫一些花和糖,他還在我的畫板後麵,塗鴉兩個小人,一個女的,一個男的。   我累的時候,就在畫室抽煙,畫室裏丟滿殘缺的煙頭。凡每次都要過來幫我收拾,幫我清洗我的畫筆,然後附上他經典的話:有沒有喝酒抽煙,最好戒掉,戒不掉就少喝點少抽點,晚上不要熬夜,早上一定要記得吃早餐,早餐在每一天是最重要的,還有……   我看著他,我們從高中一次美術興趣班認識到現在,已有幾年。這些年,我們保持著這種關係,不明不白。他沒有過一個女朋友,而我也沒有過一個男朋友,從我們相識到現在。   這些年,我們糾纏著,可是我們又算是什麽呢?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未來,隻是一個很渺茫的詞。   他現在在一家律師所工作,每天都要看各種案例,讀各種法律的書,然後接一些煩瑣的案子。我依舊畫畫,然後賣掉,得到錢,養活自己。   (四)   我又去酒吧喝酒了,和往常一樣,坐在角落裏。一個陌生的男子過來和我搭訕,我很冷漠地看著他,繼續喝酒。有人給我送來一杯紅酒,和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演唱結束在門口見。沒有署名。   我猜到可能是他。   演唱結束,我站在酒吧門口抽煙。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我走過來。   他站在我麵前,說:Nick!我踩滅煙頭,和他握手:Ann!   他就是樂隊的主唱,Nick。那個穿破舊牛仔的男子,唱green day的歌的男子。   Nick開著摩托車,給我一個安全帽,跟我說,一起去飆車兜風,怕嗎?   我搖頭,拉起我的裙子,坐在車上。Nick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跟我說:抱緊了!   然後就開著車走了,速度快到我看不到路上的東西,隻有一些迷離的路燈,在我身邊閃爍。我抱著Nick,把頭靠在他的背上,Nick的身上有一種很淡的香味,很沉。我感到從未有過的踏實,很多時候,我總是想,如果可以這樣永遠靠在凡的後背,那該多好。   我很需要這樣親密的依靠,可是凡永遠都不知道。   Nick帶我去他的家裏,Nick住在一間地下室的房子裏,潮濕,陰暗。地上堆滿各種CD和影碟。Nick的家裏除了一張床和一些他玩音樂的設備外,幾乎沒有其他的家具。   Nick開了一盞昏黃的燈,他給我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播很輕柔的音樂。我脫掉我的鞋子,拿著酒杯,跟著音樂起舞,旋轉,我微笑地看著他……   Nick站在我的身邊,抽著煙,眼睛很曖昧地注視我,他閉上眼,跟著音樂轉動。他走向我,拿掉我的杯子,摟著我,和我一起跟著音樂跳舞,Nick輕輕地親吻我,把我抱在床上,脫掉我的衣服,親吻我的身體。我們像兩條蛇一樣纏綿著,在黑暗中做愛……   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本來想留給凡的,可是我沒有等到,我想這一輩子也不會等到的。我擁抱著Nick,歇斯底裏地哭,整個世界像是已經崩潰。   (五)   凡已經有五天沒有理我了。   我一個人坐在畫室裏,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一有什麽動靜,我就敏感地以為是凡。我握著畫筆,畫了一幅又一幅,又一幅一幅地撕掉。我寫上凡的名字,可是又用力地塗掉,我蹲在畫板後麵,看著凡曾經留下的畫跡,一個小男孩牽著小女孩的手,我伸手觸摸畫中的小男孩,想著凡,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   最後一晚,凡終於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看上去很慘白,明顯長了一些胡須,整個人憔悴了。我跑上去,緊緊抱住他,咬著他的衣襟哭著說,為什麽不來找我?你這個壞人……   凡安慰地摸著我的頭發,不停地跟我說,對不起……   凡跟我說,Ann,我要結婚了,對不起……我必須要離開你……父親剛過世,我剛從家裏回來,我必須去經營家裏的事業,娶一個剛認識的女子……這是父親的遺願。   凡就這樣走了,頭也不回。   我抱著畫板,倒在地上,因為他,我曾不負責任地抽煙喝酒,甚至墮落,因為他,我迷失在自己的世界裏,可到頭來,卻隻剩下一攤傷痛和不堪的回憶,還有他,孜孜不倦的那句話:有沒有喝酒抽煙,最好戒掉,戒不掉就少喝點少抽點,晚上不要熬夜,早上一定要記得吃早餐,早餐在每一天是最重要的,還有……   這些言語,現在看來是多麽可笑,我們,我們算什麽呢?   我搬出了我的畫室,賣掉所有的畫。拿了錢,一個人背上行李,去很遠的地方遊走。我不再喝酒抽煙了。也許是注定要忘記的,忘記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包括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