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跨國戀 婚禮前德國男友拋棄懷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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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句 1 我從來沒想過向心愛的人撒撒嬌、使使小性子是這麽甜蜜的事情,從來不知道被叫一聲“小東西”、“小寶貝”可以酥暖到手指尖上。 2 我們一見麵就擁抱,他們親吻的時候姿勢嫻熟。 3 一想到拿掉孩子以後,可能就永遠不能做媽媽,我害怕了。 曾經的金童玉女 卡爾和我,曾是人人羨慕的一對。 我是所謂含著“金匙”出生的那種女孩。別墅、跑車、漂亮衣服、潔白馬蹄蓮,所有這些別的女孩夢寐以求的東西,在我眼裏稀鬆平常。17歲,我在爸爸的安排下遠赴倫敦讀書。我在那裏讀完高中、大學,同學們喜歡我開朗不失含蓄的性格,管我叫“可愛的中國娃娃。”畢業後回上海,英文、德文、日文都好的我如魚得水,單單靠做同聲翻譯一項每月收入過萬。 卡爾呢?他有德國人特有的高個子,幽默,有情趣,是某國際知名電器公司在中國分公司的技術工程師。最難得的是,他安靜的時候,眼睛裏會有小孩子般的天真。 我們在一個暑假裏偶然相識、相戀。我畢業時,美國一所著名學院已經寄了研究生入學通知給我,但熱戀中的我不想再靠長途電話、電子郵件維係感情,毫不猶豫地選擇回上海,回到卡爾的身邊。 我們相愛嗎?是的。感情是要對手的,我從來沒想過向心愛的人撒撒嬌、使使小性子是這麽甜蜜的事情,從來不知道被叫一聲“小東西”、“小寶貝”可以酥暖到手指尖上。單就外表來說,我們一個英俊,一個漂亮,無論我們是穿著休閑情侶裝行走街頭,還是穿著禮服、晚裝出席酒會,總會贏得許多豔羨的目光。我們誌趣相投,擅長的運動都是遊泳,喜歡的顏色都是藍、黑、煙灰、暗紅,口味都是弄堂菜配紅酒,豆漿、生煎、漢堡包,中西合璧。我們還都愛看電影,《逃跑的新娘》一起看了好幾遍,每一遍都看得前仰後合。那時候,我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把那盤心愛的碟片遠遠地丟掉。 在倫敦的時候,一個追求我的北京男孩對我說:“琥珀,你什麽都有,美貌,智慧,金錢。你過分完美,看見你會覺得生活不夠真實。” 他一定不會想到,他心目中“過分完美”的女神會有一天在大著肚子的時候,被人決絕地拋棄。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披頭散發痛哭失聲。 婚禮前夕說分手 我們相愛三年,有一年多非正式同居,其間,我流掉了兩個孩子。我們一起去過西藏、大理,瑞士、尼泊爾等許多地方旅行。我身邊不乏青年才俊的追求,他周圍也時時充滿鶯歌燕舞,但我們幾乎目不旁視。我們都覺得生命繁花似錦,都覺得彼此再適合不過了。 去年春天,他闌尾發炎做手術,我推掉工作照顧他。病好後,他就向我求婚:“寶貝,我們該永遠守在一起。” 我戴上戒指,和他在一起時不再避孕。我再次懷孕了,他十分歡喜,我們為肚裏的孩子取了四個名字:一個男孩的,一個女孩的,一個中國的,一個德國的。 終於要結婚了!爸爸媽媽和姐姐都很高興。電話打回他在法蘭克福的家,他的爸爸媽媽和妹妹也十分高興。我陪他回德國辦理結婚的相關手續。 卡爾的家人給了我熱烈的歡迎。我和他爸爸用德文談論時事和地理,和他媽媽一起翻看他兒時的照片。他的小妹妹才16歲,一臉雀斑,嬌俏調皮,她會在電話裏跟朋友驕傲地說:“你去過中國嗎?我有一個美麗的中國嫂嫂。” 在德國,卡爾的家隻能算是平民家庭,但天知道我是多麽喜歡那份家常,那份溫暖。 我每個晚上往家裏打電話,嘮嘮叨叨,說我的肚子好像大了一點點,說今天和卡爾去看了他滿頭白發的外祖母,說法蘭克福的初冬是多麽好玩。姐姐說我,孔雀一樣的小姑娘忽然改了性格,活像嘰嘰喳喳的小麻雀。 我和卡爾說好,2006年1月1日在德國舉辦一次小型婚禮,回上海後再辦一次。那個日子越臨越近。然而,沒有任何預兆的,2005年12月29日晚上,卡爾對我說:“我們分手吧。” 婚約敗給了初戀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場山崩海嘯。你去過森林嗎?你見過海難嗎?鬆濤呼嘯,大雨傾盆。我從來沒有過那麽多的情緒變化。更多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在夢遊。我想是我前麵的二十幾年過得太順利了,我知道這世間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苦難和不幸。不,我並不覺得自己苦難和不幸。我隻是不能相信。 我一個人飛回了上海。在三萬英尺的高空,明明已經過了孕吐期,我還是吐了個一塌糊塗。 據卡爾說,他遇見了他初戀的女孩子。他們青梅竹馬,相愛九年,一直分分合合。後來她突然嫁給了別人,他絕望之下才主動請纓到中國工作。這次回德國,她約他見麵,說她離婚了,因為她發現最愛的還是他。他對我說:“我好不容易才撿回她,我不舍得再放手。”好一個不舍得。驕傲如我,原來出演的不過是他們盛大愛情中的一個配角。 我跟蹤過他。那德國女子相貌普通,但氣質很好。他們一見麵就擁抱,他們親吻的時候姿勢嫻熟。 我25年的自信、驕傲,在他們的愛情麵前,一片片成了灰。這不是小說和電影裏的情節嗎?這麽老套,怎麽就成了真的呢? 上海還是燈紅酒綠,人群湧動。我也還是要得體大方,工作時始終微笑。情變時的震驚、慌亂和失態,已經被我留在了那個叫法蘭克福的城市。 孩子要還是不要 我開始留心路上看見的那些女孩子,她們的微笑會在獨自走路時忽然垮掉,就像我。但生活還是要繼續。 我受的是歐美教育,不會去殉情,甚至不會大吵大鬧。按姐姐的意見,我該拿掉孩子,帶個混血小孩,以後跟別人結婚不好辦。我也走進過醫生診室,但正如上次流產時醫生告誡我的:“你不能再做人流了。子宮壁已經相當薄,再做手術恐怕以後想要孩子就難了。” 一想到拿掉孩子以後,可能就永遠不能做媽媽,我害怕了。這方麵,並不是我傳統,而是我天生愛小孩。小時候,爸爸媽媽做生意老是不在家,姐姐不帶我玩。我曾經對著媽媽大哭,叫她再生個小弟弟或小妹妹陪我玩。也是從那時候起,老是帶流浪貓、流浪狗回家,當年出國讀書,因為舍不得小狗小貓難過了好幾天。姐姐還笑過我,說我剛過了吃奶的歲數就充滿母性。 幾個要好的朋友都鼓勵我留下孩子。她們說再好的感情說變就變,男朋友,一個不妥當可以換一個。但孩子呢,以後萬一真生不出來,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 孩子在肚子裏,每天都有新的變化。我穿的衣服越來越寬鬆。晚上做夢的時候,我還是會回到從前,半夜裏還會說夢話撒嬌:“卡爾,我後背有點癢,幫我撓撓。”沒有動靜,就自己醒了。又夢見卡爾說孩子還要取個英文名字。 那幅婚紗照放在衣櫥頂上。照片上,卡爾含情脈脈,我笑魘如花,都好像是幾輩子前的事了。 官司是打還是不打 我還是決定留下孩子。 我想我有足夠的撫養能力。在德國時候我做過檢查,是個男孩子。我想他會是個性格溫暖的小孩,為了這一點,我要先保證自己心情的足夠溫暖。 我冷靜下來,有了與卡爾分手後的第一次通話。我對他說,我決定保留這個孩子。他沉默良久,然後說,他會付孩子的撫養費。其實,在跟他攤牌之前,我已經分別谘詢了國內和德國的律師,就撫養權、撫養費等問題做了詳細詢問,還做好了萬一卡爾不肯承認孩子就調查、取證的準備。曾幾何時,我對那個原以為可以廝守終生的男人失去了信賴。我把自己保護得像隻刺蝟。 卡爾飛回過一次上海,交接在中國的工作。我們約在咖啡廳,像普通認識的人一樣談了孩子和工作,完全就事論事。他說:“琥珀,你跟從前不怎麽一樣了。你比從前有靈魂。”如果沒看錯,他的目光有點迷惑。 我忍不住冷笑:“靈魂都是在受過打擊後冒出來的。” 我要求他一次性付清17年的撫養費。他不同意,說數額太龐大,要求一月一付。可是房租也很少一月一付的,對嗎?我並不想逼迫他,我隻是不想這麽頻繁地與他交流。 臨走時,他有點傷感地問:“以後,你會告訴孩子他的爸爸是誰嗎?” 我沒有回答。其實,我會告訴孩子,他有一個德國爸爸。但我不會對他說這個爸爸在婚禮前夕拋棄了媽媽和他。好在婚紗照還在,他會知道,他有一個英俊爸爸和一個漂亮媽媽。爸爸媽媽曾經相愛過,後來不再相愛。 隻是我不知道,這個官司是打還是不打? 編輯手記:應該有明確的法律界定 琥珀的故事很富戲劇性,一個相愛了三年的男人,在準備上崗做丈夫、父親的時候,突然提出要放棄這個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崗位”,理由是不能舍棄原來的情人。這個理由雖然聽起來令人匪夷所思,但是原來在“金童玉女”想象中醉美的琥珀,也隻能讓卡爾做了逃跑的新郎。“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對琥珀與卡爾的異國之戀同樣行之有效。 慶幸的是琥珀從小在國外求學,培養了她的獨立自主能力,這使得她在感情上能拿得起放得下,即便是對於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琥珀也是抱著旁觀者迷,當事者清的態度作出決斷。 琥珀迷茫的問題在於這個未出世孩子的17年撫養費上。在琥珀而言,這是作為孩子母親的利益爭取,一次性了斷,不再多糾纏。在卡爾,這筆錢數目太大,他一下子付不出--其實,他也未必想與琥珀多有瓜葛。 為了這筆撫養費是不是要打一場國際官司?官司當然要打,這主要是在撫養權、撫養費等問題上,應該有個明確的法律上的界定,這既是為自己好,也是為孩子以後成長好。其實,在這個故事裏,我以為現在最重要的是,往事已矣,琥珀重新開始自己新的生活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