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錄:我在他的身下喊別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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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黃碩的床上大叫潘馳的名字。黑暗裏,我的意識一片混沌。隻有我知道,這不是錯喊,是我把他當成了潘馳……   我,32歲。沒有婚姻,有愛情。   我不是他的情人,我到死都不會承認這個對彼此身份的定義——我們是親人,永遠的親人。   母親29歲守寡,撫育我長大。她曾經悲憤地扇自己耳光,說自己哪輩子造了孽,讓自己的女兒經曆這樣的折磨。   我知道母親希望我得到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而不是糾纏於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愛情。 可一個人一條路,人生隻有選擇的不同,沒有對錯。   認識潘馳的時候,我25歲,大學畢業沒畢業多久,在一家公司做德語翻譯。   我們的相識很偶然。公司的複印機出了故障,又有文件急著要印,一時著急,我也顧不上太多,隻好到隔壁的公司借用。   有一家軟件開發公司的門半開著,我推開後,隻見一個男人在操作電腦,我有點唐突地說明來意。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幫我把資料複印好交給了我,沒什麽多餘的話,我說了聲謝謝就走了。可就是萬萬的想不到, 唐突認識的這個男人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活。   在這之後,午間在寫字樓餐廳遇到,我們會像熟人似的坐在一起吃飯、聊天。正值青春妙齡的我就這樣渾然不覺地對他動了真情。   我們相愛了。愛情一躍成為我夢想的全部內涵。   我急急地讓他去見我的家人,他卻不肯。他說有一件事情他要解決好了,他才有臉麵去見我的母親。   他說的這件事情就是和原來的女朋友姬娜分手。   姬娜是潘馳以前在太原的女朋友。他不在家的時候,姬娜就以兒媳的身份出入他家,替他照顧父母。   分開久了,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大。他提出分手,姬娜接受不了服了安眠藥,被救了過來。他不敢再提了,就這樣一直拖著。   他後來有了那家自己的軟件公司,這時候再甩女人,更像陳世美。潘馳的母親不知道是否出於良心原因還是別的,竟然也以死相逼——非姬娜不要。那次,他過完年回來告訴我,他們領了結婚證,她跟著他來北京了。   這是一種直搗我心髒的致命方式。我無法再做任何事情,我知道我萬萬不能呆在家裏,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在家裏歇斯底裏。那段日子,生活隻能用“灰暗”來形容。   絕望之後的女人也許會有兩條道路,心如死水或者極縱狂放。酒精麻醉了我所有清醒的神經,心裏的希望枯萎了,身體卻依然張揚著渴望的八爪。   我的心涼透了。我痛恨潘馳,可是睜眼閉眼卻都是他。我想,也許迅速投入下一場戀愛才是痛苦的解藥。   愁腸百轉後,我又戀愛了。他叫黃碩,我的大學同學,從上學就開始拚命追我,我沒給過他機會。現在,是我主動勾引他。那時候,我似乎有一種很強烈的欲望:征服。我們的關係發展得很快,因為我想盡快把自己嫁掉。   可一件意外發生了。   我在黃碩的床上大叫潘馳的名字。黑暗裏,我的意識一片混沌。隻有我知道,這不是錯喊,是我把他當成了潘馳。   黃碩愣在那兒,沒有任何表情。兩分鍾之後,他把燈打開,讓我好好看看眼前這個人是誰?“身在曹營心在漢”,黃碩挖苦地冷笑。   也許這個刺激過於強烈,黃碩瞬間進入了歇斯底裏的狀態,他狠命地搖晃著我,大罵我下賤,這麽殘忍地欺騙他。“把我當成了你報複的工具,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每次做愛你總把燈全部關閉了。”他像頭憤怒的獅子把頭往牆上撞。   我嚇得呆住了,抱住他。他卻推開我,把我甩到牆角。大鬧了一夜,誰都累了。一早,我搬出了他的家。   這之後,我又認識了很多男人,有的名字都叫不上來。女人如衣,男人也如衣。我換了很多件衣服,還是沒能把那個叫潘馳的舊衣服徹底從貼身的位置換掉。我像一個很貧血的人在別人身上找營養,其實什麽也沒找到,反而像吸血鬼似的把別人也搞得遍體鱗傷,讓這個世界又多了幾個憎恨我的人。  我一直在逃避和潘馳的見麵。我在台曆上一天一天地劃日子——這是我離開他的第10天,第100天,第150天……戒心和愛心在糾纏。可直到第500天我和潘馳在一個商務樓的電梯間不期而遇的那個瞬間,直覺依然刺穿了我多日的偽裝——我渾身發抖,像是在重溫一個個夢裏的鏡頭。   他問我現在好不好。   我說,很好。   他說,我在騙他,過得好不好,別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我嚴重睡眠不足的腫脹眼袋,被香煙熏得發黃的手指,都在證明他的猜測。   潘馳垂喪著頭,我突然對這個平時恨不得大卸八塊的男人一點也恨不起來了。半年不見,他也沒有了原來那樣的意氣風發。   他說這些日子他活在愧疚中,他無法去麵對我,麵對他自己。他大罵自己是個無能軟弱的廢物,連自己的幸福都爭取不了。人很多時候是兩麵的。這一次,我終於再也遏製不住,“哇”地哭了出來。   潘馳把我摟到懷裏:“我真的擺脫不了她,除了沒有那張紙,我什麽都能給你。”雖然我不再相信什麽承諾,可我聽後還是渾身發抖。直覺沒有騙我,我還是那麽愛著他。那次相遇之後,我們就又恢複了聯係,徹徹底底從地上轉到了地下。這種苟且的快樂讓我也很快樂。   也見識了不少男人,也試圖去展開沒有他的生活,終究還是發現,他是我的一根“救命稻草”,情感上的。麵對年齡一天天增加,我更這麽認為。   我倆商量好不再說分手。   除了沒有那張紙,我什麽都有。   姬娜除了有那張紙,什麽也沒有。   我總這樣安慰自己,自欺欺人。   可盡管小心翼翼,姬娜還是發現了我和潘馳的關係。她像個發瘋的野獸帶著她的姐姐妹妹衝進我的辦公室大罵,叫嚷著是我剝奪了她的幸福!   我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我站起身,平靜地跟她說是不是可以出去談。她們依然在那裏叫囂,目的就是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不要臉,在和她的男人好!三個女人在對著一個女人謾罵,是搞臭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很快就圍滿了看客,我平生第一次打人,這是在保護我自己,因為在一秒鍾前她打了我,這也是我第一次挨打。我的頭像炸開了一樣,後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事情鬧得很大,整個公司都沸沸揚揚地在談論,我一個星期沒上班。母親也在這個星期隻喝水,拒絕吃飯。我所做的一切都和她的教育完全相悖了。29歲就守寡的她悲憤地扇自己的耳光,說自己哪輩子造了孽,讓自己的女兒經曆這樣的折磨。   從那次事情發生後,潘馳已經很少再回他的那個家了。撕破了真相之後,就沒什麽可隱藏的了。   這種日子,過了差不多有兩年。   這期間,姬娜約我見麵,我拒絕了很多次之後,終於答應。我至今記得當時見麵的所有細節。地點在西單的那家麥當勞餐廳。   這一次,姬娜對我的態度完全變了樣——我們完全成了討價還價的生意人,為了一個男人在“談判”。   姬娜說折騰了這麽多年,她也累了。曾以為在她的嚴密監控下,潘馳會漸漸忘了我,沒想到兩個人的心還是南轅北轍。   “女人啊,真的愚蠢得可以!”姬娜反複念叨著。她說她很後悔,不如當初找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好好過,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男人都沒良心、花心,特別是有錢的男人。可是為了孩子,我隻有維持和他的婚姻,我必須保證孩子成年之前,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屬於他,所以我現在沒什麽退路了,隻要你不要和他提結婚的事。”很顯然, 這是姬娜抗爭後的妥協。   我不知道這是誰的悲哀。   和姬娜見麵的那天,我剛從醫院出來證實了我懷孕的事實。我欣喜若狂,我做夢都想和他有一個孩子。可我思考了一周,還是一個人去醫院做了人工流產。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潘馳。他至今也不知道他和我還有過一個孩子。我不想因為孩子成為他離婚的要挾,更不想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像他媽媽一樣遭受世人的非議。這個社會,對單親媽媽還不是那麽寬容。   有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被人追殺,我不停地在他周圍奔跑,躲也不躲地為他去擋死……能為他去擋死的感情?夢醒之後才明白,我和他之間的感情越到最後越沉,不僅僅有濃濃的愛情,還有了濃濃的親情。每每看到他發絲中夾雜的白發,我心裏都難受得想哭。   知道我事情的人都不明白,憑我的長相、智商、人品,為何落得如此結局?其實,女人的幸福與否與他人無關,純粹是內心真實的感覺。隻要自己覺得這樣很好,這樣心裏很舒服,別的都不重要。   這些年來,我經曆了太多太多“說三道四”的洗禮,被別人異樣目光的灼傷。可對他的感情就像塔羅牌中的“力量”,在支撐我、保護著我。   人在每個時候總會給自己的行為找個充足理由。而現在,我的理由是:我愛他,這就夠了!   我喜歡看美國電影《肖申克的救贖》,喜歡安迪的堅持,對希望的堅持。如果說習慣是扼殺自由、蠶食個性的凶手,那麽對希望的不離不棄是與之抗衡的惟一武器。希望是人類最美好的擁有,隻要自己不放棄,希望就會永遠相伴相隨。我就是靠這種堅持才和潘馳走到今天的。   安迪的堅持,讓他重新獲得了自由,我的堅持讓我得到了我要歸屬的愛情,因為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連這樣苟且的快樂都沒有。   隻是明天,永遠成了我的日曆不願被翻開的那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