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研究生自白:我逃離見不得陽光的被包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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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然可以暫時給我一份溫暖,但給不了我終身承諾,給不了我一個可以在陽光照耀下的明媚的家。   文/癡心於石   大學畢業後,我成了“太陽底下最光榮”的人,擁有了一間小小的、屬於自己的宿舍。我買了淡藍色的窗簾和淡藍色的床單,還在門口掛了一串泛著淡藍色光澤的玻璃風鈴。   在進校第一次統考中,我教的學生成績名列前茅,按照規定,總成績前三名的班主任可以得到一份獎勵,於是,我見到了風。風40多歲,本來是開鐵礦的,趕對了市場潮流,發了一筆橫財後開辦了這個學校。他平時總是很忙,很少來學校,學校的一切日常事務都交給了他的小舅子——現任校長來管理。教工會上,風親手把一個大紅包發給我和其他兩位老師。接紅包時,我不知為什麽心裏一個勁兒地發慌,剛剛買的那串細細銀鐲在雪白的手腕上滑動著,頓時響起一陣似有似無的輕而亮的碎音。我抬起頭,看到一雙成熟男人靈慧而深邃的眼睛,盛著無數亮晶晶的東西,映出令人炫目的神采。   風對學校的事越來越關心,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他常常在教工會上表揚我們幾個新老師,說我們給學校帶來了清新。第六感告訴我,每次表揚完後,他的目光都會在我身上停留幾秒鍾。甚至有一次沒人的時候,他竟開玩笑說我腕上的銀鐲讓他一下子回到了富於幻想的年輕時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事端,尤其是女老師多的學校。一個關於風看上我的消息在平靜的校園內傳開了,有人甚至說看見我和風在一起逛街。為了躲避這流言蜚語,我摘下了身上所有的小飾物,天天素衣素裙,小心翼翼地對待周圍的一切。校長開始找我談話,要我注意影響。校長的姐姐,也就是風的夫人也“會見”了我,說生活有什麽困難可以找她,但年輕人不要做不可能實現的美夢。我隻求過平靜生活,一切事情都與我無關,可是一切事情卻都是因我而起。身旁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我是有口難言,不久就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   一個星期天的黃昏,煩悶的我逛完書店後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身後傳來摩托車緊急刹車時輪胎與地麵劇烈的摩擦聲,緊接著我肩上的挎包就被人抓去,我也踉踉蹌蹌地摔倒在地。等緩過神來,摩托車早就跑得無影無蹤,留下的隻有濃烈的汽油味和我膝上磕破滲出的血痕。風恰好經過,用他的車把我送回了學校。簡單包紮後,我把自己蜷縮在小小的單人床上,風歎口氣: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要格外小心才是。他的聲音穿過迷離的燈光,溫柔得令人心碎。一時間,我在心底千辛萬苦築起的堤壩被他擊碎了,心裏的幽怨、委屈洶湧而出,兩抹霧氣在我眼中凝聚,終於化作晶瑩的淚,沿著兩頰滾落而下。   我辭去工作,住進風為我專門租來的房子裏,過起了與世隔絕的生活。總的來說,風對我還不錯,盡可能地抽出時間來陪我。我學會了煲湯,學會了美容,學會了撒嬌,學會了一個衣食無憂的女人應當學會的一切。每個月我還可以給我在鄉下的家人郵一些錢,告訴他們我工作很好。對於名分和地位,我從不敢奢求,我隻希望有人愛,有人疼,就這麽平平靜靜地過下去。   但是不久我就改變了想法。   那天和一個即將做媽媽的女同學煲電話粥,她說她壓力很大,家裏所有人都希望她能生個男孩子。一想到剛出生的小寶寶那粉嘟嘟的可愛模樣,我內心最柔軟的母愛被激活了。我說如果是個女孩子,可以送給我,我保證盡最大努力把她撫養成人,這樣你們就可以放心地再要一個小男孩兒。同學大笑著說可以可以,跟著你她一定會像你一樣漂亮。就在我將要掛電話時,電波傳來了同學與她老公的小聲對話:什麽身份,再有錢也是見不得陽光的,咱寶寶跟了她,還不丟死人!一瞬間,我被徹底擊垮了。心,扭曲起來,絞痛起來,在扭緊的絞結處,鮮血一滴滴地濺落下來。我難道真的就甘心這樣過一輩子見不得陽光的生活嗎?那一夜,我徹夜難眠。   第二天,我跑到書店抱回一大堆考研書,開始把煲湯、美容的時間轉移到學習上。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風偷偷進行的。半年苦讀後,我終於被一所名牌大學錄取。臨走那天,我跟風進行了一次長談。我已作好準備,如果風發怒打我罵我,我都會忍受的,因為他畢竟在我身上付出了很多。風聽完我的決定,先是吃驚,後是極力挽留,最後看我決心已定,隻得長歎一聲,我的心裏也感到酸酸的。他雖然可以暫時給我一份溫暖,但給不了我終身承諾,給不了我一個可以在陽光照耀下的明媚的家。我謝絕他的資助和相送,隻帶了一個小小的行李包和僅夠一個月的生活費悄悄地離開了,就像我剛到這座城市一樣,風似的,輕無痕,淡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