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歸來 女友卻成了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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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我們共同的秘密,為了這個承諾,我進城打工,回來後卻發現…… “城光喜歡香香!” 我跟荷香(化名)是鄰居,她媽媽的去世改變了我們的關係。荷香9歲那年,她媽媽不幸離開人世。我媽媽很同情荷香,經常把她叫到我家來吃飯,儼然把她當成了我們家的一個孩子。 我主動接近她:等她一起上學、放學,跟她一起做作業。我從不打架,但是,為了教訓那些嘲笑她沒媽的調皮男孩,我幾次打架導致別人父母到我家告狀。 我比荷香高一個年級,有時候還給她講解數學題。漸漸地,她對我有了一種信任和依賴,我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 也許是跟我在一起呆久了,荷香爬牆、上樹,哪樣都不落後。有一段時間,荷香喜歡上樹去掏鳥窩,我狠狠訓了她一頓。荷香蹲在地上哭得抽搐起來“我是想把小鳥……抓到家裏來,好好喂養……不讓它餓著、凍著。”那一刻,我看到了荷香的善良。 小學畢業後,我繼續讀初中,而荷香因為家境的原因,隻能輟學。我一放學,她就會跑過來玩,纏著我給她講學校裏的趣事。 那時村裏有一群調皮的小孩子,有事沒事就前呼後擁地大叫著“城光喜歡香香!”荷香總是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輩子,就你對我最好!” 荷香漸漸出落成一個秀氣的大姑娘,留起了長長的頭發,模樣乖巧溫順。 初中畢業後,考慮到家裏負擔,我也沒有上學了。盡管年齡變大了,個子長高了,我和荷香間並沒有變得生疏。農忙時,我更是一刻也沒閑著,忙完我家忙她家。 我19歲那年,荷香17歲了。記得是5月的一個下午,我在她家幫忙劈柴,荷香坐在一邊跟我說話。好久沒有聽見荷香出聲,我放下斧頭一看,她正在偷偷抹眼淚。我問她怎麽了,荷香一下子衝過來,抱住我,說:“城哥,這輩子,就你對我最好!你娶我吧!”她把頭埋在我胸前,緊緊貼著我,我一下子傻了。 我是怎麽走出她家的都不知道,隻隱約記得我跟她說“要等幾年”。 荷香要嫁給我了,那個善良的荷香,溫柔的荷香!我感到無比的幸福,自己偷偷地笑出聲來了。 以後,荷香看我的眼神就多了一層羞澀;我做夢時,也經常夢到她。我們共同守護著這個隻屬於我倆的秘密。那年下半年,我帶著她的期望,外出打工。 剛出去,我什麽都不會,隻能給人打下手,一天下來,骨頭都要散架了。但是,每個月我都會給荷香寄一封信。雖然是一月才一封信,但我寫信像寫日記一樣,每天寫一點,所以,最後寄出的時候總是很長。我寫城市裏的生活,寫我每天的學習和收獲,還有我對荷香的思念。但荷香卻沒有回信。我打電話回家問她怎麽不給我回信,她說她嫌自己的字不好看,很多字又不會寫,寫了很多,都沒有寄出。在電話裏,她羞澀地說:“等你回來,我說給你聽算了。”我聽了心裏甜絲絲的。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讀了路遙的長篇小說《平凡的世界》,這給了我很大的鼓舞。在建築工地上,我自學了兩門技術,一是開起重機,一是做電工,而且都拿證了。那時候,我一直想著,我要像書裏寫的孫少平一樣奮鬥,給荷香幸福。 她變成了我嫂子 可荷香沒有等到我回來。 2004年春節,工地上要趕工程,沒有放假。那段時間,白天趕活,晚上加班,特別緊張。我也打過電話找荷香,但是,由於我們兩家都沒裝電話,電話隻能打到別人家。我幾次請人傳話讓荷香接電話,她都不在。讓父母轉達又有些不好意思,後來就索性沒有打了。 元宵節剛過,我急急忙忙趕回家,包裏揣著給荷香買的圍巾、手套等小禮物。可回到家,父母卻告訴我,荷香已經跟她哥哥一起到廣東打工去了。荷香走之前,一直問我什麽時候回來,媽媽看我歸期一拖再拖,就跟她說“說不準”。荷香走後,沒人知道她具體去了什麽地方。 荷香的哥哥和我哥哥同年,都是讀完小學就出去打工,很少在家裏呆。我想他們應該是有聯係的。去年端午節前夕,聽說我哥買了手機,我趕緊打電話過去,想從他那裏打聽荷香的消息。電話通了,但接電話的不是我哥,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問我是誰,我一聽,這聲音是那麽熟悉,那麽溫柔,是荷香!我不假思索,衝口而出:“香香,你是香香嗎?”那邊是長久的沉寂。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痛楚。我們就這樣僵持著,不知道說什麽。聽到哥哥在那頭喊了一聲“香兒”後,我心一沉,把電話輕輕掛了。 後來父母告訴了我真相。原來,荷香在廣東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她投奔到溫州我哥哥那裏。哥哥給她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她水土不服病倒了,哥哥悉心照料她,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 我很想找荷香問問清楚,問她為什麽不等我,可是,每次打電話,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而且,如果哥哥知道了,會怎麽樣呢? 今年春節,在我放假回家之前,他們已經定親了。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嫂子了,有再多的遺憾,我也隻能慢慢去忘掉。 慶幸的是,荷香和我哥哥在一起很甜蜜,偶然看到他們親昵的樣子,我雖然難過,也多少有點心安。有幾次,我在房間看電視,荷香走進來,一臉歉意地看著我。我知道她想說什麽,但是,我總是強作平靜和她寒暄幾句,就走出去了。對我而言,隻要她現在過得好,我願意自己慢慢療傷,我決不能給她的生活帶來不好的影響。 工地正月十八才開工,但我卻在大年初六就來到了武漢,隻是為了逃避荷香,我不敢天天麵對她。她現在是我的嫂子了,我真不知該怎麽麵對她……